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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两人无话。
顾溪桥等在中学门边,眼下已经放学,她看到华佑霖抱着一本书跟洛文临一起出门。
“小华子,这里。”她怕华佑霖没有看到自己,立马朝他招手。
华佑霖一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她了,她站在门边上,出色的容貌早就吸引了众人频频朝她那看去,反正人山人海中,一眼望去就只有那张清丽的脸。
朝洛文临挥挥手,华佑霖一路小跑到她这里。
“顾姐姐,你怎么来了?”还没开车,他们要走回去?莫名的有点小激动。
顾溪桥笑了下,她指着不远处的奶茶店,“顺道来的,你要不要喝奶茶?”
华佑霖瞥了一眼,“顾姐姐,奶茶不能多喝,它增加血液的粘稠度,对记忆力也不好,里面的环己基氨基磺酸钠长期使用还会让人中毒……”
巴拉巴拉的。
“行了,”顾溪桥哭笑不得,“乖,我不怕这个。”
突然想起来了她那恐怖的记忆力,华佑霖瞬间就不说话了。
“哎,你是真不喝?”顾溪桥停在奶茶店边上。
华佑霖:“……香蕉味的。”他感觉自己忍受不了奶茶的这个诱惑,最终还是被顾溪桥带到沟里去了。
“噗!”顾溪桥进去给他买了一杯香蕉味的奶茶。
热气腾腾的奶茶低到华佑霖手中的时候,她忽然顿住,目光看向华佑霖的身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华佑霖接过顾溪桥手中的奶茶,然后转身朝顾溪桥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不远处那个一个身姿如玉的身影,正朝这里走来,一步一步,极为缓慢。
这么大冷天的,他也没穿外套,只穿了一件雪白的衬衫,袖口还稍稍挽起,有点凌乱。
江舒玄慢慢走到两人身边,看到顾溪桥手中的那把伞,熟练地伸手接过,然而顾溪桥握得非常紧,他一下子竟然没能抽得出来,“怎么了?”
墨黑的眸子看着顾溪桥,有点疑惑,脸上一如既往的清俊。
“没事,”顾溪桥笑了一下,然后将伞递给江舒玄,“江哥哥,你先带小华子回去,我去找祝源。”
她将手机扬起,给江舒玄看最新的一条短信。
江舒玄定定的看她半晌,末了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我看着你走。”顾溪桥看着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他问了一句。
顾溪桥摇了摇手中的手机,“我也不知道,到时候打你电话。”
江舒玄又看了一会儿,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安心离开。
直到两道身影消失在她面前,顾溪桥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原本清澈的眸子现在阴云密布。
“你说,为什么我能预料到万俟绝的会受伤,怎么就不能预料到他?”顾溪桥垂着眼帘,掩盖住眸中的冷意与戾气。
系统飞到她面前,立马安慰道,“桥美人,这不怪你,就连我也不能探知江大大的情绪,你算不到完全很正常。”
正常?
正常吗?
顾溪桥没有再回答,她一步一步朝万俟绝的住址走过去,每一步都跨的很小,却在下一秒,就出现在了百米开外的地方。
喧闹的人群之中,她的身形犹如鬼魅。
接到顾溪桥的祝源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冷的一面,呆在她身边,如同冰窖,还有无形的压力,让他差点迈不动步伐。
本来想跟她说一下万俟绝伤势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沉默地带她上楼。
楼上的房间也是沉默着。
万俟绝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容飞霜拿着祝源带过来的银针,不停的推算着,不停的找方法,能修复断裂的经脉已然不易,还需要在两个月内成功,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啊!
容飞霜忍不住叹息。
看到容飞霜这样子,时海哲心底越来沉。
“咔嚓”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声音不大,但在沉默的房间里尤为响亮,这几人下意识的朝门边上看过去。
走在前面的是祝源,他将门推开,然后等着外面的那个人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以说得上是冰冷,眸光冷冽,脸上犹如雪光萦绕,唇角抿出凌厉的线条,清丽中又透着凛冽,但即使是这样,自她进来的那一秒,这间原本灰暗的房间似乎是亮了一些。
万俟绝也是愣了一下,如果不是记性好,他差点认不出来眼前这人就是顾溪桥。
一个淡雅轻灵,一个冷艳如冰,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却是让人同样的令人惊艳。
顾溪桥几步走进,她先是走到容飞霜面前,很恭敬的叫了一声,“容神医。”
清冽的声音让场上的人从怔愣中清醒过来。
“漂亮姐姐!”一直沉默不语的尹傲雪立马出声,然后还想挣脱时海哲的手,被时海哲一把按住。
只是时海哲目光也看着顾溪桥,瞬间想起来这人就事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
顾溪桥垂下眼眸,看了尹傲雪一眼,表情稍缓。
“顾小姐真是折煞老夫了,容神医这个名号在你面前担不起,你就叫我一声容爷爷吧。”容神医立马道,眼前这个女生年纪虽轻,但是在医学上的造诣已经不弱于他,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超过了他。
怎能担得起她一声容神医。
“容爷爷。”顾溪桥从善如流,然后目光挪到容飞霜身边的桌子上,上面摆放着几根银针,位置似乎很有次序。
她看了半晌,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将一根银针的位置动了一下。
容飞霜看着她手指将银针移动了一个位置,浑浊的眼眸里忽然散发出一道亮光,目光炯炯地盯着那有致的银针,“原来可以这样!”
“看看万俟先生吧,”祝源看着桌上的银针,发现那个就是顾溪桥上次教他们的针法,没有多过在意,而是跟顾溪桥补充万俟绝的病情,“筋脉皆断,肺腑被毁……”
万俟绝盯着那个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的少女,他发现,祝源跟她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敬意的,下意识的将自己摆在了一个较低的位子。
能让眼高于天的祝源有着这种表情,他对顾溪桥突然间充满了好奇,甚至于忘了身体上的疼痛。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间一凉。
不禁低头一看,那只晶莹如玉的指尖搭在他的腕上,似乎散发着莹莹的光芒。
下一瞬,一股庞大的暖流自她的指尖传到他的体内。
他能感觉到,体内被一阵暖气包围,疼痛在一点点的消失,就连已经消失殆尽的玄气也在一点点的补充回来。
不仅是他,房间里其他人也感觉到了这股庞大的生气。
似乎只是呆在这里,体内的玄气流转得比以往更快。
这一刻,就连容飞霜,也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一幕,等待结果。
“小统统,扫描。”顾溪桥一面输入着玄气修复他的经脉,一面吩咐系统扫描。
下一瞬,面前浮现了一块透明面板,详细写了万俟绝的伤势,以及前面容飞霜的治疗过程。
顾溪桥收回了手,她看着万俟绝,脸上没什么表情,“感觉怎么样?”
“感觉非常的不错,”万俟绝下意识地动了下自己的手,发现真的能动了,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了,他看着顾溪桥,湛蓝的眼眸格外的认真,一字一句,“手,能动了。”
这句话一出,场上皆是一片安静他们都用非常震惊的目光看着万俟绝抬起的手,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手筋完全被废,容飞霜都说了至少要花一个星期才能动,即便是这样,时海哲都觉得已经是相当逆天了,因为他从未听说过这样还能治好的。
没想到更加震撼的还在后面,这才几分钟,手就能动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万俟绝的伤势,他肯定会认为万就是假伤!
祝源知道顾溪桥应该会有办法,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效了,他面无表情的抹了一把脸,好在已经习惯了。瞥了眼自家师父,发现对方正目瞪口呆中。
从未见过自家师父这样,祝源默默感叹一声,然后继续看着顾溪桥。
“能动就好。”顾溪桥收回了手,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慢慢拿出来一套银针,一边熟练的扎针,一边问道,“你们万家跟Y国的首领有仇?”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万瞳孔一缩,这件事是万家的秘辛,只有万家的核心人物才会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别这个表情,我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顾溪桥淡淡的道,她占完了一针,然后看着万俟绝的眼睛,定定地道,“让Y国的势力换成万家的人,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119(一更)
让Y国特殊势力的首领换一个人?
听到顾溪桥的这句话万俟绝是想笑的,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看着顾溪桥那张清冷的脸,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非常的认真,找不出一点儿玩笑的意思。
“我会竭尽全力让你快速恢复,”顾溪桥手中的玄气还在不断的输入,“你只需要告诉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万俟绝看着顾溪桥,忽然笑了,“我答应。”
这个决定不管是从什么地方来看,都是他在占便宜,让Y国的势力换成万俟家的人,这件事他自己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她居然说要跟他做这个交易。
偏偏他还信了,万俟绝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他疯了。
只是没有其他办法了,Y国特殊势力的首领跟万俟家有仇,他心里清楚就算到时候他让万俟家避世也免不了祸端,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青年才俊会被暗害,这种时候只要有一点的希望他都不会放手,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我需要做什么?”万俟绝看着顾溪桥。
“你无需做什么,晚上的时候我会在联系你。”顾溪桥等了几分钟,然后将他手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下来,她垂着眼眸,眸光冷光乍现,到时候自会有人赶着前来送死。
看到顾溪桥将手放到万俟绝的脑门上,容飞霜忽然从怔愣中清醒过来,他意识到顾溪桥正在干嘛,脸色一变,“万万不可!”
“容爷爷,已经收不住手了。”体内的玄力在一点点流失,顾溪桥脸上依旧淡定从容,只是脸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清秀的眉宇间皆是执着。
看到她这个模样,本来到嘴边劝诫的话不知不觉间吞了下去,容飞霜叹息一声,“臭小子,赶紧会古武界把我的那瓶药拿过来!”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一脚将祝源踹走。
古武界的那瓶药,祝源知道那是容飞霜花费无数物力财力才炼制而成的令人恢复元气的,此时看着容飞霜少有的严肃,她也不停留,只看了一眼顾溪桥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万俟绝已经不自觉的闭上了眼镜,庞大雄浑的带着生机的玄气从他的天灵盖灌入,与方才那种涓涓细流的感觉不同,万俟绝只觉得整个人如同被一团温暖的泉水包围,全身的疼痛都消失殆尽,他甚至能感觉带自己的筋脉在一点点的生长。
“容神医,这是怎么回事?”时海哲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容飞霜。
容飞霜目光紧紧盯着顾溪桥,脸上是全然的震撼,“她在燃烧自己的玄力,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落下病根,甚至于一身修为化为乌有。”
他根本就不能想象,为什么她会这么干脆?明明可以分为一个月来治疗万俟绝,不会伤及她身体的根本,眼下却搏着变成废物的危险,要在一夕之间治好万俟绝。
时海哲看向床边站着的那人,忽然间抿了唇,不再说什么,只是目光一瞬不瞬。
半晌后,她终于放开了手。
脸上毫无血色,白得近乎透明,表情依旧清淡,似乎什么事都没有一般,但是经过容飞霜方才的解释,时海哲已经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并不比万俟绝好到哪儿去。
万俟绝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原本略显涣散的湛蓝瞳孔变得犀利起来。
“以后每隔三天,我会来一次,”顾溪桥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跟一张纸,刷刷地写着什么,忽而抬头,嘴角扯起一抹略显恶劣的弧度,“明天,你可以出五成力,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影响。”
刷刷写完几行字,她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子,扔到他手上,“记得打完之后吃一粒。”
“明天?”万俟绝直觉顾溪桥话中有话,“明天”什么意思?总觉得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祝源此时已经匆匆赶回来了,将一个白瓷瓶递给容飞霜。
容飞霜立马从瓶子里到处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到顾溪桥掌心,“这是固元的药,虽然不会有多大的作用,但至少能让你今晚能过得好受一点。”
本来还想问问她关于于曼的事情,但是现在看顾溪桥这样子,容飞霜知道不是个好时机,索性也就没有问。
“谢谢。”顾溪桥一愣,然后慢慢接到手里,顺便将刚刚写的药方递给祝源,“这是每天要泡的药浴,你负责看一下吧,我就先走了。”
祝源默默接到手中,然后送她出门。
回来的时候,万俟绝已经从床上下来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