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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儿。随手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命运。既不怕自己反抗。也不怕自己会逃跑。
管青弦不出声地叹息。静静地道:“管青弦明白了。不知这‘面首’需要做什么?”
蓝凤蝶失笑出来:“那你能做什么?”
还好。还好。听这意思。这位起码还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地。纱帽罩婵娟地事儿。似乎也不是很难。反正也没地选择。管青弦于是微微一笑。“蓝老板。此刻管青弦能做地。便是好好休息。好好养伤。蓝老板您说是吗?”
也未等她回答。便闭上了眼睛。蓝凤蝶轻笑出来。柔声道:“那你多睡一会吧。”
闭了眼睛,却睡不着,静静的躺着,车子走了足有一个时辰,车窗外渐渐的有了喧哗,似乎已经进了一个市镇,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想是到了。
蓝凤蝶径自下车,管青弦正想着是不是叶非花来抱自己进去呀,一念未毕,却听叶非花的声音笑道:“青弦,醒了没有?”
想装睡避过尴尬的管青弦只得张开眼睛,蓝凤蝶正站在车前,似笑非笑的瞥过一眼,笑道:“小叶,你把马车送到后院。”一边回眸向管青弦一笑:“二楼就是我的房间,你快点上来吧,我在房间等你……”
口吻轻松之极,甚至有几分暖昧,好像说的是一件理所当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管青弦怔愕了三秒,慢慢的坐直了身子,蓝凤蝶已经转身离开,叶非花挑了眉向她笑,邪气十足,这时候向他重申自己小腿有伤简直就是自取其辱。管青弦微微苦笑,慢慢的撑着手挪出车来,咬了咬牙,单腿跳下。
叶非花随手挽了那缰绳,便拉马转身,管青弦环顾四周,院中花树玲珑,没什么东西可以当拐杖,回头看了看那楼,楼梯并不陡,离的也并不远,要单腿蹦过去,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太难看了些,可是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咬了咬牙,开始蹦,噔噔噔,一直蹦到楼梯边,倚了扶手,放一点重量上去,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不一会儿,就蹦了数级。
眼看胜利在望,正想松口气,却见门前人影一闪,蓝凤蝶已经站在了门前,懒懒的笑道:“青弦,你上的不对哦!”她走过来,媚眼横飞,笑意盈盈:“是我送你下去,还是你自己下去?”
管青弦脸色微微发白,毫不迟疑的转了身,再一级一级的蹦回,一直蹦到最底,扶了那扶手微喘,蓝凤蝶笑盈盈的倚栏下望,管青弦嗫嚅了一下,仍是宁定的开口道:“蓝老板,不知青弦要怎么上才对?”
蓝凤蝶一笑:“青弦自己说呢?呵呵,总须我瞧着舒服才好……”
叶非飞已经走回,唇角带笑,从身边掠过,每一步都袍角飞扬,飘逸出尘,看着他上楼,几乎是一道风景,管青弦微怔的仰头看他的背影,似有所悟,她认命的松了扶手,单腿虚站,整整衣襟头发,微笑着弯了弯腰:“还请蓝老板赏把刀子用用。”
蓝凤蝶一笑,眸光一转,叶非花已经从袖中取了一把飞刀,遥遥的抛了下来,管青弦接过谢了一声,毫不犹豫的削断了身边的扶手,削下了四根木头,然后掀开衣服,用衣带对绑在腿上,略略长于脚底,这样,便等于是用膝盖的力量在走,而不必用到小腿。
她对自己微笑一下,轻轻的顿了顿足,放下衣襟,慢慢的,却是姿势优美的走上了楼,额角已经沁出了薄汗,却对蓝凤蝶一笑:“蓝老板,不知青弦上的可对吗?〃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06章:明珠竟尔坠凡尘
蓝凤蝶抬手轻掠了一下发丝,微微的笑出来:“好聪明的管青弦,小叶,你说是不是?”
叶非花眉梢微挑,轻笑道:“幸好不是男子。”
蓝凤蝶白了他一眼,微嗔的道:“你呀,这话不准再说第二次了!”叶非花一笑,蓝凤蝶便转回头来,笑盈盈的对管青弦上下打量,无视她微微发颤的小腿:“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管青弦有点无语,却仍是慢慢的答:“蓝老板是言传,叶公子是身教,不过是要告诉青弦,做……面首……”有点碍口的停顿了一下,仍是续下去:“一则是无条件的服从,一则是在任何情况下让自己赏心悦目,不知青弦说的对吗?”
蓝凤蝶微笑,水眸中波光闪动,却做势摇头:“我好像说过,太聪明的人不好……”
管青弦吸了口气,神情仍是宁定:“此一时,彼一时。”
“哦?怎么个此一时,彼一时法?”
“彼时蓝老板想救的是一个女人,此时……青弦却是面首。”
叶非花长眉一挑,笑了出来,指尖有意无意的掠过蓝凤蝶的发丝,轻声好似耳语:“蝶儿,你拣到宝了……下次还得多陪我去药山……”声音越说越是含混,可眉宇间俱是脉脉春意,眸光流转,邪魅十分。
蓝凤蝶失笑着推开他手,仍是瞧着管青弦:“很好,那么,青弦,你可猜的到,我这儿是什么地方?”
其实管青弦本当这儿便是那传说中随心所欲的江湖,可是,被她这般一问,不知为什么心念一动,想起蓝凤蝶刚刚那句嗔语,如果说自己不是男人,仅止于面前这二人知道,那么……那么……管青弦浅浅的笑出来:“青弦妄言了……这儿可是……青楼?”
蓝凤蝶水眸闪闪地亮了起来。“果然好聪明……”
叶非花却插口道:“笑地太美。多生是非。还是少笑地好。”
管青弦急敛了笑。悄悄伸手扶了那栏杆。虽然衣衫褴褛。姿态却仍是飘逸俊美。暗中把痛极地腿提起了一线。叶非花却又笑道:“我倒想问问。青楼。这有什么可高兴地?”
管青弦犹豫了一下。仍是坦然地道:“既在青楼。若要青弦做女人。不如让青弦做男人。心里感蓝老板地情。所以开心。”
蓝凤蝶却不笑。走过来。细细看她。管青弦一抬眸间。只觉蓝凤蝶地眼睛清澄明澈。竟美至令人窒息。急垂下眼帘。隔了许久。蓝凤蝶才柔声道:“好个慧质兰心地姑娘。只可惜……”她顿住话头。缓缓地转回身去倚着栏杆。声音又变地懒洋洋地:“小叶。带青弦下去治伤罢!”
管青弦暗中松了口气。微微弯腰称谢。便去看叶非花。叶非花却似在出神。凝目望着蓝凤蝶地背影。秀长地眉微凝。不知想到了什么。管青弦只得慢慢举步。向他走去。甫一动作。叶非花已经抬眼笑了出来。仍是带着三分邪气。笑道:“若被我不小心治坏了。还请蓝大老板见谅。”
蓝凤蝶不答,叶非花便举步向前带路,管青弦却心里一沉,难不成要这个妖里妖气的叶非花亲手给自己治伤?而且听起来,水平似乎还不怎么样,不过想想也是,他们既然要自己从此之后扮男人,又怎么会给自己请大夫……苦笑一声,咬了牙跟上去,又不是伤在PP上,又不是伤在胸胸上,小腿而已,是个人就趁两条,治坏了大不了当铁拐李,有啥了不起……
转过回廊,走到楼后,进了房间,叶非花拿了药箱转过身,管青弦已经自动自发的坐在榻上,挽起了小腿,张大眼睛看着他,竟似比他还要坦然十分。
叶非花有点失笑,笑道:“你倒放心。”
管青弦不答,倚了床角微微闭目,叶非花便径自动手,动作虽不重,便也绝对不轻,管青弦咬牙苦忍,终于还是抬臂咬了袖子,却一声不吭。
好在叶非花虽然看起来流里流气,却是手法熟练,不一会儿,便用酒洗净了外面的伤口,扶正了骨节,上药,用木棍固定,包扎了起来,一边笑道:“骨头并没有折,伤却比我想象中要重些,不过,有我这灵药,我包你三天活蹦乱跳。”
管青弦拿开了袖子,点头示谢,叶非花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能忍。”
管青弦有点苦笑,怎么不能?一路走来,便是这么忍过来的,有什么事情忍不得?忍了生死,忍了分离,忍了孤独,忍了冷眼,拼小命做事,拿月奖拿季奖拿年奖……兼职兼职兼职……不眠不休不敢生病,不就是这么忍过来的吗?
她定了定神,温言道:“叶兄失言了。”
叶非花眸中光芒一闪,笑道:“不错,是我失言了,青弦入戏倒快……”
“受人之恩,忠人之事。”
叶非花笑出来,笑道:“蝶儿真是拣到宝了……”顿了一顿,又道:“我又失言了,是蓝老板得了佳客……”哈哈一笑,转身便去了。
房门一关,室中便是一片静寂,管青弦轻轻抹去额角的薄汗,抬手抚了小腿,环顾室中,一榻一桌,一几一椅,窗开对竹,连一分多余的装饰也无,居然极是清静素雅,一时触动心境,低低的吟道:“叶非花……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话音刚落,有人长笑出来,管青弦脸色微微一白,便听叶非花脚步轻捷,已经开门进来,笑道:“好诗!虽似满纸旖旎,却是一片禅意!”
管青弦倒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这般情境,这般曼吟,他倒能品出这诗的真意,瞧来这个男子,也不像他外表那般的风流邪魅呢……叶非花已经走过来,把手里的清水递给她,同时在她的掌心放了两颗朱红色的小药丸,一边笑道:“什么草不好吃,去吃那蚁草,又脏又涩,毒性不大,解毒的药倒不便宜……”
管青弦有点无语,也不敢问那蚁草是如何脏法,若是他答是某种东西的便便中长出来的,这碗水不够濑口的,顺从的噙了药丸,强咽下去,一边点头道:“多谢。”
叶非飞挑了挑眉,笑道:“不谢,我一会给你送了晚餐和衣服来……不过,你最好尽快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我没那闲心伺候……情敌……哈哈!”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07章:置身险地犹不知
想来这小小院落倒是蓝凤蝶的禁宅,连个丫环仆役也无,处处事必躬亲,那叶非花送来了晚餐衣服,就此人影不见,暖阳西斜,小院小楼,俱都一片静谧,连一丝声息也无。管青弦倒乐的轻松,小心翼翼的把烂衣换下,放松的躺回床上,闭了眼睛细想。
管青弦的原则,张大眼睛看风色,竖起耳朵听声音,转着脑筋想问题,闭着嘴巴避灾祸……初来乍到,总得事事理顺想清才好。这儿确实是古代,那这儿当真是青楼?难道传说中的青楼老板,都是这般神秘兮兮?会武功,会解毒,接接骨头,训训面首……明明上班的地方有的是高床软枕,偏还要耍清高弄个别墅,既然在家里就可以明正言顺的亲热,不怕有人打扰,干嘛没事跑到毒药山上去打赌偷情?
嗯……难道是天将降皇后命于我也,所以,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毒药其身……然后嘛,天命不该绝,所以才有这对男女跑去玩儿野战,恰好救了自己?
毕竟已经离开了那个时代,虽然还不知此时是什么时候,但是皇上这种生物,总还没有绝迹吧?青楼老板的面首,这个身份,距离后宫之首的皇后,究竟有多远?
为炒作起见,是不是应该去竞争当花魁女?花魁女跟皇上的故事,便是古代版的灰姑娘变身记,红尘也游戏了,风月也见识了,富贵也得到了……神仙加色狼,无疑是最爽翻的方式,华丽丽滴转身,只是……太像白日做梦,而且在向上爬的过程中,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跳出来反对,明打暗杀齐上阵,万一中途乔折……
不然,便当他几年面首,学上一身绝世武功,然后在皇宫门外守株待兔,等皇上什么时候微服私访,立刻先假扮蒙面盗贼,再假扮路见不平,来个美人救英雄,求落难皇帝金口一诺,从此乌鸡变凤凰……只是青春短暂,估计等武功学成已经徐娘半老,弄到最后要对皇上霸王硬上弓,实在大煞风景。
再不然,趁人不备,连夜脱逃,直上京城,看哪个朝廷大员长的像国丈,立刻投奔上门,马遇伯乐,迅速被认为义女,然后走正常流程选秀进宫,便宜老爹甩大把金银送礼,从此平步青云,掌控六宫……
越想越像白日做梦,管青弦哑然失笑,自嘲的对自己摇一下头,放弃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撑起身子下床,挪到桌前,端起桌上的粥,虽然早已经冷了,仍是带着一种特别的清香,看来自己还真是有点饿了。
反正也没人监视,也没人要求吃相赏心悦目,管青弦三口两口便喝光了粥,扫荡了桌上的菜,心满意足的对自己笑笑,不管怎么样,此时锦衣华服,水足饭饱,总比躺在泥巴地里吃草强,当面首又不是体力活,穿长衫走秀而已,想来也蛮舒服的。至于飞黄腾达,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还是面对现实实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