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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命陵轻叹一声:“说曹操,曹操到!不用拆,便知四川清军也向我北方集团军发起进攻了。”
林逸示意薛青拆开信急,薛青展开信,飞速浏览,接着点头道:“正如吴部长所言,四川清军全线进攻了。”
林逸深叹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全面进攻,人民军根据地的四条战场,四个集团军均遭到敌军的进攻,看来敌人不把我们除掉不痛快啊!”吴命陵大无畏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英勇的人民军是不可战胜的,我生机勃勃的人民根据地是不可摧毁的。”
林逸愕然,但满意吴命陵坚定的信念和强大的自信心,他笑道:“今天的这两个消息不算很坏的消息,这早在我们预料之中。清军要战,我们便陪他们战!北面与东面尽管我军人数少,但却是我最放心的战场,可能在前期会丢失一些土地,但胜利最终将属于我们!”
吴命陵与薛青深以为然,他们也不忧心北面与东面战场,但对于南面的战场,他们却揪心了。到目前为止,由于联军吴川登陆成功,使整个南方集团军都陷入了被动甚至于被歼的危险局面中。
“林主席!”军情部部长朱达阴沉着脸进来,脸上皮肉抽动,他拿着信件的手在抖动。
林逸闭上眼睛,轻轻道:“说吧!有什么不好消息?”朱达的表情已预告了一切。旁边吴命陵与薛青也在一种不祥的预感中忐忑等待。
“林主席!军情部特工密报,我第8师第22团在吴川被联军合围,全军覆没,一千二百多人战死,四百多人被俘,团长高路真,团参谋长秦中文自杀!”朱达颤抖着递过手中的信件,低沉声音道。
“无能!范宁无能!他要上军事法庭!”林逸猛地一把打落朱达手中的信件,盛怒道。
吴命陵与薛青第一次见林逸发如此大的火,惊吓一大跳,朱达更是吓得差点瘫倒在地,林逸铁青着脸,咬紧下唇,转过身去,立刻两滴热泪滚落,他茫然望向窗外,伫立良久。旁边吴命陵三人亦深沉地呆坐在椅上,沉默不语。
“好好照顾烈士们的家属,想尽一切办法营救被俘的人民军战士,一定要把高路真团长与秦中文参谋长的遗体完整找回来,这事由军情部负责。如营救不成,可以与联军交换战俘,此由外交部出面与联军谈判!”林逸平静心情,低声缓缓道。他的声音有点变调,他没有转过身子,还是一动不动地背着三人。
朱达站起来,战战兢兢道:“好的!林主席!不过??????”
“不过什么?”林逸猛转过身,怒视朱达,厉声问。他脸上的泪迹早干,不仔细看很难看出。
朱达结巴道:“听、听说那些被俘的士兵是因为投降才活命下来的。”
林逸双眼瞪视朱达,声色俱厉问:“只是听说吗?”
朱达赶紧道:“是肯定!”
林逸盛怒已过,怒气稍霁,头脑恢复清明,事情可能还有屈曲,便不忙着下决定,淡淡道:“此事交由总政治部处理,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定性不迟。但有一条,此事绝不能到处宣扬,以免影响那些士兵们亲属的正常生活。对于他们,我们现在不说能给予特殊照顾,但绝不能歧视他们!”
朱达应答:“知道了!”
此时,吴命陵插嘴道:“林主席!范宁怎么办?”
林逸望一声吴命陵,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办?他身为一师之长,他得对那一千多名英勇牺牲的战士们负责!”
吴命陵犹豫着,但还是麻着胆子,提醒道:“林主席!这事也有我们总参谋部的责任!”他这话其实是隐晦的影射林逸也应负一部分责任,此话的含义,林逸岂能听不出?他陷入深思。
吴命陵又道:“林主席!您不是说过吗?第8师的损失肯定巨大,但如果范宁能先期占领化州城,或是敌人先期占领化州城,他又把化州城夺回来,并能最终守住化州城直至第二军其它部的到来,便算他将功抵过。”
林逸轻叹一声:“我怎么会忘让自己所说过的话呢?只是这第8师的损失也太巨大了,这不是我所能承受的,不是人民军所能承受的,也不是根据地人民所能承受的。那不仅仅只是一千多人民军战士的生命问题,而是一个整团被歼,这是人民军自成军以来从未有过的耻辱,足可载入人民军的羞辱史册了!”
他停顿一会,又道:“我也不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现在第二军还没有最新消息传来,我们现在也不好对范宁之事下决论,这样吧!范宁可以不用先上军事法庭,先让总政治部调查处理吧!有了结果后,我们再对其功过评定。”
吴命陵松出一口气,范宁是一位优秀的人民军高级将领,现正值人民军用人之际,他不愿人民军因此而失去一员猛将。
“不过,范宁是怎么也不适合再担任第8师师长之职的了!”林逸仍有恨意道。
“林主席!这事情不是还没有结论吗?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都还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吴命陵急道。
林逸毋庸否定道:“不用考虑了,一个整团的人民军损失,不说我不让他当第8师的师长,便是他自己都羞于当第8师的师长了,你们还是尽早考虑其它人选吧!”
吴命陵想想也是,灵光一现,建议道:“林主席!有一个人很适合出任第8师师长之职,他已经向总政治部与总参谋部递交了三封自荐信。”
“谁?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没有看到过什么自荐信?”林逸好奇问。
吴命陵紧紧精神,方一字一字道:“他就是杨诚志!”
“他?”林逸蹙眉惊疑。
“对!就是他,原第10师师长,杨天的儿子!”吴命陵语不惊人,死不休状,肯定道,他炯炯的眼睛注视着林逸。一旁的朱达与薛青骤听吴命陵推荐的人选居然是叛逆杨天的儿子——杨诚志,均吓出一身冷汗,亦一眨不眨紧张地盯着林逸。
林逸环抱双手,踱了两步,沉思片刻道:“不行!还是让杨诚志在南宁军校老实当教员吧!”
“林主席??????!”吴命陵还想再争取。
林逸断然否定道:“此事不用再提,你还是提其它人选吧!”他侧目一眼站在一旁发呆的薛青,若有所思,笑道:“你们不用去找别人了,我现在有人选了!”
吴命陵好奇道:“谁?”
林逸抿嘴微笑道:“你们不觉就在我们眼前便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吗?”
三人你看我看,都觉得自己不可能,那就是别人了,最后他们齐盯上薛青。
吴命陵与朱达齐惊叫:“薛青?”
林逸重重点头,反问:“你们不觉薛青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吗?”
薛青大惊,忙道:“林主席!我才调到您身边不久,刚开始熟悉一点情况,又下去?”
吴命陵也不同意道:“林主席!您身边没人是不行的,薛青下去了,一下到哪找合适的人来替代他呢?”
朱达接着劝道:“找一个林主席的军务秘书比找一个师长难多了。人民军少一个师长影响不大,但林主席身边少一个军务秘书,影响便大了!”
林逸解释:“现在基层不是缺乏高级军事干部吗?薛青下到一线可能作用更大!”
吴命陵见一时说服不了林逸,踏前一步,换个角度道:“林主席!此事不急!现在不是还没有第二军的最新消息吗?范宁师长不是也还没有回来吗?我们暂且等第二军撤至合浦——博白防线后再说,好吗?”
林逸只是随意地提议,没想到却惹来一阵反对,他只好作罢,退一步道:“好吧!薛青暂时不用下去,不过,将来他还是要下去的,我不能自私地总把他留在身边的。第8师师长的人选你们可以先期物色好,我们到时再议!”
下午,第二军传来成功撤至石城的消息,接着古华部也传来安全撤退的消息。林逸大喜,忙走近地图,指着石城道:“第二军后面跟着一大群敌人,古华部后面跟着一大群敌人,石城一下聚集了双方三十多万人,它倒真像一朵鲜花引来无数蜂蝶飞舞啊!”
吴命陵笑道:“林主席说得形象,只是希望石城这朵花不要被摧残了才好!”
林逸注视地图,怔怔道:“要想不被摧残,便需与追击的联军拉开相当的距离。”他抬头问:“第二军与其后的联军相距多远?古华部与其后的联军相距有多远?”
吴命陵道:“第二军与其后之追兵相距八个小时的路程,而古华部与其后的追兵有四个小时的路程。但,联军第二集团从侧翼直插石岭镇,想抄前阻住我人民军的撤退之路,此点我们不得不防!”
林逸惊异问:“联军第二集团直插石岭的先头部队有多少人?”
“有两个美军师!”吴命陵简洁答道。
林逸又问:“由什么人率领?”
吴命陵苦笑:“美国人班斯顿中将!”
林逸问:“是不是在第一次防御战中联军大溃退时,率领一个美军师解救出西班牙第9师的那个有突出表现的美国少将?”
朱达接口道:“正是!但他已不是少将,而是中将了,他是在第一防御战中联军将领两个获得荣升的军官之一,另一个是前联军代总司令古斯特中将。”林逸曾指示朱达建立敌人将领的简历档案,这个班斯顿与古斯特是林逸特别关注的人之一,所以朱达对他俩知甚详。
林逸蹙眉,愁道:“我们要小心了!我看石岭镇我军只是一个第27师在接应,可能兵力稍显少了点,我建议让已到达石城的第二军两个师先期赶到石岭镇,以增援第27师,确保这一东西通道交通要塞的安全。”
吴命陵点头同意,道:“可以!既然联军的第四集团距离我第二军有八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只需让古华部在这八个小时内赶到石城便可以了!”
林逸摇摇头道:“不行!古华部八小时内赶到石城,太过危险!他们需与敌人保持一定的间距才利于撤退,不然,联军四个集团集于石城,古华部怎能摆脱?”
吴命陵觉得林逸言之有理,但又担心道:“只怕古华部不能达到林主席的要求,联军的轻装追击部队速度飞快,只是四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可以很快缩小,除非???????”
林逸别有深意地看一眼吴命陵,帮他说出口:“除非古华部舍弃一切重装备,丢掉一切坛坛罐罐!”
朱达大惊:“那怎么可以?没有火炮,我人民军怎么防御?”
林逸与吴命陵对于这个“要钱还是命”的问题,也不知怎么决断?林逸望一眼吴命陵,叹道:“告诉古华,这事让他随机应便,自己做主,实在无奈的情况下,还是‘保命’要紧吧!”
第二百零二章 安然撤回
无穷无尽的马车,扬起滚滚的灰尘,把一切都笼罩起来。车辆吱吱响着前进,在驿道上蜿蜒数十里,群山在前边发着蓝色。顶着酷日连续地赶路,人民军士兵们极度疲惫,恹恹然!政治部一些文艺宣传兵口干舌燥地和着节奏唱着歌,她们竭力鼓动士兵们跟着他们一起歌唱。士兵们有气无力地低声哼着,不像在唱歌,倒像是和尚在念经。
不仅是人,连马匹也疲倦,许多马匹不肯走,士兵们前拉后揣,驱赶着前进,人与马混走一起。有受惊的马匹不听牵马人的指挥,癫痫似地挣扎着,后面的马发疯似地闯到前面的马身上,几匹马乱作一团,在原地打转,又阻塞了通道。
过一洼水稻田时,一匹拉着满车弹药的马掉进路边水沟,大伙狂怒地破口大骂,但也不忘伸出援助之手,他们用绳子把马往上拉,牵马的士兵痉挛地攥紧溜滑的绳索,可是马儿在疯狂地挣扎,弄得绳索在他手里不住地抖动,他拼命拉了又拉,最后不是他把马上来了,而是马把他拉下水沟了。马终于被拉上来,可是马车上的弹药箱撒满一地,几个士兵又帮忙重新装载好。像这样的小插曲,不知有多少,人民军行军的速度就这样被一个又一个的小插曲影响,慢了下来。
古华将军与士兵一样步行前进,他身上的军装湿了又湿,一直没有干透。他伸手一抹额上豆大的汗珠,抬头看一眼刺得人眩目的阳光,口干舌燥问:“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第三军作战参谋柏杰仁掏出怀表,背对太阳光看了一眼,道:“已是午时一点二十分。”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石城?”古华边走边问。身旁的警卫递过水壶,他摆摆手,又指指自己身上的水壶,示意他自己水壶中还有水。
“大约两个小时!”柏杰仁估摸,接着建议:“军长!是不是让战士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也该让他们吃点东西了!”
古华不理会柏杰仁,又侧身问另一个作战参谋孙义山:“后面第9师与第10师跟上来没有?”
孙义山是南宁军校毕业生,对地理地形特别熟悉,他答道:“第9师与第10师吓阻住后追的联军后,已赶了上来。”
古华沉思片刻,问:“我们与后面联军的间距现在是多少?”
“三个小时的路程!”孙义山简洁道。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