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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不撤?撤哪里?这不是还没有决定吗?你先坐下,谁不知道根据地的一切都来之不易?”古华中将对自己的爱将黄致河叱道。
一个上午,林逸主席除开头通报了一下情况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他一直在思考:“远道而来的法军会先打哪里?怎么样打呢?法军是会先报人民军给予他们的‘一箭之仇’来攻打人民根据地呢?还是会北上进攻清王朝,压迫清政府屈服,以取得实利,然后再名正言顺地进攻南方各起义势力呢?”
开始,众将领还能理智地讨论一些‘能不能抵挡住法军的进攻’,‘要不要撤退’,‘怎么撤退’,‘撤退多少’的问题,后来居然情绪失控的相互争吵起来。林逸看着吵成一锅粥似的会议室,心里烦躁,提议暂时休会,但命令下午每个人务必拿出一套解决方案来,并注明理由。
林逸回到住处,看见夏依浓一个人在花园里晒着初春的阳光,走过去,轻轻地抱着她,问道:“在干什么啊?依浓姐姐,你这样不负责任地乱在阳光下展示魅力,会把过路的人迷死的!”
夏依浓轻轻一笑,就像和煦的阳光,懒散随意地对着他说:“林郎,我在打谱,都怪你,刚想出来的谱曲都让你给吓跑了。”
夏依浓接着又说:“就你贫嘴,我哪有乱展示什么魅力啊?这里哪会有人进来啊?要是真能迷死你这个傻‘路人’就好了!”
林逸用唇轻轻地在夏依浓的脸颊上碰一下,说:“我这不是被依浓姐姐迷得自投罗网了吗?”然后又问道:“夏红,夏绿呢?”
“夏红、夏绿、林春出去逛街了。夏绿,与林春马上就要返回昆明,那边也有许多事,你叫林春搞的那个化妆品厂,才刚刚开始筹建,她是一定要回去的。夏绿所负责监督的昆明烟厂,今春开工后,要召开董事会,她也要回去。”
“哦!小姐呢?”
“马紫芳小姐在小憩,这段时间,她好像很累!”夏依浓边说话,边伸出左手反手抚摸着林逸的脸颊,“林郎,你长胡须了,我帮你刮刮好吗?”
“不要,长些胡须好啊!好扎我的依浓姐姐啊!”林逸说完就用只有几根胡须的下颔去刺夏依浓娇嫩的脸蛋。夏依浓娇羞无比,把头低垂在自己的怀里。
林逸松开夏依浓,走到她的前面,拉过一张长长的椅子,躺了下去,把头枕在夏依浓的大腿上,仰望着夏依浓,眼睛一闪一闪的。林逸那天真,单纯,幼稚的表情,和对自己的依恋神情,使夏依浓骤然升起了许多母爱情怀,她最喜欢的就是林逸此时的这种情况。
林逸缓缓地闭上眼睛,好安闲,好陶醉。夏依浓低下头,轻轻舔着林逸的嘴唇,舔一下,又离开爱恋地看一下林逸。林逸微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夏依浓,还是重重地闭上了眼睛。夏依浓看得出林逸很累,很愁,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肩,她好想时间就此停止,直到永恒啊!
林逸在夏依浓怀里甜甜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过了午饭的时间。他满是歉意,知道累酸了她,在她额上亲吻一下,拉着她一起走进餐厅。
下午,紧急事态扩大会议续继进行,与会的每一位高级干部都提交了一份自己对此一事件的推断和分析报告。此事的解决方案分成两大观点:一是主张集中兵力消灭来犯之敌,御敌于根据地之外;二是主张有计划地撤退,在根据地纵深,运动中消灭敌人。看着持这两种观点的不同阵营在不断地争论,林逸皱了皱眉。“难道就没有别的不同观点了?”林逸的反问打断了争论的双方。
“还会有别的可能吗?”大家疑惑。
“我有一点不同的想法,只是事关重大决策,不敢轻易地说出。”许仑中将站起来。
“哦!说出来,最后的决定由我们大家共同商定,不是任何一个人能负得了责的!”林逸一直都看好许仑,认为他是人民军中唯一一个有敏锐战略眼光的将领。以前让他当人民军军事委员会参谋部部长,是最合适的人。但是人民军中独挡一面的将领太少,不得已才让他去一线部队。没有了许仑的参谋部太过于中规中矩,只知道机械地服从,很少有建设性的意见。“或许许仑还在参谋部的话,南下打湛江的战略决策错误就有可能得以避免。”林逸作这样假设。
“我认为,法军此次还不一定会进犯人民根据地。”许仑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原因有三:其一,尽管人民军和人民根据地是法国人眼中的刺,但在法国人的上层大多还是把中国看作一个整体的。他们需要的是实际利益,而不会单纯的为了一时之快,那不符合一个大国的做法。要打中国,当然打中国的要害,因此,法军可能北上进攻京津地区。其二,其它西欧国家刚与人民根据地签订合约,一时不会马上出尔反尔,进犯根据地。出于与其它四国的战略配合,法军也不会那么傻地去独自单挑贫瘠的中国大西南,可能法军还需要南方的起义军去拖清王朝的后腿呢!其三,清王朝是中华大地的正统,具有法律作用,能迫使清王朝屈服,将会获得巨大的实利。综上所述。我大胆地推断法军短时间内不会进攻根据地。”
听完许仑中将的分析,大家茅塞顿开,频频点头。“好!许仑将军言之有理,不过,法军就不会进攻根据地了吗?”林逸续继反问。
“不,林主席,法军与其它四国达到目的后,还是会进犯南方起义的各地势力的,这也是清廷战败后妥协的要求,那时才是根据地最凶险的时刻。”许仑回答林逸“你能肯定清军一定战败吗?战败后一定会与五国屈辱求和吗?”林逸进一步地试问许仑。
“满清的军队装备落后,纪律涣散,结构过时,哪里是西洋列强洋枪洋炮的对手?因此,清政府一定会战败。满清是封建贵族和满人的满清,是不会为我们汉人和天下百姓谋利的。只要能苟且维护住他们的统治,他们才不会管黎民苍生的死活呢!所以他们也一定会卖国求和。”许仑上升到政治的高度来分析问题,就使问题显得清晰明了了。
林逸很欣慰:“许仑将军是大将之才啊!要不是自己知道历史的进程,那能比得上他啊?”
“好!大家还有什么别的意见?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林逸询问大家,他对许仑很满意,这也是自己的想法,由许仑说出来,效果要好得多。
众将领摇摇头,他们对许仑中将的观点很以为然。林逸稍补充一点后,作出如下战略安排:1。根据地休养以生息,发展以壮大。
2。部队训练以强武,督训以严军。
3。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储备战略物资。
4。加快广西灵东水库和双平水库的建设。
后一点,有人提出目前根据地资金短缺,是不是缓建灵东水库和双平水库?而且这也不是根据地目前最紧迫的事。林逸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停,出于大家对他的信任与崇拜,也没有什么人强烈反对。
第六十二章 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
公元1853年4月初,法国远征军到达中国南海水域,在越南稍事停留补给充足后,一路北上,于公元1853年4月28日到达中国的福建海域——台湾海峡。
法国远征军司令——梅特叶上将不断地用单孔望远镜遥望着茫茫的海面。自从进入中国海以来,他一直保持着相当的警惕。“打战不是儿戏,每一细微的差错都可能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小心驶得万年船啊!”梅特叶上将一生就是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小心谨慎地走过来的。
在海上漂荡两个多月,他一直在想这遥远而神秘的国度到底是什么样的?他曾详细地阅读过有关第一次鸦片战争的记载,当时的清王朝愚昧落后,软弱无能,英国人仅用微弱的几千人就把它打屈服了。梅特叶上将不明白:“拥有近四亿人口的泱泱大国,又有政令统一的政府,怎么就如此轻易地屈服了呢?这完全与其国力不相符嘛!”
后来他又详细地查看法军1852年第一次东征失败的资料,他更觉得不可思议了。“报告上居然说敌人的武器装备比法国陆军的还要好,他们纪律严明,战术灵活多变,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啊!但他们不是清王朝的正规军,而是一支反清王朝的起义军,有如此战力的会是一支起义军吗?”梅特叶上将很怀疑。
远征军在越南停留时,梅特叶上将召见第一次远征军司令古斯特少将,想听取他在第一次东征的亲身经历和对那次失败的分析。古斯特少将正在赋闲中,但他还是对梅特叶上将提出了许多有建设性的意见。他被国防部撤职后,一直在等梅特叶上将率领的远征军的到来,准备交接完毕后,好返回国内述职。
通过与古斯特少将的交谈,加上自己对法军失败报告的分析,梅特叶上将很欣赏古斯特,认为那次失败的责任不在他,主要原因是法军的战略目标不明,不知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目的,没有安排后续兵力的跟进,仅仅那点兵力想占领别人的土地根本不可能,教训别人也显单薄;次要原因是战术不当,法国陆军的狂妄冒进是自食其果。
梅特叶上将并没有让古斯特少将回国,而是在远征军离开越南时,聘其为自己的军事顾问。他还写了两份报告给国防部及路易·波拿巴皇帝陛下,特意说明古斯特少将的情况,请求准允他先斩后奏地借用古斯特少将。
在古斯特少将向梅特叶上将提出的几个建议中,就有有关此次法军远征的战略目标问题。当时梅特叶上将拿出许多关于远征军的文件给他看,有路易·波拿巴皇帝陛下的指示的;有国家议会众多议员争议的;有国内民众争论的;有英国、法国、美国、西班牙、奥地利五国跟清王朝有关“借师助剿”谈判内容的等等。看完这些文件,古斯特少将明白,此次远征远东,不仅仅是为了一雪前耻的需要,更多的是国内矛盾和经济发展的需要。鉴于此目的,他向梅特叶上将建议:“我军首先最好不要攻击中国南方的起义军,因为在那里将会遇到激烈的抵抗,最终可能是惨胜。就是胜了,也不可能达到国内预期的战略目的。”
“那么,我们首先应该进攻哪里呢?”梅特叶上将问道。
“首先应该是清王朝控制的区域,清政府现在是中国名义上的合法政府,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清王朝腐败无能,军队战斗力低下,我们是很有可能达到预期的战略目的。”古斯特回答。
梅特叶上将很赞同,这与大多数国家议员的要求一致:不择手段,打开远东市场。
梅特叶上将摊开地图,他已多次地在思考对中国的首攻地点了。根据情报资料,远征军的参谋部选择的首攻地点是中国福建省的福州府,原因是福建省在中国沿海省份中较靠南,不是清王朝的战略要地,兵力相对薄弱,福州府是福建省的首府,如能攻下福州府,对于清王朝来说具有重大的政治震撼意义;而且福州府靠近大海,有闽江从中穿过,海军可以溯江而上参与战斗。此一作战计划不可谓考虑不周详。
古斯特少将也没有怎么反对,只是提出最好是建立一个补给站后,再行进攻。但参谋部的人强烈反对,认为如果要建立补给站,那势必要先进攻另一点,这就完全暴露了远征军的进攻方向,失去出其不意的效果了。而且在福州附近根本就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建大型补给站。澎湖列岛倒是可以建补给站,可它离福州太远,意义并不大。梅特叶上将考虑良久,决定还是采纳参谋部的意见,试探性地进攻福州。
满清政府接到英国、法国、美国、西班牙、奥地利五国公使递交的抗议书和最后通牒后,并没有太多地放在心上,只是死了“借师助剿”这条心。但清王朝的兵部还是下文各沿海主要港口炮台,要求他们作好战争警戒;另还下文广州,上海及其它对外通商口岸外国人主要聚集的地方,清兵要严防警戒外国人的活动。
1853年4月初,清政府兵部接到情报,一支法国的大型舰队驶入中国海,此事震惊了满清朝野。慌了手脚的满清咸丰皇帝及一干文武大臣,这才想起去年五国公使发出的抗议书及最后通牒令,他们想马上派人通知五国驻华公使重启谈判,什么条件都可以再商量,合适的人选只能是奕诉亲王。于是乎,咸丰皇帝下旨召回奕诉,任命其为对外事务钦差大臣,全权处理一切有关外交事宜。
等奕诉亲王惶恐地接旨谢主龙恩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上海时,五国公使早已撤出上海。在上海的外国人都已集中居住,并被告之限期撤离中国,不然后果自负。奕诉亲王知道大势晚矣!大战在即!他并没有下令为难这些外国公民,他知道不管战打得怎么样,最后还是要谈判的,只为一时之快,到头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公元1853年5月4日,西落的太阳依依不舍地向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