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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帝李升闭神思索一会儿,睁开眼道:“大家别争了!中国人围困日本人却不攻打,别有所图是肯定的了,中国人把我族百姓混着日本人一起打,这事我知道,其中另有隐情,而说中国人抢光我族百姓的东西,此有点言过其实,不就抢了一些吃的东西吗?我们本就应该提供食物给他们嘛!不管怎么说,中国人总比要好过日本人!至于中国人所图为何?中国政府的外交代表团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拭目以待吧!”
接着他又严厉下令:“今后与中国入朝军队合作之事,交由李阁老负责,朴中秀等人不得再理,你们负责接待中国政府外交代表团吧!”
三天之后,中国外交代表团到达汉城,而另一边中国与德国组成的联合舰队击沉一艘日本的主力铁甲舰之后,封锁了朝鲜海峡。这令日本人惊惶失措,首相田中垣又深悔没有听从山田俊秀的劝告,悔得捶胸跺地。入朝的军队完了,而且还比先前多赔进了一万余人!
明明人民军已掌握战场的绝对主动权,但人民军就是不开打,朝鲜人怎么催促也没有用,而日本人拼命想出逃,却逃不出去,朝鲜半岛出现了奇怪的僵局。但谁都知道打破这僵局的钥匙掌握在中国外交代表团手中,直到此时,张志明才明白许奂为何对日本人围而不打的高远韬略。
中国外交使团一行十五人,由外交部副部长陈权率领。陈权刚圆满完成与德国政府谈判代表团有关德国战俘问题的谈判不久,正踌躇满志。中国外交使团一到朝鲜首都汉城,成员们满以为会受到朝鲜朝廷及朝鲜人民的热烈欢迎,他们个个都精神抖擞,打扮整洁,准备以救世主的样子入城。可谁知,他们遇到的却是朝鲜官员不冷不热的迎接。
两天时间过去,他们几次要求见朝鲜国王,均被朴中秀以各种理由拒绝。陈权自嘲:“我们帮朝鲜人,好像是帮错了一样!”这时,他才感叹林逸的英明与远见,不管朝鲜半岛对中国多么重要,也不管朝鲜人多么危难,坚持一定要有朝鲜人的邀请才能出兵。“现在受邀帮助朝鲜人,朝鲜人还这副嘴脸,不知人民军主动兵,朝鲜人又会怎么样?”陈权不敢想象。
朝鲜人既不派出官员出来谈事,也多次拒绝中国外交使团求见哲宗帝的要求,陈权怒火冲天,直想拂袖而去,率团回国算了。可想想这样也太小家子气了,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另,林逸要求外交使团完成的几个任务,一个都没有完成,就这样空手而归,这也有损他中国“金牌谈判手”的威名。
“陈部长!碰到软钉子了吧?”外面足音跫然,许奂大步流星走进来。
陈权正愁眉苦脸间,见到许奂就如见到救命菩萨般,笑靥如花迎上前:“我的许大司令啊!你来得正好!我都快愁死了,都快被朝鲜人气死了!”林逸在外交使团出发前,曾对他说过,一定要沉住气,要有耐心,关键时刻有许奂。现在许奂果然在关键时刻出现了。
许奂笑着问:“谈判进行不下去了?”
陈权忿忿道:“谈判根本就没有举行!”
许奂愕然:“这朝鲜人也太混蛋了!”他转对陈权道:“陈部长请放心,不出两天,朝鲜人会来求你的!”
陈权惊喜道:“此话怎讲?”
许奂笑道:“此次我北上汉城,带来一个通信排,在城郊人民军后勤供给站设立了一个与前线的联络中心,你就等着看我怎么玩朝鲜人吧!”
陈权不信:“你一天就能把与前线的通信线路建好?”
许奂不敢吹牛,实话实说:“那是我早在南下之时便建好了的!”
“难怪了!”陈权恍悟,接着赞叹:“许司令真有先见之明啊!”
许奂摆摆手,不敢得意,陈权是他比较敬重的人之一。
第三天,李阁老匆匆进见哲宗帝,惊惶失措禀报:“陛下!南面人民军不知何故,松开了包围圈,日本人如疯人一般到处抢夺我族百姓食物,人民军却不闻不问,而我朝鲜军队又不是日本人的对手,派出的士兵全被日本人击溃。”
朴中秀这时来了气,指着李阁老道:“早就说了中国人不可信,这下你们看到了吧?”
李阁老气得白胡子直颤,恨恨道:“都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害了国家害了百姓!”旋转对哲宗帝道:“陛下!中国人还有打算撤军之意。”
哲宗帝大惊,急问:“日本人还没有歼灭,撤什么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大声质问下面。
李阁老恨恨道:“这得问朴大人了!听说这几天中国外交使团的人好像很生气。”
哲宗帝逼问:“朴大人!你们与中国外交使团谈得怎么样了?”
朴中秀慌道:“还没有与中国外交使团展开正式谈判。”
哲宗帝蹙眉,觉中其中有蹊跷,他沉声道:“李阁老!你先稳住中国人;朴大人,你去通知中国外交使团的人,明天朕要亲自接见他们!”
中国外交使团驻地。
“许司令!你还真行,哲宗帝终于答应见我们了!”陈权接到朴中秀的通知后,便高兴跑回来找许奂,“许司令!你是怎么做得的?”
许奂笑而不答。
第二天,陈权与许奂上朝进见哲宗帝。上次,许奂率部解除汉城之围后,哲宗帝要亲自向许奂表示尉问与感谢,许奂以军务繁忙为由,拒绝了哲宗帝的好意。此次,则是他主动要求陪同陈权前往进见哲宗帝。
两人大步走进王宫,侍卫让两人稍候,许奂与陈权怒形于色,在国内,即便他们要见林逸,都没有警卫敢拦他们。
听宣后,陈权与许奂满脸不高兴地走进大殿,里面已跪坐着两排大臣,而哲宗帝则面无表情地坐在高处。
“中国外交使团团长陈权进见哲宗陛下!”
“中国入朝001部队司令许奂进见哲宗陛下!”
陈权与许奂两人微躬身敬礼道。
“跪下!”朴中秀怼然望着许奂,厉声喝斥,“难道你们不知道见到陛下都要跪安的吗?”
许奂怒瞪一眼,然后傲然面对哲宗帝,哲宗帝深深皱眉。
李阁老虽然亲中,但也不能容忍有人对他们陛下的不敬,出声喝问:“中国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礼貌了?”
许奂旋转一圈,指着众大臣道:“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还在跪地请安?在中国,即便是见到我国的林主席,我们也不需跪着请安!”
“这里是朝鲜,不是中国!你得遵守我们朝鲜的规矩!”朴中秀讥讽。
“你们这是陋习!”许奂道。
“陋习也是我们的事!”朴中秀明显在与许奂斗气。
“陋习就得改!”许奂声音渐冷。
“改不改是我们的事!”朴中秀不屑道。
许奂冲过去,抓住朴中秀一把摔出来,道:“你们改不改,我管不着,但要我们也遵守,办不到!”
众人大吃一惊,有侍卫冲上来,欲擒拿许奂,陈权大声道:“我代表中国政府郑重警告,如果谁敢动许奂司令一根汗毛,一切后果自负!”
哲宗帝挥挥手,侍卫退了下去,场面变得异常尴尬!
许奂气犹未尽,指着朴中秀,脸却对哲宗帝道:“哲宗陛下!朴大人已不适合再当一名大臣,他的存在已严重影响了中朝两国的友好关系,我建议革去朴中秀大人的一切职务!”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外人竟然干涉别国朝政?就连陈权亦惊得双眼鼓冒。
朴中秀被摔得很重,几乎是直摔下来,但他被气得更重,肺都要炸了!
哲宗帝阴沉着脸,左右为难,此时他尝到了纵容朴中秀等人的苦果,却也对许奂等人的盛气凌人感到极度愤慨。
许奂跨前一步,逼视哲宗帝:“哲宗帝不答应吗?”
第二百九十八章 要反攻了
大殿上气氛紧张,陈权算见识什么叫咄咄逼人,什么叫军方的强硬了,自己与之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高坐在上的哲宗帝紧咬着嘴唇,血色已变乌,藏在长袖里的双手已被手中的指甲掐出了血印。他堂堂一国之君,岂能屈从?
这时,李阁老及时站出来,进谏:“陛下!据查朴大人对前年遭受水灾灾民的救济不力负有直接责任,臣下建议让朴大人削官为民!”他明面好像是落井下石,附和了许奂的意见,实际是巧妙地化解了哲宗帝被逼迫的窘境。
哲宗帝会意,立刻痛心地同意:“传旨!朴中秀救灾不力削官为民,不再录用!”他没有把朴中秀一棒子打死,仅说不再录用,没说永不录用,算是给他留了一条后路。
许奂躬身道:“多谢陛下!”朴中秀接着被宫廷侍卫死狗般地拖了下去。
此事虽已告一段落,但双方的气氛并没有缓和,就连亲中的李阁老也怒恨地盯着许奂与陈权两人。
许奂歉意道:“请恕在下鲁莽,允我先行告退!”他知趣得很。
陈权也知此时不宜与对方交谈,他跟着躬身:“陛下!我外交代表团明天等候与贵方的谈判!可不要让我们再苦等了哦!”说罢,告罪一声,便转身离去。
大殿上,静可闻针落,许奂的表演对朝鲜人来说,无疑如当头棒喝,他们终于清醒:没有实力,就不要大声说话。
第二天,中朝双方举行会谈,此事哲宗帝不敢再交给朝中的少壮派去办理,他让李阁老领衔主谈判手。
这回陈权倒对李阁老尊敬有加,一是他知道李阁老对中国有好感,二是他对李阁老昨天的机智颇为欣赏钦佩。
“李阁老!请上坐!”陈权恭敬道。
“陈部长请上坐!”这才是谦谦君子的中国人模样嘛,李阁老暗点头,昨日之气消减许多。
“李阁老!我对昨天之事,表示道歉!”陈权歉意道,接着又辩解:“许奂司令也不是故意的,朴中秀大人咎由自取,他做的许多事情都令许奂司令非常生气,他还对我人民军故意刁难,有几天,我人民军战士只能吃霉变了的干粮,这令出生入死的战士们怎么想?许奂司令怎么想?”陈权既是道歉,也是责怪对方的不是。
李阁老暗忖:“昨天哪里只是朴中秀的事?而是你们根本对我朝鲜王朝不敬!”这话,他不敢再说出来,他也道歉:“是我们没有做好,让人民军战士受苦了!今后保证不再让人民军战士吃霉质的东西。”
“多谢李阁老!我们言归正传吧!”陈权抱拳道。
“好!贵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李阁老也是一个直肠子。
陈权满脸笑意,朝鲜一直是中国的属国,他没有必要板着一副讨债鬼的面孔,他靠在椅上,随意道:“为了保证朝鲜半岛的永久安全,我们想在朝鲜驻军!”
“什么?这恐不妥吧!”刚入主题李阁老便被惊吓得离座。
陈权好意关心:“李阁老要小心哦!”
“你别管我的事!你说说你们为什么这样?”李阁老大为生气,难道真应验了朴中秀大人的话,中国人居心叵测?
陈权以退为进:“当然,如果你们不答应,我们也不会强求!但下次,如日本人再进攻你们,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精力来管你们了,我们南边与北边也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啊!”
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李阁老岂有不知?他强忍下来,问:“你们怎么驻军法?”
陈权正正神,郑重道:“我们希望在三个地方驻军,一个地方在汉城周边,一个地方在釜山港,一个地方在济州岛。”
驻军釜山港与济州岛,还可理解为防范日本人,那里皆近离日本国,而驻军汉城周边,那是为了什么?李阁老霍地站起:“不可能!汉城驻军绝对不可能!”
“李阁老担心什么?怕我们吞并你们?挟持你们朝政?”陈权讥讽地反问。
李阁老斜视,反问:“难道不是?你们这与日本人有何异?”
陈权轻叹一声:“由着你们吧!你们不愿意便算了!我们撤军回去就是了!”
这又是赤裸裸地威胁,苦着岛上还有几万日军,李阁老可不敢让中国人离开,退让道:“汉城驻军不可考虑,其它地方容我禀报我朝陛下,再作答复。”
陈权苦口婆心道:“李阁老!我驻军只是为防日本人的登陆,其它你们国内的任何事情,我们一概不问。”他并郑重道:“我们希望是应你们的邀请,我军方驻军朝鲜半岛!”
“真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李阁老恨得牙痒痒。
陈权还在滔滔不绝地妄想说服李阁老,而李阁老愣愣地注视着陈权还在快速张合的嘴巴,他的思绪一片混乱,他根本听不清陈权在说什么,也听不进陈权在说什么。如此震惊而过分的要求,他根本没了谈判的兴趣,他直想赶快回到王宫,向哲宗帝禀报。
朝鲜王宫大殿里,死一般的沉静,难道请中国人,请来了一匹狼?哲宗帝长叹一声,打破可怕的沉静道:“李阁老!你的意见是什么?”
李阁老头伏在地上,带着苍老的哭腔,羞愧道:“我们除了有条件地接受中国人的要求,别无选择,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