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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默尔怒视:“你们根本没有一点和谈的诚意!”
杨路睁大双眼问:“你们对此不作考虑?”
阔默尔侧着头,脸撇向一边,道:“不作考虑!”
杨路无所谓道:“那就是没得谈了?”接着嘲弄:“纸包不住火,贵国政府向民众严密封锁消息,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知道真相后,会找政府的麻烦的。”
阔默尔冷冷道:“那是我们的事,我这里郑重忠告贵国,你们准备为此承受高昂的代价吧!”
第二次的谈判,中德双方又是不欢而散。
在回领事馆的路上,原人民军总政治部外事局驻德代表,现驻德武官石敬林上校不解地杨路:“杨主任!我们为何要提如此苛刻的要求,这确实有点过分了!德方根本不可能答应!”
杨路蕴藏深意地笑道:“我知道!”
石敬林更疑惑了:“知道还这样做?不怕中德两国真的发生战事吗?我们与德国联系紧密,我们的损失不会小啊!”
杨路胸有成竹:“德国与中国相距遥远,中德之战打不起来,最终中德会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的!”
“敬林!你看着吧,下午便会有人来找我!”杨路自信满满,诡异地一笑。
石敬林不相信地摇摇头,双方态度均如此强硬,他看不到有任何和平解决问题的可能性存在,可他又无能为力,因为国内来的指示中,明确指出由杨路全权负责,如出现异议,以杨路的意见为准。
在德国政府内阁首相办公室,俾斯麦阴沉着脸听着阔默尔的汇报,他现已没了先前的那份自信,“中国人到底在干什么?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他困惑地暗忖,他并不为中国人的漫天要价而愤怒,这明显是一种烟雾,他从中看出中国人在传递一种信息,只是那信息是什么,却不知道。
他决定让与杨路私交甚笃的外交部亚洲司副司长布因德以私人名义拜访杨路,探探其口风。
布因德的到来,令领事馆中众多对杨路的独断专行有异议的人倍感惊讶,他们还以为中德之间谈判的大门已关闭了呢!武官石敬林讶异的领着布因德到杨路的办公室,他不得不对杨路的判断感到信服。
“我的老朋友,我不认为你们的要价是合理的,你能告诉我贵国的真实意图吗?”布因德喝着杨路递上来的美酒,以朋友的口吻问。
杨路岂会不明白布因德的来意,他叹一声道:“我亲爱的朋友,并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实是我也不知道国内的意思!”
布因德也是老奸巨滑之人,怎会相信杨路的鬼话?“老朋友,你别骗我了,我虽以私人身份来拜访你,但却有政府一层的意思,我不希望中德两国因此而交恶,影响到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
杨路咬咬牙,作出很为难的样子道:“亲爱的布因德老朋友,在这个方面我也只是听命行事,我觉得解决问题的办法还得由贵国政府派出一支谈判代表团前往我国,双方坐下来开诚布公地展开谈判,方能解决问题。”
布因德点点头,觉得有理。
杨路又好意提醒:“贵国如想低条件便把那些战俘要回来,唯一的办法就是……!”他瞟一眼,故意停顿下来。
布恩德急问:“就是什么?”
杨路道:“就是玛丽娜!以玛丽娜与林主席的交情,此事并无不可能!”
同时,在首相办公室冥思苦想的俾斯麦想到顺利解决战俘事宜的唯一办法也是玛丽娜。
玛丽娜坐在阁楼上,透过窗户仰望无尽的夜空,外面鹅毛般的大雪无声地下着,她已离开中国八年,也就是离开自己最思念的林逸八年,八年时间,不算太长,但对一个饱受相思之苦的人来说,一天时间都是漫长的。
岁月是一把雕塑家手中的刀,虽然玛丽娜丰采依然,但岁月这把雕塑刀还是在她亮丽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她看上去已像一个中年妇女。八年时间,家中的小弟小妹都已成家,只有她还是孤身一人,家里人知道她在等待什么?渴望什么?她身边一些意志不坚的追随者也已慢慢离去。
玛丽娜喜欢有星星的夜晚,她可以透过面向东方的窗户,遥望天际的星光,她总在寻找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她相信那一颗最亮的星星就是林逸。看着闪闪的星星,她总能清晰地幻影出林逸刀削的轮廓,英俊的面庞,总能详细地回想起与林逸在一起的一点一滴。
外面风停了,但大雪还未停,寒冷还是如黑夜般笼罩着玛丽娜全身,但此时,玛丽娜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地冷意,她的心里正旺烧着的一盆火燃,德国政府需要她出使远东中国。从前几日中德谈判,杨路的漫天要价中,她便于猜测出这是林逸的安排,在欧洲可能只有她与杨路读懂了其中的含意。
“林逸没有忘记我!”玛丽娜偷偷喜极而泣,“天啦!他终于有能力了,他终于出手了!”
楼下,家里人正在激烈的争论着,以父亲爱尔森?冯?威廉亲王为主的几个家庭成员坚决反对玛丽娜出使中国,谁都知道玛丽娜这一去便不会再复返了;而以哥哥博格?冯?威廉伯爵为主的几个家庭成员则赞成玛丽娜出使中国,为了国家利益,家族、个人作出一些牺牲是必要的。他以前也是坚决反对玛丽娜与林逸在一起的人,只是他身为德国政府内阁成员,还是把国家利益摆在了第一位,此次玛丽娜将要出使中国的消息便是由他传回家的。而以母亲为主的几个家庭成员却左右为难,她们既不然看到玛丽娜永远这样无望下去,又不愿就这样永远失去了玛丽娜!
作为当事人的玛丽娜高坐阁楼上,好像下面谈论的事与她无关一样。冰雪聪明的她较之以前更加成熟,更具有敏锐的政治敏感度,更具有卓杰的远见。她凝视深邃的天空,一朵雪花飘落窗边,马上与其它雪花拥挤成团,她宛尔一笑,对自己充满强大的自信,此次出使中国是铁定的事了,顽固的老父亲怎么反对都无用,明天可能俾斯麦首相或是国王陛下就会召见父亲,说服他。
公元1860年1月23日,也就是人民军攻下天京城的那一天,玛丽娜乘坐一艘5000多吨的德国主力铁甲战舰,率领一个二十人的德国谈判代表团出使中国,陪同一起前往的还有一支德国一百五十人规模的庞大商贸代表团,而中国驻德领事馆主任杨路也陪同前往,八年了,他也应该回国一趟述职了。另,经德国政府同意,船上还有一百多名学成回国的中国留学生。
玛丽娜怀着无以言表的激动心情登上战舰,虽然还要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煎熬几个月,但这毕竟是希望的开始,毕竟是在不断地拉近与心爱的人之间的距离。
码头上,威廉家族的人个个哭得像泪人儿似的,母亲不敢再多看玛丽娜一眼,生怕忍不住就会扑上去阻断玛丽娜的出行。老父亲像一个小孩一样,在码头上转来转去,又是跺脚又是捶胸,浑身的痛苦,就像掉了心头肉一般。
玛丽娜满含热泪,用力挥舞着手,心中默默祝福着家人。战舰离开码头,越驶越远,渐渐没了身影。
1860年的中国农历新年过后不久,在刚回到北京的人民军总参谋部部长吴命陵的策划下,总参谋部与国防部协作,出动五十万常规军与五十万内务部队发动了代号为“大扫除计划”的全国范围内的剿匪清匪行动,历时一个月,总计剿灭各种山贼土匪八千多股,击毙十五万余人,收容改良一百多万人。同时,由人民军总政治部、安全部、警察总局主导的打击黑社会、宗教组织、地痞恶霸团伙的“平安行动”也取得巨大成绩。此之后,全国的社会治安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再难有走路被明抢,上街被明偷,做生意被明欺,有女被明霸的现象出现。
两股最大的流窜太平军残余——遵王赖文光率领的北路五千骑兵部队与由怀王周春率领的西路一万部队也告覆没,只是两支部队的命运各不相同。怀王周春虽出身绿林,有丰富的游击战经验,但他的部队最后遇到的对手是人民军最具野战、最具游击战、最具特种战经验的51特种部队,他们的命运便可想而知了。新春尚未出元宵节,饥寒交迫,衣不遮体的怀王部被围于一山谷中,全军覆没,怀王周春乱军中被射死。
而遵王赖文光部同样被人民军第二十七军第108师与第107师围于一片深山老林中,最后第108师射入一封由东王杨秀清与翼王石达开书写的劝降信后,赖文光忍着悲痛率部出来投降。赖文光部太平军士兵出来时,样子惨不忍睹,他们衣衫破碎,血迹满身,长期的饥饿和恶战,已使他们脱了人形,两只深深凹下去的大眼睛,像两个漆黑无底的深洞。他们出来时的第一件事便是抢人民军战士们身上的干粮吃。
三月的春天,春寒还挂在树梢,林逸今天要出席由刘汝明主持的政务院常务会议,今天讨论的主题是有关政务院机构建设与全国行政区域划分的工作会议。
刘汝明作会议的开场白:“众所周知,随着全国的解放,各种事务大量增多,原来人民根据地那一套机构设置已远远不能适应国家管理的需要,因此,中央政府的机构改革势在必行。根据林主席提出的‘行之有效,尽量精简’的原则,此次是我们第三次专门讨论有关中央政府机构的设置问题了,这次,有林主席亲自参加讨论,我们务必拿出最后的方案来。”
“下面由政务院副总理唐尧文先讲一下我们前两次讨论、修改过的中央政府机构设置草案!”因时间关系,在座的高官都有大把的事待处理,所以政务院的日常会议从不拖泥带水,刘汝明三言两语便直入主题。
唐尧文也不客气,望一眼林逸与刘汝明后,展开文件道:“人民政务院即中央政府,为最高国家权力行政执行机关,实行总理负责制,设一个总理,一个副总理,一个秘书长、及若干部长级官员。下设机构十二个部,五个总局、三个院,两个局,一个行,总计二十三个部门。十二部是:外交部、国防部、教育部、安全部、民政部、财政部、资源部、交通部、农业部、商务部、文化部、工业部;五个总局是:审计总局、警察总局、海关总局、税务总局、工商总局;三个院是:政策研究院、科学院、发展研究院;两个局是:储备局、档案局;一个行是:中央银行。其中储备局与档案局为副部级。”
唐尧文放下文件,扫视大家一眼,道:“大家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其实,哪用得着他通读一遍啊?每人面前都摆了一份同样的文件。
这一份草案政务院日常会议已讨论过两次,该改的早改了,改加的早加了,哪还有什么意见?大家都把目光射向林逸,因为今天主要就是听取他的意见,由他最终拍板。
前几天,这份草案送到林逸手上之后,他作了认真思考,当然有其想法,不然他也不会来参加这个会议,直接批示同意了结得了。
林逸扫视一通,道:“可以考虑增加一个卫生部,负责全国的医疗、药品、卫生方面的事务;增加一个公共事业部,负责管理所有国家性质的公共财物;增加一个人事部,负责国家行政人员的编制与人才、人事方面的管理。”
大家觉得有理,刘汝明道:“以前由于公共投资的企业工厂不多,所以分由商务部与工业部管理,今后就不同了,今后国家独资、合资、政策性参股,收取管理费的企业将越来越多,是得由一个专门的机构来管理这庞大的公共财物。”
林逸打断道:“但今后国家最好少参与这种经济活动,除一些攸关国计民生,国家命脉的大型企业外,国家将逐步淡出这些经济体。”
商务部部长刘安东求教问:“这样国家不是要损失许多的公共利益?”
林逸抿嘴笑笑:“不会!国家将把参与年分红改成提高赋税的方式保证以前的那部分权益。”
“林主席!卫生部的设置是否多余?有关救死扶伤方面的事务不是由医务协会来管理的吗?”农业部部长李忠实问。
“如果这种专业性的行业都设立一个部,那么要设立的部就太多了,如电信部、邮政部、化工部、水利部等等。”民政部部长安源同意李忠实的意见。
林逸不以为然道:“两位部长所言有理,只是这医务方面的事务关系到全民的健康,人的生死,而且今后许多医疗机构都为政府公共财物投资,也得有人来管理。而医务协会只能制定标准,监督权还是由政府部门来行使为好。”林逸想到后世的流行性传染病,没有政府的力量,私人的力量是无力的。
大家见林逸坚持,虽觉有点多此一举,但也没有反对,他们一直对林逸对事物的洞透力有信心。
科学院院长徐新有其它疑惑:“林主席!人事部的设置不是与档案局的设置职能重叠了吗?”
林逸摇摇手,解释:“档案局只负责文件、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