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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离开南宁之前,她得到好消息,在押的原留在南宁的杨府家人悉数被放出;还有兄长杨诚志虽还被关押在南宁政治学院内,但已部分恢复了人身自由,只是还不能随意见人而已,这些都令她感到高兴。剩下的遗憾只是没能救出父亲杨天了!
许仑与杨少妮各有心事,两人同住一大院,几日过去,却都未主动去见对方,他们俩谁都希望对方让步,谁都希望对方能先一步来见自己。许仑一直希望杨少妮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忿忿然心生怨恨,却又不能忘怀以前与杨少妮的鸿雁飞飞,不能忘记杨少妮那明眸双眼的情意绵绵。
许仑坐在花园小凉亭垫有锦团的石墩上想着烦心事,晌午的太阳毒辣,他只是静静地坐着,额上便渗出一层细小的汗珠。四下静寂无声,忽然听园外一阵嘈杂声,中间还夹着杂而浊重的脚步声,许仑皱眉望向园门,见几个部属疾步进来。
“军长!你如再不出面作主!我们可都完了!”何劲武那大嗓门老远便嚷嚷开了。
许仑收拾心情,指着另几个石墩,道:“都来啦!坐吧!”
“军长!人家要拆散我们!你还管不管大家啊?”何劲武脾气躁,什么话不经大脑直蹦牙缝而出。
许仑瞪一眼何劲武,蹙眉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会不管大家呢?我们不是共患难的兄弟吗?”
原第二军副参谋部长,现是许仑独立师的师参谋长的安思旺阻住何劲武,转对许仑道:“军长!朝廷有旨下来,我独立师几千官兵各有封赏,师以上军官受封赏最厚,不仅得到许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而且各有荣升,但他们需分散调入清廷其它绿营任副职。”
许仑戏谑笑道:“他们给我的是什么官?”
何劲武少见许仑如此,以为他贪图官位,气道:“军长的官可不小,受封为提标,统辖整个广东省的军务!”
许仑骤然沉下脸色,感叹:“他们是放心不下我们,防备我们啊!”心生诸多无奈何。
安思旺接着道:“两广总督程矞采准备让军长您统领两广军务协同五国联军进攻人民军,而另调一个清军将领统领独立师,且独立师需并入朝廷绿营系列,不得再独立成军!”
许仑扫视在座的各位,面无表情道:“你们以为如何?”
“不行,绝对不行!独立师是一个整体,岂能分开的道理?我们不能听从他们的。”何劲武毫不犹豫道。
其它人见何劲武如是说,心有想法亦不好说出,均沉默下来。
众人的表情,许仑全收眼底,淡淡道:“这关系到大家今后的前途,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直言!”
原人民军第8师政委,现独立师副师长罗羽昊横一眼何劲武,暗恨他的嘴快,把话说得那么死,但这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盲从了,便胆颤颤地瞧一眼许仑,硬着头皮委婉道:“军长升为提标,可喜可贺,掌管整个广东省军务,总比统领一个独立师要强得多,何况我们是投诚而来,又岂能不听从朝廷的命令?”
“是啊!现在我们势单力薄,又无路可走,不服从朝廷的指令,又能怎么样呢?”原第5师副参谋长,现独立师副参谋长田明中附和道。
何劲武大怒,骂道:“你们这些贪图享乐之辈,现在就想散伙,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许仑阻止何劲武,冷眼对其它的人道:“你们的意见呢?”
其它人均低下头,不敢发言,但谁都知他们都是持赞同意见的。
许仑哀痛,心如灰死,一下失去了一切雄心斗志,他忿然站起,抬头望天道:“我不管你们怎样接受朝廷的封赏!但想让我与西洋鬼子合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第一百九十章 月下座谈
一场暴雨过后,南宁城大街小苍,楼宇亭阁被冲刷得干干净净,连续几天的艳阳天之后,难得地给大地带来了一份清凉。去年岁末,人民党七大常委依计划便应聚会,可由于出了“昆明叛乱”、“许仑叛乱”两档子事,被迫拖到今年五月方有时间得以相聚。不过,此时人民党的七大常委仅剩下五位!而且,此番相聚,也不仅仅只是常委们的相聚,而是几百名人民党代表的聚会。
时隔五年,人民党代表大会第二次召开全会,大会历时两天,通过了几部法律;制定了人民党、人民军、人民根据地政务院今年的工作计划以及今后五年的工作任务;大会最后还任免了一批人事,增选新任广西省省长的潘文华和人民军总政治部的王学范部长为中央委员会常务委员。增补后的人民党中央委员会常务委员的排名先后是:林逸、刘汝明、叶先知、林春礼、唐尧文、王学范、潘文华。
代表大会闭幕后,各代表返回工作岗位,林逸在刘汝明等人将要离开的前一夜,设家宴宴请六大常委,一来是想让新老常委们私下聊聊,相互熟悉熟悉,融洽融洽关系;二来是想为明早要返回昆明的人民根据地政务院主任刘汝明、人民党宣传部部长叶先知、人民党纪律委员会主任林春礼、云南省省长唐尧文四大常委饯行。
昆明叛乱事件过去近半年,但笼罩在刘汝明等人心里的阴影并未完全消除。夏依浓已回到南宁,但马紫芳与夏红却还留在昆明照顾林春,林春已无性命之忧,只是还不能自理生活。三女既担心林春的病情,又忧心独自留在南宁的林逸不能独自料理生活,于是决定夏依浓先期回了南宁。
夏依浓接到林逸晚上要宴请六大常委的通知,一个人忙活不过来,便请了仙子姑娘来帮忙,这事林逸不知道,不然,他就是自己下厨,也不敢惹仙子姑娘这个麻烦的。
就餐时,林逸见到仙子姑娘,惊得眼大,仙子姑娘幽怨含情地瞟上一眼他,便自顾招呼其它人了。有两个美若天仙的女子陪坐,六大常委心醉魂迷,饱餐秀色之余,倒忘了桌上色香俱全的美味是何味了。
饭后,七个人坐在前庭花园鱼池中间的小亭里,四周点有八盏油灯,天上皎皎的月亮散下一片银光,铺在鱼池水面,微风掠过,荡起圈圈涟漪,好一幅月光湖色美景图。唯一遗憾的是,夏日初至,寸长的蚊子轰炸机似的盘头嗡叫,挠得人心烦!人民党七大巨头人手一把蒲扇,胡天乱拍,颇煞风景!
几人闲聊一会,夏依浓与仙子姑娘从远处款款走来,端来一盘果点,一壶花茶,俩人身姿袅娜一一给众人斟上一杯花茶,刘汝明等人又是一番色授魂与,神魂颠倒!林逸见状,微笑道:“如此美夜美景,两位姑娘不若献歌舞一曲,以娱乐大家?”
众人拍手叫好赞同,殷殷期望。夏依浓与仙子姑娘柔情望向林逸,夏依浓轻启朱唇含笑道:“好!大家不嫌我们技拙,便请稍候片刻!”仙子姑娘一心系在林逸身上,在这一大群人民根据地的高官中,并不胆怯,她未言语,只是轻点螓首,转身回眸一眼,千姿百态地跟着夏依浓去了。
片刻,夏依浓手拿一根玉笛与已换上一身褶裙的仙子姑娘俏俏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脸貌丰润成熟,态慵蚀人,如熟透了的玫瑰花;一个样貌娟秀,清纯透俗,若清水芙蓉,两人同样的身段苗条美好,众人看呆了。
一声清脆的笛声响起,第一个音符如玉珠入盘,所有人的心被“噌”然拨起。紧接着,仙子姑娘那美妙的身子在亭中婀娜多姿翩翩起舞。林逸温柔走近夏依浓,站在她侧旁,轻摇蒲扇,帮她驱赶嗡飞的长脚蚊。夏依浓不停吹奏,只是媚眼温馨轻瞟林逸,林逸轻轻点头微笑。
曲毕!林逸一声大吼:“好!”把魂不附体陷入梦境中的诸位唤醒,夏依浓盈盈起身,与仙子姑娘并立一处,含羞道:“献丑了!”立时,清醒过来的六个人响起热烈掌声,纷纷叫好。
“有什么好事啊?大家这么高兴?”远处黑暗中传来哄亮的声音,中间还夹着轻快的脚步声,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转瞬间走近。
林逸微笑道:“我们的朱大部长来了!”
果然,人民军军情部部长朱达今日装束得特别精神,一身整齐武威的军装,头戴小遮沿人民军军帽,快步走来。
人民根据地政务院主任刘汝明大声笑道:“朱达部长来迟一步,不然既可以品尝上两位天仙般姑娘的厨艺,又可欣赏到她们美妙动人的歌舞!”
“哦!这倒是天降的福份啊!可惜!可惜!”朱达望一眼还在娇喘吁吁的两大艳丽美女,无不遗憾道。
林逸没好气地拆穿道:“朱大部长,你就别装样了,依浓小姐的手艺你还尝得少吗?依浓小姐的清笛,你还听得少吗?你没事便来搓一顿,夏红姑娘都想让你交生活费了!”
“啊?朱大部长是这样的人?”众人讶然惊道。
朱达讪讪,忙无辜解释道:“我才每月来吃两顿饭,便要交生活费,夏红那小姑娘也忒小气了吧!”
其它人可不这样想了,他们知道林逸极少请人来家吃饭,能像朱达这样说来就来,来了就吃的人恐怕也只有他朱达一个人了。由此可想而知朱达与林逸的私人关系非同一般。
朱达深意地瞟一眼仙子姑娘,接着道:“再说,能看到仙子姑娘美妙的舞姿,不也是千载难逢吗?”
这会,人民军总政治部部长王学范不满了,他忿忿然气道:“朱部长!你就别说了,哪次总政治部开联欢会,你朱大部长不是以势压人,硬要坐在第一排最正中的一个位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仙子姑娘跳舞?”
“哦!朱部长是这样的人!”众人又齐声起哄。
朱达脸通红,情急抢白道:“就我一个人目不转睛了吗?其它在场的哪一个人不是目不转睛的?你王部长不是吗?”
王学范惹火上身,亦不自然起来。这里一大群男人相互打趣,而另一边俏然而立的仙子姑娘纵是少数民族壮族姑娘天生活泼直率的性格,亦被一群臭男人说得羞红了脸,把绯红的脸蛋埋在旁边夏依浓的香肩上不敢抬头。
场面欢乐,气氛轻松,林逸哈哈大笑,向夏依浓与仙子姑娘点头示意,让她们先下去,他知道朱达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然不会此时寻上门来,而且他也有事要与常委们商量。
夏依浓与仙子姑娘走后,林逸正经下来,他剑眉一皱,淡淡道:“朱部长!请坐下说吧!”这里在座的均是人民党常委,如没有他的指令,朱达不能参与座谈。
朱达也知这是人民党最具权力的七大常委在开会,本想报告后便离开,现林逸有令,他只得坐下。其实他的资格比在座的好几位都要老许多,他以前也是常委,只是因为林逸失踪一事被撤换了下来。这次,又由于林逸要弱化人民党军人当政的形象而刻意为之,他没有提名朱达参选两个增补的人民党常委名额,这一点林逸私下跟朱达交换过看法,朱达没有意见,他很满足现状,他文化水平不高,占据现在的位子,他都感力不从心了。
朱达坐下,见个个都瞪着眼瞧着自己,方知这不是正式的决策会议,便报告道:“林主席!各位常委!军情部特工传来最新情报,西逃的陈云山叛部,在人民军第16师一路穷追猛打之下,又经沿途人民根据地各地方民兵组织的偷袭骚扰,他们被迫退入藏南地区。但进藏之路的艰难出乎想象,陈云山叛部逃兵不断,在公元1857年4月2日,大部叛军终受不了路上的艰辛、伤病的折磨,在一名上校的带领下,发动了兵变!”
人民党宣传部部长叶先知见朱达不紧不慢,此时还停下不说,不由急问:“陈云山怎样了?”
朱达端起一杯茶猛喝一口,笑而不语。七人中有四人皱起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叶先知很反感他的粗鲁,因为朱达端起的那杯茶本是他喝的。
林逸不拘小节,只是淡淡笑道:“朱部长!你就别吊大伙的味口了!快说吧!”
朱达放下茶杯,精神道:“叛贼陈云山在乱军中被打死!其首级被反正的士兵带回。”
人民根据地政务院主任刘汝明惊喜道:“这么说陈云山叛部已土崩瓦解了?人民根据地的大后方——云南省已无后顾之忧,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安全、和平、宁静了?”
朱达点头笑道:“正是!”
昔日风光一时的人民党第三号人物、人民军中的第二号人物——陈云山落得如此悲惨下场,众人唏嘘不已,不胜感慨!
兔死狐悲,林逸站起,转背身低头看着在水中不断荡动的月亮,他的心也在不住地荡动,想起自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以来,所认识的第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便是陈云山,想起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感慨万千,沉默良久。
“找到陈云山的躯体,让他首体相连,入土为安吧!”林逸转回身,叹息道。
众人愕然,没想到林逸会如此善自己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