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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处长,”韩行大吼一声。
“到!”计划处的张处长早已经等候多时了,就站在韩行的面前。
“马上联系徐大,叫他不惜代价,不必可惜炸弹,全力空袭!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韩行走到了旁边的参谋室里,对自己带来的电报员大吼着:“徐大啊,徐大,看见了吗!小鬼子是豁上了血本啦!什么叫肉咬满口,满嘴流油,这就是啊!你可不能轻饶了他们呀!”
滴滴答答的无线电波迅速发射到了空中,又通过空中,传向了空间的各个地方。
不一会儿,传来了徐大的回音:“放心吧,韩参谋长,这就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吧!”韩行大声地吼叫着说:“是骡子是马,就看你的了!”
然后,韩行毅然决然地走进了指挥部,拿起了一部望远镜,在观察着日军进攻的动静。
4架运8…运输机在4架j…20战机的掩护下,压在了13师团进攻部队的头上。然后,一架架的运8…运输机开始了投掷航空炸弹。这次投弹的密度加强了,也就是50米一颗航空炸弹,密密麻麻的炸弹组成了一条160米宽的死亡带。
“轰——”“轰——”“轰——”……
小鬼子不是不趴下避弹吗,那就站着受死吧!
“轰——”“轰——”“轰——”
一架运8…运输机炸完了,另一机飞机再接着炸,就像织布机一样,一道一道又一道地纺织着死亡地带。
无数的炸弹响起,无数的冲击波在强烈地摧毁着小鬼子的冲击队形,无数的弹片在切割着小鬼子的肉体,无数腾起的烟雾在掩埋着小鬼子的队伍。虽然天上只有8架飞机,可是这8架飞机无异于是一个制造死亡的巨大工厂,一遍又一遍地收割着小鬼子们的生命。
红花山的指挥所里,陈瑞河满脸通红,褂子早甩了,只穿着一件衬衫,大声地吼叫着:“炸!炸!给我狠狠地炸!都炸死他们才好呢,都炸死了,就省了我们的事啦。”
36师的参谋长向贤钜又失态了,他紧紧地从后面搂住了韩行,把韩行一下子抱了起来,甩着圈,大声地喊叫着:“我那亲娘哎!我那亲爹哎!这是我们的空军吗,我怎么就觉得和做梦一样呢!这是我们的空军吗!这是我们的空军吗?”
韩行则受不了了,大声地喊叫:“勒死我了,快放下啊,快放下啊!喘不上气来啦。”
张小三不得不又跑了过来,笑着看着韩行和向贤钜,要是向贤钜再不放下韩行的话,他只得下招了。
向贤钜这才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放下了韩行,对韩行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韩参谋长,失态了。不过,我还是纳闷,这些轰炸机到底能装多少炸弹啊,怎么老扔不完呢?”
“20吨。”韩行不客气地说。
“20吨……”向贤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说,“也就是说,是一般飞机的100倍。也就是说,这一架飞机能顶小鬼子的100架,怨不得呢,南征军就是牛啊!牛啊!我算是真服了你们啦!!”
几个人都是军人,都在估算着,这一轮空袭下来,到底能炸死炸伤多少鬼子。几个人都估计了一个最底数,那就是2500人。
飞机扔完了炸弹飞走了,只剩下了这里一块那里一块的,全是小鬼子身上的零件。全尸的不多,因为尸体都滚到山下去了,在山下面形成了一堵堵的小山,那是鬼子的尸体。
还有许多活着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那都是重伤的,他们拼着命趴在地上不动弹,以避免滚下山去,真要是滚下山去,活着的也摔死了。以后他们将要终生残疾,一辈子都得指望别人的伺候。
接着是36师的重炮营发威了,12门75毫米山炮, 4门37毫米战防炮一齐发出了怒吼的声音。“轰轰——”“轰轰轰——”一轮又一轮的炮弹,落在了鬼子的人群里,引起了一片又一片的伤亡。
横冲直撞,骄横跋扈,站立着的鬼子又遭到了一阵子残酷的打击,断胳膊断腿,残破的枪支,钢铁的帽子,都飞天了天空,好半天才重重地落了下来。
这一轮打击下来,少说也有500多鬼子见了阎王。
终于还是有大部分的鬼子跨入了36师的阵地,当然迎面又遭到了一堆一堆手榴弹的轰击,能从手榴弹下逃脱性命的,当然也算大命的了。
没死的小鬼子可真是急了眼啦,八嘎!你们杀死了我们这么多的日本人,你们统统的死了死了的,死了的我也不解恨,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36师不愧为德械师,不亏为王牌部队,不光是装备上,而且思想上也早就受到了严格的熏陶,那就是无条件地执行上级的命令,宁死不退!小鬼子啊,早等着你上来了,就让你们尝一尝我们中正式步枪的厉害吧!
于是,一排排的子弹向小鬼子们倾泻而去,尽管这样,还是有大命的小鬼子从枪林弹雨里钻了出来,杀进了36师的战壕。
36师的士兵也是杀红了眼,端着明晃晃的中正式步枪刺刀迎了上去,白刃战开始了。小鬼子要杀死中国的士兵,而36师的士兵也非要杀死小鬼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乒乒乓乓的刺刀撞击声,人在突刺时的吼叫声,凌乱的枪声,人在倒地的“扑哧”声,混杂在了一起。
拥入36师阵地的小鬼子是越上越多,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继续往上冲,活人与死人,一层罗着一层,重重叠叠。36师也是宁死不退,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继续坚守,你不是要过去吗,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生命与生命,就这样在枪林弹雨和刺刀中消耗着。日军每前进一米,都要付出数不清的生命,36师也是这样,每坚持一道战壕,都要消耗掉无数战士的宝贵的生命!
血腥的战斗从中午一直杀到了黄昏,13师团又用几千人的士兵生命,终于攻到了半山腰,可是要是再往上攻,可怎么也攻不上去了。进攻的部队不是死就是伤,可是后援部队也已经没有人了,已经不能继续往前支撑着正在仰头进攻的前面部队了。
再看36师的阵地,还有好几道堑壕,堵着好几千要以性命相搏的中国士兵。
日军稍微一停歇,数子清的重机枪、轻机枪子弹又从上面倾泻而下,压在了日本士兵的头顶上。
在后面用望远镜督战的荻洲立兵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这次进攻又失败了!”
他对一个参谋说:“叫山田梅二撤退吧!”
旗语兵向山田梅二发布了命令,可是山田梅二也向荻洲立兵发出旗语说:“我们103旅团,就是全部战死了,也不撤退,也要死在红花山上。”
荻兵立兵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参谋说:“再进攻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还是叫他们撤退吧,保住我们这些皇军的根,他们已经尽了力了。”
旗语兵不得不再次向山田梅二发出命令。山田梅二稍微冷静了一下,也是感到根本就攻不上红花山的主峰,只好下命令撤退了。
当初进攻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气魄,何等的气壮山河,将近一万人的进攻部队把半个红花山都染黄了。可是再看看现在撤退时的样子,真是叫山田梅二的心里不寒而栗,满打满算还不到4000人,且不是重伤就是轻伤,不受伤的很少,一个个灰头土脸,十分的疲惫,就好像一下子都老了二十岁。
那些人都哪里去了,这会儿他们都老实了,都在山脚下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死尸是不会说话的,只有怨恨或者悲哀。
在撤退的途中,不断地有日本士兵倒了下去,那是伤病复发,再加上过度疲劳所致,还有的是中了中国军队的流弹。
只要骨碌骨碌地滚到山下去,他们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也就是说,13师团再也组织不起大型的进攻了。
第二卷 支援武汉大会战 第85回 红花山大战(四)
陈瑞河、副师长钟彬,参谋长向贤钜,还有韩行,也赶紧到下面的战壕里去看看阵地上的官兵们。
中国阵地上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几千名中国士兵的遗体一排排地躺在堑壕里,他们的身上有的中了好几枪,有的身上中了好几刀,但他们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止了日本人的进攻。
阵地上的重伤员很少,他们都在临死前拉响了手榴弹和日本人同归于尽,有的是在临死前用刺刀向着敌人刺去,不管是刺着还是刺不着。活着的战士也是大部分挂了花,轻伤员裹了裹伤口继续战斗,只要不死,就要和鬼子战斗到底。
陈瑞河、钟彬、向贤钜、韩行都脱下了军帽,向着烈士们的遗体深深地鞠了一躬,活着的战士们也向上午还有说有笑的战友们,和他们曾经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战友们,也许还发生了许多吵嘴怄气不应该发生的故事的战友们,低下了高贵的头……
9月的天竟然也飘来了一些云彩,下起了小雨,连老天也被感动了。
小雨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和着烈士们的鲜血,和着还活着战士们的泪水,一块儿浸润着富金山的土地,一块儿肥沃着富金山的土地。
……
韩行当晚辞别了36师的陈瑞河,和随行人员回到了南征军的驻地汪岭村一带。因为韩行知道,不久,13师团又要向后冲村发动进攻了,这也是老妈妈拣软柿子捏,36师啃不动,就转向比36师软不少的51军了。
韩行到了汪岭村一看,汪岭山,汪岭村在张维翰的调理下,已构筑了坚固的工事。这也叫固本加元,不管日本人进攻不进攻这里,那也要把这里构筑得和个铁桶一般,有备无患吗!
进了南征军的指挥部,韩行大声地喊叫着说:“张司令啊,我回家了。”
一看韩行回来了,所有指挥部的人都和韩行打着招呼。
张维翰更是亲热,热情地拉着韩行的手说:“韩参谋长呀,早就盼着你回来啊!我都听到了,看到了,咱们南征军的空军可把小日本打惨了。要是没有我们南征军的空军,你说说,36师现在会咋样?”
韩行想了想说:“实话实说的话,36师就是守住富金山的话,但是伤亡肯定比现在还要大,而日军呢,肯定是比现在的伤亡还要小。”
张维翰点了点头说:“富金山一役,南征军的空军功不可没呀!”
韩行和其他人谈了一阵子热情话,张维翰又对大家说:“大家都出去吧,我和韩参谋长有话要说。”
别的工作人员一听说首长要单独谈话,当然都出去了。韩行心里想,这个张维翰可能有要紧的话对自己说,也就平心静气地等待着张维翰的问话。
看到别人都出去了,张维翰对韩行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韩参谋长呀,你说说,咱俩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说说,关系怎么样啊?”
韩行说:“那还用说吗,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过命的兄弟们呀!”
“那好,我问你,”张维翰对韩行一脸严肃地说,“你对着我们说,空军是国军的,而我明明又听着宋希濂和陈瑞河都说,空军是南征军的,到底这个空军是怎么回事?范筑先、宋希濂、陈瑞河都被你糊弄了,你能给我说个明白话吧?”
真是再巧妙的假话,总有一天漏汤的时候,张维翰的这句话算问到点子上了,弄得韩行真是没了话说。
见韩行不再说话,张维翰又说:“你有些欺上瞒下,左右糊弄之嫌啊!”
韩行半天没有说话,看着张维翰实在是想问出实话,只好说:“难道你真想了解空军是哪里来的吗?”
张维翰严肃地说:“我真的想知道,这个空军到底是属于哪一方。这对我们南征军来说是至关重要?”
韩行想了想,有些话还真是不能说,说实话害自家,真要是实话实话,那真是引来惹不清的麻烦。
韩行说:“你真是不但要结果,还要打听过程吗?”
张维翰说:“我代表10支队,真是要了解一下,这个空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行说:“我真是为了10支队,也是为了南征军,这个事情真的不能告诉你。我想,我们主要要的是结果对不对,对于过程,还是忽略了吧!”
“你真的不想告诉我?”张维翰还是刨根问底地问道。
“真的不能告诉你!”韩行说道。
“他们如果向我问起让个事我应该怎样回答呢?”张维翰一双审视的眼睛看着韩行。
“这还不好说吗,”韩行说,“要是南征军问起来,你就说是国军的,要是国军问起来,你就说是南征军的。”
张维翰自嘲地说:“说了一圈,又绕回来了。你说瞎话,也要我跟着你说瞎话。”
张维翰不再追问了,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好半天,他才说:“你实在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了,空军的事情就先到这里吧。你再说说,我们下一步将怎么办?”
韩行说:“也就是明天,13师团啃不动红花山,将要进攻他们认为比较薄弱的后冲山,所以我才赶回来,和你商量一下,我们怎么办?”
张维翰又笑了,说:“我看你能掐会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