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面到处传来激烈的枪声,顾勇登上孔庙学宫楼宇眺望,见无数的人民军涌入城中,兴奋道:“我们有救了!我们的援军来了!”
下面人群一阵欢呼,只是小胜保没了,李得喜怎也高兴不起来。虽然人民军第23团又重夺回了化州城,但清风楼没能保下,上面一百多名民兵全被活活熏死烧死,一座有千年历史的名胜古迹也被毁于一旦。
顾勇吸起第一次城防与联军城防的经验教训,迅速命人修好东门与南门,并把四座大门全用石堆堵死。石堆堆满了整个拱门过道,现在便是有人把城门炸开或是烧毁也不可能进得来了,化州城变成了一座没有门的城,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顾勇此举既聪明又愚蠢,他也太过小心翼翼了,至少他也应留下一条门不封堵,或是待敌人开始大举攻城之时才封堵最后一条门才对啊?下午五时,顾勇接到范宁师长急令,要他出城前往接应第24团、师属炮兵营及师直属部队的到来。此时,他方知自己考虑欠周,聪明人做了糊涂事,又不得不搬开东门石堆,重新启开大门。
他率领第23团两个营前往吴川方向接应范宁部的到来,城内则留幸存民兵四百多人及第33团另一个营驻守,并监视城南联军混合陆战师第三团的动静,由第23团团长方清云负责。
第8师先走半天的师属炮兵营先进入化州城,范宁的师直属部队与第24团由于一路直追,只晚了两个小时便也安全进入了城中。后面两个尾随的联军陆战团被顾勇设置的埋伏作了一个措手不及,死伤一百多人后,便再也不敢贴得人民军过近了。顾勇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迷惑敌军一阵子后,追上开始负责断后的人民军第一营的两个连也一起顺利退入了化州城。
东门再次被石堆完全封堵死,范宁与顾勇相信两天之内不可能再有人民军的部队出现,而他们也已决心与化州城共存亡,用不着再准备逃生之门了。随后,化州城被联军混合陆战师团团围住,但他们没有马上展开攻城,因为他们的炮兵部队还未上来。第二天中午,联军陆上总指挥波士顿少将率英陆战师及所有炮兵部队赶至化州城下,一场争夺化州城的大战又将打响。
人民军第8师师长王光良则从第7师师长胡光翼的指挥部回来,头还有点晕,他没有想到胡光翼的酒量如此厉害,真是深藏不露,连他这个有“拼命三郎”之称的酒鬼今天都有点发怵,要不是正值临战时期,他倒还真想与胡光翼见个真章呢!
今天上午,胡光翼打电话过来,名义上说是请客吃饭,实际上是商议他们两个孤悬于外的师的协同作战的问题。当时,王光良就不愿意了,他在电话中大声嚷道:“凭什么让我过去啊?我不还比你胡光翼虚长几岁吗?你不还得叫我一声大哥吗?”由于两师防地接壤,两师通信兵便让两师指挥部接上了联络电话。
胡光翼打着哈哈:“王师长啊!你过来吧!晚上我请你去海边听涛声!钓鱼!”
王光良听了讥讽:“胡师长!你个土冒,什么时候学得文绉绉起来了?还听涛声?你怕是又想让我听你的鼾声吧!”他对与胡光翼被原第二军军长许仑同关在高州府一起政治学习时,晚上那如牛哼的鼾声耿耿于怀,当时,他便是双耳塞满的棉花,也没办法入睡。
胡光翼哈哈大笑道:“不是,不是!是涛声!保证不是鼾声!”
“不去!不去!坚决不去!”王光良不上当道,接着又戏谑:“要不你过来?我带你去听风林声!”心里却在暗想:“还真听涛声啊?那海浪的声音,谁没听过?”
最后,胡光翼祭出杀手锏,道:“王师长啊!我这有两瓶好刀子酒,烈着呢!你不愿来,那我就??????!”
“别!别!我去!你千万别胡来了!糟蹋了好东西,你给我留着,我这就过来!”王光良听酒嘴馋,马上投降道。
两个小时后,在第6师与第7师防地结合部视察的王光良很快到了胡光翼设在阳江城内的师指挥部。胡光翼意外王光良怎么来得这么快?笑道:“王师长不会是听到有酒,两条腿变四条腿了吧?”
王光良用鼻嗅着径直走到两壶刀子酒前面,揭开盖子,深吸一口,赞道:“好酒!”然后才再回答:“看来,我与这酒有缘,想不喝都不行!今日,我正好在第18团视察,与你的第19团隔壁,你说我能来得不快吗?”
原来如此!“胡光翼恍然道,接着一个请的手势,客气道:“王师长!请坐,我们是先喝酒、钓鱼,还是先谈公事?”
王光良道:“我们还是先公后私吧!”
第一百九十八章 西撤之路
“王师长!我两师远离军指挥,现又正值战时,前线军情瞬息万变,如遇紧急情况,没有军指挥部的及时指导,恐怕贻误战机啊!”第7师师长胡光翼眨眨眼,看上去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实则一双眼贼贼地不时瞟向王光良,一本正经道。
王光良笑而不答,只是随意地听着。胡光翼见王光良无动于衷,又追问:“王师长难道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粤西前线敌人大兵压境,战事一触即发,到时我两师各自为战,只会便宜了敌人!”他别有深意,话中有话。
王光良微闭眼睛一副陶醉样,不知是被酒香醉的,还是想到什么平生得意事了?
“来了!说到正题了!这胡光翼终究还是嫩了点,沉不住气!”他暗想,睁开双眼,瞥一眼胡光翼,反讥道:“怎会没想过?上次打文山,我说借你的第19团用用,你老兄小气,硬不肯借,现在倒说配合了?”
胡光翼争辩道:“我小气?你就大方了?你也不想想,我的第19团被你调走了,我这阵地还不像露了腚的裤裆?敌人还不顺风而进?我俩师是两裤裆的,我这漏了,你那又怎能温暖?那文山还个球啊?”
王光良气道:“我不是说了吗?你的第19团调走后,我的第17团会向南移,弥补那漏洞吗?”
胡光翼恨恨道:“我说让你的第17团归我指挥,你怎么又不肯了呢?”
“这第17团不是还没南移到位吗?再说我只是借你的第19团一天,第二天便还你了的!”王光良生气道。
胡光翼没好气道:“你说得倒轻巧,虽然只借一天便还,但借出的是个整团,再回来时就不知是不是一个整团了?”
王光良伸手阻止道:“别说了,大家都别说了,事已过去,也幸好那次没去打文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谁知那居然是敌人设下的一个圈套?”
胡光翼噘噘嘴:“你知道就好!”接着又道:“我们不说结果,就说事情的过程,今后如若又出这种需协同作战的事,我们怎不能还是相互扯皮吧!我估摸着大战马上也要开打了!”
王光良轻叹息:“是啊!联军已压过来六、七万人,清军也开过来好几万人,我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胡光翼问:“王师长!你看这事!???????”
王光良大度道:“第6师与第7师都是人民军的部队,不是你我胡光翼王光良的私人部队,只要是利于抗侵的事,何分彼此?不说调调用第6师的部队,便是让我亲上战场,我也不会眨一下眼。上次是一个教训,今天看在你这刀子酒的份上,我今后便听你的了!”打文山两人的扯皮,事后对他触动很大,那种本位主义不是一个人民军高级将领应该有的思想。
胡光翼没想到王光良突然间这么爽快,倒不好意思了,忙推却:“哪里!哪里!王师长年长我几岁,我尊你为兄,大哥岂能听小弟的?而第6师又比第7师资格老!这不行!这不行!”他事后,对自己的作法也很后悔,一直想找个机会向王光良道歉,人民军任何一支部队都是兄弟部队,应该精诚团结,精诚合作,岂能各扫门前雪?
王光良仍不忘玩笑,戏谑反问:“你听我的?”
胡光翼怔然,“这不钻入了王光良的圈套了吗?”他又没有想到王光良这老滑头居然使出以退为进之计,遂又暗暗后悔,可话已出口,只得心不甘情不愿道:“我听你的!就听你的!”
王光良见戏弄胡光翼差不多了,正经下来道:“刚是玩笑话,我还是听你的吧!胡师长年轻才俊,指挥有力,调度有方,我对你有信心,我和第6师对你放心!”
胡光翼感激道:“多谢王师长!王师长经验丰富,指挥老道,敢打硬战恶战,令光翼敬仰!还请王师长多指导!”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喝酒还是听涛声?”王光良截断道。
胡光翼讪讪道:“喝酒!喝酒!听涛声便让那些酸秀才们去听吧!我们听枪声就行了!”
哈哈哈!两人同时放声大笑。
两人喝酒谈事两不误,两壶刀子酒喝完后,均意犹未尽,但两人不敢贪杯,适可而止,商定一些细事后,王光良便趁夕阳尝未下山,匆匆往第6师防地赶,在这个非常时期,战斗随时会打响。
王光良红光满面赶回第18团防地,已是晚上七时三十分,刀子酒后劲十足,一路回赶,晚上又起了风,酒后的王光良回到第18团驻地便感到头有点犯晕,于是打算在第18团驻地暂住一宿,不回设在阳春城的师指挥部了。他随意冲洗了一下,喝了一杯警卫泡的醒酒浓茶,便崩然倒下歇息!
可谁知,他刚躺下没几分钟,隆隆的炮声传来,接着火光冲天,枪声四起。一个警卫匆匆推门进来,急道:“报告师长!敌人进攻了!”
光着膀子的王光良早被惊天震地的炮声惊醒,他条件反射的一骨碌坐起,急问:“怎么个情况?还真应了胡光翼的话了,不听涛声听枪声了!”他自嘲。
“敌人投入了多少兵力进攻?”他边下床穿衣边问。
“现在情况还不明了,王参谋已去第18团团指挥了解情况去了!”警卫道。
“走!去第18团团部!”王光良动作迅速,三套两套便穿戴完毕,手拿一根皮带边走边系边说,他的酒醉已全醒。
第18团团指挥部一片忙碌,几部电话响过不停,作战参谋们忙于核实情况,吼着嗓子不断追问基层部队情况。
“情况怎么样?”王光良大步迈进指挥部,严肃问。他并不紧张,因为之前联军主力还停留在合山、合水、大田一带,与人民军相距约四十里以上,想悄然无声地移动,根本不可能瞒得过第6师与第7师四出的侦察兵。
“报告师长!今晚八时我第18团三个营均遭到敌人炮火攻击!”第18团团长杜默东道。
“其它团的情况呢?”王光良走近沙盘模拟图,随意问。
“师部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杜默东跟近,大声回答。
这时,随王光良一起下来视察的师部王参谋放下电话,跑过来报告:“王师长!师部在找你,叫你回去!”
“找我干什么?不是有政委,参谋长在吗?难道没我王光良第6师指挥不动了?说!什么情况?”他厉声问。
“我第6师全线遭受敌人攻击,有侦察兵回来报告,敌人后置的主力部队正全速向前线推进!”王参谋据实报告。
“第7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王光良蹙眉,又问。
“还没联系上,不过,第19团方向也有枪炮声传来,想来与我第6师的情况大同小异!”杜默东接口道。
“给我不停地呼叫第7师指挥部,我要与胡光翼通电话!“王光良郑重命令。
根据基层部队汇报上来的情报,作战参谋们不停地在改变沙盘上的标识,挂在墙上的壁图也被不断地添上不同颜色的箭头符号。
“师长!第7师师指挥的电话接通了!“王参谋朝低头在看沙盘地图的王光良叫道。
王光良快步过去,左手拿着笨重的话筒,右手拿起听筒,大声叫:“喂!喂!是胡师长吗?”
对面传来声音:“喂!是我,胡光翼!”
“胡师长啊!我们涛声没听成,还真依了你的话,听到了枪声了!”王光良此时还不忘开玩笑道。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王光良问。
“我这不妙啊!敌人发起了全面进攻!投入大量兵力!我看这次敌人是来真的了!”胡光翼道。
“我也这样认为!你看怎么办?”王光良问。
“我建议我们立刻撤出阳江城与阳春城,不然,待敌人的后置主力上来时,便是我们想撤都来不及了!”胡光翼认真道。
王光良大声应答:“我同意!而且还不仅仅是撤出阳江与阳春两城,我认为我们还应撤离现在的阵地,不宜与敌人作过多纠缠,敌人可是比我们多了好几倍的兵力啊!”
“好!就按你的意思办!“胡光翼不假思索道。
“胡师长你下命令吧!我听你的!”王光良高兴道。
“没有想到我们刚协商好,便开打了,好像上天早安排好似的。”胡光翼打着哈哈,“不要说什么命不命令的,你对你的第6师下令,我对我的第7师下命令吧,只要到两师协同作战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