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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像没听见,脚下不停。
四个站门奴过来拦,恶狠狠一起来到。
凭他四个怎么拦得住关山月?关山月一抬手,四个全都踉跄后退,也都疼得大叫,关山月进去了,四个人忍着疼,在后头既追又叫。
哪受过这个?疼是疼,可也既惊又怒,招呼里头的,里外夹击,狠狠收拾,好好出这口气。
既追又叫,当然惊动了里头的,前院各屋里杀出来十几二十个,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有仆人,也有护院。
都够凶恶的,听那四个一说,这还得了,围上来不但拦,而且打!
拦既没拦住,打也没打着,那十几二十个反而有的大叫后退,有的闷哼蹲下,有的一声没吭,可是躺下了。
关山月脚下没停,走他的,往后闯。
一声暴喝,从后头杀出来两个,并肩拦关山月。
没用,拦不住关山月,两个人都伤了右臂,忍着痛从后面追着关山月。
关山月进了后院,停住了。
十几个拿刀动杖的围住了关山月,加上追过来的两个,数数共是十四个。
那十二个拿刀动杖的,围住关山月就要动。
“慢着!”
突然传来一个喝声,紧接着一个穿着长袍,卷着袖口的白胖中年汉子急步来到,来到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刚追过来的两个里,有一个忍着疼说了。
听毕,白胖中年汉子脸色不对了:“有这种事?你是干什么的?哪儿来的?”
当然,这是问关山月·
关山月道:“我是个江湖人,路过‘西安’。”
白胖中年汉子道:“江湖人,路过‘西安’?”
关山月道:“不错。”
白胖中年汉子道:“那么跑来‘周府’是……”
关山月道:“来见主人。”
白胖中年汉子道:“来见主人?”
关山月道:“不错!”
白胖中年汉子道:“你知道不知道这是‘长安城’里的哪一家?什么样的人家?”
关山月道:“当然知道,不知道我也不来了。”
白胖中年汉子道:“我明白了,江湖朋友,路过‘西安’,找上‘周府气…要见主人,想必是盘缠不够,找我家主人商借。”
关山月道:“你错了,我不是那种江湖人,分文不要。”
白胖中年汉子道:“怎么?你不是来……”
开山月道:“不是!”
白胖中年汉子道:“那你是来……”
关山月道:“我说过了,来见周家主人。”
白胖中年汉子道:“你要见我家主人是……”
关山月道:“你不是周家主人。”
白胖中年汉子道:“我是‘周府’总管,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是一样。”
关山月道:“不一样!”
白胖中年汉子脸色变了一变:“朋友,我家主人不是任谁都能见的,也不是你这样硬闯伤人就能见着的。”
有财有势的,十九都这样。
当奴才的也都是一样的说词。
也就因为如此,关山月厌烦了,不来登门求见、烦请通报那一套了。
不来那一套,不动手,不逼到没办法,还是见不着。
所以,今天这一趟,干脆什么都不说,硬闯,反正知道这一家没好人,不怕伤人。
关山月道:“你是要我还往里闯,登堂入室,直到见着你家主人?”
白胖中年汉子脸色又变:“你再想硬闯,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关山月没说话,迈步就走。
白胖中年汉子惊怒喝道:“拦他!”
怎么拦?不动手拦不了,动起手来就得伤人,否则照样拦不了。
周家这些人,只求拦人,不伯动手,也不怕伤人。那十二个拿刀动杖的刀杖齐动,当头罩向关山月。
关山月腰间软剑掣出,振腕出剑,一道寒光,一阵金铁交鸣声。
扑上来的退了回去,刀杖掉了一地,那十二个惊住了,谁还敢动?
关山月没说话,提着软剑就往里走。
白胖中年汉子定过了神,急叫:“等一等!”
关山月停住了:“怎么样?”
白胖中年汉子忙道:“我这就去请我家主人。”
他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话落,他匆忙转身,就要往后去。
后头走来了三个人,二匹一后,前头是个穿着讲究,皮白肉嫩的中年人,脸色发白,看得出是强作镇定。
后头两个也是中年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保镖护院之流。
白胖中年汉子忙迎过去,躬身叫:“老爷。”
周家主人出来了,没等请,自己出来了。
是不能不出来了。
皮白肉嫩的周家主人没理白胖中年汉子,望着关山月开口说了话:“我就是周家主人,尊驾你要见我?”
很客气。
恐怕是不敢不客气。
关山月道:“不错。”
周家主人道:“尊驾有什么见教?”
关山月道:“我是为你停妻再娶,不要儿女来的。”
周家主人脸色一变:“尊驾怎么说?”
关山月道:“不明白?”
周家主人道:“不明白。”
关山月道:“王宝钏寒窑,有位妇人带着一儿一女受了十年苦,你认识不认识?”
周家主人道:“我不认识。”
关山月道:“你怎么说?”
周家主人道:“我怎么会认识?”
关山月道:“那是你的结发原配跟一双儿女。”
周家主人道:“拙荆现在内室,夫妻结俪多年,至今无所出,我哪来的什么结发原配与一双儿女?”
是真是假?是真的不说,要是假的,这种男人真狠心,也真可恶。
关山月要说话。
周家主人又道:“尊驾找来周家见我,就是为这件事?”
关山月道:“不错。”
周家主人道:“尊驾侠义之心令人敬佩,只是近来‘西安’讹诈之事颇多,尊驾千万不要遭人蒙骗,遭人利用。”
关山月道:“我还不至于这么容易遭人蒙骗、利用,跟你也一样。”
周家主人还待再说。
关山月一步跨前,软剑抖直,剑尖抵住了周家主人的咽喉。
周家主人大惊。
那两个也大惊要动。
关山月淡然道:“能动么?”
那两个没敢动,连周家主人也不敢动了。
关山月道:“我要听实话。”
周家主人道:“我真……”
关山月软剑往前微送。
周家主人改了口,却这么说:“这是周家的家务事。”
关山月道:“是周家的家务事,可是也是不平事,我这个江湖人,管的就是不平事。”
周家主人道:“那个女人,她犯了‘七出’之罪。”
关山月道:“儿女何辜?”
周家主人道:“儿女是她的,不是我的,这就是她犯的‘七出’之罪!”
关山月双眉陡扬,软剑一振,剑身平拍在周家主人脸上,周家主人惊叫后退,不是后头那两个扶得快,非摔倒在地不可。
再看,周家主人脸上一道血痕,满嘴是血,他惊叫:“你……”
关山月冷然道:“这算便宜,你不但不认错,竟然血口喷人,坏人名节,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周家主人连擦嘴上的血都顾不得,又叫:“我……”
关山月道:“我再说一遍,我要听实话。”
周家主人道:“我说的……”
关山月两眼寒芒一闪,跨步又到,软剑正拍在周家主人膝旁。
周家主人大叫一声,一条腿跪下了地。
到目前为止,周家这些护院都眼睁睁看着,没一个敢动。
关山月道:“我要听实话,事不过三,你要想好了。”
周家主人一脸的苦,一脸的惊怕,忙道:“我承认,我承认……”
关山月道:“承认什么?”
周家主人道:“我承认没说实话·”
关山月道:“实话是什么?”
周家主人道:“我遗弃了她跟两个孩子。”
关山月道:“是她犯了‘七出’之罪么?”
周家主人道:“不是。”
关山月道:“那是什么?”
周家主人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对……”
关山月道:“你怎么不好,怎么不对?”
周家主人道:“我迷恋风尘,抛弃妻儿。”
风尘,果然不是什么好来路。
关山月道:“既知道错了,应该怎么办?”
周家主人没说话。
刚才一直有问必答,如今突然不说话了,显然
关山月道:“没听见么?”
周家主人仍没说话。
关山月道:“看来你另一条腿也想跪下地。”
周家主人说了话,忙道:“尊驾怎么说,我怎么办就是。”
关山月道:“我要你自己说。”
周家主人又不说话了。
关山月道:“我可以告诉你,你儿女如今无父,杀了你,她娘儿三个跟如今没什么两样。”
周家主人说话了:“把她娘三个接回来。”
关山月道:“谁去?”
周家王人道:“我自己去,可是,她要是不回来呢?”
关山月道:“那是因为你伤透了她的心,跪下磕头你也要把她求回来。”
周家主人要说话。
关山月道:“她娘儿三个因你…念之错,吃了十年苦,受了十年罪。大人卧身干草,长年重病,不成人形:孩子流落街头,伸手乞讨,你不该么?”
周家主人点了头:“该,该,我该,我该!”
关山月道:“在去接她娘儿三个之前,你还该做一件事。”
周家主人道:“尊驾是说……”
关山月道:“你该先把家里这个赶出去。”
周家主人脸上有了难色:“这……”
关山月道:“我的看法是一个家里不能有两个女人,当初你是为家里这个把结发原配赶了出去,如今要是家里这个还在,你那结发原配,怎么会愿意回来?”
周家主人道:“好歹这个已经跟了我十年了。”
关山月道:“不忍心,是么?”
周家主人忙点头:“是的。”
关山月道:“当初你怎么就忍心把结发原配赶出家门?”
周家主人道:“这……”
他一时答不上话来。
关山月道:“不愿意把如今家里这个赶出去,就足证你并不是真知道错,也不是诚心诚意要把你的结发原配娘儿三个接回来。”
周家主人忙叫:“不,不,我是真知道错,也是诚心诚意要把她娘儿三个接回来。”
关山月道:“是么?”
周家王人道:“是,是。”
关山月道:“只是说没有用。”
周家主人道:“我这就做,我这就做”一顿,又叫:“去,快去,叫她走,叫她走!”
白胖中年汉子忙答应一声,就要转身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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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神秘女子
从前头冲进五个人来,一个是周家的恶奴,另四个腰里挂刀的,一看就知道是官府吃公事饭的,衙门的捕快。
周家那名恶奴急忙指关山月:“就是他!”
白胖中年汉子不往后去了,忙道:“四位来得正好,我家老爷……”
四个吃公事饭的,那粗壮有胡子的一个道:“吴总管放心,如今我四个赶到了,不要紧了。”转望关山月怒喝:“哪里来的狂徒,好大的胆子!竟敢跑来周府挟持周老爷,不要命了,还不快放了周老爷,丢弃兵刃,乖乖就擒?”
显然是周家报了官,向衙门求了救。
关山月并没有丢弃软剑,也没有收起软剑,道:“我是哪里来的,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这种事你官府也管么?”
粗壮有胡子的一个道:“你闯进周府,挟持周老爷,这种事官府怎么能不管?当然要管!”
关山月道:“你为什么不先问问,我为什么闯进周府,挟持周老爷?”
粗壮有胡子的一个道:“不管为什么,你都不能擅自闯进周府,挟持周老爷,王法所不许,官府是干什么的?你可以到衙门去说话。”
关山月道:“我上衙门去击鼓鸣冤,告这位周老爷遗弃妻子儿女?周老爷家大业大,有钱有势,我告得了他么?”
粗壮有胡子的一个道:“周老爷家大业大,有钱有势,你告不了他,这话什么意思?”
关山月道:“不要问我这话什么意思,这位周老爷遗弃妻子儿女,害得妻子儿女十年寒窑受苦,大人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