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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性均有大幅度提高。有幸坐上汽车的士兵笑得合不拢嘴,不过,大多数的汽车还是作载物之用。
到了柳州,柳州市政府早依据《临时战争动员法》征集了几列火车。目前,根据地有四条铁路开通,由法国商人联合体负责建设与经营的南宁至柳州的铁路便是其中一条。人民军第3师与第4师的战士们,长年在四川作战,能坐一会儿汽车,都令他们兴奋得不知所以,现在换乘上火车,那还不知高兴成什么样?他们因奉命南下而满腹的牢骚早不知抛到九霄云外的何处去了。望着广阔的原野和远山,掠过老乡们惊奇的眼光,哪怕尘土扑面,哪怕凉风飕飕,战士们连站了几个小时也毫不觉得腿酸。连日赶路的疲劳不见了,取代的是满脸的兴奋与稀奇。火车“呜呜”呼啸着前进,青山绿树倒退而逝,看着如画江山,身在威武的人民军战士人群中,任谁都会油然而升一股凌云般的壮志豪情。
北方集团军司令鲁万常中将终有时间可以坐下好好研究一下对敌作战方案了,士兵们坐在敞开的货箱里,他坐在安静舒适的贵宾车箱里。这几年自出兵四川后,他鲜有机会回人民根据地内地,上次的军事扩大会议,他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当时与会的政府与军队的高级官员太多,林逸接应不暇,他想与林逸多说几句话也没机会,只是在他离开之时,林逸对他郑重嘱咐了一句。但就是那一句,却令他铭诸肺腑,感动万分。林逸说:“你办事我放心!”在当时,人民军、人民根据地接二接三发生叛乱事件的情况下,林逸说这话,意义非同寻常。
“怎么回事?”鲁万常满脸的连腮胡,不怒自威,何况他现在怒气冲天。火车“喀嚓”突然停车,把他桌上的一杯茶水弄倒,撒得桌上到处是,他身上前襟,也被湿了一大片,还有几片深绿色的茶叶沾在上面。
贵宾车箱里所有的人均身摇人倒,站坐不稳。听到鲁万常的怒斥,参谋们赶紧下去探情况,这时,北方集团军政委,兼第一军军政委的龚敏从另一节车厢过来,忧虑道:“司令!前面铁路出了问题,有一段铁轨被人挖掉了。”
鲁万常拍掉身上的茶叶子,抖抖身上的水珠,肃容道:“怎么会这样?这地方政府干什么吃的?连条路也保障不了?”一个警卫拿出一件干净的军装递给他,他不耐烦地拔开。
“地方政府有地方政府的难处,这条路由法国人建设与经营,我们正与其母国打仗,你说他们会乐意运送是他们敌人的人民军吗?人民根据地政务院不准全面军管这条铁路,现在还不知道,这事是他们干的还是渗透的敌对分子干的!”龚敏拿不准,却十分体谅地方政府的难处。
警卫整理干净桌上的残剩物,鲁万常走到车窗旁,伸出脑袋,前后看了一眼,回头便问:“我们现在到哪了?”
一个站在其身后的参谋大声道:“我们出柳州城七十多里,已到达白山镇,距离目的地桂平还有二百多里。”
鲁万常部本应乘火车至来宾县后,再走路折往东进至桂平,现却被阻于山林中,不上不下。
“前方有什么消息?联军第四集团走到哪里了?”只看到鲁万常脸在动,却看不到他的嘴在动,因为他那浓密的连腮胡遮住了他的嘴。
“联军第四集团已过平南城!我柳州预备役师层层阻击,已退至浔江的大转弯处江口镇。”参谋对军报烂熟于心。
龚敏插嘴,感叹一声:“柳州预备役师打得不容易啊!四天只让联军进了八十里不到,但我想他们现在也是疲惫不堪,损失颇大,仅是在咬牙苦苦支撑了!”他想象着那阻击战的艰难。
鲁万常闪闪乌黑的眼睛,毫不犹豫道:“不要等了!让所有士兵下火车,跑步前进,先头部队第3师第12团轻装前进,增援柳州预备师!”他边说边往火车门走去,后面司令部的工作人员忙开始收拾东西。
第二天,鲁万常部到达武宣县,部队休息一夜,但担任先头部队的第12团没有歇息,他们已过武宣县,到了东乡镇,在那里他们已与担任阻击任务的柳州预备役师取得联系。在深夜,灯火阑珊时,鲁万常还在思考阻击联军第四集团的事情,政委龚敏也是一个夜猫子,见鲁万常屋里的灯还亮着,便推开他的房门走了进去。
第一军一直在人民军根据地北面作战,面对的对手都是战斗力低下的清军,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百战百胜,这严重地滋长了军中的骄满风气。在接令南下之时,许多将士的牢骚满腹与不屑一顾便是明证。他们觉得南部人民军那么多个军挡不住敌军的进攻,是无能的表现。
部属们有这种自满情绪,但鲁万常与龚敏没有,他们知道清军与联军不可相提并论,林逸一再地从北方集团军调兵南下,说明南方战局相当严峻了。
“司令!还没睡啊?不早了!也该歇息了,明早我们还得赶路呢!”龚敏与鲁万常都是单身汉,他常这样无声无息无拘无束地进鲁万常的门。
“政委你不也没睡吗?我怎能睡得着呢!联军第四集团推进神速,这都不是问题,我军总可想办法赶上他们。问题是联军有6万之众,中间还有清军水师相助,我们怎样才能击溃他们呢?”鲁万常习惯了龚敏的“贸然闯入”,他与龚敏是老搭档,两人知无不言,相得益彰。
“林主席让我们务必赶在联军之前到达桂平,由于有柳州预备役师的协助,我们可以做到,但问题是正如司令所说的,我们在桂平城能阻住联军第四集团的西进吗?”龚敏不用鲁万常招呼,就像在自家一样,自己斟茶,自己找座位坐下。
鲁万常深以为然,点头道:“林主席出于战略上的考虑,让我们于桂平城阻击,确实没有错,因为过了桂平,再向西则无甚天险可守了。但桂平城我们能守住吗?”鲁万常不自信地自问,摇摇头又道:“桂平城地处黔江与郁江的交汇处,黔江与郁江在此处汇流后,便形成了浔江,如果联军第四集团所有的部队全在江北岸,便是有清军水师的协助,我们也不须惧,自可守住。但现在联军兵分两岸协同推进,我们可以以黔江而拒联军第四集团江北的两个军,但对于江南的法第2军却无能力了。”他长叹一声,徒叹无奈。
龚敏刚倒的一杯茶,已喝大半,他被鲁万常说得木然,蹙眉凝神不动,感叹:“说到底还是清军水师的存在,令我军陷入被动,要是没有清军水师的存在就好了!”
“我在考虑一个问题,我们一定要在桂平城阻击敌军吗?”鲁万常反问,显然对于这个问题他有新想法,且思考了许久。
龚敏收回凝神的目光,闪闪着望向鲁万常,不像是回答问题,而像是在丰富鲁万常的疑问,道:“以河而拒敌,虽可据天险而取得某种程度的地利优势,但却陷我军于完全被动挨打的地步,最后的结果最好的也不过是与敌均势对峙,无从谈起击溃敌人。”
鲁万常最满意龚敏这点,他总是能从另一个角度来补充问题,说明问题。“与其如此被动防御,不如发挥我军运动作战的长处,我建议我军明日不去桂平,而直接开往战场,进至金田村、大宣镇、与江口镇一带,从正北面攻击江北面的联军。”他站起来,左手举起油灯,右手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龚敏看一下地图,疑问:“江南的法第2军怎么办?他们既可过江增援江北敌军,又可不予理会我们,大步西进,而我军却因为清水师的封锁,无力过江阻击,此局难破啊!”
鲁万常苦恼:“又是清军水师,要是能消灭掉它就好了!”
两人两眼相望,各在思考消灭清军水师的可能性。片晌,两人均无奈地摇摇头,他们想到古时许多消灭水军的战例,什么三国时期的反间计加锁链计,以火攻之啊,什么前清林则徐时期的铁链锁江啊,等等,均觉不现实。
这时,外面足音跫然,接着传来一声报告声。“报告!”
“进来!”鲁万常回头望一眼,他的皮肉惊跳,深夜有报,怕是没什么好事,龚敏与他有着一样的想法,也抬起头忐忑不安望向门外。
一个少校参谋大步进来,左右分别向两人敬礼立正道:“司令!政委!人民军海军蛙人部队队长罗云求见!”
两人奇怪了,“蛙人部队?蛙人部队是一支什么部队?”两人疑惑,鲁万常大声道:“快有请!”
“报告!人民军海军蛙人特种部队中校队长罗云向长官报到!”一个身着蓝色条纹人民军海军军服,威武的中校大步迈进后,便是一个标准的人民军军礼。
鲁万常与龚敏审视一番罗云,鲁万常客气道:“罗队长请坐!”
龚敏接着给罗云递上一杯茶,问:“不知罗队长此番来是???????”
罗云恭敬接过茶,放下后,说:“我海军蛙人特种部队是奉林主席之命,特来增援第一军的!”
鲁万常有兴趣道:“蛙人部队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能做什么?”
罗云脸显愠意,很不满意鲁万常如此小觑他们,但想想他们蛙人部队的组建与训练是人民军的最高军情机密,都是林逸直接指示海军司令胡野森亲自办理的,他们从未在世人面前露过面,此番的出动,尚他们的第一次实战,别人有什么怪想法也属正常,便释然了。
龚敏看出罗云的不高兴,婉转问:“罗队长!请问,林主席要你们来此执行什么任务?”
罗云语不惊人,死不休,毫不犹豫道:“消灭清军水师!”
“哦!”龚敏与鲁万常两人嘴惊成一个“O”字,鲁万常忙不跌站起,不相信地问:“消灭清军水师?你们凭什么消灭清军水师?”
罗云又不高兴了,这鲁万常中将怎么说话这样啊?亏我还把他作着偶像呢!“消灭清军水师算什么?我们蛙人部队组建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对付小江小河里的那些小帆船,而是为了对付惊涛骇浪中的铁甲船。消灭一点清军水师,算什么?”他自大地道,想也是被鲁万常一再地小觑来了脾气,说话不免有点夸张。
“波涛汹涌,水流湍急的浔江只是小江小河?清军水师的战船只是小帆船?”鲁万常惊大双眼,大喝一声,“中校队长!够了!牛皮可不要吹大了,军中无戏言!”
罗云被鲁万常那叫鸡公声音惊得肉跳,他猛地站起,保证:“军中无戏言,我罗云如不能领人民军海军蛙人特种部队消灭来犯之清军水师,愿军法处之!”
“好!”鲁万常兴奋,他脸上闪过一丝奸笑,转为轻声细语,客客气气道:“罗队长!现在你可以好好跟我们说说你的蛙人特种部队有什么特殊本领了,你们怎么消灭清军水师?需要我们做怎样的配合!”
罗云愕然,这鲁万常将军表情变化也太快了点吧!却不知他钻入鲁万常设计好的圈套中还浑然不知。不见龚敏一直在笑而不语地欣赏着鲁万常的表演吗?
“我蛙人特种部队组建于两年前,学员全是从人民军钦州海军军校挑选出来的精英分子。我们与其它的陆军特种部队一样,均属人民军的特种部队系列,只是我们的战场与海有关。我们蛙人部队肩负的任务极其隐蔽、危险,主要执行在敌后方海域、地区进行侦察,消灭敌人的机动力量、水利工程、指挥所等。我们蛙人战士有着娴熟的专业技术技能和超人的身体素质。而水中潜行则是基本技能之一。”罗云简单介绍。
经罗云一说,鲁万常与龚敏对蛙人部队有了大概地了解。“你们准备水底潜行炸毁清军水师战船?”鲁万常猜测。
罗云佩服,他现在方知刚上了鲁万常的当了,鲁万常表现出来的精细,他怎也不能将其与鲁万常粗鲁的长相联系起来。“正是!”他自信道。
“既然你们是蛙人特种部队,我不怀疑你们能偷偷潜近清军水师,但,清军水师战船那么多,你们怎样携带炸药?能炸得了那么多船吗?”龚敏不解,注视着罗云,等待他的回答。
“在水中携带炸药的问题,这位两位长官不用担心,我们自有解决办法。清军水师战船多,这个我也知道,我们不会在清军水师航行时行动,我们会待清军夜间集中停泊时,才动手。而且,我们也不会每一艘敌船都炸,我们只需炸几艘船,燃起火种便足矣!”罗云胸有成竹。
“原来还是火攻!也只有火攻才能火烧连营!”鲁万常与龚敏恍然。
罗云补充:“其它的我们需你们为我们准备好足够的堆满浇有油的易燃物的小船或是竹筏等,约好时间,到时放筏而下。”
“好!有罗云队长的蛙人部队出马,清军水师灭亡在即!明日夜晚,我让第11团听候你们的调遣,配合你们行动!”鲁万常大喜。疑难破解,他感谢罗云蛙人部队的到来,他更感谢林逸对他们的体谅与支持。
罗云走后,鲁万常精神爽快道:“政委!我想我们现在可以放心地更改一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