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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几乎毫无声息地滑进林子中。
将车子停在隐蔽之处,提著那袋用具下车,翻过了一片小山坡,已经可以看到围在
军事基地外的铁丝网了。
那种有著锐利的尖刺的铁丝网,足有十二呎高,而且,每隔两百呎,就有一个相当
高的岗楼,岗楼上的探照灯,在缓缓转动著。
我伏在地上,打量著眼前的情形。
要偷进军营去,第一,绝不能被探射灯的光芒照到。第二,我必须找到隐蔽的据点
以展开活动。
在打量了片刻之后,发现那都不是难事,探照灯转动的速度并不快,每一转至少有
十二秒是照射不到,我可以在十二秒的时间冲向前去,在岗楼之下,暂时歇足,只有那
里,才是探照灯光芒照不到的死角。
我在探照灯缓缓转过去之际,发力前奔,奔到了岗楼下,喘了一口气,等了两秒钟
,探照灯才照回我刚才奔过去的地方。
我在工具箱中取出了一枝电器匠用的电笔,用那枝电笔,轻轻碰在铁丝网上,才碰
上去,电笔的一端,便亮了起来。
不出我所料,那是电网!
这军事基地一定有著极其秘密的任务,要不然,虽然每一个军事基地都有防守,但
也不见得都防守如此之严。
戴上了一副绝缘的橡皮手套,然后,取出了一只十分锋利的大钳子,去钳铁丝网,
我已经十分小心了,但是钳子钳断铁丝网时,必发出来的那一声响,仍然令得我吓了一
大跳!
刹那之间,我简直以为已被人发现,好像已有十数柄机枪对准了背脊,令得我直冒
冷汗,人也僵硬了片刻。
我喘了口气,才开始去钳第二根铁丝,直到钳断了十根铁丝,弄开了一个可以供我
钻进去的大洞。
我十分小心地从那洞中钻进去,因为铁丝网上的每一根铁丝全带电,如果我被其中
一杖尖刺刺破了衣服,而那尖刺又碰到了我的皮肤的话,那实在不堪设想。
慢慢地通过那破网,终于,穿过了铁丝网,在那一刹间,我心情之轻松,难以形容
。在草地之上,打了一个滚。
我本来是想一滚就跳起来的,因为我已经成功地偷进了军事基地之中。
但是,我这一滚,却滚出祸事来了。
我才滚出了几呎,突然之间,我身下的地面一软,我整个人向下沉去!
那竟是一个陷阱!
幸而我手上还握著那柄钳子,就在我身子将要跌进去之际,我用钳子的柄,勾住了
一株小树。那株小树显然也不能承受我的体重,另一只手抓住了草,勉力将我自己的身
子,拖上了地面。
当我肯定我回到了结实的地面之后,我再藉著黯淡的星月微光,向下看去,我看到
的情形,令我伏在地上,半晌起不了身。
那是一道足有十呎深的沟,那沟有六呎宽,紧紧挨著铁丝网,在黑漆漆的沟底上,
插著很多削尖了的竹片,如果我刚才竟跌了下去的话,那么,我这时一定已血肉模糊,
躺在沟底了。
我呆了好一会,才慢慢站起身来,用力跳过了那道沟,发力向前奔出,五分钟之后
,已奔到了一座非常大的库房之前。
我在那库房的门前,停了下来。已经偷进军营来,下一个步骤,是要弄清楚那“第
七科”是在甚么地方,才能和伊乐见面。
我也早已安排好了计划,我走向一条电线杆,那条经过我特意选择的电线杆,几乎
全隐没在黑暗之中,我爬了上去。
要分别电线和电话线,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我找到了一根电话线,钳断,然
后拉出铜线来,用最迅速的手法,接在我带来的一具电话上。
当我接好了线,我拿起电话听筒,模仿著谭中校的声音:“怎么一回事,刚才电话
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是谁当班?”
我也立即听到了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列上士,刚才电话线好像断了,你现在可
以听到我的声音,已经没事了。”
“我是谭中校。”我说:“有要紧的事务,你替我接到第七科去!”
在这时候,我等于下了一个赌注,因为我不知道第七科是不是有人在值班,如果有
,那我的计划自然进行得很顺利。但如果第七科根本没有人值夜班,那么,我还得化一
番唇舌掩饰我假冒的身份。
我的心中,自然十分紧张,只听得接线生立时答应,这令得我安心了些。接著,我
便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第七科!”
我忙道:“我是谭中校,你们有几个人在值班?”
那女子像是十分奇怪,这点,在她的音声之中,是可以听得出来的,她道:“没有
人请病假啊,我们当然是六个人同时值班。”
我呆了一呆,六个人同时值班,六个人,这个数字,使我想起伊乐的信中,曾说他
经常和六个人在一起,那么,他应该是那六个人中的一个?
但是好像又有些不对头,因为当那女子说“当然是六个人”之际,像那是理所当然
,绝不容怀疑的事,而伊乐则说有六个人和他在一起,那么,连伊乐在内,一共应该是
七个人才是。
我自然没有在那样的情形下,继续想下去,我只是立即道:“我是谭中校,现在,
有十分紧急的命令,你暂时离开一下,到第五号岗楼附近的库房来见我,快,立即就来
。”
我想,将她引出来,我就可以逼她带我到第七科去了!
却不料我的话才一出口,那女子已尖声叫了起来:“你不是谭中校,你不知道我们
绝对不能离开工作岗位!接线生,接线生,这电话是从甚么地方打来的,快查一查!”
我呆了一呆,知道计划触礁,连忙拉断了电话线,滑了下来。
我一著地,便听到一阵车声,已经有一辆车子,驶向五号岗亭。
紧接著,警号便呜鸣响了起来!
那显然是五号岗亭中的人,也发现有人弄断了铁丝网,偷了进来,我连忙向前奔去
,可是,在不到两分钟之内,至少有二十多辆汽车,开大了灯,从四面八方驶来!我已
无路可走了!
如果再向前去,一定会被发现,我所能做的是:立时躲起来。
我迅速地向前奔出了几步,来到了一扇门前,用最快的手法弄开了锁,推门而入,
又立时关上了门,眼前一片漆黑。
我只知道自己已进入了一所库房之中,至于那样是不是安全,不得而知。
我背靠著门站著,连气也不敢喘,我听到来回飞驶的车声,和奔跑而过的脚步声,
以及呼喝声,看来不知有多少人在捕捉我!
几分钟后,我就听得有人叫道:“这里的电线被弄断了,爬上电线杆的工具还在,
快在附近,展开搜索,不能让他溜走!”
在库房外面的脚步声更紧密,我相信外面每一吋的地面,他们都已搜查过,幸而他
们未曾想到搜查库房里面,我明白他们不搜查库房,是以为库房的锁十分好,不是随便
弄得开的。
那锁的确十分好,因为像我那样的开锁专家,也弄了六七秒钟才弄开,但愿他们不
搜寻库房的门便收队,那我就可以逃过去了。
但是,在二十分钟之后,我又听得一个声音叫道:“打开所有的库房,用强力探射
灯照射库房内部,他一定躲进库房去了。”
另一个声音道:“上校,打开库房,是要基地司令批准的。”
那声音怒吼道:“快著副官去请基地司令!”
我吸了一口气,他们终于想到要打开库房,去请基地司令,再等基地司令将库房的
门打开,那需要多少时间呢?
算它二十分钟吧,那么,这二十分钟就是我唯一可以争取得到的时间了。我不能到
外面去,那么,我就必须在这二十分钟内,在这所库房之中,找到妥善的地方躲地来,
好使他们不发现我!
我连忙按亮了电筒,想看看仓库中的情形。
而当我一按亮电筒之后,我不禁呆了一呆,我看到了两个很大的支架,斜放在那两
个支架上的,是两枚各有将近一百呎长的飞弹!
那么大的飞弹,那是一枚长程的越洲飞弹!
我虽然从来也未曾见过那种飞弹,但是我却也可以猜得到,多半那种飞弹,还是装
上了核子弹头的!
也就是说,只要基地司令在某一个地方,一按钮,带有核子弹头的长程飞弹,便会
发射,核子战争便会爆发,人类的末日,便会来到!
第六部:主理亚洲最大电脑
我现在也明白为甚么这基地要防守如此严密,原来它竟是一个核子越洲飞弹基地!
电筒再移动著,整座库房之中,除了那两枚大型飞弹之外,没有别的东面!
那也就是说,我没有藏身之所!
时间在迅速过去,已听到大声呼喝“立正”的口号,那表示有高级军官到场,来的
自然是基地司令。
我已没有选择的余地,我连忙奔向前去,爬上了支架,然后,顺著斜放著的飞弹,
在冰凉的金属体上,向上爬上。
我一直爬到了飞弹的顶端,因为我发现那顶端有一个帆布套子套著。我用一柄小刀
割断了扎紧那帆布套的绳子,钻进了那套子之中。
我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躲起来的地方,我躲在帆布罩之下,为了使我的身子不滑下
去,我必须紧抱住飞弹尖端的凸出物。
我所抱的,可能就是一枚核弹头!
我抱住了一枚核弹头!这实在匪夷所思,但是现在我却要靠这样来避免被发现。
等了不到五分钟,便听到铁门被推开的声音,我低头看去,也可以看到了灯光,更
可以听到不少人,一齐走了进来。
那时我离地大约有五十呎高,而且又有帆布罩盖著,我知道自己只要不是蠢得大声
叫嚷的话,一定可以躲得过去的。
我估计至少有一排人进来搜索。
因为库房之中,根本没有多少地方可供搜索,是以不到五分钟,他们便退了出去,
门又关上,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抱住了核弹头的滋昧,究竟不是怎样好受,所以我等了片刻,没有甚么特别的动静
,我便顺著飞弹的弹身,慢慢地滑了下来。
我在考虑著,我在甚么的时候走出去才合适。在走出库房之后,又怎么样?
现在这一切情形,全是在我的估计之外的,如果我早有准备,那么我大可带些粮食
、食水来,在库房之中,住上它一两天再说。
但现在我自然不能这样,我准备在天亮之前就出去,然后再设法去寻找伊乐。
我到了门口,向外听著,外面各种各样的声响,渐渐静了下来,可能已然收队了。
但是我也知道,即使收了队,加强警戒,也是必然的了。
我的心中十分懊丧,因为我事先未曾料到,我在电话中假冒谭中校,也会有漏洞。
我的漏洞是叫第七科中任何人来见我,但他们的工作,绝对不能离开岗位。
在一个越洲核子飞弹基地中,他们担任的究竟是甚么工作,以致如此紧张?我这时
实在想不透,而我也不准备去多想它。
我在听得外面几乎已完全静了下来之后,便用电筒向锁照去,当电筒光芒照到锁上
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像是遭了雷殛一样地呆住了!
我懂得那种锁,那种锁在里面,除非将整个锁炸毁,否则绝打不开!
也就是说,我无法打开那锁,绝对没有办法,在我的身边,自然带有少量的炸药,
也能够将锁炸开,但是在发生了一下爆炸之后,我还能逃得脱么?
我苦笑著,不由自主,在地上坐了下来。
我走不出去了,当然,我不是真的走不出去,但是我却必须成为俘虏。我在地上呆
坐了很久,仍然想不出甚么妥善的办法。
我考虑著当爆炸发生后我逃出去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最大的可能是我死在乱枪
之下!
我唯一活著走出去的可能,是敲打铁门,等他们听到了来开门将我活捉!
我当然不喜欢那样,但是我无法再作其他选择!
我坐在地上,捧著头,不住地苦笑著,这时如果我有一面镜子的话,我一定可以在
镜子之中,看到一个穷途末路的傻瓜。
过了不知多久,我才将耳朵贴在铁门上,向外面仔细倾听。
我听到了不绝的脚步声,那自然是守卫所发出来的,那些脚步声,使我爆门逃生的
希望告绝,我在巨型的飞弹之下,团团打转,我曾克服过许许多多的困难,应该有办法
的!
在考虑了将近半小时之后,才想出了一个办法:设法将那柄锁拆下来!
如果拆下了锁,就可以打开铁门,可以等待机会偷偷打开铁门溜出去。我充满著希
望,又回到了铁门前,但是,当电筒照到了那柄锁的时候,我的希望又幻灭了。
那柄锁焊死在门上,如果有适当的工具,我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