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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天,他却愁眉苦脸地回到家中,把几个老人都请到一边,说出了他的来意。
他的母亲立刻表示反对道:“徐聪,你也是糊涂,怎么把陌生的男人引回家住呢?”
徐聪苦在心头,只有说:“娘,没办法,这是大人指定的,孩儿端着人的饭碗,能不答应吗?不过这两个人的人也是靠得住的,他们也住不了多久,最多是十来天,来的时候,就说是教两个孩子练武的老师,他们也答应教教两个孩子练武了,咱们的孩子,要想求出身,弓马是必须的,他们以前也练过,正好加强一下。”
儿子这么说了,老夫人也没话说,商量了没多久,客人也来了。
徐聪还隆重其事的叫两个儿子出来叩头拜师。
而宋良和吴向春因为久居王府,言谈举止都很斯文,没有江湖气息,他们的长相也颇斯文,没多久,就赢得了两位老太太的好感了。
徐聪在家陪着他们住了一天,见两个人跟全家人都相处得不错,才放心地走了。
这儿已属宛平县治,他相信就是有甚么风声,宛平县也不敢上他家来拿人的。
□□ □□ □□ □□可是那两个人的行踪以及他们跟徐聪的每一句谈话都没逃过丁佐云的耳目,王府的人在外面没截住那两个人,丁佐云已经料到他们仍然藏在里面。
依着王敬业的意思,准备不惊动官府,再进去把他们抓出来的,可是丁佐云却有着更好的计划。
这个计划更获得了玉蘅的支持,就由丁佐云全盘做主与安排。
徐聪安排了两个人住家中,三两天总会抽空回家探问一下,而且也告诉他们最新的消息。
那两个人在徐府中生活得很适意,徐家没有甚么男女礼教,几个女孩对两位老师都很喜欢,因为他们谈吐风趣,见多识广,连两位老太太也都对他们极有好感。
这天徐聪派人把宗大臣的信给他们看了,安定他们的心,然后又赶回公馆去处理公务去了,他们陪两位老太太还聊了一阵,才回到客房里休息。
客房设在花园里,原是两位少爷的书房,十分清静,也跟大宅子分开,每人一间,刚才躺下不久,不约而同地又坐了起来,同时拿了兵器来到园子里,因为他们听见了有人的声息。
宋良听出一共有四个人,但是由身形上判断,来人不会比他们高到哪里,所以干脆发话道:“朋友是何来路?出来说话吧。”
黑暗中出来四个蒙面人,其中一个道:“朋友!你们藏在这儿,害我们好难找,相好的,别让我们费事,跟我们一起上王府去吧!”
宋良哈哈大笑,道:“朋友们是福王府的人?”
那人道:“废话,别人不会找上你们的。”
这边在答话,其余三个人却闷声不留,上来拉刀就砍,招式十分凌厉,目的似在取他们的生命。
宋良用刀架开道:“慢着,我们也是王府出来的,各位可实在陌生得很?说,你们属哪儿的?”
连那个说话的蒙面人也加入围杀,根本不开口了。
宋良与吴向春打起精神应付,都堪堪只能战个平手,不过以二敌四,慢慢下去人他们就支持不下了。
宋良虚晃一刀,首先跳开战圈欲待逃逸,哪知其中一人早就准备好一大把暗器,脱手甩出!
暗器手法并不高明,但是为数众多,终于有一枚打在他的小腿肚上。
宋良死命窜了出去,立时传来吴向春一声惨呼,已经破人砍倒了!
□□ □□ □□ □□宋良没命地飞逃出去了,那两个人也穷追不舍。
眨眼间已经逃出了徐府,在小路上一追一逃,宋良如果不是腿上有伤,他是可以甩掉这两个人的,现在却被他们缠得走投无路。
忽而前面又涌出了一批人,却是丁佐云带了一批王府的武师,他们首先截住了宋良,后面的人看见了,有人出来厉声喝道:“福王府护卫追缉逃犯,你们快滚开。”
丁佐云一怔,道:“原来你们也是王府的人?好极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那两个人一听,却回头跑了。
这时那群王府的武师已经把宋良砍翻在地,抓住了。
丁佐云道:“奇怪了?那两个人也说是王府的,难道蘅夫人还跟我们争功,另外派了人来?”
王敬业把宋良绑了起来后,才替他止血,然后才道:“照说应该不会的?但也说不定,回头一问就知道了,左老弟,才抓了一个,还有一个呢?”
“一定还在前面徐家,我已经分人去抓了……”
说着另一批人也来了,抬着被砍成血肉模糊,僵硬不动的吴向春来了。
丁佐云道:“我再三关照要留活口的,你们怎么……”
一个人道:“左先生,人可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去之时,他正好被二个蒙面人砍倒下来,接着另一个人上前,刀光一落,砍成了这样。”
丁佐云道:“混帐东西,这是甚么人?”
那人道:“不知道,我们正上前要发问,那两个家伙居然对我们拔刀动手,后来又有两个蒙面人来招呼他们一起跑了。”
另一人道:“这分明是杀人灭口!”
丁佐云道:“跑了?你们不会追。”
那人道:“他们对宅子里的情形很熟,竟转两转就不见了,我们顾虑撞到别人,只好抬着死人先出来了。”
丁佐云道:“奇怪了?这些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居然对我说是王府里的人,可是据我所知,王府里并没有第二批人出来?不管了,反正我们有了一个活口就行下。”
□□ □□ □□ □□宋良被押回了王府,灰心之余,一五一十全说了。
包括如何受内务府网罗到王府来卧底,来了之后,如何跟莫谦联系,以及做了些甚么工作。
最大的一件,就是劫了威远镖局的镖,他们在府中得知有两个人要远行,想到福王一定有所派遣。
然后在镖局里赌钱时,又听到镖局接了一支远镖成行,府中有两位武师随行,赌钱的还问是不是派他们俩同行。
威远镖局的人手众多,听起来那支镖也不算大,何以还要王府加派人手的护镖呢?他们把听来的消息转告内务府,果然没多久,传来那支镖被劫的消息。
显见得是内务府那边派人下的手,因为事后莫谦给了他们各四百两银子的奖金,奖励他们这次探来的消息极具价值。
事实上吴向春也没有死,那是做给宋良看的,不这样做作一番,宋良哪会心甘情愿的全部吐实。
吴向春的穴道解了,上药包扎之后,知道再也抵赖不了,也只好全部吐实。
两份口供一对照,十分吻合,可见全是事实,而他的供词中,最令丁佐云和南宫燕震惊的,却是内务大臣宗政桓那边见过一个女的,叫做蓝雁,地位很高,像是主持行动的江湖人领班,根据镖局中的传言,那天劫镖中,就有这样一个女的在内。
因为那蓝雁经常骑着一头大红色的马,再经他叙述那个蓝雁的长相,赫然正是被称为南宫双煞之一的南宫雁。
王敬业和玉蘅只知道蓝雁可能就是双煞之一,却不知道是南宫燕不是南宫雁。
但南宫燕却知道那一定是南宫雁,因为她自己没劫过这一趟镖。
王敬业却判断道:“那应该是南宫雁,因为失镖后,局中的镖头赵飞曾经飞马赶回来报讯,却在宛平城外的路边酒铺见看南宫燕和她的马。”
南宫燕故意道:“何以见得那是南宫燕?”
王敬业道:“名字是她自己报的,而目她似乎对失镖的事一无所知,最重要的是她的马,赵飞是失镖之后沿途借了驿站的马上点都没有休息,急奔回来的,而她那匹胭脂马却不似经过长途跋跋的样子,故而能确知那是南宫燕。”
到底是保镳的,分析在情在理,使得南宫燕没有话说了。
玉蘅道:“这次多亏左先生的妙计,我们才能使宋良乖乖的自动招供,只是从宋良的口中说,府中好像还有他们的同党,却不是由徐聪指挥,那要怎么追查呢?”
丁佐云微笑道:“不必查了,那些人我都已经知道了,但目前我不去动他们,是怕他又像宋良和吴向春一样,闻风先跑了,这次幸好他们是躲入徐聪的家里,若是躲进了宗政桓公馆,我们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玉蘅道:“左先生,你既然知道了,为甚么不说出来?大家迅雷不及掩耳,一下子把人就抓了不好吗?”
丁佐云道:“夫人,这不好,我现在只知道,却提不出确实的证据,难以叫人心服的,还不如等王爷回来,让王爷决定如何去处理好了。”
他执意不肯说,玉蘅与王敬业他没有办法了。
□□ □□ □□ □□回到屋子里,南宫燕低声道:“南宫雁会被那个内务大臣宗政桓网罗了去,这倒是令人难以相信的事。”
丁佐云一笑道:“这也没甚么了不起,投身权贵之门,容易掌握权势,有些人就喜欢这一套的。”
南宫燕道:“但是南宫雁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呀?”
“何以见得呢?你又不认识她,甚至于没见过她。”
南宫燕道:“我虽然没见过她,但因为人们传说她与我很相像,甚至于连姓氏却相同,我怀疑我们之间,或许会有甚么渊源存在?”
丁佐云道:“那你找到她去问一声不就好了?”
南宫燕低声一叹道:“我是有这个意思的,可是先母临终遗言,却说她跟我父亲反目成仇,永世不再相见,说日后若有姓南宫的人来找我,要我一定视如陌路,否则她老人家死不瞑目,先母抚养我长大很苦……”
丁佐云道:“怎么会呢?我听你说过,你小时很富有呀。”
南宫燕道:“不是贫苦的那种苦,先母为了教我武功,经常拖着病弱的身子,陪着我练剑,一刻不断地一边监督看我,也因此活活而累死!”
丁佐云道:“你的武功是跟母亲学的么?”
南宫燕道:“是的,她老人家会的武功不少,却因为体质的缘故,一直没有练好,她发奋要造就我,希望全寄在我身上,终于在我十四岁那年,积劳而致死……临死前一再地要求我两件事,一是成名,要用我这身武功轰轰烈烈地行侠仗义,出人头地;其次就是绝不与家人相认。”
丁佐云道:“你以为南宫雁是你的姊妹了?”
南宫燕道:“我没见过她,但我想极有可能,世上不会有这多巧合,后来我也发觉她似乎也在避着我……因为她也一定听说我与她相像的事了,却也没来找我。有一两次,我听说她在某一地出现,故意接近过去,接着就听说她跑得远远的去了,显而易见,她为了某种原因在避着我。”
丁佐云道:“这么说,你们上一代的确是结怨很深了。”
南宫燕道:“不管如何,我相信其咎不在我母亲,她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从不记人过错。”
丁佐云叹了口气,道:“我们现在说的是南宫雁。”
南宫燕道:“我虽然没有认她为姊妹,但别人常把我们认成姊妹或一个人,故而我对她的事也略微注意一点,幸好我所听到的是她颇有侠名,若是她做了坏事,我第一个就会去宰她,因此我想她不应该到豪门去当爪牙。”
丁佐云道:“你自己也寄身豪门。”
南宫燕道:“我不同,我是另有目的而来,而且我已经易容更名,另有了身分,她却是直接顶着身分去的。”
丁佐云干道:“以我对她的耳闻,也不太像会担任这种工作的,或许她也是别有原因。”
南宫燕道,“我得找她问问清楚。”
丁佐云一笑道:“你问不如我问了,我耽心你们一见面会打起来。”
南宫燕道:“谁问都可以,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宋良说她在太行之后就没现踪迹!”
丁佐云道:“这个倒不难,等福王回来,必然会去找宗政桓算账的,那时也就知道人上哪儿去了。”
才说到这儿,他们忽然微微一震,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丝异状?
首先是空气中飘过一丝淡香。
又是那种要人命的迷迭香,二人幸好是同眠一榻,而且早就有了醒觉,他们轻轻地触动了床上的一块板,床板翻落下去,转个面又翻了上来,床上也是两个人,并肩而卧,露在外面的形相,赫然是左云和左大娘子。
这是丁佐云的布置,他是在天桥见到捏面人,灵机一动,特地花了几两银子,叫人照他们夫妇二人捏了一个头相,配上了假发,悄悄地带了回来。
床上,他也自己设了机关,做了个活动的翻板,然后另外悄悄地设了一条通路绕出房去。
这项工程费了他们夫妇好几夜的工夫,却有很大的用处。
因为他们在王府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