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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美列把任务下放到谢明龙的二连,谢明龙挑出6个神枪手,设伏在周围,又调来包括陈小玉在内的可以把手榴弹投至60米以外的几个投弹手,冒死匍匐前进,较接近沟壑后,再往沟里扔手榴弹,太平军如一跑出来则由6名神枪手开枪。陈小玉军事技术还真不是盖的,他扔出两颗手榴弹,两个颗都正入沟壑中,五分钟不到,很快解决了残剩的二十多名太平军士兵。
入口处,二营与三营发起冲锋,再一次击溃太平军的进攻,太平军溃退,人民军谨记师长郑香析的叮嘱,绝不恋战,见好收兵,趁机撤退,一个小时后,后续太平军到达望亭镇。
此次望亭镇伏击战,太平军损失达一千余人,他们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们在望亭镇至苏州城这一段路上耽搁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傍晚时分,他们才赶到苏州城。此时,陆战第一师一团早已撤退,而围城的陆战第一师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安徽蒙城,有一间四方形的大院,砖边石心墙壁,顶上盖着大瓦,瓦脊有一条龙,上边涂画着图案,人民军第四集团军司令部便设于此。在暖和的屋里,年轻的集团军司令许奂中将站在火炉,跺着脚,哈着气,边烘着手边骂道:“这鬼天气,冷死人了!”他刚从集团军后勤部过来,前线的战士冷,他催促后勤部赶快多送一些御寒之物去前线。
“司令!这才只是初冬,而且还只是在黄淮地区,如果是隆冬,又是在更北的地方,那才叫冷呢!脚踩地上,就像踩在冰块上一样,人撒出的尿没落地就变成了冰棱!”刘光明笑道。他是许奂从第十六军要过来的军务秘书,是本地人。
“这也太夸张了吧!”许奂不信,暖和一会儿后,他脱下手套,走到沙盘前,接着问:“颖州城打下来没有?”
“还没有!”刘光明走近许奂,“天冷,不好打啊!”
现在人民军第四集团虽说围住了颖州城、徐州城、海州城,但却打不下来,只得与太平军的北部大帅营相持着,毕竟太平军的北部大帅营陈玉成部有三十余万人哪!
上次,人民军最年轻的集团军司令许奂中将与太平军最年轻的统帅英王陈玉成之间的对战,只能说打了一个平手。开战之初,陈玉成战略调动成功,顺利救出赖文光部捻军,陈玉成胜一筹;可末期,太平军第一路军三万余人被人民军围歼,损失惨重,又是许奂胜一筹,因此,两人只是打了一个平手。
此番两位杰出的年轻将领再次对战,许奂依靠人民军强大的战力,已完全压倒陈玉成,虽然太平军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但陈玉成犯了一个决策性的错误,他不该把几十万的太平军放在城中。陈玉成对人民军战力战术有过研究,认为不能与人民军展开野外阵地战,这固然不错,但想依靠高大的城墙,固守一城一池,以阻挡人民军的进攻,却容易被人民军围困,陷入弹尽粮绝的困境中,这不是上上之策。其实,最佳的办法是裁减部队,浓缩精兵,采取大范围的游击战,但依太平天国的卫国战略,那是根本不能的。
“颖州城已被围二十天了,如果颖州城还不能拿下,势必拖累人民军其它战场的进程!”许奂死死盯着沙盘上的颖州城,“命令第十三军不要怕死人,务必在三天之内拿下颖州城!”为着一个颖州城,耗着第四集团军两个军的兵力,许奂极欲空出这个两军投入到其它战场。
许奂有一个大胆的作战计划呈报到了联合作战指挥部,它可以令人民军各部不需牺牲太多人去攻打坚固的城池,就可以打破目前这种僵局,击溃太平军这种以城为点,连成一线的防线,只是从开封城已移至归德城的联合作战指挥部迟迟未予答复,所以他也就只能依原计划,稳打稳扎,一步一步地向太平天国境内推进了。
刘光明刚转身下去传达命令,房门又被推开,一股寒风见隙钻进来,许奂蹙眉缩缩脖子,他这个南方人,确实不太适应这北方的寒冷与干燥。
“司令!军情部天京中心情报站传来消息,太平军遵王赖文光率领一支四千人的精锐骑兵从我徐州城与海州城之间的防线突破,已进入我山东沂州府解放区。”司令部莫参谋报告。
许奂马上低下头察看地图,一支四千人的骑兵部队虽掀不起什么大浪,但由它钻入人民军的后方,心里总是感到不舒服。良久,许奂直起腰嘲笑:“开初拼命想逃出山东,现在想方设法钻回山东,这个遵王赖文光肯定吃错药了!”
“不用理会他们,通知我集团军后面的第七集团军,交由他们处理吧!”许奂吩咐。
莫参谋走后,许奂陷入沉思,由太平军一支四千人的骑兵部队可以轻易突破防线可知第四集团军在徐州城至海州城之间的防线极为脆弱,如果太平军有更多的部队前来攻击呢?后果不堪设想!
太平军坚守城池不出,这是一个麻烦事,怎么才能逼太平军出城呢?许奂苦思良久,决定不等联合作战指挥部的批准,大胆执行自己的那套作战方案。
许奂来回急踱几步,突地打开房门,大声道:“刘参谋!刘参谋!”
刘光明刚从参谋部传达命令回来,喘着粗气,吐着白雾跑进来问:“司令!什么事?”
许奂肃然道:“记录命令!淮河北岸的第十四军强渡过江,跳过凤阳府,直逼天平天国首府——天京城;围攻颖州城的第十三军暂停攻城,令其置两师于淮河江北岸,接替第十四军原来的位置,并作随时准备渡江的准备;围困海州城的第十六军解除对海州城的围困,大步向南奔进,直向天京城;围困徐州城的第十五军解除对徐州城的围困,除留一师置于徐州城西面以防太平军西进外,其余三师大踏步向南,直向天京城;深入敌后清河附近的第4骑兵师做好接应大部队南下的准备;通知我集团军背部的第七集团军,让他们南下,接替下我集团军空置下来的防地;同时通告联合作战指挥部我集团军的新调动。”
刘光明越记越吃惊,这不是完成打乱了联合作战指挥部的作战部署了吗?这个计划不可谓不好,直向太平军的首府——天京,一定可以引得各路太平军回援,这样就可逼迫太平军与人民军在天京地区范围内进行决战,可以大大节省解决太平天国的时间。如果,其它各战场的人民军集团军也同时采取这种直向太平天国心脏——天京城的战略,效果可能就更好了。
刘光明跟许奂已有一段时间,渐渐已熟悉许奂的性格,知道什么时候他可以提出意见,什么时候即便是提了,也无任何作用,因为许奂主意已定。显然,此时就是不宜提意见的时候,他默默记录完毕,递给许奂签下大名后,转身而出,他只希望联合作战指挥部千万不要撤了许奂的职。许奂无疑是一个相当有军事才能,有人格魅力的将领,刘光明对许奂有一种对偶像似的崇拜,尽管他的年龄还比许奂大上那么一两岁。
许奂的这一部队调动,触一发而动全身,影响到了整个战局的方方面面。
“乱了!乱了!”在归德城联合作战指挥部的人民军总参谋部部长及联合作战指挥部总指挥吴命陵上将铁青着脸,不满地大吼。
他对许奂提交上来的那一份作战方案一直在作细致研考,觉得还是太过冒险。按此计划,虽能逼太平军决战于天京城下,可整个战局将被搅得一片混乱,人民军与太平军犬齿交错,太平天国不能对人民军设防,同样地,人民解放区也不能对太平军设防,这样造成的经济损失不可估量,不是一场战争的胜利就可以挽回的。
还有,虽然那样可以歼灭太平天国的主力,加速太平天国的灭亡,但却不能清除干净太平军的残余,那些散落各地的太平军今后清剿起来又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耗费多少时间?
“这个许奂,太胆大妄为!”吴命陵拿着第四集团军司令部传来的急件的手在发抖。可他没有资格撤消一个集团军司令的职务,他除了写一份报告禀报总部及及时对各战场作出调整外,什么事也做不了。发一份措词严厉的批评信?吴命陵觉得无任何意义。想到林逸对许奂的宠爱,觉得就是写一份报告上去,可能也不会对许奂怎么样,他索性连报告也懒得写了。
这份急件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长叹一声:“许奂!你害了我了!”他决定偷偷给许奂把屁股擦干净——实施许奂提出的作战计划。
他疾步走到作战室,极不舒服地下令:“安徽第六集团军杨诚志部:停止实施围攻安庆府作战计划,第二十四军与第二十三军越过安庆府,直向天京城;第二十一军置于安庆府西面,以防太平军可能的西进;在洞庭湖剿匪的的第二十二军火速东进,如有太平军突破人民军第二十一军防线,可就地设置第二道防线,阻击之,如未遇任何之敌人,可继续向东,直向天京城。浙江第二集团军古华部:第八军设衢州——温州防线,以防太平军的南下;第五集军与第七军的第27师与第28师放弃对衢州城的攻击,向北直向天京城方向。台湾海军第一舰队许东阳部:第一舰队入长江口,溯江而上,取向天京城;苏州地区第一海军陆战师北上,直向天京城。”
下达完命令,吴命陵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他心里就若吃下一只苍蝇般难受,他是被毛还没有长齐的许奂小子逼的!
这是一次豪赌,人民军集中大约七个军二十余万人的部队逼太平军在天京地区决战,虽然太平军人数多达一百多万,但人民军取胜并不成问题,吴命陵赌的是太平军因为天京城之危,各部全速回援,不会与人民军来个错肩而过,进入人民解放区内。“天京城的重要性应该要比人民解放区的一些普通地区来得重要吧!”吴命陵嘀咕。其实,他的心心里也在七上八下打着鼓。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谋而合
整个东南战局都乱了,在空旷而寂静的田野里,在黄叶落尽、飞鸟尽去的树林中,人民军各路大军顶着寒风,冒着夹雪的雨丝在各条道上奔驰,目标直指太平天国首都——天京城。
“英王!不知何故,围困我徐州城的人民军已退!”今日轮值巡城的启王——梁成富飞跑进来。
这段时间正为战事愁眉不展的陈玉成惊而不信道:“哪来的此等好事?”
“英王!此乃千真万确之事,不信,您可登城一望!”梁成富指着门外,兴奋不已地肯定道。
军中无戏言,陈玉成跑出太平军北部大帅营,直奔徐州城楼,后面跟着一大路的部属、亲卫兵。
陈玉成举着单孔望远镜前、左、右三个方面认真了望,前几日人头攒动的景象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静寂。虽然他表面不动声色,但他的脑子却在飞速旋转。周围的部属幕僚们则在窃窃私语,商量讨论。
陈玉成14岁随叔父陈承镕参加太平军,为童子兵,16岁任左四军正典圣粮、职同监军。他攻岳州、克武昌、夺黄州、取德安府,大败固原提督孔广顺,署湖北提督讷钦;后又率部西征东援,破江北大营,解天京之围,21岁封英王,可谓身经百战,战功显赫。他做事稳重,事事精细测算,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常能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但此事蹊跷,一向小心谨慎的他不敢贸然作出决断。他放下望远镜,望着淫雨霏霏的天空,陷入沉思中。
“派出四路探子分队出城打探消息,然后速速禀报!”陈玉成气沉丹田,突地侧身沉声命令。人民军是他遇到的最厉害的敌人,吃过人民军的亏之后,他显得异常慎重。听说与之对手的人民军第四集团军的统帅也是一位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将领,他激起与其一争高低的豪情雄心。
“人民军占据好局,为何要撤退?”陈玉成好生疑惑,“其中必有诈!”他挥挥手让下面的将领们先行下去,再没有探得可靠情报之前,他不会草率行事,但他还是命令众将领们做好随时追击的准备。
陈玉成独自一人伫立于城墙头,身上衣襟已生出无数茸茸的雨细毛,今日的北风凛冽,却不能让顶风淋雨的陈玉成有丝毫感觉,他猜测人民军撤退不外乎三个原因,其一天气寒冷,人民军后勤出现困难,不得不撤退;其二人民军使计,欲引诱己部出城,于野外围歼;其三人民军改变了攻击方向。
三个原因中,第一个原因应不成立,各方面汇报都未说人民军后勤出现了困难;第二个原因最有可能,此正是令人最难判明的地方;第三个原因则是令人最不愿见其出现的,如果人民军改攻击目标为天京的话,那么,己部想不出城都不可能了!
“英王!雨雪大了!”一个年长的亲卫兵挨近,恭敬而慈爱地轻轻提醒。
陈玉成摇摇手,示意不要打扰他,他就是要站在寒冷的北风中使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他在等待探子分队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