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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云道:“胡说,他有甚么可招供的?上定是你们屈打成招。”
福王道:“绿云,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锦衣卫问口供的本事,能叫人后悔生到这世界上来一趟,屈打成招的事我不敢说没有,可是徐进旺的那些事却是编都编不出来的,你看过之后就明白了。”他扬了扬手中的文卷。
绿云意为之动,终于道:“好,我下来,在楼下的小花厅里跟你谈一谈,除了你之外,你手下的人不准进来,你带这么多人来干甚么?”
福王道:“这些人都是负责问话的,我希望事情能做个圆满解决,所以带了来,以免消息走漏出去,绿云,这可是为大家好,你若是希望事情闹开来,我也不在乎。”
绿云道:“闹就闹好了,反正也扯不到我身上,你那些手下可不准进来,我这神坛重地,可不准人冒渎的。”
她到楼下开了门,却见丁佐云也在,脸色立刻一变!
福王笑道:“这位左先生是侍卫营副统领,也是主办这件案子的承办人,却不是我的部下,很多的事情非要他亲自来前你解释不可。”
绿云退后一步道:“多一个人也没关系,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吃了你不成?真没有出息。”
就这片刻工夫,她已脱掉了绿色外衣,只剩下里面一袭浅绿色的薄纱,一具曲线毕露,肌肤如玉的赤裸胴体,纤毫隐现。
看来她有布下色身陷阱的意思,难怪她不高兴多个人。
平心而论,她这身打扮是十分诱人的,因为她的曲线玲珑剔透,简比玉蘅还要动人,因为玉蘅美而不艳,缺少那股子荡意,而这个女人自然而然地散出了一股诱人的气息。
可是福王却无动于衷,只有丁佐云现出了激赏的神情,笑着道:“夫人,你其实不该约王爷的,他对女人没胃口,若是你约我单独一会,事情就好商量得多。”
绿云扫了福王一眼,道:“这个人在你面前说话一向就这么放肆的?”
福王笑道:“左先生是我的朋友,我在朋友面前一向不搭甚么架子的,所以我有不少肝胆相照的朋友。”
绿云冷笑道:“往往在背后插你一刀的就是朋友。”
福王道:“不问人对我,只问我对人,假如朋友会在我背后刺一刀,那必定是他早就因此而来,不会是跟我交往后才生的念头,而且我对朋友掏心掏肺,总不会全无收获的,即使他想刺我一刀,也会避开要害,不致于要命。”
绿云倒是没话说了,她是已经发现福王的确对她没兴趣,她也不必搔首弄姿自讨没趣了。
她只是看了一眼福王手中的文卷道:“你要找我谈甚么?”
福王道:“谈一个交换条件,你把京师的白莲教徒众交出来,我放过你的性命。”
绿云一震道:“你说甚么?”
福王道:“菜市口悬出了二十六颗脑袋,都是我锦衣卫大营中处决的,我若没有相当的把握,也不敢轻易杀死这么多人命的,绿云,你是甚么身分也不必狡赖了,那是赖不掉的,连德诚那老头儿都承认了。”
绿云道:“他承认了,你就该把他抓起来呀!”
福王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你该想想,他是上我那儿兴师问罪去的,结果他没能回来,我倒上他家里来了,难道他还会留在我家做客吗?”
绿云这才着慌了,道:“小福子,你真敢抓他?要知道他大着你两辈呢?连皇帝对他也得客客气气的。”
福王仍是笑看道:“这话也没错,大两辈并不就是他能管着我了,圣上对他客气,也因为他的辈尊,但并不见得可以由着他胡做非为了,他犯了罪一样要受处分的,我这锦衣卫恰好就能管着他,只要他犯的罪危及皇室大内的安全,我就有权办他。”
绿云道:“他犯了甚么罪?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福王道:“绿云,我不必说清楚,他犯的罪你应该清楚,所以你说,你对我所提的条件做何答覆?”
绿云变了脸,道:“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些甚么?小福子,你欺人太甚了,你有兵有勇,我对付不了你,咱们到宫中去面谒太后,请她老人家做主去。”
福王冷笑道:“去见谁我都不怕,但你不能就这样过去吧?总得去穿上件衣服。”
绿云霍地站了起来,厉声道:“去就去,你等我一下,我到后面去换件衣服。”
她转身向后,丁佐云在背后疾速地探指要点她的穴道。
但这女人的功夫和警觉性都很高,居然闪身躲开了,疾起一脚,反点在丁佐云的肋尖穴道。
丁佐云藉着腿势一滚,避开了穴道,口中叫道:“王爷,这婆娘棘手。”
福王抄到她面前冷冷地道:“绿云,我给你一个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绿云不说话,探手进招,拳脚并施,凌厉无匹!
不过福王的武功根柢深厚,都格架开了,道:“绿云,就凭你这几招出手,你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绝不会冤枉你,如你敢认,现在停手还来得及,等我真动手抓你起来,那就没甚么好说了……”
绿云仍在拼命攻击,道:“本来就没话说,小福子,你有种就把我捉起来,否则到皇宫里,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以为皇帝是你舅舅,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要知道到了宫里,皇帝也不是最大的,见了太后,他还矮了一截呢。”
福王道:“我当然知道,太后是我亲姥姥,总不成会帮你,反而来整我亲外孙的冤枉?绿云,算了吧,你斗不过我的,尤其是我占住了。理。字,所以你还是冷静地想一想好。”
绿云哪里冷静得下来,她像疯了似的,拳脚并施,一味地找福王拚命,而且出招狠毒无比,每一招都像是要拼命似的。
对她的种打法,福王倒是很伤脑筋,因为他要捉活口实在很不容易,倒是运足劲力,一掌劈死她容易些。
一面打,一面用目向丁佐云示意,叫他想办法。
丁佐云的确在想办法,而且他的办法很绝,他把花厅中的一把椅子,突然地推了过去,绿云摔不及防之下,以为是个人攻来,她回身一脚,正好踢在椅子的空档中,那张椅子就撞在她的身上,力道把她整个人撞翻在地上。
丁佐云更绝,飞身下扑,从后面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她,自己贴在她背后,连双臂都箍住了,贴胸按得紧紧的,然后笑道:“千手观音,你乖一点吧,左大爷怕你着了凉,用身体暖着你呢!”
人给他贴住后,他的花样全出来了,双脚交错,绞住了绿云的两条腿,将她分叉开,而且他双手交错,手指恰好在两边的肋骨处。
绿云一挣扎,他的手指就轻呵她的痒,使她丝毫无法用劲,只有羞愤地叫道:“小福子,你叫这畜生放开手,让我起来。”
丁佐云道:“放不得,她们这‘十大观音’个个都有一身零碎,除非先点上她的穴道,再捆上她,否则她一起来就花样多了。”
绿云一震,道:“你在胡说些甚么?”
丁佐云道:“我一点都不胡说,白莲教主徐美英手下有十大杰出女弟子,都以观音为号,称做十大观音,天桥那个花粉铺是云里观音,你是千手观音,还有白衣观音、鱼蓝观音、宝相观音等等……都已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绿云很震惊,终于一叹,道:“左云,你从哪儿知道得这么多?”
丁佐云道:“你想还有哪一个?谁能告诉我这么多的?”
绿云黯然地道:“看来进旺这小子是真的招供了。”
丁佐云道:“进了侍卫大营,铁人也被消化了,哪怕他不说?”
绿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你放我起来,我都告诉你们好了。”
丁佐云放开了手,绿云一纵而起,福王挡住了她的去路:“你别再想逃。”
绿云道:“我还往哪里逃?只是想去穿件衣服。”
福王道:“不必了,这儿四周都有我的人守看,没有人会闯了来,而我们两个人,则已看了半天,没甚么好新鲜了。”
绿云怒道:“小福子,论辈分,我也是你的祖母辈了,你说话最好有分寸些。”
福王冷笑道:“绿云,你别以为自己是甚么了,虽然你跟了诚王爷,也不过算是他身边人而已,你的身分还是下人,少跟我来这一套,你到底说不说?”
绿云目中射出了凶光叫道:“我要你的命!”张开双手十指,又扑了上去,但到了中途却突地改了方向,直扑向一边的丁佐云,十指抓向他的胸膛。
但丁佐云轻轻一伸手,就把她的双掌抓住了笑道:“好宝贝,你喜欢左大爷也不必这么猴急,回头请王爷回驾,咱们再亲热好了。”
绿云呆住了,她发现这一会儿,她已功力全失,变得全无劲道。
丁佐云摊开双手,他的两个中指上各套了一枚指环,是银的,雕琢成蛇状,蛇首昂起,两枚撩牙尖锐地突出口外,泛着黑色,一看就知道是用以伤人的。
绿云惊道:“你对我下毒?”
丁佐云笑道:“你别急,我这蛇牙上只有一种散失功力的药,左大爷知道你厉害,所以先前按着你的时候,给你来上两下子,叫你的功力散失,可以老实一点,不过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能叫王爷和我满意,我会给你解药的。”
绿云厉声叫道:“姓左的,你是天下最卑劣的畜牲。”
丁佐云道:“不敢当,跟你们白莲教徒一比,我还是差多了,有许多丧尽天良的事,我还是做不出来。”
绿云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们做了甚么了?”
丁佐云一指楼上道:“那上面全是证据,至少有几十种罪证,可以证明你们令人发指的罪行。”
绿云一咬牙,道:“好,我们上去看个明白,要是找不到甚么,你可得给我一个交代。”
她领先上楼,丁佐云与萧铮紧随在后……
□□ □□ □□ □□此刻她身上那袭轻纱也已揉掉了,全身已完全赤条条的全无遮掩,背影上看去,细腰一握,丰臀圆润,别有一股动人情致,但两个男的却全然无动于衷。
丁佐云只是口中说说而已,面前这个女人毒如蛇蝎,他实在不敢占。
至于福王,则是真正的不感兴趣。
绿云也许是故意的显示诱惑,因此到了楼上,她见到两个男人都像木头似的,不禁有点失望了,但她居然还一笑道:“小一幅子,我这样子若对着德诚那老头儿,他浑身都酥了,你比他年轻了一大截上有这么大的定力?”
福王大笑道:“这倒不是定力,本王爷的毛病跟京里许多王公们一样,癖爱龙阳,你若是个男的,我也许会动心。”
绿云“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又怪了,你既然不喜欢女人,干嘛又要收那么多的妾侍?你福王府中听说有十二金钗,个个都是绝色。”
福王笑笑,道:“那只是聊备一格,装点排场而已,正如我这位三叔公,他年纪一大把了,早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还要弄一大堆女人,不是一样么?”
绿云冷笑道:“你若以为他老了就错了,他的精神好得很呢,家中那些姨太太可不专为着做排场的。”
丁佐云笑道:“那一定是你的功劳了,你们白莲教有的是奇妙灵药,能起死回生,再造大丈夫。”
云瞪了他一眼,漫步到阁楼中,却见地上趴着一对小丫头,僵卧不动,她脸色急变,连忙向前察看。
见那两个人只是被点了穴道,可是她一连变换了几种解穴手法都无法解开她们的穴道。
丁佐云淡淡地道:“这可是一种特殊的手法,你不懂其中要诀是解不开的。”
绿云道:“那你快替我解开她们吧。”
丁佐云道:“这像是我的一个朋友所施的点穴手法,我也不会解,但你也不必忙,她们不会死的,回头我负责把她们解开就是了。”
福王道:“绿云,我们是上来看证据的,这两个小丫头大概来不及湮灭收拾,所以那些证物都在,这下子你可没话说了吧。”
这合楼上一半用做神坛,供着一些人头兽身或兽头人身的邪恶神像,另一半则放着各种的制药器具和材料,中间虽用屏风隔开,可是屏风已被移开了。
看了那些药材,绿云再地无可狡赖了,只是狠狠地道:“你们这些俗人,哪里懂得本教的精义?本教虽是以人体的器官为材料,却是医学上一项最了不起的技术,它可使智者长生,能者永健,自古以来,多少才人勇者被衰老所蚀,不能尽其所长,我们却能使这种人活下去。”
丁佐云叱道:“生老病死,乃宇宙更替之常规,你们白莲教却逆天而行,绝非生民之福。”
绿云道:“你是个最俗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那种超凡入圣的大道理。”
丁佐云道:“我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