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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 2007年第6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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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其实我想说我挺尴尬的,我都不记得上次给你打电话是什么时候了。” 
  “大概八个月以前吧。当时你告诉我克雷格回家来住了。我记得我当时跟你说这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我一向觉得克雷格不是个顾家的人。我记得跟你说过他是个很好的医生,但不是好丈夫、好父亲。如果这些话伤害你了,我很抱歉。” 
  “你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不过我没有觉得受什么伤害。” 
  “因为之后你就不跟我联系了,我以为你觉得受伤害了。” 
  既然你这么想,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亚历克西斯心里想着,可没有说出来。她只是说,“既然你问到了,我想我得说豆城这边情况不太好。” 
  “你这么说我很难过。不是我当时说的什么话应验了吧?” 
  “不是,克雷格还在家。我记得上次好像没跟你说有人起诉克雷格治疗失当。” 
  “嗯,你确实没说。这是在他回家之前还是之后?” 
  “这段时间我们真是太难了,”亚历克西斯说,故意回避杰克的问题。 
  “我能想象。我不能理解的是,克雷格对病人这么负责,怎么还会有人起诉他治疗失当。不过,现在医患关系普遍紧张,到处都在闹治疗失当,是医生都有可能成被告。” 
  “庭审今天刚开始。” 
  “噢,祝他好运。他一直想做最好的医生,这次等于是遭到公开谴责。我想他一定不好受吧。” 
  “你这么说算是客气的了。任何一个医生被人起诉医疗失当都不好受,克雷格自尊心那么强,所以尤其难办。他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了。过去这八个月对他来说简直是地狱。” 
  “你和孩子们怎么样?” 
  “都不容易,可还能对付,除了特蕾西。15岁本来就够难的了,又加上这事儿,就更糟了。她当时就不能原谅克雷格抛弃我们,还跟秘书搞在一起。她心中父亲的形象破灭了。梅根和克里斯蒂纳好像没受什么影响。你也知道,克雷格本来就没在她俩身上花多少时间。” 
  “你和克雷格现在怎么样?恢复正常了吗?” 
  “我们的关系原地踏步。他现在睡客房。等结案以后再说吧。我挺实际的,知道他现在没心思管这些。说实话,他快应付不了了,我也是因为这个才给你打电话的。” 
  一阵沉默。亚历克西斯吸了口气。 
  “是缺钱吗?没问题,”杰克很爽快。 
  “跟钱没关系。问题在于这案子克雷格很有可能会输。而且正像你说的,这种公开谴责很有可能让他失衡,换句话说,他很有可能崩溃。如果真是这样,我和他的关系可能就无法挽回了。我想这对克雷格,对我,对孩子们都是个悲剧。” 
  “你还爱着他?” 
  “这问题太难回答了。这么说吧,他是我女儿的父亲。我知道大家都觉得他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传统故事书里说的好丈夫,可他挣钱养家,而且对家人很好。我一直觉得他已经尽力爱我们了。他是医生中的医生。医学就是他的情妇。从某种程度来说,克雷格是体制的受害者。从决定当医生起,他就一直努力做到最好,一直在竞争。总是有数不清的考验,数不清的挑战。他很在乎职业上的褒奖,而社会上传统意义的成功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我认识他的时候就清楚这一点,我嫁给他的时候也明白这一点。” 
  “你当时认为,总有一天他会变的,对吧?” 
  “也不是。说实话,我直到现在都很崇拜他这种执着和献身精神。也许跟我的天性有关,不过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呢。” 
  “你说的这些,我也没什么好跟你争的。我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培训体系,也有过相同的压力,所以对克雷格的个性,我跟你的感觉差不多。只不过我没你表达得那么清楚。也许你是心理医生,在这方面有特长。” 
  “应该是吧。我就是研究人格障碍的。跟克雷格结婚之前,我就知道他有自恋倾向,现在可能已经发展成了人格障碍,并搅乱了他的生活。问题是我无法说服他去看心理医生。这也不奇怪,自恋的人通常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缺陷。” 
  “而且也不喜欢求助,因为他们觉得依靠别人代表脆弱,”杰克说。“这些我都经历过。大部分医生都有点自恋。” 
  “克雷格的自恋可不止一点,因此他才会觉得眼前的问题格外严重。” 
  “听到这些我也很遗憾,亚历克西斯,不过我负责的那些死人已经开始闹了。要是没人看着,他们会走出来的。我能今晚给你打电话吗?” 
  “不好意思,我唠叨了这么半天,”亚历克西斯急忙说。“不过我有事儿请你帮忙。大事儿。” 
  “噢?”杰克说。 
  “你能坐飞机过来看看吗?也许你能帮上忙。” 
  杰克笑了一下。“帮忙?我能帮什么忙?” 
  “以前你曾经说过,你经常出庭作证。你的法庭经验比较丰富,这就可以帮到我们。保险公司指派给克雷格的律师也很有经验,看起来很称职,但就是打动不了陪审团。克雷格和我也商量着要重新找一个律师,可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说实话,我们现在很绝望,很悲观。” 
  “可要我出庭作证的绝大部分是刑事案,民事案很少。” 
  “我觉得没关系。” 
  “我就参与过一起治疗失当案,还是作为原告方证人。” 
  “我觉得这也没关系。杰克,你很有创造力,经常出奇制胜。我的直觉告诉我,除非发生奇迹,不然我们就完了。” 
  “亚历克西斯,我真的看不出来我能帮上什么忙。我不是律师,也不善于和律师打交道。我根本就不喜欢律师。” 
  “杰克,小时候你总是帮我。现在你还是我哥哥,我需要你。我说了我现在很绝望。即使你来了不能帮什么忙,心理上也是个安慰,我会很感激的。杰克,你搬到东海岸来我都没有逼你来看过我们。我知道这对你很难。我知道你在逃避什么。你怕看到孩子们,看到我,回想起自己失去了什么。” 
  “有这么明显吗?” 
  “只能这么解释啊。其实小时候我就发现你有这种倾向。一遇到跟感情有关的问题,你总是选择逃避,而不是面对。不管怎么说,我尊重你的选择。可是现在我需要你把这些问题放在一边,过来帮我,帮我女儿,帮克雷格。” 
  “庭审大概要持续多长时间?” 
  “大家都觉得可能要一个星期吧。” 
  “上次我没跟你说,我生活中发生了一点变化。我要结婚了。” 
  “杰克!这可是好消息啊。你怎么不早说?” 
  “当时你刚跟我说完你的婚姻现状,我觉得不太好开口。” 
  “这有什么关系啊。新娘我认识吗?” 
  “你上次,也是唯一到我上班的地方来看我的时候见过她。劳丽·蒙哥马利。是我同事。她也是法医。” 
  亚历克西斯突然觉得一种反感情绪传遍了全身。在去探望杰克之前,她从来没有参观过停尸房。尽管他一再强调这栋大楼是法医总署,停尸房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可她并不觉得两者有什么区别。对她来说,这地方就代表了死亡,简单明了。而且这大楼的外观和气味都让人想起死亡。“我为你感到高兴,”她说着,心里在想她哥哥和未来的嫂子早餐桌上一般会说些什么话题。“最让我高兴的是,你终于能处理好玛丽莲和孩子们的意外,忘掉悲伤,重新开始。真是太好了。” 
  “我觉得这种悲伤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这星期五下午。” 
  “天哪。不好意思,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要你帮忙。” 
  “显然错不在你,不过确实比较麻烦,可也不是没办法解决。婚礼不是我安排的。我负责蜜月,那部分都安排好了。” 
  “这么说你能过来了?” 
  “应该能,要是有什么变化我随时给你打电话。宜早不宜迟,不然就赶不及回来了。那样,劳丽可能会怀疑我要逃婚。” 
  “我来给她打电话解释。” 
  “没必要。这样吧。我下班以后,赶下午或者晚上的飞机过来。我要先跟劳丽和副主管商量一下,并且把手头的工作做完。我一到旅馆,就给你家里打电话。我需要一整套案卷:包括所有书面证词,证物的副本或者图样。你能弄到法庭证词那最好。” 
  “你可不能住旅馆!”亚历克西斯坚决地说。“绝对不行。你必须住家里。家里有的是地方。我要跟你当面谈,而且这样对孩子们也有好处。求你了,杰克。” 
  又是一阵沉默。 
  “你还在吗?”亚历克西斯问。 
  “在。” 
  “既然你决定来了,我希望你能住家里。真的。这样对大家都好。可能这也是自私的想法,我知道这样对我比较好。” 
  “好吧,”杰克的声音里有一丝勉强。 
  “庭审进行到现在,还没有证词。这会儿辩护律师正在做开庭陈词。庭审基本上才开始。” 
  “你给我的材料越多,我越有可能想出办法来。” 
  “我看看能不能搞到原告的开庭陈词。” 
  “那好,我稍后跟你联系。” 
  “谢谢你,杰克。知道你要来,我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亚历克西斯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包里。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即使杰克最终帮不上什么忙,能来一趟也是好的。他能带来家人特有的感情支持。她过了法庭安检,乘电梯来到三楼,进了法庭,尽可能小声地关上大门。伦道夫还在描述当今医疗收支问题对医疗准则的伤害。她选了一个尽量靠近陪审团的地方坐下。从陪审员空洞的眼神中,她看出他们和她离开法庭时一样无动于衷。她更加觉得杰克能来真好,至少自己做了点什么。 
   
  第五章纽约州,纽约市 
  2006年6月5日,星期一 
  下午3:45杰克放下电话,在办公桌前坐了几分钟,指尖不断敲打着金属的桌面。他没有完全跟他妹妹说实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么多年不去探望她们是这个原因。她分析得完全正确。更糟糕的是,他不敢承认他现在仍然害怕。真的,现在也许更不应该去,因为亚历克西斯的两个小女儿,梅根和克里斯蒂纳现在一个11岁,一个10岁。而他的两个女儿,塔玛拉和莉迪亚死的时候也刚好这么大。但兄妹之情也难以割舍。他和亚历克西斯小时候在印第安纳特别亲密。他比她大5岁,这种年龄差距使他既带点家长的味道,但更多还是亲密的大哥。他到纽约整整十年都躲着亚历克西斯一家,内心确实有些愧疚,所以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实在不忍心拒绝。不过,他知道接下来不容易。 
  他站起身,考虑了一会儿该先跟谁说这事儿。他本来想先跟劳丽说,尽管他知道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劳丽因为婚礼已经忙得非常焦躁了。她妈快把她逼疯了,而她也已经快把杰克逼疯了。既然如此,他想也许先跟副主管卡尔文·华盛顿打个招呼比较好。本来也得卡尔文批准,他才能请假。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暗暗希望卡尔文不准假。因为他和劳丽从星期五起本来就要休两个星期婚假。不准假就意味着他不用对亚历克西斯感到愧疚,也不用勉强自己去面对她的两个女儿,更不用跟劳丽解释了。但是,这种一举多得的好事是不存在的。 
  卡尔文是不会说不的。雇员家里有急事请假他从来都是批准的。 
  杰克还没等关电脑就恢复了理智。他知道自己一定得先跟劳丽打个招呼。婚礼迫在眉睫,如果劳丽发现他不辞而别,那后果就严重了。于是他顺着走廊,向劳丽的办公室走去。 
  杰克不愿意去波士顿还有一个原因。他很不喜欢克雷格·博曼。他是看在亚历克西斯的面子上才忍他的。他俩关系一直不好。杰克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是哪种类型。杰克他们医学院也有几个这样的人,都是班上的前几名。这种人一到讨论时想证明自己的观点,就会引用一堆医学文献,不把对手噎死决不罢休。如果只是这点毛病,杰克也能忍了。问题是,克雷格不光固执己见,还多少有点傲慢、趾高气扬和自以为是。其实就连这点杰克也能忍,他只求能偶尔将克雷格的话题从医学上引开来,可从来没成功过。克雷格只对医学、科学和病人感兴趣,对政治、文学甚至体育都一无所知。他没时间。 
  杰克已经到了劳丽办公室门口。他想起亚历克西斯说自己个性中有逃避倾向,不禁哼了一声。她竟敢这么说!他想了一会儿,笑了。他突然清楚地意识到她是对的,而劳丽也会完全同意她的说法。他的反应很大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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