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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4年第2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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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给我讲了她那难以置信的噩梦。 
  那是在我出国后的一个晚上,水仙正痴情地守候在电话机旁等我的电话。这时有人敲门,声音虽熟,但一时又分不清是谁。打开门,站在门口胡子拉茬的人使她大吃一惊。江三!这个十恶不赦逼良为娼的流氓头子,她原先的“老板”,两年前不是被抓起来判了十年刑吗,现在怎么跑到这儿了?她立即警觉地问:你来这儿干啥?江三一副地痞流氓相:怎么,不欢迎?你忘记你是怎么富起来、怎么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了?说着他斜着眼上下打量着漂亮的房子和屋内雅致的陈设。请你走,不然我报警了!水仙冷冷地说。江三一掌将水仙推进屋,自己也闪身进屋并随手带上了门。江三说少给老子罗嗦!老子看得起你,想来宠幸你几天。水仙气得脸煞白,想反抗想打电话报警,但她看到江三那阴沉沉直勾勾盯着她的眼,她知道这家伙有多么歹毒。江三嗨嗨对她干笑了两声,说,老实点,少给老子耍花花肠子!说完他掏出随身带的弹簧刀利索地将电话线割断,接着又把手伸向水仙:把手机拿来。无奈的水仙交出手机,江三这才放心地高跷着二郎腿坐下说:给老子搞饭、烧澡水。 
  酒足饭饱后,江三把水仙锁到小屋里自己洗了澡刮了脸,他感觉到自己又很有些儒雅风流像个人样了,这才打开关水仙的屋子,对惊魂未定的水仙说:你别怕,我不是逃犯。监狱放我出来保外就医,绝对合法。说着他坐到床沿上,十分淫邪地望着水仙:你还是那么漂亮,更漂亮了。水仙,实话跟你说,你顺从点,我需要一点钱,还有就是想跟你睡几天,你太漂亮了,勾得我实在走不了了。就这些,两件事对你都不难。 
  不行!江老板。水仙有些急了,钱我可以给你凑,但你第二个条件绝对不行! 
  哟,什么时候成了千金小姐,黄花闺女,是不是要立贞节牌坊了!江三刻毒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傍了个大款经理还是个年轻小白脸,热恋上了。我不想坏你们的好事,可眼下老子就是你的皇帝佬,你钱我要人我也要! 
  说着,这流氓便不由分说,将水仙一把拉进了自己怀里。 
  水仙的心里在流血也在流泪。这流氓的胳膊像铁箍一样箍住了她柔弱的身子。她极力挣扎反抗,可还是被江三按倒在床上。她开始大声呼救,江三狠狠抽了她一记耳光,阴沉凶狠地说:老实点,别逼老子成杀人犯! 
  水仙感到天旋地转,她娇弱的身子正被那个曾断送了她一生的恶魔在肆意地摧残。水仙想到了程哥,想到了自己千寻万觅才苦苦迎来的生死恋情,水仙咬碎了玉牙,痛不欲生。畜生在她的身上恣情,她却在地狱受苦。她感到对不起程哥,她感到自己的一生正被彻底摧毁。就在她即将失去所有的希望和感觉时,在地狱的黑暗中,她突然发现一道正慢慢开启的天光,这天光逐渐幻化成一柄挟着黑色冷风的利剑,向俯在她身上的魔鬼慢慢但又毫不留情地狠狠刺下。她知道这天光是什么了,她的绝望和痛苦慢慢被复仇的快感所取代。她甚至开始柔情地迎合魔鬼,以便把魔鬼尽可能地往黑暗的深渊拖。 
  这畜生在我这里整整待了三天。水仙说,脸上除疲惫、悲哀、委屈、羞辱、歉疚,还有一种异样释放的快感。他以为他既得到了钱还得到了兽欲的满足,可他不知道艾滋病黑色惩罚的利剑已深深刺进了他那颗罪恶的心脏! 
  水仙!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我为水仙的遭遇和不幸感到万分痛心,可我又为她那种畸形的复仇感到不寒而栗。 
  我传播了艾滋病,我故意杀人,而且是有意的。这要负刑事责任!水仙冷静地说。 
  你不应该这样做! 
  那我该怎样做?水仙的眼里射出两束冷光。 
  报案,让法律惩罚他。 
  我能有报案的机会吗?水仙显得十分委屈。继而,又充满了义愤,再说,他不是已被判了十年刑吗?可他却能靠几个臭钱,被关不到两年就又跑出来害人了。 
  可是…… 
  可什么,程哥?你以为法律才是惟一公正的?对江三来说,法律认为他犯的罪还远不够死刑,可对他所诱骗、迫害而断送了一生的姐妹们来说,他已足够下一百回地狱了!水仙说得义愤填膺,小拳用力地挥了几下。 
  水仙接着说:我能为把他送上地狱之路而感到高兴,我拍死了一只毒蜂!我钉死了一条毒蛇!我为能使他“请君人瓮”而无限畅快! 
  我又一次感到不寒而栗,水仙让我感到有点害怕。 
  可水仙没有道理吗?! 
  水仙接着说:如果我不把这个魔鬼送进地狱,不知还会有多少姐妹要遭他的毒手。 
  可是我太柔弱了,我只能用这种愚赢、无奈……耻辱的方式惩罚他。水仙说着,脸上布满无奈的悲哀和痛心的苦楚。 
  我慢慢站了起来,无言而又紧紧地将水仙拥进了怀中。我轻轻抚着她的肩,许久许久。她的身子开始抽搐,终于:哥——她哭出了声,一腔委屈、一腔幽怨、一腔撕裂的悲痛。 
  我说水仙要我当时在场我会杀了那混蛋!我说水仙你是受害者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的受害者,你当然有权力向他行使任何报复。我说水仙江三受到应有的惩罚那是他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哥——她泪水濡湿我的肩头,双手紧紧地抓住我。 
  我把水仙轻轻抱起,抱在我怀里坐到沙发上。水仙像个受惊受吓受委屈的孩子蜷缩在母亲怀中,水仙的手依然紧紧地抓着我,似乎怕我突然把她扔下扔得不知去向。 
  我对水仙一遍又一遍说:别怕水仙!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水仙在我的怀里睡了,睡得很香,但梦中的她泪水仍不时溢出,仍不时惊悸地抽搐着。 
  第二天水仙对我说:我真自私,一夜把你累坏了。可这一夜是我白离开你后睡得最安全、最幸福的一夜。她羞涩地笑了:我感到我像又回到小时候,睡在父亲那温暖的臂弯里,父亲为我轻轻唱着儿歌。 
  回来后,这是我看到她的第一次笑容,随后的她便总是被忧郁所笼罩。我知道江三对她的伤害太大,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走出这可怕的阴影。 
  面对她的忧郁,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孤立无援,失去了所有亲人的信任和关照,我知道此刻我肩上所承担的担子和责任。我再次对她说:水仙,我们结婚吧! 
  水仙瞪大着饱含童贞、感激和幸福的眼睛望着我。 
  水仙说:哥,我死都已经满足了! 
  水仙,我们结婚吧!我再次请求。 
  水仙缓慢而又坚定地摇了摇头:哥——你就让我拥有你的爱情吧!为什么一定要有婚姻形式呢? 
  水仙说:哥——我好累,但我好幸福。水仙说着甜甜地笑了。这是我又一次看到水仙的笑容。 
   
  八 
   
  严冬来得那么猛烈,突然之间就已是天寒地冻,我十分担心水仙那羸弱的身子。这天,刮起了尖利的西北风,一下班,我便匆匆赶往水仙处。果然,她脸色苍白甚至有些泛青,握住她的手,小手冰凉冰凉。我拂着她的秀发说:天变得这么冷,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 
  穿得不少,可心里特别冷。她说不安地紧紧偎在我的怀里。傻,为什么不开空调!说着我推开她,就要去开空调。 
  她制止了我,拉我和她一块坐沙发上,忧郁地说:空调不能暖心。哥,这些天我心里一直不安。 
  为啥? 
  她轻叹口气,江三,我一想到那条狼,心里就……她微微摇着头。 
  别怕!有我,别说是狼,就是只虎也不怕! 
  不,哥,比那还可怕。她抬脸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说,我很可能给他染上那种可怕的病,可这狼还会去糟害其他女的,我不就成了间接杀人犯? 
  这……我一时语塞,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不行,哥!她洁白的牙紧咬着嘴唇,越咬越深,沉吟良久,然后说,我要报案! 
  报案?我感到有些突然,好好想想水仙,要报案……你的病……就无法再隐瞒了。关于她的病情,我们俩是那么小心翼翼地保守着秘密。 
  可……她细密洁白的牙再次咬紧嘴唇,苦涩的神情在脸上慢慢弥散。她站了起来,在屋里轻轻走了几步,而后扶住墙角,她头垂得很低很低,背对着我,轻轻却又果断地说,我必须报案,必须把那条狼再关进笼子!不然……我的良心和灵魂会一直在地狱煎熬。 
  我看出了她的决心,也知道她的性格。我想了想说:要报案,我和你一道去。 
  那怎么行!她转过身,面对着我。 
  为什么不行? 
  可她语气坚定:这件事,决不许你参与! 
  我不想挑战她的锋芒,坐回到沙发上,双手捧腮深思。 
  过了会儿,我轻轻说:为什么一定要暴露自己呢?水仙,用匿名信和匿名电话报案。 
  她忧郁地说:我想过,但怕效果不好。 
  目的只要达到,都一样。 
  我真想亲眼看到这条恶狼被抓起来。 
  会看到的!我说。 
  可他藏在哪儿呢?她陷入了沉思,许久后,她突然说:我要去找这狼!她说时神情显得凝重坚定。 
  这一决定让我大吃一惊,就她那弱不禁风的样,一旦和江三遭遇上,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这不是开玩笑?!我试图劝说她,可她却主意已定:哥,我一定要找到这条狼,让他尽快归案! 
  我被她感染了,说:我和你一块找! 
  她同样试图制止我,当然也无效。 
  我们很快以书面和电话的方式匿名报了案。随后,在灯红酒绿的夜晚,我和水仙便常常穿街走巷,她以她特有的经验在寻找着那条色狼的踪迹。 
  一旦发现江三怎么办?我和水仙都十分清楚面临的危险。我们设计了很多种方案:悄悄跟踪,同时手机报案;如果他要溜,又没与警方联系上,就大呼抓小偷,让众人来围追他;如果他上汽车,报警的同时租车跟踪他等等。水仙一再叮嘱我:那家伙很凶残,又会些武功,千万不能和他正面冲突。 
  可我们总是扑空,该找的地方反复找了好多遍,这条狼狡诈得出人意料。难道他已逃离了这座城市?水仙焦躁不安甚至失去了信心,剩下的全都是懊悔和自责。 
  她开始厌倦了在灯红酒绿中的寻觅,既然报了案,缉拿罪犯的职责就应在公安。松懈了斗志,我们在滨河大道散步就多了起来,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和两岸如画般的绿色长廊,水仙的心情偶尔也会好起来,有时的笑声是那么的童贞和甜美。 
  我们没料到,一个危险正意外在向我们逼近。 
  一天晚九点,我们缓缓行进在滨河大道,她正被我刚讲的一个笑话逗得捧腹大笑,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揶揄的声音:笑这么甜,哪个“白马王子”又被你勾上了手? 
  挽着我手臂的水仙浑身一激凌,笑声嘎然而止,转向一个脸色苍白、文雅又冷漠的中年男子:江三! 
  中年男子似笑非笑地微微点点头,淫邪地盯了水仙一眼,而后转向我:先生好福气,玩上了这尤物! 
  听到“江三”的名字,我的血液就已沸腾,看到他对水仙的污辱,我更是怒火中烧,不由捏紧了拳头,嘴里轻轻喷出一句:畜生! 
  你敢骂我!江三皮笑肉不笑地冲我说,我不和你计较,我只想点化你一句,你知道你玩的这是个什么玩意?艾滋病患者!几个月前我亲自给她种上的。现在就送给你了,小子! 
  他的话使我和水仙都为之一震,但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魔鬼!我举起拳头向江三砸去。哥!水仙猛扑过来,挡在我和江三之间,她阻止了我,然后转向江三:你这魔鬼,你还害了多少女人? 
  这是秘密!江三把玩着手中已出鞘的弹簧刀,就像现在你也是艾滋病毒携带者一样,是秘密,除了医生,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能声张,否者你就没法在这世上活了! 
  你到底害了多少女人?你这该死的恶魔1水仙说着就要扑上去,这次是我紧紧抱住了她。 
  江三晃动着弹簧刀逼上来一步:小婊子,你敢再嚷再骂,我立马毁了你的容! 
  我把水仙强扭到我的身后,我向江三的背后看了看,说:江三,别那么逞强,没看你后边还有谁! 
  小子,跟我玩这套,你还嫩了点。惹恼了我,真他妈给你放血!江三毫不为我的话所动,更显出阴狠凶残。 
  我们僵持住了。众里寻他千百度,应对的办法也想了那么多,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遭遇。我本想诈诈他,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靠我平时的一点身手踢掉他的凶器,再设法制服他。可这狐狸根本就不上当。怎么办?九点多的沿河路,寒风阵阵,行人稀少,一旦和这头狼肉搏上,是很难有帮手的。我在紧张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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