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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首三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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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前舞一笑。也不多说。举步便走。燕**站了起来。笑道:“我很闲。可以陪你去。”风前舞微讶地止步。微微一晒。却仍是答道:“好。”

    青弦看燕**的意思分明是在防备他,极不过意,站起来追了两步,叫:“燕公子!”

    燕**懒懒地应了一声,头也不回,风前舞却似洞知,回头向她一笑,道:“无妨,两人一起,也有个照应。”

    青弦犹豫了一下,便咽下不说,反而微笑道:“大哥与燕公子站在一起,当真是一道风景。”

    燕**哧的一笑,回头看过一眼,学着她那天的语气,笑道:“只可惜初见我时,尚惊为天人,再见一次,已经得了个锦上浮花之讥,再见又见,心中厌倦,这风景美也有限,只怕入不了咱们弦姑娘的法眼了。”说着哈哈一笑,两人便连袂去了。

    燕**原本只是调笑,言出无心,青弦想起当日情形,却是不由心酸,听身后的衣上云一声不吭,竟是不敢回头,站了许久,身后的声音才道:“弦儿,那啥风景,已经看不到了吧?”

    她嗯了一声,借机回身,看到他双眼望天,摆着吃醋的样子,心里忽然一暖。脚下已经不由自主地走了过来,一近了身,看他神色间竟俱是倦怠,不由一愕,细细回想刚才风前舞地言辞神情,急蹲身下来,道:“师父!”

    衣上云伸手拉了她手,柔声笑道:“好弦儿,终于还得再见,想我了没有?”

    他素日温暖的手枯干冰冷,她心里一沉,立刻反手也去把他的脉。望闻问切,是行医的必技,这个切字,尤为重要,医书上也多处提到,可是从来没当真为人诊过,什么是代脉,什么是虚脉,什么细脉,什么是涩脉?用力捏紧,只觉他的脉象虚弱无力,却完全不得要领。看他脸色灰白,又气又急,双手用力抱紧。

    衣上云笑了出来,笑道:“这切脉三部九候,寸、关、尺是为三部,每一部有浮、中、沉是为三候,三指诊脉,咱们弦儿十个指头都用上了,不知是不是什么独门秘技哇?”

    青弦气的想哭,气道:“师父,什么时候你都有心思胡闹,你的伤很重是不是?有多重?”

    衣上云叹气道:“不治之症……”看她脸色瞬间苍白,怔了一怔,自悔玩笑太过,赶紧反臂抱紧她,笑道:“别怕别怕,师父跟弦儿玩呢,常言道白骨还阳轻死生;只有相思无药医,师父整日想我的弦儿,岂不是不治之症么?”

    她地泪重又滚落下来,轻声道:“师父!我很担心你……”

    衣上云笑道:“我在呢在呢!有啥好担心地?我不是说了么,衣家的人出了名地死缠烂打,认准的事儿,绝不会回头。没有我们弦儿在身边时,衣上云都不会死,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小弦儿了,衣上云怎么敢死?”

    她用力抑住抽泣,细细看他地神情,越看越是心惊,急道:“师父,究竟有多严重,你跟弦儿说了,成不成?”

    衣上云笑道:“受外伤,不过是流点儿血,受内伤,不过是损点儿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边说着,便拍拍她素腕,盘膝坐了下来,笑道:“等我调息一下,弦儿帮我护法。”青弦赶紧点头,弯腰扶着他坐好,他眼睛都已经闭好了,却终于还是飞快的略一长身,在她颊上偷到一个吻,跌坐下来,喘回几口气,心满意足的咂一下嘴巴,便缓缓的入定了过去。

    他的脸色当真倦怠至极,连轩昂的浓眉都显得安静了许多,静静的唇角微弯,含着一丝隐约的笑意。忍不住想要叹气,他仅剩的力气,全都用来逗管青弦一笑,只不过是多了一个人,连这山谷也似全然不同。我舍不得这个人,怎么办?是不是一定要离开……我唯愿给他完美与唯一,却永远再也给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师父承受这痛苦,管青弦的穿越,不管是风月楼,还是这山谷,竟是注定了囚禁,而衣上云不过是一次无心的嬉耍,却总是不断的被连累,一直到今天这般模样……

    酸涩的睫毛下滑落一滴水珠,她吸了吸气,用力张大眼睛看着他,他显然气息不继,脸上青气翻涌,却似是痛苦纠结。反反覆覆,他竟始终不能突破那丘壑,他的浓眉拧起来,显然痛苦,却仍是咬紧牙关一次一次的催动内息努力。

    青弦只觉忧心如焚,几乎不敢再去细看他的神情。脑子里背熟的医书,在头脑中纷乱的转,却不知哪一条可以拿过来用……

    这一番运功,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他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坏,可是他眉梢一动,张开眼睛时,眸里已经又是满满的笑意,笑道:“弦儿!”停了一息,又道:“弦儿,过来。”

    她学着他的样子,努力向他微笑,乖乖的走过去,他笑吟吟的抬了手来挽,她便由他挽住,顺从的依进他的怀里,相依相偎,衣上云咬了咬她的耳垂,贴了过来,轻轻笑道:“我一直都知道,弦儿会在某一个地方等我,所以,不论受多重的伤,我都一定不会死。”

    她极想落泪,却强自抑了,垂了眼帘,忽然看到他的小腿间血迹斑斑,竟已经渗的透了,心里一惊,立刻撑起身来,道“师父,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衣上云笑道:“腿有什么好看,人人都一样,不如还是多看看师父的脸,免得晚上没得可梦……”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笑嘻嘻的唠叨不休。她不理他的胡说八道,不容分说的伸手就捋他的裤子,衣上云急退身时,已经被她一把掠过,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30章: 究竟谁是执剑人

    衣上云的小腿上,竟全是缠丝索缠出的血槽,细而且深,层层伤疤未复,又缓缓的渗出血来,这缠丝索的伤已经有十几日,看起来,却似是新伤,她惊怔不已,傻傻的看了许久,竟不敢用手去触。

    衣上云把她的手从衣服上拉开,笑道:“弦儿,这不过是皮外伤……”

    青弦深吸了几口气,缓缓的挺直了背,抬起头来,神色间波澜不惊,眸里竟没有一滴泪,缓缓的道:“师父,为什么会这样?你好好跟我说。”衣上云呵呵一笑,她伸手拍拍他颊,柔声道:“跟我说。”

    衣上云略略犹豫,看她圆大的眼睛中俱是坚持,那种强自撑持的坚强着实让人心疼,忍不住靠过来,轻轻吻一下她的颊。她也不避,由得他吻吻,像一个不会眨眼睛的瓷娃娃,静静的等着,衣上云温言道:“燕云开的蛊毒,不知是何名目,虽然未入血脉,我已经强力逼出,但是,只这短短的时间,竟有流毒无穷。这毒,似乎便可以阻止伤势痊愈,并不是完全没有起色,只是极缓极缓……我有时想,蛊本不是可以发散的东西,这种蛊,如果我不去逼它出来,任他留在体内,也许反而可以自解,把蛊毒的本体逼出,余毒才会漫延。”有些苦笑,不再说下去。

    不错,燕云开最喜欢玩这种欲擒故纵,猫儿戏鼠的把戏,借师父萌友之死来施蛊,拖得师父集中心思来运功逼出,无法尽全力与他的人周旋,几似乎坐以待毙,不论他最后是否逼出,不论他最后是被擒还是逃走。最终都会受蛊之累……用心当真歹毒之极。

    好恨,好恨……不,且先不想这些……青弦缓缓的闭了一下眼睛,柔声道:“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衣上云拉过她手,微笑道:“我不是说了么。这流毒只不过能拖缓那进度,却不能完全阻止,有弦儿在身边,我一点都不急。慢慢养好了。”本已经料到这个结果,仍是不由惨然,眸中水光一闪,又用力眨去:“那就是什么都不能做了?”

    衣上云无可安慰,停了一息,才笑道:“风前舞不是去采药了么?想来有药之佐,总会有些效果。弦儿呀,这蛊虽恶劣。却似有麻醉之效,所以伤虽不好,却也不痛……”

    这个安慰实在太薄弱。她忍不住横了他一眼,眸子里水光盈盈,可是看他神色极是疲惫,只觉心疼,又轻轻拍他的手背,柔声道:“师父,你好好休息一会儿罢!”

    衣上云点头,她便扶住他。走到旁边的草丛中。把草推平了,让他躺下来。衣上云握紧她手,她便由他握着。抬了右手手指,细细理好他的头发衣衫,衣上云轻声缓缓的道:“弦儿,这些日子,我总是想着你……我没能在你身边,好好护着你……”

    她地泪滑下来,滴落到他颊上,她若无其事的拭去,轻声道:“师父,好好睡一会儿罢,不要运功,不要多想,安心好好睡一会儿罢!”

    衣上云还想说话。她却用指尖轻轻掩了他口。柔声道:“睡一会儿。”

    衣上云看了她一眼。眸光深沉如海。微笑道:“弦儿没忘记我说过什么吧?”

    她停了一息。微笑道:“没有。师父。我一步都不会离开地。我只是想让师父好好睡一会儿。”衣上云笑一笑。握紧她地手。闭上眼睛。她把他地手靠在颊上。只是怔怔看他。他唇角地笑意更深。神情缓缓地变地静谧。隔了不一会儿。居然当真睡了过去。

    风前舞跟燕双飞居然是满载而归。后面还跟着如花和罗袜。不但采到了十几种新地药草。还打到两只山鸡。几人有志一同地从衣弦二人面前目不斜视地掠过。只有罗袜悄悄回看了一眼。风前舞自去整理药草。余下三人便去烤那鸡肉。

    衣上云居然睡地极香。直到鸡肉烤地差不多熟了。衣上云才醒了过来。眼睛还没张开。已经笑道:“好香!”青弦看他面色居然回复了几分血色。精神也似好了许多。不由欢喜。向他一笑。便低头扶起他。走到火堆边。

    燕双飞瞥了他一眼。笑吟吟地调侃道:“你倒会享受。肉熟了。你才醒。”

    衣上云笑道:“若是肉熟了,我都没醒,那估计我也就……”想要开句玩笑,却省起青弦在身边,笑嘻嘻的改口道:“那说明你老兄烤鸡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

    几人说笑几句,燕双飞不停手的转圈,一边回头叫道:“风老兄,又不是你受伤,你急什么,先来吃点东西吧!”

    风前舞一笑,果然便洗净手走了过来,笑道:“虽然还是不太全,不过,却可以姑且一用,且有不少珍品,可说是惊喜,只是,衣兄,无锅无灶,只怕你当真要吃草了。”

    衣上云笑道:“吃完这么香地烤鸡,再吃些草,却也不错。”

    说笑之间,两只鸡已经慢慢吃完,燕双飞吃完了便走去一边敲敲打打,隔了半晌,笑吟吟的走了出来,笑道:“谁说咱们没有锅来熬药?”

    青弦愕然了一下,燕双飞居然异想天开,用自己身上的银子和金子,细细敲打,弄出了两个微凹地东西,虽然看形状勉强可以当锅,可是……青弦与风前舞对视一眼,都有点儿好笑,青弦咳了一声,侧过头去,风前舞只得开口道:“燕兄,这个,”

    燕双飞凝眉道:“怎么?事急从权,不过是聊胜于无……”

    风前舞温和道:“金银之属,不可熬药,会影响药性的。”

    燕双飞一怔,青弦难得见燕双飞这样得意之后又被打击到的神情,即使在这般的心境中,仍是有点想笑,唇角弯弯的笑出来,没转眸去看身边那人,却似乎可以感觉到那份温馨。

    风前舞走了过来,把一些捣碎的药汁盛在石窝中,交给青弦,温言道:“这个可以外敷,能治缠丝索的伤。”

    青弦赶紧接了,道:“多谢。”也不问衣上云,不避形迹的挽了他衣服,便细细帮他涂上,衣上云也不吭声,只是笑吟吟地看她,似乎全不疼痛。

    风前舞再把内服地药草拿来,苦笑道:“这个怎么办?当真嚼着吃么?”衣上云笑道:“我天生爱吃。”一边当真拿了过来,很艰难的咽下,一点一点,终于吃完,裂嘴笑笑,便盘膝入定了过去。

    风前舞和燕双飞坚持把山洞让给衣弦和两个少年,让到最后,山洞里只余了衣弦二人。仍是隔了藤帘,却整晚牵着手。这一晚甚是平静,青弦听他呼吸极轻,似乎行功顺畅,只觉心满意足,到了中夜,他仍是安静,不曾开口,青弦有些微地失望,也有些微的安心,终于也慢慢地睡了过去。

    管青弦的梦,总似乎揉进了现实,分不清是真是幻,恍惚间,似乎竟是燕云开站在身前,笑容可掬,声声呼唤,她毫不迟疑的提了剑,用尽全力的刺出,剑从他的心房中穿过,满心惨然的快活,一错眼间,却是衣上云站在身前,浴血相望,深情不泯……她在梦中惊慌失措,想扑上去帮他掩着伤口,血却从指尖流出,掩之不尽。一时间,眼前两个人影似乎融成一个,纷乱的摇动。燕云开哈哈大笑,大声道:我没有杀他,他却被你亲手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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