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在台东。。我马上赶回台南。。』我急促地回答。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重覆着这句话,然後放声大哭。
『叫你姐来接电话。。』我因为震惊而显得有点愤怒。
「喂。。。」你的声音出现了,但语气很平淡。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待会就要走了呢?。。』我强忍着痛苦和愤怒。
「。。。。。。」你沉默着。
『你搭几点的飞机。。』我的语调持续升高。
「。。。。。。。。。」你仍然沉默着。
『唉。。请你告诉我好吗?。。』我叹了一口气,将声音恢复正常。
「我到机场时call你。。你不就知道了吗?。。」你的声音已经带点鼻音。
『你让我到机场去送你好吗?。。』死刑犯要求饱餐一顿总可以吧!
「我不想流着眼泪跟你道别。。」我彷佛听到你的眼泪滴落在话筒的声音。
【明媚的月光 更照亮了我的心。。。】
椰子蟹始终找不到,也许是因为今夜的绿岛没有月光照耀的缘故吧!昨晚挂完电话後,对着微亮的下弦月,发呆一整晚。现在却连发呆的对象也没有。
今早八点半,从富冈渔港坐船出发前往绿岛。太平洋的风浪好大,在上层甲板更能感受到波涛汹涌。一阵巨浪让船只倾斜近45度时,我的call机响起。你真会挑时间,竟让我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海上收到传呼。下了船,赶紧拨到call台。
〃您有一通新留言,序号59。
「喂。。。我现在即将搭飞机前往底特律。。你正在船上吧!?。。祝你绿岛之行愉快。。我们要微笑着说再见。。不是吗?。。期待两年後的重逢。。。嗯。。bye…bye。。。」
6月21日9点3分。。。。。。〃
眼睛一酸,胸口剧痛,不争气的眼泪,悄悄地滴落在台东往绿岛的船票上。没想到我们很有默契地同时离开台湾本岛,你搭飞机我坐船。离开的方式虽然不同,但我明天就回台湾,而你呢?
【这绿岛的夜已是这样沉静,姑娘哟,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回到旅社,已经是凌晨叁点多。所有的光亮皆已变暗,除了远处巡防军人们偶而出现的手电筒照明。你应该飞到美国了吧!可是我的call机仍然沉默着。也许你忘了我教过你在国外打call机的方法;
也许我的call机无法在绿岛收到讯息。我抱着一丝希望,拨到call台。
〃您目前没有新留言,听旧留言请按〃2〃;回主功能请按〃*〃字键。。。〃
call台的女声,依然带着甜甜的微笑。我彷佛被催眠似地按了〃2〃。。
〃序号59。
「喂。。。我现在即将搭飞机前往底特律。。你正在船上吧!?。。祝你绿岛之行愉快。。我们要微笑着说再见。。不是吗?。。期待两年後的重逢。。。嗯。。bye…bye。。。。。。」
6月21日9点3分,您要重听请按〃0〃;继续查询请按〃1〃。。。。。。〃
我不断重覆地按〃0〃,听着你最後的留言,一遍又一遍。
直到卡式电话机再也无法承受我的思念,讨饶似地显示〃0〃的馀额,
然後吐出只剩躯壳而失去灵魂的电话卡。
拿着那张与我同病相怜的电话卡,无意识地往海边慢慢走去。
今夜的绿岛,始终没有月光。不远的东方海面上,浮出一点微白。在天亮前,我终於唱完〃绿岛小夜曲〃的最後一句。
12次的拒绝
你问我,我到底是多需要你?
我一定要跟你解释。
亲爱的你,我非常需要你,
就像玫瑰需要一场春雨。
你问我,我可以爱你多久?
我一定要告诉你实话。
即使你狠心拒绝我12次,
我依然会爱你。
请抱紧我,不要让我离去。
请融化我那像四月冰雪的心。
我一直会爱着你,
直到风信子忘了要开花的时候;
我一直会爱着你,
直到苜蓿花不再具有香气;
我一直会爱着你,
直到诗人们用光了所有的形容字句。
即使你狠心拒绝我12次,
我依然会爱你。
我想,那将是一段非常非常漫长的时间。
注: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英文老歌,我尽可能写出我的感受。
远觑沧桑
彷佛记得当时年纪小,所以我一直努力长大。
但那些美好的回忆,却已然遥远。
只留下我这朵孤单的云,独自与漂泊的风,
做着云与风的对话。
爱情,借过!
感情,借过!
忧虑挣扎狂喜悲痛,我也受够了。
要走就直接走,不用跟我说借过。
人生的秘密,我已领教得太多。
我终於可以远觑沧桑,
不再因沧桑,而使我泪流。
阿母,我满廿八了!
阿母,现在是11月13日的凌晨,我满廿八了。
时间过得真快,不是吗?
廿八年前的凌晨两点多,我狠狠地了你好几脚,
突然而来的阵痛,吵醒了阿爸。
他只好在叁更半夜去隔壁村敲产婆的门。
睡眼惺忪的产婆,想必面腔不太好看吧!
听说我婴儿时很凶,喝奶时总要让你哄半天。
当我好不容易停止哭喊而吸吮你的乳汁时,你会不会很生气呢?
还是仍然轻轻地拍着我的额头?
我小时候身体很差,你试过了很多方法,但我仍然一付快要夭折的样子。
於是你只好诉诸神明。
乩童开出的药方,竟要以七只蟑螂做药引!
你咬咬牙,还是听了老天的话,在半夜里活捉七只肥蟑螂。
也许是巧合,我顺利长大了。
但你总劝我不要打蟑螂,因为它们可说是我的救命恩人。
阿母,对不起,我却时常恩将仇报。
你生长在农家,七岁开始放牛,我很想问你会不会吹笛子,
因为感觉上牧童是不能离开笛子的。
你对牛有一种特别的感情,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不能吃牛肉。
这个戒律一直到爆发口蹄疫时,我才有藉口破了它。
当我吃到牛肉时,虽然我发觉比猪肉好吃,但我却有一种忤逆不孝的罪恶感。
阿母,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以前我生日时,你总会煮一碗猪脚面线加一颗蛋。
其实我不喜欢吃,电视上小朋友都可以吃蛋糕,还可以吹蜡烛,我好羡慕喔!
高中以後,我就在外面住了,这十几年来,没有一年我的生日在家里过。
蛋糕愈吃尺寸愈大,唱歌跳舞喝酒聚餐都有过,
唯独缺少当初最讨厌的猪脚面线。
阿母,今年的生日我什麽都不要,我只想吃你煮的猪脚面线!
阿母,你也老了,十年前那场手术,一直提醒我你的苍老与虚弱。
我廿八了,一事无成,两袖清风。
阿母,对不起,我无法让你悠闲地过日子,
你仍然得做些粗活,仍然得晚睡早起。
阿母,每次看到你操劳的背影,我总会有股心痛的感觉。
阿母,你能感受到吗?
今年的生日,就在网路上过吧!
阿母,没有你的猪脚面线,那麽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就没有意义了。
阿母,希望下辈子你再来生我。
但是,你千万不要再务农了,我真的很喜欢牛肉的味道。
还有,我也很讨厌蟑螂,不要再让我吃蟑螂了!
To Be or Not To Be
叁峡大坝终於动工了,该兴奋?还是该悲戚?
医生治癌症,水利工程师建水坝。
但医生未必希望病人得癌症,
就如同水利工程师未必赞成长江建水坝。
那些历史文物怎麽办?
古来风流人物的故事又去那儿找寻?
叁峡大坝是否真是撒旦的工程呢?
但是长江下游的居民,每年得承受几次洪灾的风险。
数万人的伤亡,数百万人的流离失所,
他们是希望在一生之中,偶尔几次到叁峡去凭吊一番?
还是从此远离洪灾的恐惧?
除了人的因素,除了历史的角度,除了经济的考量,除了生态的观点,
有谁问过长江呢?
它蜿蜒曲折地流了这麽多年,愿意被拦腰截断吗?
长江啊!我彷佛听到了你的呜咽。
拿起大坝的设计图。
我该做历史文化的刽子手?
还是自许为下游居民的救星?
to Be?
or Not to Be?
秋雨
霪 雨 溅 窗 边
凭 栏 独 无 言
人 不 寐
愁 涌 眉 间
遍 地 碎 绿 伤 秋 意
心 幽 怨
夜 风 怜
岁 月 残 朱 颜
双 鬓 白 发 添
一 弹 指
而 立 之 年
比 翼 连 理 谁 与 共
缘 已 浅
梦 难 圆
香水
Dear dear: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也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本来是早就决定要把你忘记的,但是今夜,我却忍不住提起笔来。究竟是为什麽呢?也许是因为风吧,或者是因为今夜的雨,下的有些像我们分别的那个夜晚。
那一天,我在街上游荡,经过精品店时被造型精巧的香水吸引而走进店里。看店的女孩还是个学生吧,或者因为我是店里唯一的的客人,所以她的态度实在非常殷勤。她托住了我,一一为我解释香水的名称及制造方法。我怎麽会不清楚呢?每一瓶香水,我都比她还熟悉,那些香气,就和当年的一模一样。但是我什麽也没说,只是随着她在那些香水中转来转去。女孩看我始终没什麽表示,似乎也有些失望。最後,她从店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拿出了一瓶香水。本来我是没多大的兴趣,但,那独特的香味,却吸引了我。
是一股复合的香味啊!有黑夜的清列又有 阳的明朗,互相排斥却又调和的两种香气,在整个店里静静的飘散着。
女孩这样告诉我:「这是由雪原之花——蓝色婴粟和沙漠之花——曼陀罗制成的。所强调的是女性对於爱情纤细和强韧的两种诠释。」我掏出了钱包,付了帐,匆匆走出了那家店。
深夜的街道,充斥着这矛盾的香味,我低声呐喊你的名字,哭了起来。
说说我们相遇的那段日子吧!
第一次注意到你是什麽时候呢?是从B君告诉我你喜欢班花的那一刻起。我笑着要B君指给我看你是谁,顺着B君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伫立在窗边的你。
并不是什麽太特别的男生,很高大,很悠闲的感觉,就这样斜斜的靠在窗台上。夏日午后的阳光, 了你一身,你的蓝衬衫,充满了夏天的味道;很雍容确是很忧郁的神采。
「他是个富家少爷吧!」我问B君。
「他啊,绝对比你想像的更有钱!」B君笑着回答我。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和B君聊起别的话题。但你的身影却
在我心中烙下了印子,在那个夏日的午后,深深触动了我的心房。
据我所知啊,大学时代的你,并不是很受好评。阿绿也曾这麽告诉我,她说你大学时那种冷漠的作风,往往被误认为是因为家里太有钱而骄傲。但是你最好的朋友泽也却认为;你只是不善表达情绪而已。
你的个性究竟是如何并不重要。总之,阿绿、泽也、B君、你和我,因为一些特殊的机缘而在大学四年生活中成了死党。
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什麽都聊。星期五的下午,只要有太阳,五个人常常不顾一切,坐上你的TOYOTA,直上阳明山采海芋。也曾经凌晨叁点在海边点着火把说鬼故事。喝醉了的泽也;抱着阿绿哭着说:「你将来一定要嫁给我。」说着说着,阿绿也哭了,两个人抱在一块睡在沙滩上。
B君红着眼睛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心里明白他要说什麽,下意识的往你那里靠;缩在你身後。你没有多说什麽,只是披了件外套在我身上。
那时,我心里埋怨着你不了解我的心情,但现在想起来,我却觉得,你甚至在我发觉自己喜欢你之前,就已看出我的心意了。
尽管我是那麽喜欢你,但我从来也没逾矩过,一次也没有。
你还记得大叁那年冬天的一个下午吗?你、我、阿绿坐在学校附设的义式餐厅。吃着面包加橄榄油,喝着香醇的卡布奇诺咖啡。餐厅里没几个人,大部份是准备期末考的医学院学生。整个店里,只有刷刷的翻书声,手肘摩擦过桌面的沙沙声,原子笔碰触纸张的响声,以及我们搅咖啡时汤匙撞击杯子清脆的声音。
我们胡乱的聊着,阿绿不晓得为什麽,一直在笑。
突然,门口的铃铛没有预警的胡乱的想了起来,我的心一阵狂跳,说不上是为什麽。我往门口一看,蓦然明白了。
班花和她的一群好朋友,笑闹着走进来。经过我们桌边时,她们礼貌性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