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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59年5月10日是人民军入城式的日子,那一天,天气炎热,站着不动,都会出一身热汗,何况穿戴整齐,装扮严实,还需全神贯注齐步走了!还没有开始进城,战士们已满头大汗,极毁军容。
上午九时,四朵美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入城式正式开始,林逸并没能在此时赶到北京城。入城式游行队伍以步兵为先导,一个整师过去后,接着的是一大队两匹马并拖着的火炮,第一辆马车上插着旗帜,旗子在习习的夏风中轻轻作响。
人民军开始跨过护城河,穿过朝阳门,开始浩浩荡荡进城,走在最前面的是人民军第一集团军第一军第1师第1团第一营第一连的士兵们,他们流汗夹背,满脸通红,皆因兴奋与紧张所致。走在最前一个的是第一连的连长,他是一个老兵,年纪有四十岁了,刮得干干净净、寸草不生的脸上看起来仍是青黑青黑的,显然他的连腮胡以前生得实在是太浓密了。跟在他后面的是四个一排的一长串队伍,战士们雄赳赳,气昂昂歇力保持着一种威武气势,可意外总在你最在意时发生,在万人瞩目下,走在最前头的连长动作有点变形,而后面的战士们更是紧张得发抖,有两个战士踩到了前面战友的脚跟,同时他们的脚跟也被后面的战友踩着,他们收拾不住,摔在了地上,顿时,整齐的队伍凌乱起来,惹得旁观的群众放肆地哈哈大笑。
“怎么回事?”连长厉斥。
“连长!我的脚跟被踩了!”一个长相粗鲁的矮胖战士指着后面的人报告。
连长厉眼狠瞪:“关键时刻掉链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我的脚跟不也被踩了?怎么就瞪我一个啊?”一个看起来还显稚嫩的瘦小战士低声怯怯道。
“哟嗬!你还敢还嘴?”连长竖起威严,“不准说话!赶快整好队伍!”他也知道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很快凌乱的队伍又整齐起来,而这样发生在入城仪式中的小插曲在十多万的游行队伍中并不罕见!
入城的人民军队伍最前面已到紫禁城正门,而走在后面的人民军部队还有许多没进朝阳门呢!“来了!来了!开来了!”每一条街道两侧的群众只要见到人民军战士身影的出现,许多人便忍不住欢呼。人群开始拥挤起来,老百姓们从各胡同弄子朝着人民军行进的大街涌来,到了那,大家又往路中心挤,值岗的哨兵费了好大劲才维持好秩序。有几个仿佛发育不全的小伙子,似乎特别在意,他们不断地拼命往中心挤着。
在紫禁城正门前,北京临时管理委员会设了个检阅台,登上检阅台检阅入城式部队的有联合作战指挥部总指挥吴命陵中将,第一集团军司令胡野林中将、政委雷明中将、参谋长朱昊中将,第三集团军司令鲁万常上将、政委兼北京临时管理委员会主任施南宽中将、副司令许都少将,还有各军军长、政委、与参谋长们。
将军们看着威武整齐的队伍一一从眼前走过,他们满意地点点头,但总觉好像缺少点什么?士兵们太严肃,太紧张,许多城民满怀热情地与战士们打招呼,或想拉着战士们一起高兴欢跳都被士兵们严厉地拒绝了。
终于轮到第33师走过检阅台,一团一营一连那愣头青似的连指导员——马陵从迈入北京城那一刻起,便对自己先期所作的入城式的准备工作很不满意,对上级政治部的吩咐也很不满意,他觉得这样整齐严肃的进城虽保持了人民军的威武与严明,但也拒百姓于千里之外,令人生畏啊!
又有热情的百姓跑上来与战士们握手,想与战士们拥抱,战士们还是像先前一样拒绝,何况现在还正是经过检阅台接受长官们检阅的关键时刻,士兵们更是抖擞精神,挺立腰杆,更为雄赳威武的迈着正步通过检阅台了。
马陵受不了了,当一个可爱的小孩走近他,要牵他的手时,他嫩稚脸上那极不相称的严肃表情冰解融化,展出好看的青春亮丽笑容,突地站出队伍,抱起了小孩深深地亲上一口:“好乖!叫叔叔!”顿时,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叔叔!”小孩稚幼地甜甜叫唤。
“嗯!好乖!叔叔买冰糖葫芦给你吃!”马陵饶有兴趣地逗着小孩,他的右手捏着小孩那火红火红的嫩脸总也不肯放手,“你跟谁来的?”他又问。
“我跟娘来的!”小孩脸拧成怪样,那是被马陵捏得生痛的缘故。
“你娘呢?”马陵问。
小孩伸手指着一个美貌女子,马陵顺着小孩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美貌女子正满脸怒意地狠瞪着他。
“小金子!来,娘抱!”女子伸手要接过小孩,“记住了!不要见到谁都叫叔叔!还有一种男人也可以叫哥哥的!”“明明是哥哥,还骗小孩叫叔叔!真不害臊!”这后一句话虽是轻啐,却很明显是说给马陵听的。
马陵讪讪然,暗忖:“我本就是叔叔嘛!都已是二十岁的叔叔了!”谁叫他脸上俊白,又是一副娃娃脸,看起来只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呢!
由于马陵的突然动作,队伍开始有点乱,早就有士兵对这样行进憋得受不了了,有样学样,他们也松动起来。
“说要买冰糖葫芦给别人,却只说不动,这不又是骗小孩吗?怎么这所谓的人民军都是骗子吗?”马陵没有理会女子的轻嗔,以为女子抱过小孩后,事情早完结了,可没想到女子还在嘀咕。
马陵显出酡红色,不好意思地从衣兜里掏出一点碎银(在外征战的人民军将士发的薪水不是华元,而是银子,为的是好与当地的百姓交易),“小金子!乖!叔,不,是哥哥给你买冰糖葫芦!”他递过碎银,发觉又说错了,忙改口。
女子轻笑,摇晃着小孩,道:“快谢谢哥哥!”然后,又对着马陵道:“我不是小金子的娘,我只是小金子的干娘!我记住你了,你叫马陵!”说完,嫣然一笑,转身走了。她是注意到了马陵胸口上的军牌,上面有人名、职务、籍贯等,这是为万一战士牺牲后,好处理后事而准备的。
马陵还在怔怔发呆,现场已是很混乱,没有人在意他与女子那一席短暂的交谈。
队伍出现零乱,营部、团部、师部的政治部长官大惊,大声喝叱士兵注意队形秩序,营教导员更是挤过人群,老远指着马陵喋喋教训不休。然而,受百姓们的鼓动,许多战士放下脸色,开始亲切地与百姓们打起招呼,四连的战士们更是与百姓们打成一片,边唱歌,边扭秧歌,这种气氛就像病毒感染似的,迅速蔓延开来,许多士兵深受南方根据地自由风气的影响活跃奔放,百姓们欢声更大,检阅台前成了欢腾的海洋。
检阅台上的将军们没有一丝一毫地责怪,他们会心地笑了。“又是那个马陵!”第九军军长周宁涛远远指着马陵哈哈大笑,看得出他对马陵的表现极为满意。其它将军们跟着放声大笑,他们现在才意识到入城仪式缺少什么?缺少的是与民同乐。
“施政委!你下去让你下面的那些政治部的人放开点,不要那么严肃,婆婆妈妈的什么都管!让士兵们随便点,与民同乐有何不好?只要不耽搁队伍的游行速度就行!”吴命陵笑意欣然地转首道。
“吴部长!还用得着我先下说吗?你们看下面的情形,民意不可拂违啊!”施南宽感慨。
吴命陵与施南宽两人既是师生(施南宽教过吴命陵),又是同事(吴命陵南宁军校毕业后,是施南宽指名要他留校任教的),还是伯乐与千里马的关系,施南宽多次向上推荐吴命陵,吴命陵能有今天的地位,与施南宽的鼎力举荐分不开。所以,吴命陵一直对施南宽尊敬尊重有加。
“来!施政委到前面来!”最前面站有三人——吴命陵、胡野林、鲁万常,三人让了让,空出一块地方。
施南宽外表淳厚朴实,像一个常年在农田里操作的农夫,不知道的人可能瞧不起他,难怪那日与清廷和谈代表谈判,清主谈判手——清军机大臣穆荫瞧不起他了,可知道他的人,却没有一个敢瞧不起他,他桃李满“天下”,军中谁个不对他敬让三分?
“施政委!听说你对那个叫马陵的上尉特别关照,是怎么回事啊?不会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吧?”鲁万常随意地问,下面场面热烈,检阅台上的将军们闲着无事,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施南宽神秘一笑:“要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会这么夸张地关照吗?如真与我有关系,可能不仅得不到我的关照,可能还会得到我更严格的要求呢!”
“那又是为什么啊?”胡野林也来了兴趣,后面的将军跟着站近了些。
施南宽望一眼吴命陵,笑道:“吴部长认识他!”
大家望向吴命陵,等得他的答案。吴命陵疑窦顿生:“我认识?”他赶紧端起望远镜在人群中搜寻马陵,想看真实一些,看能不能想起他是谁。可此时,马陵早已不见踪影。
半晌,不见吴命陵说话,他们又催促施南宽,施南宽为难道:“我答应别人,不能说出来的。”他把球抛给吴命陵,提醒:“吴部长在大院里没有看过他吗?”
“啊!是他?他怎么到部队来了?还真看不出来呢!”吴命陵突地惊想起来,接着想起以前林逸被马陵折磨得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施南宽特别关照他,吴命陵也认识他,这个小小上尉马陵还真不简单啊!大家急得挠痒,问:“你们倒是说出来啊!”
施南宽郑重道:“受人之托,我不是能说的!”
吴命陵不受此约束,但他也不好明说,只是从旁略略提醒:“跟与姓马的人有关系!”
这是什么话?马陵当然与跟姓马的人有关系啦!难道还会与你们姓吴和姓施的有关系啊?此话等于没说,而在林逸身边呆的时间长的人终联想起什么,鲁万常、胡野林等若有所思,瞅一起吴命陵,暗忖:“难道是与马紫芳小姐有??????”
入城式的后半期完全改了版本,战士放开来,与百姓们打成一片,热热闹闹,欢欢喜喜一片欢歌笑语中行进,有的部队还边走边唱起了雄壮的军歌,更是引得百姓们欢呼不断。
入城仪式后,第一集团军三个军出阜成门,将不作停留直接向西开拔,他们将返回西北,会合呆在陕甘一带的第四军一起向新疆进军,随同进新的还有人民军第一骑兵军的第一师与第二师,他们将暂时划归第一集团军司令部指挥;而第三集团军除第12军两师驻于北京北面,警戒蒙古方面的清军和两师驻于北京城南面,警戒山东方向的清军外,其第九军与第十一军将翻过长城,进入关外东北;由杨诚志统领的第十军将随后跟进北上,也将进入东北;在蒙古境内清剿蒙古骑兵残余的人民军第一骑兵军的第3师与第4师将继续留在蒙古境内肃清残敌。这一番安排,是人民军总参谋部早就制定好的大战略方案。
入城仪式后的第二天,政务院秘书长曾奉仁到达北京城,随同他一起到达的还有一千多名政务院各方面的行政管理干部。曾奉仁奉政务院令对北京城进行政务接收,他一到达北京城,当天便宣布北京临时管理委员会解散,同时又宣布北京市市政府成立,并由他暂时代理北京市市长之职,设市政府于同和亲王府。
此时,林逸正行进在上北京的路途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北上途中
保定与北京两大战役二十多万清军的被歼,又特别是北京城的被占领,震动了整个中华大地,谁都知道满清王朝的大厦将倾,老百姓的心态在起变化,而各种势力的心态也在起变化,一朝天子一朝臣,谁当皇帝,老百姓都还是老百姓,只要能图个安稳便足矣!而各种势力则需审时度势了,他们得为自己的政治前途考虑,一定要站对队!
当满清京城——北京城被人民军十天不到占领后,全国的形势已相当明朗,中华大地又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就连不懂中国国事的西洋人都知道,人民军将以不可逆转的势态取而代之成为远东大陆的新主人。见此形势,各种势力纷纷见风使舵,主动与人民军或人民根据地政府联系,表示归顺意愿,如各地小股的农民起义军,及一些人民军势力尚未到达的州府省份都纷纷派出使者、代表与人民军接洽,这为人民军及政务院对全国的解放与接受减少了不少的麻烦,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但也还有几个大的势力如新疆、西藏、蒙古、长江两岸湘军淮军、山东捻军、东南太平天国等要么还在观望中,要么正在蓄集力量,要么正与人民军血战。当然,最大一股势力退往东北的满清残余势力与人民军是死敌自不用说了。面对满清的失势与人民军的得势,嫉妒红了某些势力的眼,也使某些势力惶恐不安,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也起了某些微妙的变化。
在满清京津地区危急之时,满清朝廷曾下旨令全各国各地的部队回京勤王,西北新疆省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