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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杨小邪发威-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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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三笑道:“你该相信我们从不骗人了吧?你看!说投降就投降!多么风度翩翩!” 
  教主阴沉道:“希望你们说的都是实话!否则本座照样会取你性命!” 
  阿三道:“那时候,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教主冷笑,拿出两颗白色药丸:“服下此药,毒性自解,至于内伤,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谢啦!” 
  阿三接过药丸,毫不考虑的已服下一颗,另一颗也替快要奄奄一息之阿四服。 
  教主击掌拍手,五名随从立时从左侧佛像背后走出。他说了几句瓦刺话,两名随从折回,不久已拿出一副脚镣走了过来。 
  “铐上!”教主道。 
  随从马上将脚镣铐于阿三左脚及阿四右脚。 
  教主满意一笑,走向右边佛像左侧似拱形石窗之三尊小坐佛,双手扭动。 
  卡然直响,扣着小邪之佛手已渐渐打开而恢复原状。 
  小邪这才嘘口气:“佛祖终于显灵了!” 
  教主阴狡而笑:“别忘了你身上那条念珠!你若乱动,本座也救不了你!” 
  小邪瞄向腰身念珠,再瞄往右佛掌虎口,苦笑不已,自己现在就如拴了鼻梁的牛,想逃都得拖个大佛像。 
  “我真搞不过你!怎会把机关弄在这里?” 
  教主奸诈眼神一闪:“不瞒你说,此机关在几百年前就有,每当王子要继位前,都得在佛手中净拜七天七夜,以谢神恩。” 
  小邪立时陶醉:“这么说……我是龙种了?马上要当瓦刺国王喽?” 
  教主笑得更奸:“可惜王子身上不必缠上‘缠天七缩扣’!” 
  “那……谁才要缠?” 
  “叛国之贼!叛教之徒!” 
  小邪眉头直皱:“怎会差那么多?那些人就乾乾地在这里等死?” 
  “不是等死,而是累死!”教主道,“他们必须擦拭佛像全身以赎罪。” 
  小邪若有所觉:“绳索那么短,怎能擦全身?” 
  教主黠笑:“若你想擦,本座就放长它。” 
  小邪十分好奇:“好啊!累死总比等死舒服!” 
  教主亦爽然转起三尊坐佛。 
  念珠霎时有变,本是串在红软糖般绳条之黑色念珠已开始往右佛手虎口游走,带动小邪直转。等到念珠已全部收入虎口机关中,绳索一头已渐渐套着另一条绳道往下缩,不多时已缠上小邪腰间,如此一来,小邪腰部已套有两圈红绳。 
  小邪往绳头瞧去,就如铜铁打造之飞镖孔,紧紧套住绳索本身,除了把另一处绳头穿退此孔,根本无法解开。 
  小邪址动绳头,想扯松些,谁知却扣得紧紧,心头大骇──这不是永远解不开了? 
  教主已稍嚣狂而笑:“绳头能缩就能张,只要解下另一处绳头,你就会明白!” 
  说话间又扭动佛像。本是缩入虎口之绳索已渐渐放长,盏茶功夫过后才停止。 
  小邪以目测其长度,大约十余丈长,足可延伸地面。 
  他苦笑不已,让他担心者仍是如何解开这绳索?十五 
  此索既是专困叛国叛教之徒,等于是绞杀死刑犯,自无解开之必要。而教主方才之狡诈笑声,似乎就是对此而发。 
  最重要,小邪仍想不出已缩紧之绳头又如何能张开?设若无法再张开,恐怕任有另一头绳索也是枉然了。 
  难道要拖着佛像走? 
  望着数十丈高佛像,小邪只有笑得更苦。 
  就算有一千匹壮马也未必拖得动,何况洞口又那么小? 
  想着想着,他只有想出以最笨之方法──用小锯齿片慢慢切锯。 
  滴水也能穿石,锯久了也许会锯断吧? 
  心头有了应对之查,也较为爽然。 
  “好吧,我就擦擦佛像,也好让佛心大悦,放我一条生路!” 
  教主道:“此殿在白天才有信徒朝拜,有人来时,你最好安份些,现在将你身上飞刀抛下。” 
  搓着右手掌背那道细刀疤,对小邪飞刀,他仍感到忌讳。 
  “不解行吗?我不射你就是……” 
  教主冷笑不已:“不但飞刀,连炸药也要没收。” 
  小邪只是例行般地耍耍嘴皮,仍是甚为合作的丢下一大把飞刀,以及方才为炸佛指而留下之炸药。 
  教主拾起飞刀,阴狡道:“你最好给我安份些,出了差错,本座立时取你性命。” 
  小邪瞪眼:“你累了没?你不累,我倒困得很,明天再谈吧!” 
  说着已倒卧佛手,阖目假眠。 
  教主再次黠笑,封了阿三、阿四武功,要两人窝在佛脚,准备打杂。随后令五名随从看守,已捧着炸药和飞刀步入地穴。 
  空旷佛殿霎时沉寂,落针可闻。 
  五名和尚各坐于五处角落,闭目养神。阿三、阿四为了治伤亦不敢乱动。小邪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金光闪闪火花,再也不炽热,充塞殿堂者,是那股冰石般的冷。 
  锁在天灵教总坛,何异虎穴?只要灵异掌令返回或是明确书信传至,三人立时将被杀害! 
  却不知小邪如何应付? 
  见他浮肿之笑容,仍是那么纯真而无忧无虑,在他眼眸里,难道真的没有”危险”两字存在? 
  夜渐近,天已快亮。 
  天终于亮了。 
  不过,不在佛殿,而在一处满是青红艳丽花香之幽雅庭园。 
  王山磔消瘦脸容更形狠琐而暴戾,眼看江山就要到手却被小邪几炮给轰碎,连舒舒服服,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大权都给轰丢了,还落个朝廷钦犯? 
  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被救来此处近一个月,他从没高高兴兴吃过一顿饭,庭园花草不知被其毁损多少? 
  他仍暴戾如雷。 
  救了他,而后又隐去一个月之黑衣人终于出现了。 
  王山磔化道:“你为何不派人援手?当时若你支援,此事早已大功告成,你是何居心?” 
  黑衣人轻笑,并没回答,慢步走向红亭,斟起石桌小茶壶,啜口香茗,方道:“王统领!事隔一月,你仍火气未消?” 
  “此仇此恨,切齿难忘。”王山磔追入红亭嗔叫,“都是你背信,明明说好,你却半途抽腿。” 
  黑衣人雍容姿态放回茶杯,淡然道:“你并没说明另有他人参加。” 
  王山磔化道:“本官找愈多的人有何不对?” 
  “至少你该让我知晓。” 
  “他们来自塞外瓦刺国,似乎还与你有仇,我不便奉告。” 
  “既是有仇,又怎么合作?” 
  “他们只是杀手,你该为大计着想。” 
  “杀手又怎会引兵也先,攻陷多城?” 
  “那是我的计策!”王山磔吼的脸红脖子粗。 
  黑衣人负手而立,幽雅地欣赏左亭一片芙蓉花丛,未再理会他。 
  王山磔嚣嚷不断:“我看是你心存报复,才袖手旁观。” 
  “不错!” 
  “你!?” 
  黑衣人转身,仍是平淡而从容:“我不想将精力花在他们身上,何况他们还与我有间隙!” 
  “你可知道当时你若伸手,大事将定。” 
  “我知道!” 
  “然而你却没有?” 
  黑衣人轻笑:“我知道若伸手,将会中计而断羽而归。” 
  “就凭杨小邪?” 
  “他算其中一个原因。”黑衣人道,“另外一个原因乃在天灵教徒!” 
  “我不懂!” 
  黑衣人淡然一笑:“我从不相信异邦人。” 
  “你怕他们藉此反咬你一口?” 
  “不错!” 
  “所以你眼睁睁看他们被轰碎?” 
  “有何不可?” 
  王山磔怒意更甚:“你分明在拆我的台!” 
  “我若想拆你台,也不会救你脱险!” 
  王山磔闻言,为之语屈,一股怨气硬是憋了下来,灌口茶较为平静:“他们到底与你有何仇怨?” 
  “我们也曾合作过,后来他仍出卖我!” 
  “听说是你出卖他们?” 
  黑衣人淡然道:“是与不是,我无须解释,我只相信不能和异邦人合作。” 
  王山磔冷道:“他们却很守信用。” 
  “为了也先,他们自该如此!”黑衣人道,“等到你夺过王位,他们会引也先入京,你凭什么和他争?” 
  王山磔顿时被捅了一刀,直抵心窝,寒森森又疼辣辣,终于感到那句“异邦人不可信”之残酷。 
  “不过……他们一向表现很好。” 
  “统领该了解最终目的仍是两国之争!” 
  王山磔当然明白了:“现在该如何?舍他们而弃?” 
  黑衣人摇头轻笑:“他们也是力量,只是利用方式不同而已。” 
  王山磔不懂。 
  黑衣人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是螳螂,如能引也先入关,然后夺下京师,我们再将他逐退,不就成了。” 
  王山磔乍喜,但又随即消:“你刚才不是说最终目的仍是也先,而他却不好对付?” 
  黑衣人眼神稍露黠光:“到那时也先和祁钰双方必定元气大伤,凭我们力量,有何困难?” 
  王山磔目光瞄向他,似在衡量他是否有这实力?较量一阵,他终于承认了。 
  “那我们如何进行?” 
  黑衣人雍容地坐于石椅,普天下之下又有谁有这股能让王山磔安心之实力? 
  轻轻一笑,黑衣人道:“统领仍然招集天灵教徒众,先串通攻下紫荆关,然后引着也先兵马直捣京城,将景帝祁钰给拿下,等他们筋疲力尽时,我们再出手。” 
  “你说谁是景帝?是王?” 
  “不错”黑衣人道,“祁钰在皇太后驱使下已在前几天继位,遥尊祁镇为太上皇。” 
  王山磔狠厉叱叫:“这小杂种,我早知他有篡位野心!” 
  “谁继位不都一样?”黑衣人道,“将来王位还不是落在统领手中?” 
  王山磔奸黠冷笑,在笑祁钰也只能摆摆架子,过过乾瘾,已决心让他屁股还没坐热,就把他给废了。 
  冷笑过后,他仍想至引兵之事:“可是我被你救走,恐怕他们会有所猜忌。” 
  黑衣人道:“他们也不是呆子,早知你我有牵连,尽管局势再不利,他们仍会引兵攻城。” 
  王山磔迷惑不解。 
  黑衣人轻笑一声,一副自信,解释:“天灵教本和也先是一体,而也先目标在于王朝,不可能因为我而放弃目标,再则他们自恃甚高,未必会把我们放在眼里,有此两项原因,我们自可扮猪吃老虎了。” 
  王山磔对此解释,甚为满意,已禁不住奸笑起来,随后又问:“那杨小邪呢?” 
  黑衣人终于露出明显高傲笑容:“他早已陷身瓦刺国,老实说,就是少了他那种令人无法揣测和出乎意料之捣乱,我才敢出此策略。” 
  “他怎会跑到瓦刺国?”王山磔方问出口,已无心计较,“这样也好,省去不少麻烦!” 
  还是自己王位重要,考虑一阵,问:“日期定在何时?” 
  “不定时,但愈早愈有利。” 
  “你将如何支援?” 
  “我会调集人手,埋伏京城,随时接应你。” 
  王山磔稍稍颔首,又问:“你可知灵异掌令身在何处?” 
  “熊耳山南麓山区。” 
  王山磔迫不及待已离去。 
  黑衣人送走他背影,高雅气度脸容已浮上一股自信之高傲神情。 
  王山磔无法对付也先,难道他就能对付黑衣人? 
  他已一无所有,但他却无以自觉,仍甘心与虎谋皮。 
  黑衣人笑了,在他幽雅气度中嵌着内敛眼神不停闪烁,方可看出一丝奸诈。 
  熊耳山南麓一栋不算大的木造古屋。 
  有黑衣人指点,王山磔很容易找着此地。 
  以前被祁钰打得吐血而重伤之任豹已完好如初地引着他进入内院。 
  一处竹造小阁里,灵异掌令仍着脸接见王山磔。 
  置过茶水,灵异掌令已道:“要攻紫荆关?” 
  “不错!”王山磔道,“只要紫荆关一破,大军可直捣京城!” 
  “可是此类固若金汤……” 
  “有我们暗中支援,再加上也先王子全部兵力,必可得逞。” 
  “你还有人手?”灵异掌令目露黠光。 
  王山磔早有准备如何应付,点头:“有。” 
  “多少?” 
  “不多,但却很精!”王山磔狡狯道,“这是本王夺位的后盾。” 
  灵异掌令盯向他,似在揣测他心态,不久道:“何时攻城?” 
  王山磔闻言已知他接受此建议,窃喜万分,表面仍冷静:“我来配合你们,现在情况不同。” 
  灵异掌令闻言已大笑:“王统领,虽然你失去官职,但我们协定仍在,将来王子攻下京城,你仍可坐上王位,情况虽不同,老夫却不会过河拆桥,出尔反尔,你大可放心。” 
  “就因你们守信,甘冒危险,所以我才敢与你合作,不过现在实是须要以你们为主。”王山磔道,“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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