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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十九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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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把他推开,我独自回到房间里,余下的时间他要如何处置也可以,但我不想再作观众。 
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小谦的话。我们是兄弟,这个无容置疑,但我们这样算是兄弟吗? 
思前想后,烦来烦去,更烦的事又来了。房间大门被人推开,刚才大厅里的其中一个女孩直直地走进来,她笑得春风怡人,含情脉脉,我马上从床上坐起来,问: 
“你进来干什么?” 
她只是笑,也不说话,一边开始脱衣服。 
“出去。”我说。 
她脱光了还不够,上前两步,自己爬上床来。不用细想也猜得出沈翰谦指使她来干什么,我只好自己跳下床去,打开大门: 
“出去!”我又说了一次。 
她躲在被子中不停地笑,我想我的反应在她的客人里一定实属仅有,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明白我要说什么。 
“我叫你出去。”我看着她。突然有点疑惑:“你是不是听不懂英语?” 
女孩并没有特别的举动,她用漂亮的眼睛静静地瞧人,好一会儿,才从嘴里吐出一串古怪的发音。这次轮到我听不懂她说什么,我想这女孩定是本地人,因为她有着标志式的棕色皮肤,浑圆的胸脯和健美的大腿。 
明显的卡萨里风光,她有着如岛上阳光一样明媚的笑容。 
既然她不肯走,只得我走了。 
我离开房间,关上大门,不过这样还不行,我用装日历的细盒子卡在门把上,我不是有意要非法禁锢。明天我会放她出来。 
内厅中一个人也没有。忠心的保镖们全部守在外面,我无奈地躺在沙发上,打发难以入睡的夜晚。 
怎样也睡不着,耳边不停地回响着车子飞驰过去的声音,有人坐在车上,因为速度太快,看不见他的脸。 
我睁开眼睛,声音便停止了。 
已经不止一晚,我不断地听到熟悉的引擎声响,一声接着一声,似一种催促,也似一种呼唤。我想回去,但我不知道我可以如何回去。 
被人追杀的日子,没有选择,只得拼命地逃,不过于麦小龙来说,他不过是在享受着精彩的亡命生涯。他的乐观毫无理由,一切映在他眼中都是那么的可爱,连困难也变得充满娱乐性。 
只要在小龙身边,再复杂的事也变得简单。 
没有了我,小龙过得如何?或许还是一直在逃亡中。少了一个累赘,应该更加轻松愉快。我闭上眼睛,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替他高兴。 
英雄一生总得干一次大事,他思想中了毒,才会冒死劫了小四爷的金子,还连累了我。为什么我会遇上麦小龙?如果不是他,我的生活一辈子也不会改变,这样的话,后面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包括我遇上小谦。 

13
小谦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也有很多不同地方的居所。他喜欢转换不同的环境,哪里对他来说都一样。每个地方住不长久,这种习惯让我想起麦小龙。 
我失踪时间已经长达一个半月,外面的世界早不知变成何等模样。小谦也有事做,屋子里面只得我一个是闲人。我想我该干点什么好呢? 
其实我应该考虑的是,小谦他会允许我干些什么? 
看见我一脸苦闷的样子,小谦就特别地关心。他问:“阿翰,你是不是很不习惯?放开点啦,我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迟些吧,迟些就好了。” 
他竟拿十五年前的自己跟十五年后的我比,我说:“我不想再呆在这里。” 
小谦没有说话,只笑笑,他说:“不想呆在这里也行,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散散心。” 
他不是听不懂,他只是不答应。 
我有点泄气,如果不能摆脱这种状况,那去哪里又有什么不同。小谦倒热闹地在计划着: 
“不如去斯斯密达尼,可以包一整个湖来钓鱼,拉尔曼也不错,我们可以去冰宫砌雪景,再不就康加维柏纳,我在那边有房子,喂,你到底想去哪?” 
“我哪儿也不想去。” 
“是你说不想呆在这里的。”他听到我冷淡的回答,有点不愉快,一张地图啪的一声摊在面前:“快选!” 
他的霸道来得毫无道理,我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他怒气腾腾的样子,我似乎觉得,想要逃离这里的人并不是我。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也说不出口。沉默地僵持着,最后我只说: 
“我想去卡萨里岛。” 
他得意地笑起来:“早说,不就卡萨里吗?我最熟那边。” 
“行!我们明天就去。”他兴致勃勃,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你说什么?明天?” 
“你想现在?也行。” 
不是吧—— 
我是不是在做梦?当私人直升机特有的噪动声啪啪啪地萦于耳际,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我站在机旁。机翼扫起的风吹得衣服飕飕作响。 
我问:“真的要去?” 
小谦一手拉起我:“你当开玩笑?” 
“可是我没有心理准备。” 
“神经病,去旅行要什么心理准备。” 
是吧。但我没有什么旅行经验。对我来说,这真是大件事。我最远的旅行也不过是跟学校去到邻县作夏令营。 
“沈翰云,你干嘛?”小谦一半的身体已经登到机上了。看见我还赖在原地不肯动。 
“不行,我怕我会晕机。” 
“我都没晕你晕什么。” 
“你又不是我。” 
他愣了一下,突然发起脾气向我大吼一声:“快上来!” 
我便上机了。或许说是被押上去的更合适。 
我身后的一群人,他们看的可是小四爷的面色。 
明明长着一样的脸,我却一点威信也没有。 
连去个“旅行”也这般阵仗,只保镖一众已够新开一团。不过我猜也没有哪家旅行社敢接我们的生意罢,在晕机之前看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都先晕死。 
不论走到哪里都像被人劫持,难得身边的人还一副春风得意的嘴脸,小谦什么地方没去过,却兴奋得似小学生第一次出远门,一路上口若悬河,挤在我身边指东指西,样样都拿来说上一番。 
最后他强调:“阿翰,你高不高兴?我第一次陪你到这么远的地方。” 
以前他都是一个人去,现在多了一个人,怎么看都是他比我更高兴。 
到了中转站,换乘专机,山长水远,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说去澳门就算了。 
小谦兴高采烈,到哪都要坐我旁边,近得不能再近,还抓住我的手。这是他十岁以前的习惯,不过十五年后做这样的举动实在不算平常,可能是我心里有鬼,我对于过分的亲密总是莫名地过敏。 
好几次借故抽回手,下一分钟又被他握过去,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连坐在对面的保镖们都觉好笑——如果他们可以笑的话。 
我无法看到他们的表情,他们无论阴雨晴天都喜戴着一副墨镜,那是指定的道具,水陆两用,方便掩饰喜怒哀乐,和多余的同情心。 
小谦不容自己被任何人拒绝,在他的地方谁也不能逆他的意思。而他的意思却随时改变,这一秒还天朗气清,下一秒就可以是黑色风暴。 
他的心情捉摸不定,不过这一刻似乎出奇地好。 
他不知哪来的笑话,说完一个又一个,完了自己哈哈地笑,一边留意我的表情,一边不停确认:“你有没有在听,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说那个人被你折磨得快死了。” 
“我刚才都不是这样说的。” 
“反正我听到的就是这意思。” 
“我只是吓吓他啦,谁知他那么经不起折腾。一下子就挂了。” 
“如果只是吓吓他干嘛不用玩具枪?” 
“那多没意思。” 
我不得不转头看着他:“这就是你要说的笑话?” 
他挑一挑眉,问:“怎么,不好笑吗?” 
我倒睡在宽阔的座椅里:“睡吧。” 
“一大早的,睡什么。”他皱眉。“我说别的笑话给你听。” 
这种笑话听了只怕会作恶梦。 
我坚持不理他,他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十分意外地,他乖得不得了,自顾自无聊地呆了一阵,只好学我在躺椅中安睡下来。 
长途的旅行没有目的没有计划,他好像随时可以抛开这里的一切,但也像永远挣脱不开这里的一切。 
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我在无声之中张开眼睛,小谦沉睡的脸就在眼前。他的表情那样地柔和,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谦。”我轻轻地叫他。 
他没有回答。 
“我们永远也不要回来了,好不好?”我握起他的手。声音几不可闻。 
他还是没有回答。睡梦中模糊地沉吟一声,他似乎在作着一个好梦,嘴边有满足的笑意,浅浅地荡漾开来。 
飞机准时降落在卡萨里,这个偏僻的小岛之国,有着简朴的风景和明媚的阳光。 
小谦早就醒来,他啧啧地享受着温柔的太阳,戴上一副墨镜。 
现在墨镜一族之中只得我一个是外人。 
我拒绝戴上这样碍眼的东西,像个标志似的,又不是盲人出游,一个跟一个。 
不过小谦不理解,他问:“为什么不要?太阳很猛呢。” 
“我怕看不到路。” 
“怎么会。” 
小谦把墨镜摘下来,又戴回去,摘下来,又戴回去,这样玩了一阵,最后干脆把它丢掉了。 
他带我周游小岛风光,他说得对,这里他熟得离谱。我问: 
“你以前在这里住过?” 
“怎么这样问?” 
“这岛上有几棵树?” 
小谦愉快地大笑起来,他说:“来,我去带你喝最道地的卡卡丝米茶。” 
岛上的餐馆装修得别具一格,错落地建在小小的密林中,四面都有水声。 
尊贵的小四爷一改常态,坐在异地的林间小舍,一扫往日骄奢浮夸,竟亲自招来侍者,叫起特色小吃来。 
“这里的馅饼很好吃,我记得你和我一样,都最喜欢西柚味的。”他一边说一边微笑地看着我,眼睛亮闪闪,似乎逼不及待地要听到我感动的夸奖。 
“如果可以换成芒果味的就更好了,我已经很久不吃西柚。”我说。 
小谦的笑容马上隐去,他失望地问:“为什么?西柚很好啊。你几时变的?” 
我随意地道:“改变口味只是件很平常的事吧。你一直喜欢西柚?” 
他不作声。 
尴尬地晾在一旁的侍者奇怪地瞪着我们。 
“那就一个西柚一个茫果好了。”我对侍者说,他速速记下,刚要转身离去,小谦插进来说: 
“不,要两个芒果。” 
“最好别勉强,”我不怀好意地说:“我记得你小时候最讨厌芒果。” 
他笑笑:“也是时候改变一下了吧,或许我现在会喜欢也不一定。” 
“那呆会儿就别吐出来。”我说。 
他不以为意。 
小谦很热衷于做跟我一样的事。 
从小时候起就是了,一样口味的蛋糕,一样款式的衣服,一样风格的玩具。只要我有所选择,他就会自然地跟从,小谦并不是和我有完全一样的爱好,他只是乐意于探索为何我会喜欢这一切。 
如果我坚持在茶里放七匙糖,他也一定放七匙糖,这样难以下咽的东西只要喝上一口,他就会把它倒掉。 
时间被杀得这么快,才旅行的第二天,小谦就已经电话不断。 
要听不听是他的自由,反正不会是什么正经事。 
杀人放火不能算是正经事吧? 
因为看到我不悦的表情,小谦便自觉关掉一切通讯,还在我面前警告身边的人: 
“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烦我!” 
还以为如是者可以世界和平几日,谁知还是有人冒死通报,来者在小谦耳边嘀咕几句,他便皱起了眉头。 
“那老头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有点不甚耐烦地,小谦又说:“得了,告诉他我明天过去。” 
转过头来看我的时候,小谦的表情有点歉意,根本不必思考要如何对我说,反正我都听到了,猜也猜得出是什么跟什么。 
“明天我们得出发去别的地方。”他说。 
“去哪里?见谁?又是黑社会?你老大?”我有点不耐烦。 
小谦忍不住笑起来,他说:“看你的嘴脸变得真快,好吧好吧,私人时间,我们别谈公事。” 
他的公事不外是收数放数,杀人掳掠,找人寻仇。 
“不要去。”我说:“不是旅行吗?旅行就该全心全意地旅行。” 
“不打紧,敷衍一天就完了,老头子已经知道我过了这边来,总不好连个招呼也没有。” 
“老头子是谁?” 
“反正明天你就知道。” 
为什么不能说?为什么要等明天?他认识过什么好人?我也不是好人。不过跟他们比,便是开在茶杯里的一朵奇葩。 
人微言轻,我说什么小谦都微笑地听,如流水耳边风,他通通不放在心上。 
世上对他无难事,一切由暴力解决,没有什么办不到,看他过得多么快活,他不担心有天自己也会被别人的暴力解决掉。 
形势不利,就要学会屈服,不想屈服就去征服。 
小谦自小便懂得,见惯了生死,平常事入不了他的眼里,他也没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那么脆弱的生命,朝来暮去,毫无保障,还要分一半时间出来厮杀。 
生死有命,这行规在道上早已不成文章。他们致力在有生之年开拓霸业,其它在所不惜。 
小谦依然拉着我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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