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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弦正在盘算,他终于说完停下来,黑亮的眼睛眨呀眨:“弦儿你要去看他吗,我可以带你去他的,反正我们时间多的是,不如我们就去看看啊……”扯袖子拉衣服,趁机摸摸摸……
其实青弦本来的确是想生点儿节外之枝,正在想怎么能进这个沾点儿边的风来堂混混,免得落入这衣上云的魔爪,可是看衣上云这般热衷,反而心里直发毛,讪讪的道:“不,不去了吧……”
“%@&×(!”又是一番魔音穿脑,青弦坚决的摇头摇头……
“好啦好啦,弦儿想回房间嘛,我们回去就是……”他让步,满脸阴谋得逞的笑,健步如飞,终于到了一间房子门口,很有风度的举手向她介绍:“弦儿,这就是我们的房间了。”
我们?青弦抓狂,再用力用力的想要挣脱,衣上云已经推开房门,轻松自在的拎她进门,然后反手合上,一边笑嘻嘻的道:“青了。”
沉默而固执的挣扎在持续,衣上云发挥他的唱针卡壳说话法,重复道:“青了。”
“什么?”
“我说你再扭来扭去,你的手腕就青了。”
青弦一愕,听他的话声仍是十足调笑,可是不知为什么惊惧之心竟少了些,不由自主的停了挣扎,怔怔的抬了眼睛看他,衣上云仍是笑嘻嘻,笑道:“弦儿我来帮你介绍,这是床……”暖昧的停顿一下,看青弦一脸平静,有些无趣,续道:“那是桌子,那是椅子……弦儿不如我们床上谈?”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16章:人为鱼肉板上翻
床,床上谈?青弦真要抓狂了,这儿难道连一个正常人也没有吗?咬牙切齿,挣扎挣扎,“师父!请您自重……”
衣上云的眼睛里全是狡黠,星光晶莹,十足十的兴味。青弦总觉有这样一对眼睛的人,不太可能是淫贼,可是,也没胆子拿自己去试验,气的眼泪汪汪,不自觉的甩手道:“放开啦!”
衣上云眸中光芒一闪,咧了嘴巴笑开来:“弦儿你当真不想陪师父床上谈谈吗……床很软耶……”捏着她手腕的手指,却也松了。
青弦吸了口气,趁他这一松之际,急挣开手,在夺门而出与坚持之间犹豫了一秒,终于还是咬了牙挑了一张遥远的椅子坐下来,尽全力自抑,温言道:“师父请坐,这样谈天青弦会比较自在。”
衣上云失笑出来,然后又立刻恢复嘻皮笑脸:“弦儿弦儿呀,听为师说,这样可没法谈呢,你如果不喜欢床,我们桌上谈啊……不过桌子很硬哪……”
青弦真要疯了,眼睁睁看他三脚两步走到桌前,利利索索的移开桌上的酒壶/酒杯/鞋……子……管青弦忍无可忍,站起来径直走到门前:“青弦有事失陪了,师父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子便像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怦的一声坐在桌上,摔的屁股生疼,情不自禁的吸口气,惊疑不定,衣上云再度失笑,笑嘻嘻的凑上来:“我说了桌子很硬嘛……弦儿偏偏喜欢……”一边向侧房走去,不忘回眸一笑。
青弦实在有点应接不暇,不知要如何对付这样的人,傻眼的坐在桌上,看着他走进侧房,水声哗哗,难不成是去倒茶了?这房中只有一张椅子,看起来只能一个人坐,如果只是坐在桌上谈天,虽然怪异,却也勉强能够接受……反正他的桌子看起来也是多功能的,绝没被当成桌子用过……
一念尚未转完,衣上云已经走了出来,两手空空的走到桌前,乍着手笑盈盈的看她,原来是去洗手了,笑道:“弦儿,我们开始吧。”
青弦微怔,说:“师父……啊……”
衣上云的手已经飞快的搭上她手腕,轻轻一勾一带,青弦身不由已的趴在桌上,咣当一声,几乎把骨头摔散,猝不及防,惨叫出声,只觉他的手指有如行云流水,极之迅捷的在她的全身穴道拂过,每一触都极快,却又极之清晰,先是一阵剧痛,然后便是一阵麻庠,最后转为灼热。
青弦情知求饶无效。索性咬了唇苦忍。感觉自己便像是毡板上肉。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背面点遍了再点正面。连最细微最隐密地地方都不放过。整个人便像面团一样被他轻松自在地甩来甩去。
也许他并没有轻薄之心。也许他没有恶意。也许他当真是为了把自己培养成“绝世高手”而努力……可是。这种方式。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自己这么无力。无助到没有尊严……青弦咬紧了牙关。实不知人地身体竟有这么多地穴道。痛地几乎连头发丝都竖了起来。却再没发出过半声呻吟。
他终于停了手。笑吟吟地凑过脸来。青弦正被他翻地仰面向上。躺在桌上。凝了眉等那痛慢慢地悄失……蓝凤蝶好像说过。如果被人发现她不是男子。小命便没了……自己虽然不怎么有料。也绝不是平胸天后。古代长衫东横西跨。要遮掩很容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上手摸时也摸不出来……
他似乎没想到会看到一双冷静至此地眼睛。微怔了一下。只是一瞬之间。便又嘻笑开来。直凑到脸颊前:“弦儿啊。为师帮你伐骨洗髓你开不开心啊……”
青弦咬着牙坐起来。全身每一分每一寸都在痛。不是穴道地痛。是被摔惨了。早知道真应该听他地话去床上地……心里想着。却浅浅地笑出来:“青弦多谢师父抬爱。”
衣上云笑嘻嘻地挑了眉。看着青弦缓缓地爬下桌子。慢吞吞地站定。看了看天色。然后静静地道:“大约还有一个多时辰。不知师父还要教些什么?”眼底是一丝逆来顺受般地隐忍。却藏在云淡风轻之下。
衣上云眉开眼笑,利利索索的跳上空出来的桌子,架着腿摇呀摇:“弦儿呀,为师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知你想学点什么?”
青弦点了点头:“那好,青弦……学剑好了。”
“弦儿你这么细皮嫩肉,学剑怎么行呢,一不小心割伤了岂不是可惜……”
“学轻功……”
“轻功这么高来高去,上墙爬屋,万一掉下来摔伤了……”
青弦截口道:“不如师父想教什么就教什么好了。”
“好啊好啊……来来来……”万分亲昵的去抓青弦小手,被早有防备的青弦飞快的抬臂闪开,只抓到了袖子,却仍是笑的点头哈腰:“看看为师我的宝贝,为师我可从来没给别人看过哦……”
推开另一边的侧室,门足足有半尺厚,室门一开,便是满室酒香,青弦微怔之下,已经被衣上云拖了袖子拖进去:“为师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喝酒!”
这房间可真是壮观,不大的空间连墙壁和地面都看不到,高高低低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都被酒桶、酒壶、酒杯填满,连向上爬的梯子都是酒坛加酒桶拼起的,青弦有点讶然,正仰了头瞻仰,眼前一暗,衣上云已经把一个酒坛推到了她面前。
青弦一怔,急向后退,衣上云已经把酒封掀开,倒进碗中,酒色殷红如血,连衣上云笑嘻嘻的声音在这酒库中也显得诡异,“弦儿这可是好酒,好得不得了的好酒,若不是弦儿来,我才不舍得拿出来……”
青弦的嘴角有点儿抽搐:“既然是这般的好酒,师父还是自己留着喝吧,青弦不会喝酒。”
“不会?没关系,师父教你,来来来,张开嘴巴,碗放上去,歪一歪……”
青弦已经倚着门,再无退路,忍无可忍:“我说了我不会……”酒碗被她一把推翻,酒倾出来,衣上云手指疾如闪电般一旋,把泼出的酒飞也似的接稳在手,青弦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经贼笑着捏了她的下巴,一碗酒哗的一声倒进了咽喉。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17章:帘中影落恰似梦
这绝对是一场噩梦……一碗酒下肚,青弦立刻人事不知,直到耳边响起那个甜的让人牙痛的呼唤:“花儿!”
青弦一个激灵,从床上嗖的一下蹦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叶非花走进来,衣上云早迎了上去,摆一脸心花怒放,笑嘻嘻的叫:“花儿,你来了!”叶非花脚步轻捷,微沉着脸,极敏捷的避开了衣上云无比热情的迎宾礼。
青弦只觉微微头晕,定了定神,看天色居然已经薄暮,微吃一惊,便想迎上去,忽觉脚下冰冷,低头一看,顿时七窃生烟,自己长衫不知什么时候被除去,身上只留了简单的白色内衣,袜子却被脱掉,裸露着光光的脚丫。
脑袋嗡的一声,欲哭无泪,难道这个衣上云当真是个无耻的淫贼?洒后无德,趁自己睡着霸王硬上弓?此时身上处处疼痛,也分辩不出某个位置有什么格外的异样,只是张大着眼睛站在原地发愣。
叶非花皱眉道:“小管,还不快些?还要我帮你穿不成?”
青弦微震了一下,头脑还未反应,手已经下意识的取过长衫来披在身上,手肘疼的转动不灵,回手拉了两次都没抓到衣襟。衣上云早嘻嘻哈哈的凑过来,毫不避嫌的东拉西扯:“弦儿啊,师父帮你穿啊,有道是有始有终,师父既然帮你脱了,自然还得帮你穿上……”嘴里胡言乱语,叽呱不休,一双毛手却是飞快,三下两下,连腰带都替她系好,青弦气的几乎吐血,却是无能为力,只能怒目瞪着他俯下去的头顶黑发。
不对,俯下去?
还没等回过神来,足上袜子早着,衣上云扶着她的小腿直放进鞋子,笑吟吟的站起来,拍拍手,“好啦好啦,衣服一穿,又是玉树临风,我衣上云的徒弟,果然不同凡响……”
青弦咬了牙,向外就走,叶非花懒懒的举步,衣上云嘻皮笑脸的凑上去:“花儿啊,我帮你教了人,你要怎么谢……”
咣当一声,青弦急回过身,恰好看到叶非花手臂收回,衣上云向外飞出,碰倒了椅子,哎哟连声的爬了起来,摆着一脸幽怨:“花儿你好狠心,怎么能趁我给弦儿伐骨洗髓没恢复时偷袭我呢……”言下仍是轻松,脸色却甚白,竟当真是吃了一点苦头。
叶非花唇角微勾,带一抹恶意与邪气的笑,狭长的眼睛冷芒闪烁,却只哼了一声,便一言不发的向外走,一直越过青弦走在前面,青弦忍不住回看了一眼,衣上云正在原地苦着脸晃呀晃,见她回头,黑眸一亮,便要跳过来,青弦吓了一跳,紧追几步,随在叶非花身后。
身上疼痛。走地不快。却绷着腿尽力维持姿势优雅。叶非花步覆极是轻快。显见得心情不坏。忽然哧地一笑。笑道:“小管啊。这伐骨洗髓前三天。必得时时活动才好。但是……床上这活儿。却是做不得。”
青弦脸刷地一下便热了。叶非花笑续道:“只不过这会儿百脉既通。应该满身舒服才对啊……瞧你地架势。倒像是……哈哈……”
青弦又羞又气。猛然定住脚跟。简直想甩手就走。在原地站了一息。看叶非花脚步轻松。毫不在意。别无选择。只得再跟上去。犹豫了一下。仍是客客气气地问道:“叶兄。学功夫。不知为什么一定要伐骨洗髓?”
叶非花挑了长眉。瞥过一眼。笑道:“你不是一向聪明绝顶吗?这都不明白?我们要地是快。如果你十年才能学成绝世高手。我们要个老掉牙地东西做甚么?”
原来如此。早该想到。不过是为了速成。青弦默然。有点苦笑。叶非花又道:“伐骨洗髓过后。还得带你去西院学点别地。”
青弦连声答应。却是若无其事地落后几步。目光从沿途地屋宇小径上缓缓滑过。
………………
蓝凤蝶竟意外的没多说什么,径自带了两人出门,仍是直上风月楼,今天来的倒是早了些,楼下酒宴方开,喧哗初起,风月相熟的公子哥儿们正在互相寒喧。
台上只有一个女子正抱着琵琵弹奏,青弦只觉精神虽仍健旺,却全身酸痛,只想伸臂踢腿的活动一下,可是却只能乖乖的站在蓝凤蝶身后,端定了架子,一动不动。
正站的背酸,忽听有人极轻的拨了一下弦,轻的只好似无意间触到了一下,琵琶声登时止了,室中忽然一静,青弦急转头回望,那个帘幕垂挂的隔断中,已经坐定了那个轻袍缓带的男子,披散的发丝纹丝不乱,他的剪影中微带着一丝低头,看起来甚为专注,琴声仍是清澈见底,好似泉水潺潺,在这红尘绮丽的所在,竟是透着十分的洁净。
楼下诸人竟不由自主的收了声,静静的听这一曲琴韵,间或新客迈步进来,招呼几声,竟似也冲不出这片洁净无暇,有粗豪的男子仍在说笑,却被这气氛所摄,缓缓的压低了声音。一曲终了,有人喝出采来,笑道:“好个琴曲!”
青弦只觉这喝彩透着十分的矫情,似乎反而影响了那琴韵,忍不住微凝了眉,却听有人长笑一声,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