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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闺女啊,你没事就好,娘都担心死了!”金花抽噎,面上带着喜极而泣的泪水,不知道她为人的,肯定会以为这便是一副情深意浓的母女两。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而已。
金花抓住自家闺女的手,想要来个大拥抱,却被她闪身躲过,还甩开了自己的手,金花面上一闪而过的不屑,随后又换上了一副可怜的样子。
不过是个赔钱货而已,还敢和自己拿乔,要不是现在还有点用,看她不拿着棍子死抽春儿一顿,才能解气。
宋星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着个生了自己,又诸多嫌弃自己的人,要她装着以后不认识她,那也不可能,毕竟血浓于水,不是说断了就能断个彻底的,所以也就只有尽量少和她娘接触好。
甩开金花的手,是因为宋星身体的条件反射,她心中还是有另外的一个害怕,害怕再一次被拖回去,其实这也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抵触,宋星喜欢这里有家人关心的感觉,喜欢没有人嘲笑她,打骂她。
“娘,你还来做什么?”终还是忍不住,宋星问出了口。
“娘是来看看我的女儿的,这些日子吃苦了啊!是娘不对,娘没有照顾好你!”金花说的是声泪俱下,好像自己真的是关心她的身体一样。
宋星突然大笑,双眼通红,直直的盯着她这个娘,她太了解金花了,每当她用这样的语气和别的邻居说了话之后,背地里绝对是会气恼得不行,便会总是无理由的拿自己出气。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金花脸色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原样,见春儿竟然还在笑,那通红的眼睛盯着自己竟然让她有点心虚的味道。
随即又摇了摇头,从小养到大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便只当春儿是一时的气愤,好言好语几句兴许就过去了。
“春儿啊,我是你娘,我还能骗你不成?”
“别叫我春儿!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除了是我这具身体的母亲之外,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我已经改名字了,以后,彻底的和你们没有关系了。”春儿大声的吼道,双手紧紧的握拳,已经是十分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了,她娘到现在怎么能还这样框人。
金花没想到春儿会如此愤怒,一向都是只是受着自己的打骂,她这下只是给她面子,竟然还不识趣,还朝自己吼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不由得瞪了一眼苏牧锦,肯定是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才有什么样的举动。
“春儿,你怎么这样和娘说呢,娘会伤心的啊!”眼睛配合的眨了两滴眼泪出来,一副受尽伤心委屈的样子。
“够了,娘,你就别装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吗?你这次又想整出什么事来?这里已经非常不欢迎你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了。”宋星长吸了一口气,用手指着门口,又道:“你就当没生过我,我就当没有爹娘而已。”
“闺女,娘真的只是想来看看你,看看你有没有长胖一点,有没有把身体养好,伤口还疼吗?”金花继续试图用亲情的关心来打动春儿,但是她自以为这样的关心是一种恩赐,却没想到会是一个反效果。
“你觉得说这些,我还会傻傻的上当,再一次被欺骗吗?”宋星嘲笑着,是对自己的嘲笑,也是对金花一如既往的变脸所嘲笑,“不管你如何说,我们再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了,血已经还给你了,现在的我叫宋星。”
金花见春儿不过是隔了十来天,整个人便已经是不一样了,顶嘴,有思想,而且关键的是人好像便漂亮了。
金花仔细看了看春儿,越看越和苏牧锦好像,今儿个见到她的时候就仔细的留意了一下,那眼部位置的红色胎记已经没有了,肯定是花钱把那里给整了一下,她就说,难怪看春儿不一样了。
这样更加的坚定了金花要继续来抠苏牧锦一家子的钱财了,她就是不服,凭什么她就该是住好房子,自己就得住旧房子呢?
“春儿,别闹了,你给你姑姑借点钱吧,你爹就快要被人砍了手脚了,我这不是没办法了,这才来找你们给想想的。”
春儿愣了愣,她就知道绝对没有好事,想来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罢。
“我们没钱,至于爹的事,只有顺其自然,这些都与我们无关,保证不了。”
金花一听这话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顿时就开始冒黑烟了,软的不行,非得要来硬的才行啊,于是也不再装着和蔼的样子,那脸立马就拉了下来,看春儿还是熟悉的讨厌之味。
“切,当真以为自己住在了这里就好了不得了,别忘了谁才是你亲妈?谁才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和你们有血缘关系,如果不是必要,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现在就这样好好的说话了,”宋星此时已经安抚好了自己的情绪,不再被金花的话所左右了。
“老娘才是万分后悔怎么生了一个你这样的丑八怪,丢脸不说,还让老娘之后连生育都是个问题。”金花双手抱胸,开始了一番陈芝麻烂谷子说话。
“你后悔也没有用,这便是无后的报应!”宋星现在说话也开始学苏牧锦的了,人总是要多反击,才能成长,不然总是被人笑话,不就是更不入流了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种下疑虑
金花生平最大的耻辱就是别人说她不能生儿子,现在从宋星的口中说出来,心中的气愤可想而知,村里要有谁敢这样说,她铁定要找八卦的人骂他个狗血淋头才会作罢。
“无后?要不是你,你以为老娘会这样吗?老娘会被村里的人暗地里嘲笑吗?难道你不应该是赎罪的吗?你的作用除了用来干活挣点小钱,给我和你爹打发打发时间,还真以为有什么?”
宋星身体微微颤抖了抖,虽然知道她娘说话肯定很难听,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却还是被这么无情的话给刺激的心里隐隐作痛,她知道,她一直就是个多余的人,当把一切纱捅破的时候,现实的打击往往会更加痛苦。
忍了忍喉咙处的哽咽,宋星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坚强,实际上她也做到了,面上没有被金花说的话给伤害到不敢反驳,反而她还上前走了一步,道:“第一,从来没有人要求你生下我,第二,既然生下了我,又没有做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第三,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你说的这些,抱歉,打击不到我宋星。”
说完,宋星还是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娘,毫不畏惧,身子单薄,但是勇气大于一切。
金花啧啧了两声,上下打量了一翻自己这个一直不喜欢的女儿,几天不见,这嘴倒是见长了不少,当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的规矩。
金花很不满意,似乎不能接受春儿这样的说话,脸上的嘲笑味道加浓,再怎么样改变,也不能改变骨子里天生带着的贱!
“死丫头,你现在是骨头硬了是吧,忘本了是吧,以为扒着外人,就能对付自己亲娘了?告诉你,收起你那种自私自利的思想,还不赶紧的给娘弄点钱来,不然你爹就遭了。”
“呵呵!自私自利?那就当作是自私自利罢,我没有一分钱,也别想我再拿钱给你,就像牧锦姐说的,既然爹那么好赌,如果断手脚能让他戒赌,那便就如此好了。”宋星大笑,果真是自私的人才会说别人自私。
宋星一直都知道她爹确实好赌,但是也不至于赌到连命都搭上去了,即便真是这样,那她也毫无能力改变什么,每个人总是有自己的活法。
“终于说出你心里的想法了吧!我就知道,你老早就是嫌我们对你不好,养不起你,所以现在才会撇得一干二净,当初就不该怀你!”金花一向霸道惯了,总是以自己的想法为先,眼中容不下别人任何的想法,此时她也不再试图伪装自己委曲求全的了。
“随你怎么想!现在你可以出去了,这里不欢迎你!”宋星指着大门口,直接开始赶人。
金花一见这样,她还真拗了起来,被一个小辈指手画脚已经够丢人了,现在竟然还想赶她走,她怎么能让宋星如愿以偿呢。
“你想让我走,我就得走啊,哼哼,老娘今儿个偏偏就不走,就赖这里了,怎么着吧!我还不信你们能把我杀了不成!”金花说罢,干脆走到房子走廊的阶梯上坐着了,一副赖皮样子。
宋星没想到她娘竟然会如此赖皮,顿时气得不行,这里又不是她的家,她本来住姑姑家就感觉很不好意思了,现在又重复上演之前金花来找事的例子了,那坚定的心,又在怕打扰宋宁一家人安宁的想法上摇摆了。
苏牧锦站在一边,一直未曾开口说话,她就是想看看宋星现在的态度如何,结果还是出乎自己预料的,能够说出这些她不曾说的话,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如果宋星还是一味的退让将就,那么她也帮不了她,不过,今儿这样,确实不错。
于是走上前去,苏牧锦手搭上宋星的肩膀,捏了捏,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慢慢的走到了金花的跟前。
金花本来是哼哼唧唧的脸,却见苏牧锦没有脸色的靠近自己,也不说话,怎么会有一种后背发毛的感觉呢,随即甩了甩脑海中这种没出息的想法,不过就是一个傻丫头,还能翻出个什么来?
“怎么样?求我离开也没用,我今天还真不走了!哼!”金花扭头,想要在气势上压倒苏牧锦。
苏牧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而已,“好啊!那舅娘你就一直坐在这里吧,反正我舅以后要是缺胳膊少腿了,肯定第一个怪的人就是你,尤其啊……”
苏牧锦顿住,没有接着往下说。
金花听着一半,就没了下文,顿时便反问道:“尤其什么?”
“尤其舅娘你又不能生育,舅要是再找一个年轻一点的姑娘,能生儿子的女人一大把。”苏牧锦上下打量了金华这圆滚滚的身材,又道:“而且,依着我舅现在的口味,肯定是喜欢年轻的女子居多吧,男人嘛,总是有各方面的需求,当家里有一个看着用着都不顺手的东西时,难免会心生厌烦的,对吧!”
金花一听这话,直接戳中了她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事实,自己是不能再给宋财生个儿子了,但是不代表宋财不会在外面找其他女人,所以对于苏牧锦说的这个,心中又是气,又不好明着发作,这样有失自己面子的事,打死她都不会在外人面前说的。
“你还真不要脸!哼,我相公什么为人,我清楚得很,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上当受骗的!”
苏牧锦笑了笑,又摇摇头,那样子似乎对眼前的人感到悲哀,宁可掩耳盗铃般自欺欺人,也不想让自己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古代的女人没有地位,而且总是在自己丈夫在外面乱搞之后,还忍气吞声的微笑着装不知道。
“你笑什么笑!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嘛,你懂个屁!”金花就见不得苏牧锦的笑,那笑意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般,可恶!
“是,我是不懂,我是不懂我舅怎么还受得了你?”苏牧锦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为她舅感到不值。
这样的动作,表情,无一不是在刺激着金花,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宋财回过家了,只是有邻居来传过话,说是有点事情,所以就耽搁了,虽然她自己也有些怀疑,但是多年夫妻,她还是愿意相信他,但是今天听着这些话,让金花的心里再也不淡定了。
无论如何,苏牧锦这些话,都给金花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而宋星虽然觉得她爹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但是如今看金花脸上突然闪过的不确定,也开始觉得苏牧锦的分析有道理,不然她爹怎么会经常夜不归宿呢?
“你少在这里瞎说八道,你懂什么,我们可是光明正大拜过堂的夫妻,他也绝对不是这种人,生活一起这么久难道还比你这个外人不了解我相公了?”金花开始大声的叫道,似乎想要掩饰内心的疑惑种子,她告诉自己,不能让苏牧锦看了笑话去,所以即便是怀疑了,也要撑着。
“有一句什么成语不是叫暗度陈仓?要所有的男人都这样,那还开青楼来干嘛的了?”苏牧锦嗤笑着。
“啊呸!小小年纪就懂青楼了,果然和你娘一个胚子出来的,告诉你,你就少在这里转移我的注意力了,说什么我都不走!”金花内心焦躁,面上却还是强自拖着,她此刻就只想找到宋财。
是的,她一早就收到被人送来的纸条,说什么她家相公赌博输了好多钱,要让她拿钱赎人,三天时间,有人自动上门来收钱,要拿不出来,就断了宋财的手脚。
金花一瞧,哪里还想得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