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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云飞取出一件道衣,通体月白,长带飘飘,上面用青线绣成九宫八卦,入手冰凉,丝丝寒气沁人心脾。
王钟暗运元神,用手一指,九宫朱离衣套在身上,随后浑身冒出一股火焰,一身鳄鱼皮铠全部化为轻烟消散。
看见这样的威势,项飞云心中一喜,正要放来万里水云幡的防护,王钟却道:“无须放开!”
一片骨白光华闪过。踏前一步,不知怎么地就小时在虚空,下一刹那,则出现在天坑火海之中了。
小千世界非常奥妙,这禁法自然难以拦住王钟。
“这人是什么来头?”项飞云惊讶之余,连忙问云梦公主。
云梦公主摇摇头。“这人没说来历,但举手投足,自然有一股豪气,没阴险之处,不是个小人,我感觉值得结交,也就不追问他的来历,免得弄巧成拙。只等他上来就是了。”
王钟一入天坑火海,立刻感觉到全身燥热,全身又烫又痛。更有一种奇痒仿佛深到心底,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狠狠抓上几把止痒。
“果然厉害!”
平时收摄的地火还在上层,这太火毒焰处在地心最深处,比地煞真火要凝练百倍。火中更蕴涵有前古一点浊气凝聚成的火毒,不要烧着人,就算离火几十里,那火毒就会攻入人体,没有大法力。不出一刻就会烫痒而死。王钟虽然精修三火神通,但对于这种天下至毒火焰,却也有些棘手。
立刻运转元神。周身黑气弥漫,把火毒逼出,那九宫朱离衣放出冰凉气息,也能稍微抵挡住火舌。
果然地层的泥砂,山石全部被火焰化去,除了热浪滚滚,一片赤红,火焰上冲地力道大地惊人以外,没有什么实质的阻拦。
王钟又把天魔舍利放出。凝聚成一幢圆球似地宝光,运起大力神魔坠顶之法,顶住火焰上冲的巨力,一路深入沉下。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王钟有些口干舌燥,突然周围宝光似陀螺般旋转,那离心力大的出奇,王钟竭力维持,但还是偏移了一下,人被甩了出去,感觉一轻,好象坠进了棉花堆中。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漆黑,周围似乎有无形的液体奔涌,冰凉似寒水,王钟以为坠进了石油层中,突然下面火光一闪,才看清楚,原来自己进如了玄阴黑煞地层中。
下面火焰冲破黑煞气,在无边黑海中形成一幢方圆好几百亩的火柱,高速旋转朝上冲去,劲风呼呼,周围粘稠得似乎石油的黑煞气纷纷奔涌。
“原来自己真被甩了出来!那旋转的力道大的出奇,肉身无法进去,不如用元神冲进了,肉身留在这里。”
依仗所炼地元神乃是黑煞精华,并不怕这黑煞地层中地罡气,王钟立刻遁出元神,仿佛一条游鱼在黑煞地层中游荡,灵活得心随意动。
肉身变化为天妖,头发结成一个茧子,保护住全身,就定在黑煞层中,元神携带了天魔舍利都化为有形无质的气体,一冲进火中,施展出火遁才勉强向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筋疲力尽,天魔舍利都有被融化的趋势,元神都感觉到无比的烫,钻心地痒。
“要不是天魔舍利保护,加上自己元神与火沟通,铁定死在这里了!”
好在王钟心智坚定,忍住奇烫奇痒,一股做气向下,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眼前又一红,随后有黄光闪动。元神四周的压力减轻了许多,但全身更热,更痒了。
王钟一看,只见下面都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土黄色气泡,每个气泡都有方圆几十里。气泡中央有极小的红黑光芒闪动。每闪动一下,气泡顶上就冲出火光,数十条火光扭麻花似的旋转,朝上面冲去。
头顶上一片黑云压住,正是黑煞层,现在自己已经来到了地肺中。
地肺跟人肺相似,全部是这样戊土真精凝聚地气泡,过了地肺,便是最核心的磁母所在了。
王钟一眼望去,所有气泡都喷火焰,但都被玄阴黑煞层拦住。只有这一块的气泡,火焰威力齐大,竟然冲破了厚达千丈地黑煞层,破去而出。
飞了圈,数一数,这一块的气泡居然有五十个之多。
中央一个巨大的,方圆近乎百里,周围四十九个小的,个个也有方圆几十里。
飞临到中央那个最大的气泡上,放眼睛望去,王钟人就仿佛一个黄色气球上地蚂蚁。
看着薄薄。似乎一捅就破的黄光波膜球体,“这东西万万碰不得,若用法力攻打,也难以打破,就算具有无上法力,打破了。里面太火毒焰爆发,威力比核弹也小不多少,无论多高的法力,都难逃毒手。平常的火山,地震,都是这东西积累过量,自己爆炸引起地。若是连环反映起来,甚至可以造成大陆板块移动。”
王钟看了一会儿,突然静静悬浮在上面,就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打起坐来。
不一小会。元神上三朵火花冉冉升起,正是王钟多年苦功凝炼地先天三火精魂。
三朵火光就在头顶或沉或浮,上下不定,王钟用手一指,天魔舍利突然收去。
呼啦!暗黑的太火毒焰一起涌了上来。包裹住元神,烧得滋滋做响。
烫痒!酸麻!比刚才又大了十倍,百倍!
王钟居然放开元神,让前古太火炙烧,以在其中考验自己的定力。还借此沟通太火。
此举极为凶险,一个忍受不住,魂魄立散。元神尽毁。就算那先天三火精魂能保存下来,要恢复元气,重炼元神,只怕也要两甲子的功夫。
口干舌焦,眼眶欲裂,鼻子里面都要喷出烟来,元神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全身不停的抽搐,那头顶上的三火精魂都似乎要坠落下去。
太火毒炎引动了口。眼,耳,鼻,舌,身所有六贼之魔,一起来犯。
眼看凶险无比。
但王钟面上表情却丝毫不动,似乎老僧入定。曾以大定力降伏天魔,如今这太火的炙烧,比天魔诱惑还要厉害,魂魄几次都要散去,但王钟却依仗莫大定力,一一凝聚,化险为夷。
天光变幻,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痛苦,几乎从那泥犁地狱中过来一趟,不知时候,不知日头。
元神之中,那五十个气泡不停的流转,火焰喷射,都在心中有了规律可寻。
天火精魂渐渐升起,不再坠落!
元神精气虽然耗损,但魂魄更加凝聚。
“大衍之数,本为五十,去一而动,有无穷变化。天地之力,无情如轮,大势滚滚,果不是人力能抗衡。”
这五十个气泡,一大,四十九小。正合大衍之数。
减一则变化无穷。
去四十九留一,则生生不息,不能灭绝。
如若五十全去,则立归鸿蒙,从一到终,重有到无,无中再生有。照样循环。
冥冥之中,王钟已经悟出了大衍天机,一元妙用。
“哎!”
深深叹了一口气,王钟站起身来,运用小千世界进了一个小肺泡中,其中土黄色光华弥漫,暗黑火焰如细丝一样密布在中央。
元神与太火沟通,又悟出了大衍天机,这毒炎再也拦不住他。
走过这些细丝火焰,只见气泡中央,生长着一朵火焰,巴掌大小,通体黑红光润,似灵芝一般,又似千年不灭的古油灯结成的大灯花。
这便是亿万年太火毒炎结成地精华!
每个气泡中都有这样的精华,只是这五十个气泡刚好聚集成了大衍之形,太火毒炎急速生长,凝聚了成了这灵芝一样的火花,比一般的威力要大千倍,所以才冲破厚有千丈的玄阴黑煞层,破土出来。
轻轻伸出手,朝这火焰底部一夹,这灵芝似地火焰竟然被夹了下来。
气炮微微动弹,似乎就要爆裂!
王钟又叹了一口气,用手一指,那中央又有一朵火焰凝聚成形,只是若聚若散,远远没手上的这样凝炼。
“十几年后,又要长成这般模样了。总是治标不治本,它自虚空来,无根无本,怎制得了?若不让它凝聚,气炮立刻爆开。还是一样的灾祸。”
用一元妙用再渡凝聚成火焰,王钟也知道,十几年后,火焰再度成形,一样要爆发。到时候也不能去摘了,碰都不能碰,只能等它自动爆发。
一连游走在四十九个气炮中。摘了四十九朵火焰,那个大地乃是一元根本,不能去摘,全摘了,大衍崩溃,祸害更大。
若单单摘大的。大衍去一而动,变化更是无穷,随时都可能爆发。
四十九朵火焰一摘,那奔腾旋转地火柱,仿佛被釜底抽薪,立刻崩溃,头上黑煞层又猛的合拢。
王钟用手一指,四十九朵暗黑火焰围绕周身,似黑星翻飞,煞是好看。
也不用天魔舍利。直接向上飞去,所到之处,黑煞云层似滚汤泼雪,朝两边分开,王钟寻到了自己肉身。元神相合,一路飞上,果然火焰全消。
“没火了,没火了!这是什么人?怎么能将太火毒炎化去,莫非是天仙下凡。专门解救我楚城的不成?”
足足等了九天九夜,云梦公主,楚飞云都几乎失去了信心。以为王钟葬身火海,哪里知道,第十天头上,凶猛地火势突然一分一分地减小。到了三个时辰后,虽然依旧是炙热难当,但火势已经全消。
再场众人都大眼瞪小眼,一脸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只见王钟从天坑中冲出,周身上下都是巴掌大小的灵芝形黑火。众人只感觉痒入心肺,皮肤滚烫。火毒已经入体,顿时大惊,纷纷发出法宝护体。坐在地上运元气逼出火毒。
“隔了万里水云幡,居然还有如此威力!”
王钟携带四十九朵太火毒炎出世,虽然悟出了大衍天机,能以火制火,运用自如。但威力还是有些泄露。
那泄露出来的威力,都可以透过万里水云幡,叫楚城的一干长老难以抵挡。这样的威力,实在另人惊讶。
王钟知道这四十九朵毒炎乃是天地偶然聚集大衍之数,集结上亿年凝聚的前古大凶之火。自己要不是以元神喂火,九天九夜的沟通。突然悟出大衍天机,一元妙用,根本碰都不能碰。
用手一指,四十九朵前古凶火立刻悬在头顶,结了一个大伞盖似的灯花,此起彼伏,彼伏此起。热浪,火毒都被收敛。
“多谢先生!此举正是除了我楚城地一个大害。道友真是天仙下凡,才有如此神通。我楚城三万子民真是感激不尽。以后先生若有用得着的地方,万死不迟。灵长老,快快摆酒,大宴三天。”
见火势消灭,人人都喜出万外。项飞云连忙叫长老们吩咐摆酒设宴。长老们也个个兴高采烈。
只有云梦公主眼神中十字重瞳连连闪动。
“你也不必谢我!”王钟眉头紧皱,“楚城之下,地肺气泡凝聚成大衍之形,任凭是多高地神通,都难以消除,我勉强把四十九朵精华摘了,但大衍成形,不能消除。最多十五年,最少十年,又要重新凝结,到时候只能让其爆发,再没办法可以救了,我法力浅薄,终究还是不能抗天,只能延缓。”
“那不要紧,既然有十年,先生想必又领悟出新的玄妙,定然能克制火焰。”云梦公主挥挥手。不想扫了兴头。
王钟眼光一闪,没再说什么,因为十多年后,正是崇祯帝在位,这火焰爆发,不但云梦化为乌有,就是湖北,湖南一带地震大灾,气机感应之下,就是河南,陕西,山西,连接到京师都要大旱数年。
这时,便是流民四起,寇盗蜂拥,天下大乱,社稷神器动摇。满洲乘势入侵。
正好迎合了后世的历史。
“天道如此莫测,法力越高,越能感受到它的威严,你还有信心么?”王钟问自己。
话没有多说,在楚城受了三天欢庆,王钟随云梦公主到了京师,暂且住了下来。
因为,他又有另外的打算了。
“先生,你到底是何人,我曾经问过工部地几位叔叔,他们都是当世的绝顶高手,并不下于儒门三大宗师,兵家宗师戚将军。我也曾问过他们,他们都说没有办法消除云梦泽中的祸胎,并且说云梦泽消失是天意,连延缓都有些不可能。看来先生的法力比他们还要高。”
“并不是我的法力比他们高,而是那天火毒炎只有我这一家地功法能够融合沟通。而且那个祸胎我也除不了。”
“先生到底是什么来路,以先生的法力,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先生?”
“公主不用多疑,你迟早会得知,我早告诉你,反而有害。”
“既然先生不说,我也就不问了。等金丹一炼成,我便呈给父皇,先生这样高强的法力,只怕父皇要做天下道门地总纲。”
“我无心这个,金丹一成,我便要去喜玛拉雅山珠穆朗玛峰绝顶,用四十九朵前古凶火毒焰破开亿万年不化的盘古冰层,一是开辟洞府,重建宫殿,二是祭炼法术,广招门徒。”
“到时,我当先生弟子怎么样?”
“日后天道变幻,未必能够适逢其会,不过我这人最不服天,也未必不可以。”
“先生能够帮我一个忙?”
“可是为那皇太子朱常洛?”
“噫?先生怎么知道?”
这时,塞外,贺兰山上,正在演绎一场前所未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