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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领情,是因为他信小白菜的话,这本已使胡巧玉不痛快,而一个十分自负的少女,把一个陌生男人藏在自己的被子里,甚至肌肤相接,而他却一点也未被她的美色所吸引,她不能不感到悲哀,甚至愠怒。
尽管他如被她的美色所吸引而有所表示的话,她又可能视之为色狼了。
就在这时,吴大海又在门口出现了,手中握着一件很奇特的暗器,有点像一种名叫“释迦”的水果,一看就知道的生铁外壳。
丁佐云一眼就认出那是岭南谭家的独门火器,名叫火龙弹。
这玩艺儿杀伤力大,威力范围广,所以也不须太准就可以杀敌效果,吴大海正是岭南谭家的门人,他噙着一抹淫笑,道:“大小姐屋中藏野汉子,要是说出去可不大好听……”
胡巧玉正要去拉那丝带,吴大海沉声道:“你只要一伸手,我这玩艺儿就出手,你猜它有多大的威力?嘿嘿,能把你们身后那堵墙炸个大洞!”
胡巧玉气得牙根痒痒地,她长了这么大,可没受过这等闲气。
吴大海道:“丁佐云,咱们有缘哪!”
丁佐云冷冷道:“而且是生死之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吴大海道:“你还想活么?”他得意一笑,道:“大小姐,你到一边去……”
胡巧玉没有动,这更使吴大海吃味,以为这位大小姐倒贴这个小白脸,不由妒恨交加冷笑,道:“一回生两回熟,才见了那么几次面,就热乎起来哩……我说姓丁的,你可真是屁股上画眉毛,好大的脸哪!”
事实上胡巧玉在想甚么,也只有她自己明白,正是所谓“人心隔肚皮,狐心隔毛皮”。
丁佐云此刻还坐在床的另一端,冷冷道:“吴大海,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吴大海大声喝道:“姓丁的,你现在没有资格说话,站到一边凉快去!”
又对胡巧玉道:“我知道你不会看上他,不过是受他威胁,我如果宰了他,你怎么谢我?”
他那邪恶的目光中已经提出了要求,胡巧玉却回答很很干脆,她道:“你们家里有没有镜子?如果没有,去撒泡尿照照!”
吴大海被怒了,吼道:“胡巧玉,你似乎并不知道火龙弹的厉害?”
丁佐云接口道:“如果你能伤了我,我能使你如愿以偿。”
吴大海道:“去你娘的,我干掉了你,你还能做啥主?”
丁佐云忽然往床上一倒,似要躺下,哪知这一手是反击的先声,的身子在床上一缩一伸,手一抖,啸声乍起!
吴大海持梭的手正要扬起,手腕已被两柄小刀击中,全都深深地戳入了的腕脉之中!
快、准自不必说,这份反应和急智就神乎其神了。
吴大海抱腕歪歪斜斜退了三、四步,因为腕脉中刀,瞬间血脉不畅,全身失去了联络,火龙弹也失手住下掉。
几乎同时,丁佐云已自床上飞起,手脚并用,伸脚一勾,将那枚火龙弹挑得弹向空中,一指戳去,“噗”地一声,吴大海的前额正中出现一个血窟窿!
这个色欲薰心的恶客,只来得及惨叫半声,就已颓然倒地,死不暝目。
火龙弹重新落下,丁佐云及时伸手接住,免除了落地爆炸的危险。
胡巧玉呆了一下,撇撇嘴不出声。
丁佐云道:“这具尸体你希望如何处理?”
胡巧玉道:“你似乎对于杀人不当一回事。”
丁佐云道:“你居然以为此人不应该被杀?”
胡巧玉叹了口气,道:“最好沉入荷花池底下,因为根本不可能弄出堡外。”
丁佐云点点头,打开后窗,抓住尸体双足,就像甩链球一样的抛出去……
尸体如箭射出,隔了好几秒钟,才隐隐听到“扑通”一声落水声。
胡巧玉皱眉道:“你丢到哪里去了?”
丁佐云道:“荷池呀。”
胡巧玉道:“哪个荷池?”
丁佐云道:“虎庄中有三个荷池对不对?你这儿一个,龙玉环楼旁一个,另外内院虎庄主院中也有一个,自然要扔入那个荷池中,比较没有甚么牵扯了。”
由此楼到胡文虎的院落,隔了一进,少说也有十五、六丈,居然奇准的落入荷池中。
但胡巧玉酒然道:“真是亡命作风。”
丁佐云嗤嗤笑着,道:“如果没有我这亡命作风,吴大海似乎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他这种人,绝不甘于保持刚才你让我藏在你被窝中那种局面吧。”
胡巧玉道:“你比他高尚多少?你和小白菜那女人……”
丁佐云一怔,道:“你怎么知道她叫小白菜?”
胡巧玉冷笑道:“我还知道她跟你不只有一腿。”
丁佐云倒不是怕她知道这些,而是从她的眼眸中看出强烈的妒意,他不愿听到她口出恶言,道:“别侮辱她,听到没有?”
胡巧玉仍冷蔑地哼道:“下三……”
丁佐云扬手欲掴,但又收回手。
胡巧玉那个“滥”字也终于没有说出口。
丁佐云吸了口气,道:“我走了……”他走出时,她的手已摸到了墙角那根丝带,但没有拉……
第十一回
他下了楼,听到附近人声鼎沸……
有人发现了吴大海的尸体,将之打捞了上来。
由于胡文虎的院落戒备最严密,一具尸体凌空飞落,又发出很大的声响,不可能不惊动别人,只是没有人看到尸体是自哪个方向飞来的?
由于胡巧玉坚决否认东西在她手中,丁佐云只得又溜回小白菜院中。
关洪由暗处现身,迎了上来,道:“丁少侠,这样恋栈下去就危险了。”
丁佐云道:“关兄,既然来了,总要查点头绪出来。”
关洪道:“刚才你杀吴大海那一手好险,也好俐落。”
丁佐云不想问他怎么知道的?只是道:“我还要再试一下,如果仍无头绪,咱们就走人。”
他上了楼,自大吉日回家后,胡光宗再也未上此楼,只是推称受了伤,不便在一起,小白菜孤枕独眠。
他推醒了她,道:“小白菜,你不是说东西在胡巧玉手中吗?”
小白菜睡眼惺忪,道:“怎……怎么?你还没有走?”
丁佐云有些情急,近乎哀求道:“小白菜,东西到底在谁的手中?”
小白菜叹道:“不是在胡文虎手中,就是在他老婆手中。”
她这么称呼是不对的,丁佐云也觉得很不顺耳?不过他以为小白菜必然是恨胡文虎瞒了一些事实,而使她嫁了这个败家子胡光宗,所以才这么称呼。
丁佐云焦灼地道:“小白菜,我看你根本不关心这件事。”
小白菜道:“不,云哥,你不走,我的心就像吊着似的。”
丁佐云道:“你根本就不打算跟我走。”
小白菜道:“云哥,东西不弄到手,我如何甘心?”
丁佐云道:“这就怪了?那东西既为陪嫁之物,你嫁过来才不过数日,怎么会不知道在何人的手中?”
小白菜道:“哎呀,才嫁过来那东西就被胡文虎收回,说是要交给胡巧玉收藏,谁知道他到底交给了谁?”
想想胡巧玉的作风,也不无怀疑,再想想幼时的小白菜,却又不忍猜忌她,丁佐云道:“你暂时不想走,我也不便勉强,你要知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和一个败家子、窝囊废在一起过一辈子,岂不是浪费了大好生命?”
“好吧……”
她似乎痛下决定,神色有点怪异,道:“我跟你走,你先到外面警戒,我拾夺点细软……”
丁佐云在外面等了的两盏茶工夫,却仍无动静。
楼下的关洪干焦急,却也不便催促他,他既然死心塌地要永远跟着他,就不会改变的。
这时室内突然传来小白菜的大叫声,道:“救命啊……救命啊……”
丁佐云急忙又冲入屋中,道:“怎么回事?”
只见小白菜倚在墙上喘气,似乎犹有余悸,道:“我一喊……有个画了脸的人就自侧窗逃走了……”
丁佐云赶到侧窗一看,窗棂果然敞开着,但窗外却没有人……
他的喊声已经惊动了护卫,此刻院外有人奔来,其中之一道:“不错,是少奶奶楼上发出呼救声……”
小白菜急切道:“云哥,快走……”
丁佐云和楼下的关洪打个撤退手势,分头撤离。
□□ □□ □□ □□丁佐云窜上侧面树的枝桠中,避过那些护卫,再轻悄悄跃落地面,蓦地神情一紧,只见前面花丛阴暗处,站立着一个人影,冷哼道:“小子,想走?”
竟是一个驼背老人。
丁佐云猜想必是怪驼侯邑,倒不是怕他,此刻实在不宜招摇,立刻身子一侧,向北疾窜。
这方向正是内院,但对面又来了一人,竟是魔姬潘大娘,快到六十了,却总是穿猩红绣花鞋,脸上胭脂香粉太厚,大笑时会掉粉屑。
丁佐云掉头往东,竟又来了两人,一个是追星摘月梁志平,另一是活阎罗仇刚。
再改变方向为东北,高丽人金田一却又挡住了去路。
丁佐云绝不敢低估此人,而金田一也没有低估他,阴阴一笑道:“只要能闪过我的一柄飞刀,我就让路……”
嗖的一声,飞刀已出手!
子母刀一出手就分开,而且像峡蝶飞舞一样,不规则的刀路,令人防不胜防。
丁佐云较上了狠劲,不管四面八方追来多少高手,此刻非要破这飞刀不可,因为他自己也好此道。
子母两柄飞刀上下左右翻飞袭到时,丁佐云低喝一声,先是“狐步”,继而施出“绕梁”,身子在空中转折扭曲……
“嗤”地一声,裤角被刺破一个小孔。
人一落地,五个高手已包夹而上,那是怪驼、魔姬、活阎罗、追星构月梁志平和大漠人熊冯超。
金田一居然袖手旁观,旁边有数大高手,丁佐云难免分神,这五人的组合,比上次七人还要厉害。
怪驼大叫道:“都请让开……”
他那佝楼的身子蹦跳着,有如在地上弹跳而不规则的弹簧。
成名的“龙门三跳”果然非凡,像个肉球在流泻滚动。
但是,他的“龙门三跳”并不比魔手探花丁佐云的“狐步”高明,也不比“绕梁”精妙,所以虽然怪驼的攻击有如闪电,掌力浑厚,却未能将丁佐云逼退半步。
此刻魔姬也扑了上来,她知道怪驼不会反对,一个如兀鹰闪掠,一个如怒豹扑噬,就连梁志平、仇刚和冯超等人也都不禁暗暗折服。
但丁佐云退了两步,仍然接了下来,接了两老怪七、八掌,也不由气血浮荡,那种人物,一个年轻人能接下一个都已经该知足了……
丁佐云暗中吸了口气,竟然还能冷笑道:“老怪,玩艺儿是地道,不过要单挑嘛,还差那么一点点……”话声中,拔起身子,以“绕梁”身法迂回飞掠而去。
五个老鬼大感丢人,急起直追,竟未能咬上他的尾巴,被他几个转折,纵入别院中去了。
□□ □□ □□ □□魔手探花丁佐云此刻也是狼狈,刚刚落在另一小院中的窗下,忽闻窗内一个女子嗲声嗲气,压低着声音道:“死人,这么晚才来?”
丁佐云低“哼”了一声,也不知如何回答?
此刻屋内的女人又道:“死大海,还不快点进来,你是成心吊老娘的胃口是不是?”
一听这口气,自然心照不宣,可笑的是,这女人居然还不知道吴大海此刻果真已经伸腿瞪了眼,成了名副其实的死大海了呢。
就在这时,四周都传来了衣袂破空之声,不必问必是那几个老怪,一时情急,闪身自窗子溜进入屋中。
屋内漆黑,却隐隐嗅到脂粉味以及女人的发油气味,而且两条手已臂圈了过来。
如果推拒,这女人可能会嚷嚷,即使不大声嚷,也可能被那几个老鬼听到。
但是他不屑占这种便宜,甚至根本不以为这是便宜,他立刻退了一步,只让对方抓住他的一只左手。
只听这女人又道:“大海……你这个死人,说好的,晚餐后那段时间来最安全……愈晚就愈危险……我这儿是冷宫……任何男人到这院子来,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今夜却让我等了三个多时辰……”
这女人不会太老,至多三十五、六,由这嗓音和手上的肌肤可以感觉到,这女人呼吸迫促,手还有点抖,丁佐云第一次体会到情欲的可怕。
“蓬蓬蓬”有人在敲院门,道:“三夫人,有奸细混了进来,你这儿要不要搜搜看?”
这女人正在火头上,怒声道:“搜你的头,滚滚滚!这是兔子不拉屎的冷宫,谁会进来?滚……”
外面正是大漠人熊冯超,带着三个护院,这话太重了些,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一个护院低声道:“熊大侠,这娘们被堡主风干了两年多,火气大得很,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