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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庭与按着他的剑,心想,是要他三天内离开这里?刚才他们带他下来的时候又没有蒙上他的眼睛,路他全都记下了,这还不简单?不过,离开这里还不够,他既然发现了兰花门邪派的分坛,岂不该为武林出一份力,除去他们的分坛主?
石门并没有上锁,容庭与一推就开,外面也没有任何人守着。
石室外是一条长廊。
容庭与走得很小心。没有人守着不带表没有防止他离开的机关,看不见的机关和埋伏,才是最要命的。
果然,刚刚迈开三步,他似乎踩上了什么机关,整个石墙似乎震了震,然后整整齐齐的一排羽箭突然从墙上喷射而来!
容庭与本来就全神贯注,此刻立刻往后仰去,羽箭从他胸前险险擦身而过。
还好躲得快,不然就成刺猬了……容庭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提起轻功往前,突然脚下就落了空。他立刻急急地纵身一跃而起,才落到了实地。转头一看,后面整个长廊的地已经陷了下去,下面看不到底,那些羽箭还插在对面的石壁上。
单单一个长廊就有这么多防不胜防的机关,怪不得不需要人来防守。容庭与心有余悸,然而,这个长廊竟然通往一个死角,他来到了一个石壁前,没有其他路可走。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摸了摸石壁。突然,石壁大开,他一个不慎,就跄踉一步进去了。
并没有其他的机关,只是另一个石室,摆设都一样,只是比刚才那个小了很多,还有一个透风的窗台。
此时,石墙已经轰然关上,再怎么推也开不开了。
容庭与从窗台上往外看,外面几个黑衣人走动,不见那个青衣坛主的踪影。
然而,他费尽了力气,也离开不了这第二个石室。
既来之则安之,容庭与这么安慰自己。于是就在石室里睡了,睡得很轻,想着明天再试试劈开那石门,或从窗口看看有没有办法出去。
然而,半夜里,容庭与却被说话声吵醒了。
他才发现,他这个石室就在那座破庙下面,而他几乎可以听到上面的每一个声响。
“来者何人?”
这和容庭与和苏繁诗白天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苍老,浑厚。
来人似是半跪在地,答:“兰花门总坛莫风。”
“来为何意?”
“为兰之飘香。”
“为谁而来?”
“千兰一溪。”
他们一人一句,回答是牛头不对马嘴,可是容庭与却陡然明白过来。
他们是在对暗号。
果然,莫风一个“溪”字刚说完,就有响起了一阵“咔咔”声,显然是那道通往底下的暗门打开了。
“前辈。”莫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你应知我为何而来。”
“当然。”青衣坛主千溪似乎和莫风走在一起,笑道:“我们坐下来谈。”
容庭与之所以可以看得到他们的一举一动,是因为他们正走到了离石室不远的地方,选了一个正在他视线里的石桌坐了下来。容庭与透过窗台,正好可以看到他们的言行举止。
莫风仍是一身黑衣,面上没有表情,可是,他似乎对这里的人和地形都很熟。
“竹叶青?”千溪拿着一个酒壶,询问地看向莫风。
莫风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你来,是要容庭与么?”千溪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正在偷听的容庭与一惊,这个青衣坛主什么时候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
莫风墨黑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点头:“不错。”
“他和苏繁诗擅闯兰花门分坛,我不能手下留情,莫风,你也知道规矩。”千溪又倒了一杯酒,淡淡地说:“我是看在容家的面子上,才勉强留了他一条性命。”
“这我知道。”莫风了然地点头,“是小姐让我来救他的,我只要他活着。只要容庭与的命还在,你无论怎么伤他都无所谓。”
容庭与还在想莫风怎么会离开苏繁诗的身边,原来,是苏繁诗让他来救他的。其实他容大少爷怎么会需要人来救……可是,想着他的诗诗还关心他,心就暖了起来。
可是听到后面跟着的一句,容庭与立刻火冒三丈。
什么叫“只要容庭与的命还在,你无论怎么伤他都无所谓”?
千溪听了这话,挑眉看了莫风一眼,随即低低地笑开:“果然……果然还是我认识的莫风。”
莫风的神色缓了缓,抬眉:“前辈也是十年未变。”
千溪展颜,一拂青衣站了起来,笑道:“即使如此,那么,请莫少主移步千花阁,三日后,我才能放人。”
莫风也站了起来,走出了容庭与的视线。
容庭与试了三天,用了各种办法,还是走不出这个小小的石室。
他用的是容家祖传的宝剑,锋利无比,削土如泥,可是无论怎么发力,他还是劈不开石门,只留下几道影子。周围的墙很简朴,他找不到一处机关,无论如何也开不开那厚重的石门。
石室里的空气里没有风,仿佛凝滞。
幸好有有窗,否则,容庭与想着还心有余悸,他就得在这里白白窒息而死。
这个窗只是最近才打通的。容庭与已经在石床边看到了两副森然的白骨,盘膝而坐,显然是被这里空气不够而活活被闷死的。
“该死的莫风!”容庭与再次把剑劈向石门,再一次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
说要救他,怎么到现在还是没动静?
他自己怎么也出不去,到最后,还是只有指望莫风了。
然而到第四天早上,他听到头顶又有声响。似是一个女子急奔到庙里的脚步声。
想必又是有人闯入了那座破庙。
“让我进去!”苏繁诗急奔而至,来到破庙里,环顾四周,提高声音喊道。
“来者何人?”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和几天前的一模一样。
“我是苏繁诗!”她再次提高声音,答:“我找莫风!”
她也猜到了,这是要对暗号,可是奈何她怎么会知道兰花门的暗号?可是,她想,若莫风也在里面,那么应该会帮她的吧?然而话又说回来,莫风若还在兰花门的分坛里,怎么会三天三夜都就不出容庭与?
难道容庭与真的出什么事了?
苏繁诗想着想着就已经被吓出了一丝冷汗。兰花门的手段是天下人皆知的,不买任何人的账,做事没有丝毫道理可言。
这祸是她惹出来的,如果容庭与真的有什么闪失,她又该怎么向容伯伯交代?如果还搭上莫风……她不敢想下去了。
她很习惯依赖莫风,每次她想要一样东西,只要莫风答应了,就会给她带回来。这次连莫风也久久不回,她当然急。
果然那个苍老的声音不过一会儿又响起:“来者何人?来为何意?为谁而来?”
这次苏繁诗没有回答,只是全神戒备地看着前方,等着有人从地下台阶走出来和她过招。
因为,她知道,即使回答也没有用了。
“你的小姐找上门来了呢。”千溪对莫风轻笑:“这几天真是不安分了,连续有两个人直闯右翼分坛……嗯?她说她找你?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想必,我的人现在已经上去接她了,我是不是该去看看?”
莫风按住千溪,低声:“莫要伤她。”
千溪刚站起来欲走,这时看了莫风一眼,眼里有捉摸不透的笑意。
过了片刻,千溪笑了笑又坐了下来。
“那好,我们等她来,然后……”
正当苏繁诗紧张地看着前方的时候,那道暗门突然毫无预兆地开了。但是和上次不一样,没有青衣人或黑衣人走出来,那门只是自动静静地开了,仿佛邀请她进去一样。
苏繁诗小心翼翼地上前,确定周围没有陷阱,才踏了进去。
台阶下去很深很深的地方,地下没有光,她几乎是摸索着前行。下面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可是,突然,周围开始明亮起来,似是前面有光。
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整个地方都是石头制成,光线暗淡却并不柔和,只是勉强看得见眼前的东西罢了。周围有穿着黑衣的兰花门弟子走动,每个人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根本没有人抬头注意到她。
似乎,这就是兰花门的分坛了。
那么容庭与就是被困在这里了?
可是眼前有那么多石门,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突然,她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坛主……我们有约在先,你如何能出尔反尔伤了那姓容的?”
是莫风低沉的声音,难得地带着点急迫,然后只听另一个声音发出一声冷哼,随后是剑出鞘的清脆声响。
这些声音,已经足够让苏繁诗分辨出他们的位置了。她立刻运起轻功,足点阴冷的湿地,朝那个方向快速地掠去。
他的佩剑还在她身上,如今,莫风身无寸铁!
九、毁石
她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石室里,还听得到见剑发出的声音,还有莫风的闷哼。
他受伤了!
苏繁诗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抽剑劈向那扇石门。那门似是有灵性,一碰到苏繁诗的剑,就“碰”地一下打开。
就在苏繁诗打开石门的那一瞬间,莫风已经劈手夺过了青衣坛主的剑!
一袭黑衣和一抹青衣在偌大的石室里掠动,平白给苍白无色的空间添了许多色彩,一瞬间,仿佛天地光华一样,夺人眼目。
莫风即使不带武器,也能夺了对手的兵器,将其斩之!
他挥剑如风,在电光石火之间近到那一抹青衣的身侧。当苏繁诗回过神来的时候,莫风已经把剑架在了千溪的脖子上。
不过,莫风身上也有好几处剑伤,正在泊泊滴着血,让他容颜看上去竟有几分狰狞。
“莫风哥哥。”苏繁诗也松了一口气,叫了一声。
似是刚才性命相搏,莫风竟然此时才注意到劈门而入的她。
“你怎么来了?”他皱眉,似是在质问,“我说过我会带他回来,难道你不信我……繁诗?”
“我当然信你,只是你去了三天没回来,我怕你出了什么事。”苏繁诗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忍看眼前流着血的莫风。
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莫风又为她受伤?
“呵。”被挟持着的千溪突然轻笑一声,淡淡地开口,声音很轻,但是他们都听到了:“是怕莫风出了什么事,还是怕容庭与出了什么事?”
苏繁诗怔了一下。
莫风没有等她回答,就把剑狠狠往千溪的脖子上面推了推,低声问:“容庭与在哪里?”
千溪笑了笑,指了指石室的一个角落,“那里右边第四块砖头,按一下,暗门就会打开,容庭与就在我们左边的石室里。”
“你先去救他。”莫风回头对苏繁诗说,然后指了指挟持着的青衣人,“我先处理他。”
苏繁诗点点头,看着莫风把青衣人压了出去,然后才上前到石墙边,数好第四块砖头,用力按了下去。
果然,一按下去,有一声巨响,然后整座石墙开始动了起来!
灰尘满天,苏繁诗抬手挡了挡,不过很快就没有声音了,一个小通道赫然出现在眼前。
苏繁诗走上前,三步,眼前豁然开朗。
“诗诗!”容庭与本来还全神戒备,可是一看到紫衣少女,便惊喜地惊呼:“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因为我被人杀了啊,那样我罪过可就大了。”苏繁诗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不过看容庭与貌似没有异样,还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转眼间,她瞥到床边的白骨,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回头仔细打量他,“喂,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容少爷哪有这么容易死?”容庭与见苏繁诗特意过来救他,还这么关心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可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拍了拍胸:“他们想杀本少爷,没门儿!”
“切,那你还被他们困在这里出不去?”苏繁诗不屑地嗤之以鼻。
“我……”容庭与被噎了一下,随即又不正经地笑了:“这种地方哪能困得住我……我是等你来救我嘛,你是诗诗,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本来苏繁诗心情颇为沉重,现在也“扑哧”一声被他逗笑了。虽然知道他这是甜言蜜语,可是脸还是不自觉红了。
容庭与见她脸红了,坏笑着又加了一句:“……我的未婚妻。”
苏繁诗倒被这句话回过了神,瞪了容庭与一眼,“不过,救我的可不是你,是……”
然而,正是这时,苏繁诗话还没说完,容庭与刚要往外走,可是脚似乎踏上了石门外的一处机关,周围传来一声巨响,不知哪里燃起了火苗,石墙都烧了起来,整个石室都开始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崩塌!
这石室设置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