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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再是孤独的自闭症少年。
灯火孤绰的私人别墅里,他背逆着光线,宛若神祗。
——她为了旧情人,求他。
“江黎夕,我凭什么帮你?”
她上前一步,冰凉的嗓音逼近他的耳廓。
勾唇,浅笑一气呵成:
“江聿琛,我赌你——爱我。”
新文《分崩离析》最新更新第6章,欢迎收藏欢迎评论
☆、第二十六章 终章
萧承轩带着世惟,走遍了与南碧笙度过的所有地方,长亭街,荀阳,融阳。
起初,他对南碧笙的死,仍抱有幻想。他想,她或许,只是恼怒自己未有看出她的本意,恼怒自己带走了世惟,方才编出了这么个谎言来骗他。
他数次奔走宁国,寻觅南碧笙未死的痕迹。只是每次,都给予他沉重的打击。不过,他从未死心,一直恋恋地企盼着。终有一日,他的碧笙,会安然归来的。
但现实终究残忍,直至有一日,他见到了那个宁国位及母仪的女子,那个昔日的侍女——青岚。
他渴望在她的话语里,寻到南碧笙的一线生机。可惜,一切都是枉然。
他永远记得那一日,青岚冷冷地盯着他,澄澈的曈眸里,满是恨意。她轻蔑而讽刺地开口:“凌王殿下,您一定要记着。我的公主,她是被你害死的。她原本尚且能活过半载的,是你。是你狠心地带走了世惟,害的她失却了亲子,不过三月,便死了。
她为了生下世惟,去掉了半条命。而病根,亦是那时候落下的。她一生为你而活,而你呢,你明知她身子不好,还用指刑……那般残酷的刑罚来摧残她。凌王殿下,您当真狠心。”
青岚短短的一句话,就破灭了他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希冀。自此之后,他再也未去寻南碧笙的痕迹。只是安静地,安静地走遍所有他们走过的地方,聊以慰藉。
起初,他曾以为,和南碧笙的回忆,能足够他度过余生。原不过,他们二人的回忆,也就那么短。短到,他仅仅用了不到一年的岁月,就重回了一次。
如今,他只剩最后一个地方未去了,那个充斥着旧日回忆的桑青镇。
他英身下马,而世惟,已早一步翻身下了马背,径直在草地上玩耍起来。
“爹爹,你我何时才能寻到娘亲啊?”世惟仰着脑袋,懵懂地望着他。
他一直未有告诉世惟,南碧笙的死讯。而青岚与南景尧,也是如出一辙地极力瞒着。毕竟,让小小的孩童,承受失却母亲的疼痛。没有人会舍得。
他遥遥地忘了一眼与南碧笙的小院,沉了沉黑眸,道:“应当……快了罢。”
他早已决定了,待到回到桑青。他便与世惟一同住下,再也不去理那些皇城中的事务,静静地待在桑青,静静地怀念他的碧笙。
“爹爹!爹爹!快看我抓到了什么!”世惟将一只白兔举过头顶,朝萧承轩欢快地炫耀着。
那白兔通体纯白,一看就知道并非野生,而是出于家养。萧承轩无奈地摇了摇头,款步走向世惟,温柔笑道:“世惟,此乃农户家养的白兔,还是快些放归吧。”
“唔……”世惟一手抓着兔子,一手托着腮帮子,像是在沉思的样子。萧承轩有些好笑,又有些宽慰。幸好,远离皇城之后,世惟的性子,也变回了昔日的活泼样。
如此,甚好。
“那好吧,那便放了吧。”五岁的世惟,已不再是矮小的孩童。如今,也已长到萧承轩的腰间了。
世惟缓缓蹲下身子,正欲将白兔置于地上,却被一声澄澈的女声所打断:“哪家的小贼,竟敢偷我家的白兔!”
一名粉衣少女怒气冲冲地跑来,看见世惟手中的白兔,嘟唇道:“小小年纪,就偷人家的白兔,不学好!”
少女的模样,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气势。反倒是可爱的,让人有些想笑。俏丽的面容,竟让萧承轩觉得,隐隐熟悉。
“姑娘莫要误会,吾儿只是无意捉到了此兔,并非有意为之。”萧承轩温声道。
少女细细打量了萧承轩片刻,玲珑的杏眸,从怒意一变为惊喜:“大哥哥……”
萧承轩皱了皱眉:“姑娘是?”
“大哥哥,我是幺妹呀!”幺妹显然有些激动过了头,几乎都要跳了起来。
萧承轩恍然大悟,原是数年已过,幺妹已经长成了俏丽的姑娘。想起昔日,她是那个喜爱赖在碧笙怀里的女娃,他竟有些眷恋。
若是时光能倒流回那时,多好。年少轻狂,相爱,便奋不顾身。
“大哥哥……这小娃儿,竟是你的孩儿?”幺妹蹲下身子,托着腮帮子,认真地打量着世惟。
“是啊。”
幺妹突然站了起来,插着腰,怒道:“亏碧笙姐那么喜欢你,你竟是跟别人生了娃娃。”
萧承轩揉了揉世惟的小脑袋,笑靥温柔,一如春水波澜道:“幺妹误会了,世惟他……乃是我与碧笙的幼子。”
“碧笙姐太不厚道了,与大哥哥生了娃娃也不告诉我!哼……我这就找她去!”
语毕,幺妹径直走向南碧笙的院子,脚步轻快。
萧承轩快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话音颤抖,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还活着?”
幺妹转了转灵动的大眼睛,无辜道:“碧笙姐……不是一直好好地在院子里吗?”
幺妹话音刚落,他便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院门。木门旧迹斑斑,轴承吱呀沉郁,一如数年之前。
推开门,萧承轩见到了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画面。女子一袭红衣,正小心翼翼地采摘着院中的合欢花,一朵朵伞状的合欢,轻快地落入箩筐中。
沉郁的门轴声,显然惊动了院内忙碌的女子。女子幽幽回头,含着些温暖的笑意。
神色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变得有些惊诧。
世惟显然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迈着短小的步子,快人一步地扑向南碧笙的怀里,软糯道:“娘亲!”
稚童一句简短的称呼,里面包含了多少的思念,只有萧承轩懂。
箩筐中的合欢花,被世惟闹得洒了一地,南碧笙却毫不在意。她温柔地抱起软嫩的稚儿,吻了吻。
而后,她含着温润的嗓音,笑意幽幽。
“轩哥哥,你回来了。”
馥郁的合欢花气息,放肆沁入萧承轩的鼻息。竟是暖地,几欲让人留下泪来。
而她,一如彼年长亭,灯火阑珊。少女红衣,翩飞缱绻。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你没有看错!!完结了???
是的!!!
完结了??
是的!!!
该死的作者你烂尾!我要告发你!
别啊别啊别啊。。。
明天开始,《南笙一梦》番外章,即将开始。
请记住,所有的虐,只是为了更好的相爱。。么么哒
敬请关注,番外卷:《君王的性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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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兄妹,虐恋情深,绝对跟《南笙一梦》一样,虐到心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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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君王的性福生活(上)
萧承轩觉着,如今的日子,方才像是君王过的日子。
早起,他能看见他的碧笙窝在他的怀里,盈盈浅笑。晚间,他能携着妻小,一同观览这夕阳余景。
妙哉,妙哉。
只是,这不合时宜地敲门声,又再一次打断了他的酣畅。他不悦地皱眉,道:“何人?”
“碧笙姑娘,在吗?”那门外的人,显然也被屋里传出的男声吓到了。
萧承轩皱了皱眉,这声线,显然不像是女子的。他有些不悦地走向院门口,径直打开了门。
来人并不是只有一位,而是整整三位,亦或是,一家。
女子清婉动人,而男子眉目温和,他们牵着的小女娃,也不过跟世惟一般大小。
那名女子细细地打量了萧承轩的样貌。在笃定萧承轩不像是贼人之后,女子甫才开口:“据我所知,此乃是碧笙姑娘的院落,不知公子是……”
“伊菀,不得无礼。”那名男子温柔地瞪了女子一眼,那名名唤伊菀的女子,低下了眸子,未有再加言语。
“我乃碧笙夫君。”萧承轩温吞地笑了笑,黑眸中,有明显的狡黠。
伊菀?萧承轩沉思片刻,方才回忆起,伊菀乃是当年荀阳城下,那名卖琴人的妻子。如若他未猜错,身旁这位,必定是她的夫君辛蹇了。
若要说,他为何会对他们记忆犹新,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或许是他们的真情动人,亦或是南碧笙的那一曲《幽兰》情深。
辛蹇朝萧承轩抱了抱拳,谦恭道:“公子失礼了。在下辛蹇,内子伊菀,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萧承轩俨然忘记了君王的样子,抱拳道:“在下顾承轩。”
“顾兄,今日我与内子乃是来为碧笙送药的。不知碧笙现在何处?”辛蹇道。
“送药?”
萧承轩沉下了眼色,不禁隐隐有些担忧。南碧笙的病,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每每问及她,她总是多方隐瞒,硬说是早已痊愈。
辛蹇疑惑道:“是啊,难道碧笙未与顾兄说起吗?碧笙的病,约莫还要服上个几年药,方能痊愈。”
“哦,她未曾与我说起。”萧承轩有些隐隐地失落。毕竟,碧笙的病情她未能知道,确实是他的失误。
不过一瞬间,他便变回了主人翁的态势,笑了笑道:“且请进来罢,碧笙仍在屋里,我去唤她起来。”
“好。”
辛蹇将女娃抱起,而后牵着伊菀,一同步入了院子。合欢花茂密的季节,花香馥郁,沁人心脾。
萧承轩快步走入屋内,唤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妻儿。
南碧笙上有些惺忪的睡意,呢喃道:“轩哥哥,怎么了?”
萧承轩眼见南碧笙这般慵懒的样子,忍不住俯下身子,轻轻吻了吻,道:“辛蹇与伊菀来寻你了。”
南碧笙闻言一震,她竟是忘记了,每月月初,他们一家总会来给她送药的。想来,萧承轩来到桑青不过半月,必定是不知道的。
“嗯,我这就起来。”南碧笙穿起外衫,正要下榻,却被萧承轩从身后环抱住。
他贪婪地俯首在南碧笙的脖颈间,双手环住她,令她动弹不能。
她的脸颊微红,有些无奈道:“轩哥哥,别闹了。待会世惟便要醒了……”
抱住她的男人,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片刻之后,甫才贴近她的耳边,呢喃道:“碧笙,别瞒着我,我再也赌不起你的性命了。”
南碧笙怔了怔,方才想到,或许是辛蹇与伊菀同他说了她的病情,他方才这般担忧。思及至此,她竟有些隐隐的不舍。
她回转过身,真挚地盯着他的黑眸,道:“轩哥哥,我的病早已痊愈了。如今的药贴,喝着不过是为了防范复发罢了。”
“我不信。”萧承轩执拗。
南碧笙浅浅莞尔,抚了抚萧承轩深邃的脸庞,道:“半年前,我确实病入膏肓,险些死去。只是,幸好回到了桑青,遇到了张半仙。”
“张半仙?”
“嗯,张半仙。”南碧笙点了点头,道:“数十年前,北国医圣张凡清妙手回春,救万千性命。不过后来,却隐居山林,不知何处寻觅。当年,我病重垂危,太医曾告知过我阿哥,若得张凡清相救,必定有一线生机。”
萧承轩英挺的眉宇微微皱起,有些不可思议道:“张半仙,就是当年的医圣张凡清?”
“正是。”南碧笙顿了顿,甫又补充道:“当年,我求我阿哥将我送回桑青,了却残生。机缘巧合下,遇上了张半仙。当时病情危重,张半仙愣是花了半年,方才将我治好。”
“那你,为何不愿告知于我?”
眼前的男子,鲜少露出那般挫败的神色。南碧笙笑了笑,无可奈何道:“治病之时,我亦不知自己能否被治好,又怎敢去找你。让你看着我容颜枯槁,让你看着我死。我……做不到。”
萧承轩心疼地搂住了南碧笙,他真不知道,当时她是抱着怎样必死的决心,离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