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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重重打,倒也说得过去,如此轻拍?无在藐视人家,孙鲁不禁厉道,“小子你找死尸”一掌旋风似地就劈向小邪胸口。
邓双鱼见状大,急叫:“杨少侠快躲!”也出手想拦下孙鲁掌力。
小邪却谈笑风生:“打啊!”胸口往前推,“一个大男人竟欺负小孩?你算什么正派人物?”
孙鲁右手停在空中,厉道:“本座已让你三掌,你却故意放弃,是你活该”
“三掌?什么三掌?”小邪叫道,“我才打了两掌,你就想还手?”
孙鲁老脸一红,硬是撤回掌力,挺出胸部,厉道,“快出手里”
小邪爱理不理道:“你是谁?想命令我?哼我就有不信邪的脾气,你要我打,我就偏不打你又能怎么样?”抬高下巴,比孙鲁更神秘多多。
孙鲁厉道:“你不打,就等于放弃,本座饶不了你!”出掌又想劈。
小邪悠哉道:“哼什么言出如山?你的山全是画在皮球上,是吹出来的,三掌?笑死人了!”
孙鲁这才发现,一开始就中了小邪诡计,如若出了手。就等于言而无信,若不出手,一口怨朴实在难咽下喉。平常自以为精明过人,现在却变得脑袋一片混乱,找不出一样应对之查。
小邪幸灾乐祸道:“你还是守信用的好,这样才能保有你的‘山’,要是你一出手,山就垮了,一辈子你也盖不起来,至于找我算帐嘛──呵呵只有时候我心血来潮,说不定会叫你来让我揍几拳,到时你就逮到机会而置我于死地了,你以为如何呢?”
孙鲁脸色连变数变,如今想找人算帐,还得看他是否心血来潮而不小心揍自己几拳,才能再从“逮到机会”?然而为了字诺言,他只好吃这哑巴亏。
他咬牙冷森道:“迟早你会遭到恶果来人将尸体抬回分坛!”
命令方一下,头也不回的掠向左边林区,眨眼已消失。
红旗坛弟子也扛起三具尸体,全部撤出竹林。
小邪咯咯直笑,这一仗,他大获全。
邓双鱼嘘了口气,道:“杨少侠,老朽真为你捏了一把冷汗。”
小邪得意道:“那是他自找的没事摆什么架子,我老人家一看就不顺眼,还好只打他两掌,要是第三掌?非得叫他飞到西天不可!”
邓双鱼道:“如此一来,杨少侠行动可能就会受到阻碍了!”
“迟早的事嘛!”小邪道:“我们不是说好要扯他们后腿?先扯一下,又有何关系?”
邓双色苦笑,随即问道:“杨少侠看到伤势了?”他道,“朱砂掌也着实利害,中人无救。”
“那不是朱砂掌!”小邪得意道。
“它不是?!”邓双鱼和田石皆诧洒脱口而出。
小邪得意点头:“不错我在飞龙堡蛇坑中看过假韦亦玄身上的朱砂掌,所以我知道它是假的!”他解释:“真的朱砂掌印,完全血红色,但这个掌印除了血红之外,还搀有紫凝血斑,倒如中了其他掌印之后再加工制造而成。”
邓双鱼自知小邪精明过人,也相信他所言,他问:“若此掌不是朱砂掌,那又会是谁杀了他们呢?那人又为何要如此做呢?”
小邪道:“是谁下毒手,我也不知道,至于他为何要如此做,我倒认为他有意嫁祸拉萨和尚。”
邓双鱼又问:“他们有意嫁祸,其目的又何在?”
小邪轻笑道:“那只有问他自己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正愁找不到替罪羔羊,这黑锅献出拉萨和尚背吧!”
邓双鱼不懂:“杨少侠所指的黑锅──”
小邪得意笑道:“我们不是要扯飞龙堡后退?依样画葫芦,全背在拉萨和尚身上,也好让飞龙堡不敢太嚣张!”
邓双鱼只有乾笑。他虽懂小邪所言何意,却不如他会用何方法?他道:“丐帮一定配合杨少侠的行动。”
小邪稍微点头,沉思半晌,道:“我看还是走一趟江南,问问大蕃薯(寒竹)然后再做打算,另一方面也可以查探一下‘南海神仙’的下落!”
邓双鱼问:“杨少侠见着了南海神仙?”
小邪得意道:“否则宣威府怎会被我一把火烧光了?是在王峰那小子身上发现,我得探个清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了!”他又道:“最近几天你替我注意太原萧王爷和什么新郎新娘的(兵部侍郎)于谦,是否已被释放?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救他们!”
“老朽自会小心里”邓双鱼道:“杨少侠不多呆几天?”
“不了!”小邪笑道:“我准备家出走──”突然细声向邓双鱼耳际道:“你要替我保密喔!”
邓双色见他童真又起,含笑道:“一定老夫一定守口如瓶!”
两人相视大笑,随即走出竹林。小邪已告别,往江南方向行去。邓双鱼也领着田石返回京城。
小邪本是想查察“南海神仙”之事,但想及家出走,必定会让小丁他们惶失措,兴致就此大起,决心尝试一番,看看效果如何?
当小邪离开京城两天,已传出于谦被释,迁为大理寺少卿。而萧时宣也已平安回归太原。
七天后。
杭州西湖月下,一片水晶湖面闪烁,垂柳圆荷随风轻荡,永远如此静安详。
画舫穿梭其中,如秋空中之萤火虫,眨闪而亮丽,悠游自得。
琴音锵然轻荡,一股哀直透心扉,悠远缠绵,久久不去。
白色画舫透出轻纱柔淡灯光,那琴音正随着灯光传透而出,隐隐泛出朦胧纱中人影,好一副神仙伴侣图。
突然水花溅起,小邪已钻出水面,喃喃而笑:“大概这艘,不会错了!”
他抛上一包东西于甲板,立时惊动一位正在煮茶的老翁。
“咦──”老翁起身走前,想拾起东西。
蓦地,小邪猛然窜出水面,扮鬼脸想吓老翁,“啊”然大叫。
老翁禁不起吓,一个瞪眼,昏了过去,跌于板上。整条画舫为之晃动,琴音也已中断。
“哇──这么无路用?翘了?”
小邪甚为失望地爬上船面。一身结实肌肉泛出隐隐淡光。水晶般水珠不停从头发滚落。
“噢噢这次不会成为落汤鸡啦!”
他拾起小包袱,扯开外面一层油布,已然拿出青色便衣。开始穿着。
突地背后传来一声女人叫。“啊”地已双手掩面。呆立于该处。
“小青你怎么了?”
秀阁内已传出男士惊惶声,紧接着急促脚步声响起。
小邪仍从容自在穿上衣衫,咯咯直笑:“女人有这些反应是正常的。”
小青闻言,愕地松去双手,双眸直往小邪背部盯去:“你是──你是──是杨小邪──”话声方落,她已泪水盈眶,嘴角已抽搐起来。
小邪猛然转身:“嘿嘿只是我──”笑容往下一拉,瞪向前方,甚为扫兴模样。
原来从小阁奔出之男士,早已挡在小青前面,正举指而骂:“那来的野──”他再也骂不下去,一张口可吞下一颗鹅卵,两眼瞪得快掉出来。
小邪嗔目叫道:“妈的又是你洛可?嘿嘿──”
洛可哪想到两三年未见面,一碰面就是杨小邪这位小煞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懒得跟他说话,道:“你走吧照旧奶奶的你家仆人会吃人,你也差不多!”他指的是太原城的太湘轩负责人朱元。
洛可犹豫地望着小青,似在乞她说情。
“还不快走!”小邪大喝。
洛可蹦跳而起,忙奔向船边,纵身入湖,再次游水回岸。
倪小青仍一袭轻白罗裙,愣茫茫地注视日思月念的小邪,心灵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嗨小青我来啦!”小邪含笑的向她招手。
“你──你真是小邪──”倪小青泪已滚落腮边,楚楚人,突然往前奔,“小邪──”伏在小邪肩头已恸哭失声。
一等就是三年,那──切,那里难熬,在这一刹那,全都随泪水涌了出来。
小邪也不懂安慰,默默立在那理,心头在想:“若哭了会高兴,那你就哭吧
不过,千万别把我的衣服弄湿,刚花钱买的,得来不易──”
然而已经太慢,在肩头已湿渍一片,害他疼了心,直叫这里见面方式不好。
还好,小青似较其她女人有自制力,情绪过后,已泛起笑容,娇羞地退开小邪胸脯。
小邪道:“哭够了是不是?”
小青嫩脸腮已红透耳根,羞涩道:“哭够了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小邪笑道:“哭了就没事,多哭几下也无妨呵呵──女人跟男人的差别就在这里!”
小青窘笑:“小邪你好坏一来就吓着康伯了还走洛可,还──”
“让你哭对不对?”小邪道:“好啦坏事都作了,康伯也睡着,你也哭够了,喝两杯吧!”他得意道:“我现在是自由之身啦!”
倪小青嫣然一笑:“谁又能锁着你?你永远都那么自由不对吗?”
说话间,她已领小邪进入小阁。一切都没变,透明屏窗,轻柔白纱,古筝晶亮摆在里边琴桌,灯光正发自桌上莲花灯座,柔光搂罩四周,如许静。
小邪见着小阁中央方形原色木桌摆着酒菜,登时哈哈大笑:“我果然永远都是自由的喝啦!”
擎起酒壶,他已凑嘴猛灌。
小青先坐于桌前,等小邪灌够了,才怅然道:“你说要来看我,一去就是两年多,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邪道:“怎么会呢?只要你活着,我就有办法把你找出来就像现在我不就找到你了呵呵我家出走啦!”
那表情似乎觉得家出走是件光荣之事。笑得合不了口。
小青娇笑道:“你为何家?吵了架?”
“什么吵架?这么俗?”小邪得意道:“这叫没事找事干,我故意躲起来,他们会很着急,然后会哭机会像疯狗乱转,然后吃不下饭;哇太多想不到的事情!”如作梦般起眼睛,“让他们尝尝失去帮主的痛苦。”
小青看他如此表情,也觉得想笑,道:“你好残忍!”
小邪更得意,却装出唉声叹气:“有什么办法?世上本来就是充满生气死别,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接受它吧唉──别最苦了我们借酒消愁吧“仰首就饮,楚楚悲人。
小青本已尝尽愁苦,然而被他一搅,什么愁滋味也上不了心头,笑了明眸,还想笑。
她问:“小邪你自个儿就来到江南了?”
小邪苦丧着脸,道:“你看到我的愁容也该知道我是独行侠;唉他们再也无法找到我了只有借酒消愁,愁更愁愁来愁去还是愁!”
小青实在无法见着他那里怪模样而忍住不笑。已咯咯笑起:“那你告诉他们,你在这儿不就得了!”
“不行千万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说了以后──我就真的会死在杭州了!”小邪愁容满面,“要是大军
来,我的愁酒就没得喝了。”
小青无奈一笑:“看来你只好当独行侠啦!”
小邪得意道:“所以我才躲在你船上,这地方最隐秘,他们一定找不着!”
话未说完,已有声音传来
“小邪帮主──你快出来吧──你逃家的希望幻灭啦──这是一件很残酷的事实──出来吧──”
音如洪钟,掠过夜空,震得鸟纷飞,水波鳞纹似乎多涨了几分,闪闪扩宽而去。
小邪霎时如被抽了一鞭,愣眼直瞪小青,抓斜的酒壶漏着不少醇酒,溅得满桌。
他作梦也没想到自认为很隐秘的地方,屁股还没坐热,那个死阿三的声音已经传来?还说得那么残酷。
阿三怎会知小邪在船上?
“小邪帮主别躲啦──谁不知道大冷天里,只有你下水,或是别人被你推下水──我看到一只落汤鸡爬上岸,就知道是你的杰作,错不了啦你就认命吧!”
倪小青闻言已呵呵直笑,猜不透小邪这群宝样的人物是从何处诞生的?世上实在很难再找到类似的了。
小邪愣醒过来,苦笑直骂:“什么玩二嘛没事叫人跳下水?惹来一身麻烦?”
小青轻笑:“洛可他──”
“他爬错方向了!”小邪骂道,“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小青咯咯而笑:“他怎会知你朋友会在那里?”
“这就是他不长眼睛的地方!”小邪叫道,“阿三一个大光头两个亮,就是再黑的夜晚,他也从不失色妈的朴实在有眼无珠!”
阿三声音又传来:“小邪帮主你想好了没?快接受事实吧──勇敢一点!”
小邪无奈地喝起“愁”酒,苦笑:“我逃家失败了!”
小青捺住笑意道:“你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小邪有无力道:“所有逃家的帮主被捉回去,只有一个结果
”他装出楚楚──模样,只差没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