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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石联队长解释说:“饿了好长时间了,不能吃得太多。刚才有几个士兵已经撑死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松浦淳六郎看着空空的饭盒和罐头盒又问:“刚才我吃得是什么?”
中石联队长回答道:“司令官阁下,刚才你吃的是空投的日本米饭和鱼子酱。”
“噢——”松浦淳六郎这才回忆着刚才吃下饭的味道,“我怎么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出来。”
这几日,第11军团的冈村宁次真是急了,口舌生疮,眼睛通红,如果106师团整个地被歼灭,这不但是对整个华中日本军队重重的打击,占领中国的美梦再也不要提,而且对他这个刚刚提拔上来的11军团的军团长政治上也是重重的打击,这以后还怎么面对军界政界的各方要人和政治对手。
冈村宁次再次命令第27师团和第101师团,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拉出万家岭的106师团。
在冈村宁次的一再督促下,27师团和101师团也真是疯了。德星线上,隘口街于1938年10月10日晨被101师团攻陷,武永路上,27师团已突破我杨家山阵地,不断向我构成威胁。
这两个师团的敌军已气势汹汹地向我万家岭地区的中国军队压迫了过来。
而我中国军队,经过半月苦战,实力大损,实在是派不出部队来阻止敌人的进攻。16日,左翼敌援军一部已窜至甘木关,我预6师、60师后退,情形开始混乱。
这时候薛岳认为,主要歼灭第106师团的任务已经完成。第4、66军已进入新的阵地,阵线亟待调整,遂下令将主力转进至永丰桥、岷山、郭背山、郭垅山、王家山、柘林之线。实际上放弃了对106师团残部的最后围歼。
1938年10月17日,我军开始总撤退,敌第106师团残部和铃木支队取得联系,万家岭战役至此结束。10月底,武汉政府决定放弃武汉,实行总撤退,至此,武汉大会战已经结束。
既然武汉大会战已经结束了,我南征军的使命也已经完成。薛岳、王耀武、张灵甫都要请请南征军的一些人,特别是要重点地请一请韩行和南征军的空军。
韩行和张维翰商量一下后,还是尽快地返回聊城为好。这5000人的南征军呆在这里,一旦聊城有变,如何得了。还有南征军的空军编队在这里是夜长梦多,蒋介石、薛岳,这些高级官僚都在眼巴巴地看着呢,一但他们要强行扣留,窃为已有,如何向孙司令交待。
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老窝。
于是南征军司令部一声令下,迅速返回聊城基地。
南征军在南昌机场集结,由徐大的运8…运输机运输,j…20战机保护着,把南征军的将士们一拨一拨地运回了聊城。
聊城怎么会有飞机场呢?
这是济南飞机场面临着日军进攻的强大压力,所以聊城的范筑先动员全体聊城军民,在近几个月的时间里,迅速地修成了一个简易军用机场。
高大的运8…运输机呼啸着,慢慢地飞临聊城简易机场的时候,韩行的心里真是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大声喊道:“全体注意,屈膝弯腰,抱着头,飞机就要降落了。”
1号运8…运输机上绝大部分官兵,在听从着韩行的命令,全都屈膝弯腰抱着头,做着最坏的打算。
张小三的警卫连的几个战士,却簇拥在韩行和张维翰的身边,他们就是要以一个肉蛋的形式,来保护韩行和张维翰的安全。
韩行要努力地拨拉开这几个人的胳膊,可是他们仍然围护在韩行的身边,急得韩行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呀,我是要观察一下跑道,请你们不要干扰了我的工作好不好!”
可是吴小明和李大中几个人,还是紧紧地围紧在韩行的身边,死死地护着他,仍怕他出现了什么意外。
韩行只好从他们的人缝里,透过运输机的窗户上,观察着飞机外面的情况。
韩行以工程师的角度在考虑与审视着这些问题:飞机场的跑道上是否能经受住了几百吨运输机的冲击,一但要是飞机的轮子扎进土里,那飞机就全完了,轻则折断起落架,重则漏油起火爆炸或直接撞成碎片。
军用运输机在颠簸了几下后,复杂的多轮结构,使用多个轮胎,在减少单个轮胎承担的冲击力下,终于落地并滑行了。
但是飞机仍然在颠簸着,比起济南飞机场和南昌飞机场,这个机场真是差得多了。
军用飞机和民用飞机最大的差别就是轮胎差异。飞机起降时,轮胎和起落架直接承受冲击。为此,军用运输机一般使用复杂的多轮结构,使用多个轮胎,减小单个轮胎承担的冲击力,避免爆胎。而民航飞机出于舒适和经济的考虑,一般仅仅使用单轮或双轮。
韩行知道,虽然是军用飞机,有着多轮结构,但也并不是在普通的土地上就能降落,而是在未铺设水泥跑道的野战机场上起降。野战机场对跑道强度也有要求,并不是随便弄平一块农田就能当野战机场使用的。也要用压路机压平,用专用材料加固,保障其基本强度。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军用运输机采用上单翼机构,发动机离地高,不易进土。而客机使用的是中单翼结构,离地面距离近,便于维护,但环境适应性弱。
所以军用运输机在设计之初就考虑了使用环境问题,发动机上专门安装过滤网和防尘罩。
飞机经过一番颠簸之后终于留下了,韩行的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
韩行下了飞机,就趴在地上仔细地看了看,在没有水泥的情况下,飞机跑道究竟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看了白呼呼的机场跑道,韩行心里明白了,这也就是鲁西北常用的三合土材料。一些堡垒似的寨子,常用此材料。
所谓的三合土,就是采用生石灰粉、粘土、砂为原料,按体积比为1:2:3的比例,加水拌和均匀而成,主要用于建筑物的基础、路面或地面的垫层。如果处理好了,这个路面并不比水泥路面差多少。
鲁西有一部分粘土地,所以粘土不缺,砂子也有,因为有不少的砂土地,所缺的是石灰。好在离着长青县并不远,长青县里就有大量的石灰石,当然也生产石灰。看来,范筑行没少费了力气,从长青运来了大量的石灰材料。
三合土的路基,再加上跑道旁边的排水沟,就构建成了简易的飞机跑道。
近处,看到了停放在跑道旁边的几台压路机,远处就看到范筑先几乎领着全城的人都来迎接了,跑在最前面的就是工业局的局长陈苹。
韩行的心里升起了几分感慨,有道是久别胜新婚,自己和陈苹的关系,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呀?后世的夫妻,今世却不能相认,这真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一晃三四个月过去了,在前线上血与火的战斗日子里,没法顾及儿女情长,可是现在,有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的,还是无法顾及儿女情长。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陈苹的腿快,很快到了韩行的跟前,她紧紧地握着韩行的手说:“南征军劳苦功高,真是辛苦你们了,特别是韩大局长。”
韩行笑子笑,指了指跑道旁边的压路机问:“这是你们的杰作吧?”
这几台压路机,韩行认为还是搞得不错的,解放牌汽车的大底盘,再加上一个大大的变速箱,前面装上了一个大架子,而大架子上用钢板卷成了一个大圆筒,大圆筒里装上铁器重物,这台压路机就算设计并制造完成了。
第三卷 风云突变的聊城 第1回 庆功会上(一)
陈苹笑了笑,说:“你们南征军这么多的困难都克服了,我们工业局连个压路机都造不了,不都成了废物了吗。不就是一个传动比吗,传动比越大,动力就越大。”
陈苹指了指解放牌大汽车上一个大大的变速箱。
“真不简单,”韩行吹捧了她一句说,“我们的陈大局长,也懂得什么叫做传动比了。”
“那是噢!”陈苹高兴地撅起了小嘴,说了一句聊城话。
范筑先领着大队人马,敲锣打鼓地来欢迎了。这些人包括政府、各党派,各团体,各界代表,说白了吧,只要是聊城县还能动弹的人,几乎都来了。
那锣鼓真是敲得震天地响,鞭炮声更是震耳欲聋,间接着人们有组织的呼喊声更是叫人热血沸腾,“热烈欢呼南征军凯旋而归!”“庆祝万家岭的大胜利!”“我南征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庆祝武汉保卫战的伟大胜利……”
韩行和张维翰紧紧地迎了上去。韩行不会不懂事的,官场上有官场上的规矩,韩行总是落后两步,把张维翰放在了前面。
张维翰紧走两步,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范筑先的手,范筑先也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张维翰的手。张维翰说:“范司令,你们真是辛苦了,没想到,才几个月,聊城就建了飞机场,我们的飞机就可以直接起落了。你把大后方管理得这么好,真是劳苦功高呀!”
范筑先急忙撅起他的花白胡子,头一扭说:“张司令呀,劳苦功高的应该是你们呀。看你们南征军,真是打出了我聊城军民的士气,打出了我聊城军民的威风。老朽真是感叹上了几岁的年龄,又不会跳伞,真要是会跳伞的话,我也早跟了你们去啦!”
张维翰又恭维着他说:“冲锋陷阵,打打杀杀的事情,是我们年轻人的事儿,你在后方主持大营,管理大后方,给我们送粮、送肉、送子弹,这才是个辛苦的活啊!南征军的队伍,完璧归赵了,我也放下心了。”
范筑先和张维翰寒暄着,而鲁西行辕主任李树椿却一把拉住了韩行的手说:“韩参谋长呀,蒋总指挥、薛总司令、沈省长早就来电报了,说了南征军的丰功伟绩,特别提到了你韩参谋长。你那真是胸有韬略,指挥有方呀,特别是空军,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要不是南征军的空军,武汉大会战不会打得这么精彩,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真是个人才啊,我聊城军民幸甚,我聊城党国幸甚呀!晚上有时间吗,我想私人和韩参谋长小聚一下,不知肯不肯赏光。”
韩行心话,这个李树椿酿不出什么好蜜来,自己如今再也不是以前的韩行了,早已不怕他了,但是策略还是要讲的。韩行只好说:“今天,范司令肯定有安排。这些天我也累了,想好好地睡一觉。改日吧,改日我一定拜访。”
刚应付完了李树椿,王金祥又恬不知耻地上来了。他紧紧地握着韩行的手说:“韩参谋长呀,你如今可是蒋总指挥,戴局长,薛总司令眼前的红人呀!兄弟真是一路高升,前途似锦呀!韩参谋长一定发达,可不要忘了愚兄呀!”
韩行早就烦他烦得够够的,但是再烦,脸皮也不能撕破,只得应付着说:“王参谋长呀,你这是说得哪里话。我再发达,那也只是你手下的一个兵是不是?也得在你手底下混是不是!还望王参谋长手下留情,多多照顾点小弟呀!”
王金祥上当了,还真以为韩行说的是软话,岂不知韩行是绵里藏针,那话里带着刺呢!王金祥却傻呵呵地说:“那是,那是,象你这样党国里的精英,国军里的红人,我巴结还巴结不上呢,哪能再闹矛盾呢!就看我以后的行动吧。”
范筑先上来了。韩行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说:“范司令,多日不见,想你啊!”
范筑先双手用力一握,尽管范筑先上了年纪了,但是他的尽力一握,还是疼得韩行受不了,大声嚷嚷起来:“哎哟!哎哟!请范司令手下留情,请范司令手下留情。”
范筑先嘿嘿一笑,对韩行说:“小年轻的,少给我来这一套。还想我,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可想的。你是想陈苹吧!”
范筑先的几句话,惹得周围的人是哈哈大笑。其实陈苹离得也不远,早就听见了,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范司令呀,你看你……”
范筑先表面上是对陈苹说,其实周围的人早就都听到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就给你们当这个媒人了。”
范筑先这么一说,陈苹的脸薄,当时扭着脸就跑了。
范筑先这才守着张维翰和韩行说起了正事,以商量的口气说:“咱们是先庆功,还是先吃饭。”
张维翰以商量的眼光看了看韩行,韩行知道,所谓的吃饭,就是喝酒的别名词,一喝起酒来,那什么事情也别干了。韩行对张维翰点了点头。
张维翰对范筑先说:“那当然是先开会,再吃饭吗!等吃完了饭,什么事都耽误了。”
“那好!”范筑先果断地决定道,“那就先开庆功会,再吃饭,南征军的所有将士,作战有功,除了应该得到的奖励外,另外放假三天,休息一下。”
庆功会就在机场跑道的旁边举行,这里有个大场子,别说是一万来人,就是十万八万的也能装下,这就是鲁西大平原的好处。
庆功会的主席台早就搭建好了,上面还写着红纸黄字的大标语,上联为“为抗日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下联为“驱日寇发展聊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