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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守信的人。”他微笑,大掌落到她的耳旁,拂开几缕张扬的发丝,指尖温柔。
她低头沉默了很久。
“你怎么了?”他不解,伸手至她下颔,想抬起她的头。
还没触到她的脸庞,手就被猛然攫住,他一愣,风凌楚已抬起头来,对着他阴森森地笑:“哼哼,耍我是吧?我刚才问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我哪有?”只不过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不知道怎么反应而已。
“没有?”她咬牙切齿,睨着他,“我问你算不算数,你要回答的才几个字?刚才你又说了几个字?难不成连那两个字都没机会说?”
“这……”这怎么能这么算?
见他回答不出来,风凌楚笑得更是森冷,一恼之下,一掌往他胸口拍去:“气死我了!”
朱煦景立刻反射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我真的没耍你。”
“我信你才有鬼!”一掌不成,她立刻击出第二掌。
他叹了口气,顾不得不远处还有几百个部下有意无意地瞄过来,索性将她整个人都拥进怀里,让她没处出手。
“喂,你放手!”整张脸都被埋进他的怀中,环绕鼻端的都是他的气息,她既羞又恼,挣扎,“不准碰我,立刻放开!”
他不让,反而抱得更紧,力道极大的手臂紧紧地收住她的腰,另一掌绕到她的脑后,将她的脸庞按在颈间。微微低眉,叹息般地道:“你信我好不好?”
这边两个人闹成一团,那边已经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不说其他亲兵,单是他的三个心腹,已经呆了两个,剩下的一个已经吓晕了。
好半天,黑岩才知道眨眼睛,他捅捅身边的白玉:“哎,那个是咱们王爷吗?”
白玉摸着下巴作沉思状:“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唐行文吐了口白沫醒过来:“完了,这是不是代表我们马上就要有个喜欢乱来的王妃?”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遍,一同点头:“很有可能。”
被他扣得半分也动不了,风凌楚终于决定省省力气,安静下来。
“你信我了?”他仍不放开。
她被迫靠在他的肩上,不情不愿地哼了声算是回答。
他不禁菀尔,依然没有放开的意思:“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世了吧?”
“哼哼!”她随随便便地哼了几声,“你不是很厉害吗?这还用得着我说?”她向来记仇,刚才被他看了笑话,现在别指望她大发善心地告诉他。
“放开我!”远处有意无意的目光看得她浑身不舒服,再被这么看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想砍了。喔,太丢人了!
瞄到不怎么懂“非礼勿视”这句话的部下们,朱煦景听话地放开。
一获得自由,风凌楚立刻转头吹了个口哨。她的座骑嘶鸣一声,向这边奔了过来。
她抓住缰绳,翻身上马。
朱煦景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拉住她:“你不会这样就要走了吧?”他们才刚刚互相表白不是吗?怎么她反而急着要走?这出戏……实在有些脱离常规。
她在马上笑得张扬:“答案我已经得到了,当然要走!我还要去一趟洛阳,再不上路,就来不及赶回去了。”
“那我们……”
“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昭王殿下,有了这么多线索,你不会找不到我吧?”嘿嘿,现在该换她得意一下了。
不等他回答,她一勒缰绳:“驾!”骏马长嘶一声,绝尘而去,她的白衣与长发随风而起,在风中扬成一道风景。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朱煦景喟然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哪有这么记仇的?我把象征皇室身份的玉送给她当定情信物,她居然留个名字就跑了?”摇头,再摇头,终于还是认命了。
唉,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一年多不曾回京,再次见到这座耸立的古城时,朱煦景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一路沿着皇城平整的青砖地慢慢御马而行,悠远得记不清的回忆慢慢地重现。
“殿下!”突来的唤声惊回他的注意,抬眼望去,一个绛衣太监屈身行礼,“昭王殿下,皇上请殿下觐见。”
他微一点头,将黑岩留下,独自跟着进了奉天门。
今天一回京,他便将亲兵留在昭王府,只带着黑岩去面圣——皇兄生性多疑,他只带黑岩一人,正是避免他心生疑虑。
乾清宫内,一个着皇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榻上翻着奏折。他身材微福,面色稍稍苍白,眉目倒是颇为俊朗,与朱煦景象了五六分。
朱煦景立即叩拜:“臣弟叩见皇兄,恭请皇兄圣体安康。”
仁举帝抬起头来,立刻笑道:“啊,九弟回来了,快快平身。”
“谢皇兄。”他起身,却仍然恭敬,不失半分礼数。
仁举帝放下奏折,道,“九弟,你又为我朝立下一大功啊!”
“臣弟不敢居功,在战场上拼死护卫国土的,是千千万万的将士。”中规中矩的应答,进退得宜。
满意地点头,仁举帝问道:“九弟,可去见过母后了?”
“禀皇兄,臣弟刚刚到京,还未曾见过。”
“母后可想你了,听说你要回京,天天在朕耳边念叨着,朕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仁举帝哈哈一笑,语言间亲切非常。
朱煦景微微笑了笑,应道:“是,臣弟等一下就去见母后。”在帝王家中,母后其实已经是个好母亲了,只不过,她以前是皇后,现在是太后,有着一国之母的威仪,很多事情自然也无法做到。
“嗯。”仁举帝点了点头,顿了一下,似是感叹地道,“九弟啊,咱们兄弟九人,也只有你与朕是同母所生,亲也只有我们最亲了。”
朱煦景恭敬地道:“皇兄对臣弟的爱护,臣弟一直牢记于心。”
“你记得便好。”向他瞅了一眼,“你是朕同父同母的弟弟,可不比那些面和心不和的兄弟。”
此话分明另有所指,他心中一凛,当即道:“皇兄放心,臣弟牢记父皇所托,必定为我朝守护万里江山,不敢稍忘。”
仁举帝大大高兴:“朕知道你一向忠于职守,此次赶走蛮夷,朕必定会给你封赏。”
朱煦景心中一动,问道:“皇兄当真要给臣弟封赏?”
“那是自然,君无戏言嘛!”恩威并施才是为君之道,他很明白这一点。
一拂袖袍,他立即跪下:“臣弟有一请求,还请皇兄圣断。”
“说。”
“皇兄,四哥此次谋逆,臣弟不敢妄言,只是,四嫂与几位侄儿无知,还请皇兄开恩。”说出这番话,他知道自己冒了极大的风险,只是,当年四哥对他也算不错,现在就算无法救他,也不能看着他满门灭口而置身事外。
仁举帝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望着下首俯地恳求的幼弟,久久不语。
良久——
“你去看母后吧,朕要歇着了。”僵硬的语调,已告知了他求情的结果。
朱煦景慢慢直起身来,看到他冷漠的脸色,终于还是没再坚持:“是,臣弟告退。”
踏出乾清宫,他知道自己已经把皇兄得罪了。
“找人?”唐行文望着眼前悠闲喝茶的主子,非常不耻地“上问”:“王爷,您刚才说要找的是楚公子?”
“嗯。”朱煦景翻着书,抽空瞥了他一眼,“不过,她叫风凌楚,不叫楚临风。”唉,他已经习惯了楚临风这个名字,改口还挺不容易的。
但唐行文显然还搞不明白怎么回事:“王爷,难道她没有告诉您她住哪里?”这情景也太诡异了点,他们可是看着这两个人那个什么什么的,怎么王爷还不知道人家的真实身份?
“知道了还用得着你找?”当他太无聊了吗?
“哦,属下这就去。”
“等等。”
他立刻停住:“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本王问你,这朝中姓风的大臣有几人?”其实她说的不错,线索已经很多了,要找并不难。
“呃……京中大小官员众多,下官知道的并不多,不过,风这个姓氏并不常见,就三品以上朝中大员而言,也只有吏部尚书风允一人而已。”
“听说风尚书最近卧病?”
“似乎是。”
他淡淡一笑:“那就行了,你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风允的尚书府。”临风啊临风,你这道题出得也实在简单。
第八章
谷雨这天,风家有流浪癖的大小姐终于在失踪数月后归来。
“站住!”背后响起的喝止声让风凌楚有一头撞死的冲动,她蒙面暗暗哀嚎:为什么连让她歇口气的时间都不给?
威严的声音慢慢随着脚步声临近:“风凌楚,你真是够好样的,居然一声不吭跑了?”
废话!不一声不吭,怎么叫离家出走?难道她还拿个锣鼓啊什么的到处宣扬?
当然,这话她是绝对不敢这个时候说出来,不然等待她的就是一顿暗无天日的训斥,搞不好还要禁足。
立刻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出来,风凌楚乖巧无比地回身唤道:“爹!”
被人扶着的吏部尚书风允脸上现出病态的苍白,精神也稍显不济,此时看到自己几个月没音讯的女儿,气得胡须都发起抖来。指着她:“你还知道我是你爹!说,你跑哪去了?”
去漠北大营借宿去了,这个答案会不会让老爹立刻气晕过去?风凌楚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的好,当下随口扯谎:“我去看师父了。”
“是么?”风允瞅着她没半点心虚的脸,摆明了不信,“我不管你上哪去,现在回来,就给我好好挑个人嫁了!”旁枝末节的不必计较,先把女儿嫁出去再说。
风凌楚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问:“爹,你让我嫁谁?不怕我糟蹋人家?”
怕也没办法,总比留着糟蹋自家人的好!
“你跟我来!”丢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风尚书被扶进书房。
“啪!”刚进书房还没反应过来,一堆名帖已经丢到她面前。风凌楚捏起一张,好奇地问:“爹,这是什么?”
“求亲的名帖!”
“什么?”拎在手上的一张名帖脱离她的势力范围,轻飘飘地落了地,她瞪大眼,“我说老爹,你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来求亲?”
风允吹着胡子,坐在躺椅上瞪她:“哼,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这些人不是冲着你来,而是冲着你爹的尚书之位来的!”
“那不就是居心不良?爹,这你也敢把我嫁出去?”以前老爹不是挑惕得很吗?怎么现在这么急?
不问还好,一问风尚书苍白的脸色立刻气得通红,青筋直跳:“你还敢说!以前有人来提亲,你千方百计把人家弄跑,现在倒好,哼!管不了那么多了,把你嫁出去就行。”再说了,这个女儿诡计多端,只有别人给她糟蹋的份,她还能让人欺负去?
瞧了瞧面有愧色的女儿,风允哼了声:“这些都是爹挑出来的上上之选,你自己抽一个吧!”
看看面前堆成小山的名帖,再看看绷着脸的老爹,风凌楚摸摸鼻子:“爹,不行,我不能嫁。”
“什么?!”高八度的嗓音简直不像病人,风允几乎跳起来,手指着她发抖:“你想气死你爹是不是?”
看到他气喘如牛,风凌楚慌了手脚,忙把老爹拉回椅子上:“爹,你别生气呀。”
“不生气?你让我怎么不生气?我告诉你,除了嫁人,其他免谈!”话音未落,已经咳作一团。
“爹!”见父亲一下咳得喘不过气,风凌楚吓了一跳,连忙上前给他拍背。
好半天,风允才止住咳声,喝了口她递来的茶,面色疲倦地道:“凌楚,不是爹逼你,爹这也是迫不得已。”望着女儿秀美的容颜,他叹了口气,“爹这身体已经不行了,早年落下的病根时时发作,吏部事务又极忙,爹已经撑不住了。”
这些事情她也有所了解,这几年来,她一直暗中帮着老爹,才让他有了些休息的时间。看着老爹咳得通红的脸,风凌楚暗自羞愧——这几个月,她实在太任性了。
风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不用觉得对不起爹,你是女子,能为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可惜的是凌齐始终对此不甚热心,否则,风家可以交给他了。”他生了一子一女,女儿是济世之才却不能入仕,儿子虽聪明却心不在此,其他的叔伯兄弟中,也没有几个能继续衣钵的人才,风家官宦世家,只怕到这一代就差不多了。
“爹,”她蹲在父亲面前,忧心道,“如果我是男人就好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风家几代下来,积累了多少宿敌,如果爹撑不住,只怕风家的风光也到此为止了。
“乖孩子。”风允长叹一声,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爹也舍不得把你嫁给一个无法理解你的男人,可是,爹已经打算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