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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啸,他反扑而回。
岂知他自以为身法捷逾电闪,却意外地慢了一步,何津比他决了八尺,已经到了仇姑娘
身畔了。
“滚开!”他大吼,身剑合一攻到。
何津冷哼一声,旋身、进步、出招,一气呵成,令人肉眼难辨其中变化。
“铮!铮铮!”剑的错触声震耳欲聋。
伏龙公子手中的青芒,竟然未能将何津的铁剑削断。
三次接触,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换了三剑,各向右飘,伏龙公子多飘了五尺,空间
里寒流四溢,龙吟震耳。
何津一惊,沉声道:“大哥,这家伙的剑是神物,用三昧真火注入剑身,切不可硬
接。”
他惊,伏龙公子更惊。
在岗上与八手仙婆狠斗,八手仙婆用奔雷掌力遥攻,他的内力没有老太婆深厚,被老太
婆缠住,青霜宝剑无法发挥威力。
万没想到三剑硬接,只将对方的铁剑创了三道缺口,而奇异的暗劲,竟从剑上循手臂直
震心脉,怎不令他吃惊?
他正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死盯住对面其貌不扬身材矮小的何津,司马英已到,沉叱道:
“姓常的,你报应临头,着!”
伏龙公子连挥两剑,冷笑道:“你?哼!少现宝。咦!”
他连攻两剑,司马英已鬼魅似的左右轻飘,避开了正面,奇快绝伦,两剑落空。
空间里,青霜剑的寒流,在一阵炽热的剑气冲击下,化成了温暖的气体,向四面八方流
动。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心中一懔,再也不敢大意了,司马英的真才实学,在他眼中
有了重新估价。
何津略一检验仇姑娘的经脉,便解开了她璇玑穴,拍醒她扶起说:“姑娘,自己小
心。”
说完,掠至司马英身后,掌心多了两枚银光闪闪的怪暗器,凝神戒备出手。
龙争虎斗已火辣辣地展开,两人开始盘旋找空门抢机先,紧张的气氛光临,行将行雷霆
一击。
两把剑前指,发出了阵阵慑人心魄的啸吟,伏龙公子的青霜剑,更似有无数青色光华频
振,令人望之心中发毛。
司马英对青霜剑有点顾忌,不敢贸然抢攻,他必须先和对方游斗,从游斗中找机会用电
耀霆击的绝招进击。
而在游斗中,长剑很可能会被对方的宝剑削断,他不得不特加小心,剑如断掉,便只有
挨打或逃命的份儿啦!
在何津接了伏龙公子三剑的刹那间,司马英脑中灵光一闪,心说:“这家伙太过倚赖宝
剑,定以硬接硬攻进搏,我会找到机会的。”
同时,他对到鸡足山取飞龙神剑的想法,又有新的观念产生。
如果是内功修为已臻化境,没有神刃同样可以横行天下,即使是一根木棍,同样敢和宝
剑硬拼。
何津刚才的三剑,就是极鲜明的例子,所给予他的启示极为明晰,对到鸡足山寻剑的热
潮,渐渐冷却下来。
他想:“我该痛下苦功,从苦练内功上着手,方能出人头地,如果倚赖取得神剑,必定
有所倚,内功定无进境,甚至会倒退哩!
我不能有这种念头,用不着对飞龙神剑寄望过殷,决不可以得失为念,得了神剑而荒疏
了内力修为,决非我司马英之福。”
正在想,伏龙公子一声冷叱,青霜剑幻化无数青虹,从正面突入,以排山倒海之势,攻
出一招“寒梅吐蕊”。
在无数淡淡剑影所形成的振幅中,吐出了五道如虚似实的青虹,射向司马英的胸腹、上
结喉、下丹田、左右期门,中间是巨阙。
每一道青虹皆指向一处重穴,寒冰似的剑气,直追内腑。
剑尖相距在三尺外,剑气已凶猛地迫到,将护身真气迫得四面追散,令人浑身发冷,剑
尖所指处,认穴居然不差分毫。
司马英向左移,心中冷笑道:“这家伙在卖弄绝学,认穴奇准,哼!我的机会又多了两
成。”
伏龙公子这一招是半实半虚,敌未动我先动,先来一招试探性的攻击。
等司马英身形左移,他哈哈一声狂笑,右闪五尺,截住了司马英的退向,剑间万道青
虹,立即展开狂攻。
招出“白蛇吐信”,再变“天外来鸿”,最后一声冷叱,绝招“落叶飞花”,连攻三招
十四剑。
人影一进再进,一步赶一步,一剑连一剑,一气呵成,凶猛狂野锐不可挡,将司马英迫
得连换三次方位,退了丈五六之遥。
可是三招攻出,他自己也凛然心惊,出剑其密如网,但却未能将剑尖送抵对方身畔,总
是在间不容发中,让对方先一刹那从剑尖前闪开。
司马英心思灵巧,而且目力超人,黑夜中,青霜剑映着天上的星光,青虹飞腾吞吐,尽
入目中,尽可用以不变应万变的定力,事先刹那趋吉避凶,让过十四剑,也试攻了五剑之
多,却被对方劲烈的剑气迫得走了空门。
他无法近身乘隙进招,十四剑中,至少有四次机会可以从空隙中央突入,但他却无法捕
捉进击的机会,他的剑不能挡,不敢错,也不能封架,眼睁睁看着机会消逝于刹那间,太可
惜了。
其实,伏龙公子的剑术,攻得凶猛,守得紧密,几乎无懈可击,加以内力修为深厚,复
有神剑相辅,凭空增加了五成威力,足以与任何守内高手过短长,司马英所看出的空隙,乃
是从亡魂剑法的角度忖度而来。
由此可知,司马英的剑术造诣,将近登峰造极之境了。从生死存亡出生入死中体悟参研
而来的成就,确是使他从二流人物进入武林高手之林。
三招落空,伏龙公子从凛然中产生了无比的愤怒,和难以忍受的难堪。
在伏龙秘堡时,司马英根本不堪一击,这时宝剑在手,反而无法近身将对方击倒,像话
么?
“呸!”他怒吼,疯狂地狂攻五剑,他拼命了。
司马英大喜,疯怒掩蔽了对方的灵智,在先天上已拉成了平手,机会快来了。在对方疯
狂的进击下,他警告自己必须沉着应付,不可贸然,心神合一进退如电,灵台清明默默留神
找寻机会。
对方狂风暴雨似的凶悍剑势,全被他一一避开了。
人影依稀,十丈方圆内剑影漫天,急剧的闪掠冲错,几乎难辨人影,青虹夭矫地飞旋扑
去,看去已主宰了全局,仿佛已没有司马英还手的余地。
仇姑娘已调息停当,站在凝神观战的何津肩后,两人一般儿高矮。
她的心已提至口腔,紧张地说:“恩公,为何你不加入?伏龙公子功臻化境,利于久
斗,那位恩公恐怕难以支持哩。”
何津心中也是焦虑,可是他不能贸然加入,他弄不清司马英和伏龙公子之间结怨的真正
内情,只能在一旁戒备。
事实上,如果危险发生,高手相搏,生死须臾,想抢救是不可能之事。
激斗中,他渐渐放了心,至目前为止,司马英的亡魂剑法仍未出手,可知并未到生死关
头,真正的危机仍未到来哩!
他在外围提心吊胆,几乎忘了仇姑娘,听到她无比关心的语气便说:“有惊无险,请放
心。”
“小女子姓仇,名黛……”
“咦!你是戴云天魔的女儿。”何津讶然问,但并未回头。
“正是小女子,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我姓何……糟!”何津向前冲出两步,却又吁出一口长气,拍拍心口站住了。
原来司马英被伏龙公子连攻五剑,脚下被碎石绊得身躯一晃,“嗤”一声轻响,青霜剑
划过他的右肩外侧,削掉一层油皮。
伏龙公子却未能在百忙中变招,被他从生死一发间掠出八尺外,而且还用一招“回风拂
柳”,拂掉伏龙公子一角衣袂,危极险极。
“何恩公,请借剑一用。”仇姑娘急急地说。
“不可,我英大哥不会让人无端插手。”何津断然拒绝。
“那是恩公的大哥?你竟……”
“你用不着操心,他将反击了,瞧,他的奇异身法终于用上了。哼!伏龙公于不过尔
尔。”
仇姑娘还未听到何津的名字,却黛眉一紧,问:“何恩公,英大哥是谁?”
“司马英。”何津不假思索地答。
“天哪!”仇黛喜极大叫,突然飞扑而出。
何津手急眼快,一把扣住她的右肩并,厉叱道:“你干什么?”
他并不因对方是女人而不用内劲,扣得结结实实,仇姑娘浑身脱力,仍挣扎着叫:“放
手,我要助英大哥。你定然是何津小弟,却将你们的交情置之度外,在英大哥生死须臾中袖
手旁观,你……”
两人在乱,斗场中的司马英正在吃紧,身形渐快,终于抓到机会了。
伏龙公子斗得火起,一声怒啸,攻出一招“画龙点睛”,等司马英右闪进步,切入攻下
盘的刹那间,急进两步左旋身,招变“惊涛没石”,剑下沉、上涌,从右至左划出一道弧形
光弧,升而后沉。
司马英整个左半身,全暴露在他的剑下,难逃断头破肋或者折腿之厄。
何津已看出危机,一声厉叫,将仇姑娘推倒,右手的暗器正待打出,突感浑身一震,脚
下发软,吁出一口气,虚软地向前举步奔出。
原来斗场中两人都倒了,剑吟声仍在天宇中震鸣。
伏龙公子这招“惊涛没石”,委实凶狠而神奥无比,如同电耀霆击,招出双方已经短兵
相接,无法闪让,非接招不可,不但快,而且恰到好处,截住三方退路,硬迫司马英用剑招
架保命。
司马英确是接了,剑向上抬。
同一瞬间。伏龙公子的剑向下搭。
他过斜身出剑,所以才能逼司马英硬接。
剑出身转,下盘自空,而青霜剑是从攻中盘向下封的,就在这向下搭的瞬间,慢了一刹
那。
“叮”一声,司马英的剑尖断了八寸。
可是,司马英人已贴地滚入,剑向上抬架时,身躯己用肉眼难辨的奇速,切入伏龙公子
的脚下,剑却在身后。
青霜剑搭断了司马英的剑尖.再向下落,将司马英的背上包裹砍开了。
而司马英却带着断剑,拍出“地底游魂”。他终于冒万险拾得了空隙,亡魂剑法出手。
“哎……唷!”伏龙公子先叫,只感到左大腿外侧一凉,接着左脚外踝骨一震,痛彻心
脾,身躯不听指挥,冲向右方砰吐倒地。地下,掉了他一块尺长的大腿肉,厚约三分。他的
左脚踝骨,也掉了半个。
假使这一剑再偏些儿,他的左脚已不是他自己的了。
“哎……”司马英后叫,伏龙公子一撇剑,无坚不摧的神剑青霜,划开了他的左外肩,
一条血缝几乎深抵肩骨,差点儿左肩也完了。
司马英仍向前滚,滚出八尺踉跄站起,左肩血如泉涌。
他沉声道:“姓常的,再敢找司马某人的麻烦,下次将是你的末日死期,希望你自爱
些。”
伏龙公子挣扎着爬起,收剑入鞘咬牙切齿地说:“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下次见面,我
必杀你。”
“在下有同感,必定杀你。”
“咱们一言为定。”
仇姑娘爬起向这儿奔来,尖叫道:“英大哥,千万不可放走这恶贼,沈云……”
可是,伏龙公子已服下了丹药,不顾脚下的血如喷泉。强提真力窜出五丈外,逃入林中
不见。
何津含着一泡眼泪,替司马英上药裹伤。一面说:“大哥,亡魂剑法太冒险了,我眼看
你用了两次,都是生死须臾。大哥,不用也罢!”
司马英苦笑道:“贤弟,这次不同,如果对方不是用的神剑,他早在亡魂剑法下横尸
了。”
仇姑娘已经奔到,凄然叫:“英大哥……”
只叫了一声,已泣不成声。
“你……你是……”
“我是仇黛。”
“天,是仇姑娘,你……”
“大哥,如果尚可走动,快去替云山弟收尸……”
司马英大吃一惊,跳起来大声问:“仇姑娘,你说什么?”
价姑娘以手掩面,哭道:“这座山嘴我不陌生,由此向西不足十里,有一座山岗……”
她将不久前的激斗说了,最后说:“伏龙公子那畜生的双头赤练蛇,可能已……”
她不知在危急中,八荒毒叟突然出现的事,因为她已被制昏厥,可把司马英惊得浑身发
冷。
司马英大叫一声,扭头便跑,向西狂奔。
奔了三里地,劈面遇上了雷堡主一行五人。
这时,东方天际已露曙光,面貌难隐。
但雷堡主五人用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光芒闪闪的眼睛,司马英三人也未见过雷堡主,
即使见面也不认识。
雷堡主也没想到血迹斑斑的司马英,就是他必欲得之的正主儿。
双方错肩而过,司马英和何津,已看清了雷堡主的一双慑人的大眼。
合该有事,走在最后的仇姑娘引来天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