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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觅食啊?吃奶不是本能吗?
小孩虽小,但哭着硬是不偏头,向茵茵也是没法子,竟然也急了,跟着哄着:“乖啊,来吃啊。”边哄边将胸向前挺了挺。
小家伙哭得梗住,憋了好长时间才又亮出声音来,脸上都有些青了,吓得向茵茵也跟着脸要白了,等那娃缓过来后,抬头苦着脸望身边那婆子。
那婆子气得要死,将向茵茵一把按坐在椅子上,抓着她的手臂摆正了位置,让小孩的手头正对着她的右边的乳。头,然后伸手一抓向茵茵的乳,捏起来朝小娃的口中塞去。
向茵茵被她粗糙的手抓得胸部生疼,又莫名有股羞辱感,莫名有股伤感。嗷,她的心,明明还是个青春美少女啊。
怀里的娃含到了,立马安静下来,用力吸着。
向茵茵能感觉到他吸吮到了,吸着奶时,脸上的表情很是满足,眼睛也睁开了,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向茵茵突然觉得,啊,他也是个小生命,而自己是他生存的保障。这一刻的满足感叫她完全忘了刚才那些不舒服的感觉。
应该很快就能适应这份工作的吧。什么名声,什么不甘心,都滚吧,不饿着肚子活下去才是关键。
向茵茵的右边的乳松软下来,小孩还在用力吸着,吸得她的乳。头有些疼,想叫他去吸另一边,却根本分不开。
又抬头去看那婆子,那婆子一脸不解叹口气,伸出她那粗糙的手来朝向茵茵一捏,就在向茵茵失口要叫的那一会,小孩张开了嘴。那婆子抱着孩子替她换了一边,向茵茵又不会了,左边不如右边麻利顺手,那婆子更加疑惑,又将她弄好。
等到小孩子安静睡着,向茵茵要放开他时才想,自己这身子生下来的孩子,也不知道在哪,现在是个怎么样子。她自己猜过很多种可能,想是被主人家抱了去占着,将自己整死了,又或是连大人带小孩一起给害了,但是她又不敢冒然去出门打听搞清楚,会被再杀一次的吧。
那婆子叫两个丫头盯着,自己带了向茵茵看院子。
“东家见客人摆酒请客都是在前面屋子,旁边的屋子作的是书房和客房,你平时也不要上前去,知道就行了。这个院子呢,只住东家和小少爷,你以后是要跟小少爷睡在一块的,东家说了,小少爷屋子旁的那个小耳这房拔给你放东西。后头院子大半是要种花草果树的,只是一时还来不及,所以还空着,家里没有老人家,人丁也少,后面除了咱们下人们住的那几间小耳房,都还空着,一些一时不用的杂物也都放在后头屋子里,还有厨房也在哪,有事你便要那俩小丫头们去后头找我。这就不带你去了,等少爷满了月,你自己抱着他四处走走瞧瞧。”那婆妈子指着院子说。
向茵茵边听边点头,看看她刚刚指的男主人家的屋子,心里发虚,想问说我与男主人住这么近不太好吧,又没好意思开口忍住了。
那婆子回屋来,指着屋子里两个丫头说:“府上人少,她俩大多时候在这屋子里帮忙,忙时我也会有活叫她们干,你便吃苦些。她□蚕她叫夏萤,府上还有四个丫头二个婆子打扫洗涮做饭,另两个做粗活妇人,以后慢慢认吧。另外也有几个小厮,横竖慢慢认吧。”
向茵茵一直点头听着,看那春蚕,身子丰厚,浓眉大眼,大嘴大鼻,样子醇厚。夏萤身子纤细,样子灵巧,单眼皮小嘴巴,两人都只是中等样貌,又各有特色,只一下便记住了。
那婆子说完便说:“你去自己那屋子看看……你怎么什么都没带?”
向茵茵低头说:“本来没想到今天就能来,吴伯硬是不让我回去取东西,说这边等得急呢。”
那婆子便说:“我回头帮你找两身衣裳换洗吧。只是不太新鲜好看,你也别嫌弃就是。”
向茵茵笑着道谢,见了她要走,喊着问说:“阿姨您贵姓?”
一直在仿着这边人说话的词,这会不想一下冒出来,那婆子倒也听懂了,只说:“你跟她们一样,叫我刘妈妈就好了。”
向茵茵点点头。等她离去了,去了自己分到的那个屋子,嗯,很干净整洁,她空着手来的没什么好收拾的,便来回看了看,又回到那小娃睡觉的屋子来。
夏萤本在守着孩子,看了她进来,起身笑笑喊说:“向妈妈。”
向茵茵抖了抖。
那夏萤说:“您守着吧,我去将早上小少爷弄脏的衣服洗了。”
向茵茵点点头。
坐在旁边一边看着娃,一边想着心事,前世今生,可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有那么一会儿,她都像在梦中被梦境困住挣扎着要醒来一样,烦躁得很。
面前的孩子躺在白色的襁褓里睡得安稳,可怜的娃,别人一出生喜气洋洋乐乐呵呵的。
等想得头痛了,也起身走走,到外摸摸,触着些实际才能让头脑清楚些。
睡梦中的小孩儿的小脑袋扭了扭,眼也没睁,又哭了起来,向茵茵赶紧抱了起来,敞了胸要味,怎么也弄不好,大冷天里折腾得一头汗,向茵茵想再去请那婆子来帮忙,却想着刚才就是因为自己不会喂,她才对自己起疑心生不满的,还是不要去找她了。
自己坐着半躺着趴着斜撑着试了半天,好在小孩没有再扯着嗓子哭了,倒没有惊动旁人。就在向茵茵要放弃起身去叫人时,自已的乳。头碰过小孩的嘴唇,那家伙竟然迅速一口就含住了,向茵茵惊讶得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呆看了好一会才笑开来。
才喂完整好衣服,正要摇着小孩哄他睡,却见一人进屋来,向茵茵起身喊道:“少东家来了。”
王畏嗯了声,伸手从她怀里抱过孩子去,才接到手却见向茵茵立马往后一步退去,脸上惊吓愤怒,憋得红红的,他不明所以,也不便追问,便只去看了眼小孩子。
向茵茵照着本能就想张口打骂回去。色狼!
到底没开得了口。看着那个男人,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偷袭过自己的样子,将孩子端端地托着瞧了会,面上一丝也看不出动静来,目光没有多宠爱也没有多伤痛,看不出什么情绪,就像是在研究。
孩子又闭眼要睡着,偶尔动动嘴巴,是很可爱的一个粉嫩的娃儿,主人家僵硬着将他托着递回来,向茵茵伸直双臂,将娃儿托住了,才收回来圈在臂弯里。
男人将眼来看她,眼内平静无波,看不出情绪,说:“这两天外头会比较吵,尽量不要上前去。”
向茵茵连忙点头,然后看着主人抬腿出门,她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生怕他会临出门那会回头对自己邪魅诡异的回眸一笑。
好歹没有,向茵茵吁气后表示,此人要么危险,是色狼中的高手,要么就是,刚才真的是无心的?
胸前还是有刚才被粗硬指节蹭过的感觉,向茵茵觉得,这个男主人还是可疑。不都说古代男人不兴抱儿子的么?
7第六章
这一天很难过。向茵茵差点被自已折磨得头痛得要暴开。她的烦恼不安与猜测又多了一条:家男主人到底是不是色狼?
本来新生的小娃很好带,吃了睡,睡了吃,可是有那么一会儿,两个小丫头都不在时,他会突然开嗓使劲地哭,闹得向茵茵手足无措。
向茵茵慌得东摸西找要出门求救时,突然想起以前有个闺蜜住院生娃时,小孩也是一直哭,每次小娃一哭闺蜜就会去叫护士,护士来得烦了吼了她一句话:“孩子哭 ,不是饿了就是拉了,再不就是身子冷了热了不舒服了,自己先找原因。”
头回看到小娃淡淡绿色的大便时,向茵茵呆了,护士真厉害!不过很奇怪没有什么恶心的感觉,只是突然间的不知道怎么办。
好在小丫头出门时都有交待,虽然那时她没注意听,便耳朵里还是进去了一些的,寻着的帕子,干净尿片子,找了盆子打了温水,将小娃屁屁洗干净来再换好包好,果然就不哭了,哼哼两下接着睡去了。还是要说护士真厉害!
好白嫩嫩的屁屁啊,嘻嘻,还有,好精致可爱的小小少爷啊。
等到中午饭时,才见着春蚕再过来,端着饭菜。那春蚕进来便去看了看小娃,连赞好乖好可爱,才放下手中东西。满满的一大碗大米饭,大大一海碗的鲫鱼汤,还有各种鸡鸭菜式,向茵茵以前是极不愿意吃这些的,便是穿越过来这么些天里,竟然还是头回能吃到这些,有那么一会儿,她都觉得自己生活美好得不像话。
春蚕极为歉意地说:“府上实在是忙,这两天好歹只招待族上客人,做些预备的事情,明天夫人娘家客人便赶到了,怕是要忙乱一天,到时候您要有什么事儿,可千万别客气,逮着人了就叫他去找我,知道么?”
向茵茵带着谢意的笑点点头。
到晚饭前又是不见人影,向茵茵自己在房里摸摸转转,早就没了最开始的陌生感,喂娃吃奶给娃换尿片子都是一回生两回就熟的事,虽然自己身子虚,但也不觉得多累。
到了晚上春蚕与夏萤一起都回来了,依旧是春蚕给向茵茵摆饭,无忧无虑的样子,与夏萤说:“看这样子咱们家老家与小爷关系是要和缓了,哼,瞧二老爷与二夫人那张嘴脸。”
向茵茵听这样的话是没头没脑,盼着她接着说下去,却听夏萤说:“混说什么,都是主子,有你说他们的时候?”
春蚕撇撇嘴。
并不是极冷的时候,夏萤也备了暖炉,烧了旺旺的炭火,又从靠东面墙立着的衣柜里取出几件小小衣服,在炉上烘了。又备了温水来,给小孩子擦了手脸和脖子,又将小娃的小屁屁也擦洗了一遍,再给他换好干净衣服包好了,才放回被窝里用被子盖好。
她的整个过程又轻又快,自头至尾小孩都没有哭过,偶尔伸伸脖子扭扭头,眼睛只微微一睁又十分慵懒的样子闭眼睡去。
向茵茵十分佩服地看着她,忍不住说:“你可真厉害。”
春蚕说:“那可是。夏萤姐姐可是天生的带孩子的料,除了没有一对□。”
夏萤啐她说:“整天只管嘴上爽利,做事也仔细些吧。”
向茵茵顿时觉得她那平淡安静的五官上写满了成熟稳重与安份。
天黑时向茵茵长叹一口气,这一天总算要过去了。
才睡沉了又被吵醒时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她现在可是要照顾一个娃的,虽说夏萤睡在隔壁,可是就算她过来了,也帮不了什么啊!向茵茵不想自己睡不好还拉个垫背的。
啊,好累。被折磨得一宿没得睡好的向茵茵本来以为白天会好点,却不想白天更糟。
两个丫头一大早便都不见人影,刘妈妈也从来没露过面,向茵茵知道人家家里有事,也是没办法,只有咬牙硬撑着。
前头阵阵鞭炮号哭擂丧鼓的声音一早起便没停过,起先那哭声还是比较中规中矩的,临近中午时,突然哭声大作,男男女女的哭声哄得要震天般,吓人得很,向茵茵侧耳细听时,听见可怜的儿啊之类的话,明白这便是少夫人娘家的人了。
因为外头的声音吵得小孩一直不睡,向茵茵也只能抱着他一直哄着,在屋子里转圈。哭了大半天,前头的声音消停些了,小孩才能睡去,向茵茵将他放到床上去,虽知才着床,便惊醒了他,扯开嗓子又哭。向茵茵都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要倒下了,便任由他哭,想着略歇一些再去抱她。
却不想才要起身时,却见着一老一小两个女人朝自己这屋走来,临得近了时,竟然是要奔的了,见着了娃在哭得厉害,小的还好,还只是在看娃,却见那老的一把抱着了娃,突然往后一撅,坐到地上,扯开嗓子开哭:“我的儿啊,可怜的儿啊,可怜你为王家生儿子,生得连命都没了,却没得到他们家一丝好啊,连你的亲生儿子,我的亲生外孙,都跟着活受苦啊,可怜的儿啊,被丢在这屋子里,没人管个死活啊。”
向茵茵瞧着她也是一身麻布衣服,只她的哭诉,知道她便是才去了的夫人的老娘,心里也有些乱,自己确实只是想歇会,没有不顾小娃的死活啊。想去劝劝老人家,解释一番,那不想那老妇人不经拉,一拉哭得更厉害了。
那老妇人头发有了白丝,梳了个圆髻,早已凌乱不堪,焦黄面皮,脸上皱纹极深,一手抱了小娃,坐在地上,用另一手在胸前使劲地擂着,两脚乱蹬,仍在哭诉:“娘一早便说了,王家是大户人家,咱们家穷,人家肯定早就不愿意再承认你俩的婚事了,何况只是你爷爷许多年前施了他们家老爷一口粥而已,人家哪能记得咱们的恩情,你偏不信,巴巴的要嫁过来,现在可好,连命都丢了,我可怜的儿啊,你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