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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明答应了一声:“是!”喊着李大中的这个班去执行命令去了。
吴小明是连滚带跑,不一会儿,摸到了刘致远的跟前。刘致远这会儿正在骂街:
“他妈的,我要是有迫击炮营在跟前,还用做这些难吗!早叫我一顿炮弹,就把这几个炮楼干挺了你这个侯大山,这不是坑爹吗!你那些重炮,你那些迫击炮倒是打呀,怎么不打了?放着养小的呀。”
吴小明对他说:“刘团长啊,你是知道的,对着敌人的探照灯,就是迫击炮也是看不见啊,也是没法瞄准的。”
这下子把刘致远的嘴堵住了,他又把一肚子的火朝小鬼子撒去:“我说小鬼子呀,我日你八辈子祖宗。有本事咱一个对一个,用这些破灯算什么本事,把老子的眼睛都刺瞎了。”
吴小明说:“刘团长呀,你别着急,我就帮着你把小鬼子的探照灯灭了。在打探照灯之前,先叫战士们找布把眼睛都蒙上。”
刘致远刚才有点儿气坏了,这才想到,吴小明是个神枪手,韩行把他派来,肯定是帮着自己来灭小鬼子的探照灯的。
“本来就看不见,还蒙眼干什么。”刘致远不理解地问。
“叫你们蒙上,你们就蒙上呗!”战场上没有这么多的废话,吴小明也来了脾气。
刘致远只好叫战士们找布把眼睛蒙上,一蒙上眼睛,果然效果就好多了,觉得探照灯的光线也没有这么亮了。
吴小明带着李大中的这个班向前匍匐前进,刘致远的这个团也开始机枪掩护了,因为战士们蒙上了眼睛,就觉得眼睛是好使多了,看到的是探照灯的一圈一圈的光晕,朝着光晕处开打就是。
刘致远的这个团火力也不弱,一个班就有一挺轻机枪,一个连就配置了三挺重机枪,再加上战士们手中的自动步枪。一时“突突突……”“哒哒哒……”火力很快占了上风。
吴小明领着一个班向前运动,碉堡里的小鬼子不会看不见。二村小队长心急火燎地喊着:“消灭这支小部队,消灭这支小部队,他们一定是前来突袭的。”
鬼子的几支步枪就朝着吴小明的这个班招呼起来。
但是打了几枪后就不响了,二村一看,一个日本上士被碉堡外的流弹打中了,而另外几个中士根本就没法射击,因为中国军队的重机枪太强悍了,打得碉堡上的砖头沫沫是砖粉乱飞,遮挡住了视线。
“八嘎!打呀,快快的打呀,再不打,我们就要完蛋啦!”他扑过去,抢过了一挺轻机枪,就朝着吴小明的这些人射击起来。
“突突突……”“哒哒哒……”
李大中的这个班,很快就有两名战士趴在地上不动弹了。吴小明一看距离也差不多了,推了推蒙在脸上的黑布,这块黑布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他想到,如果在黑夜,如果鬼子使用了探照灯,这块黑布就一定用能得上。
吴小明放了一枪,然后是一个翻滚,一放枪,肯定就暴露了目标,暴露了目标,就会引来敌人的射击。
就在吴小明翻滚前原来的地方,有3发轻机枪的子弹打在了上面。
“妈的!”吴小明骂了一句,这一枪没打上,这盏探照灯还是照亮不误。
吴小明又放了一枪,这一枪奏效了,鬼子的这盏探照灯晃了一下,马上就不亮了。就是不亮了,好像它的光晕还是晃着人们的眼睛。
这是人的视觉停留造成的。
吴小明又干掉了鬼子的一盏探照灯。这下子,刘致远的阵地上传来了战士们的喝彩声。打掉了第一个灯的时候,阵地上反应还不算太大,因为老觉得光线还是相当强烈的。可是打掉第二盏灯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显然是鬼子的照明光线是减弱了不少。
李大中的这个班究竟起什么作用呢?掩护用不着他们,因为有刘致远团的机枪掩护。打探照灯也用不着他们,因为他们的枪法比吴小明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儿。
说白了吧,他们就是来为吴小明挡子弹的。从碉堡上往下看,只看到了一堆人,根本就弄不清哪个是狙击手,也就掩护了吴小明实施正确的战术目的。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总要有一部分人用他们宝贵的生命来掩护另一部分人的主要战斗任务的实施,李大中班以二位战士的牺牲和两位战士的负伤,而使吴小明完成了打掉鬼子小队四盏探照打的任务。
就在鬼子营房的四盏探照灯被打掉后不长时间,皇协军营房的探照灯也被另一个神枪手打掉了。
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时期,进攻的一方,需要一段时间进行眼睛上的恢复。而防守的一方呢,一时间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就是开枪的话,打谁呢,什么目标也没了。
趁着这段黑暗,韩行爬到了刘致远的身边,问他说:“刘团长,你是要迫击炮呢,还是要喷射兵呢?”
刘致远想了想,迫击炮打鬼子的碉堡,他早已经历过多次了,那是见怪不怪,都习惯了,可是火焰喷射器打敌人的碉堡,他还没有见过。就对韩行说:“那就来一个喷射兵吧,我倒要看看,这个喷射兵打小鬼子是怎样的一个打法?”
韩行对后边的张处长说:“叫喷火器连上。”
喷火器连刚上来,小鬼子的碉堡外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二村小队长一看,这样黑着打也不划算呀,吃亏的还是自己,于是就对四个班长下达命令说:“木头,蚊帐、破衣服,点上火,统统地扔下去,好照个明。绝不能让中国人摸上来——”
从碉堡里往下纷纷扔下来一些点着火的破布呀,烂木头呀之类的一些东西,在碉堡的周围形成了一些光亮。这些光亮,使碉堡上看见了下面,也使筑先纵队的战士们看清楚了四个大碉堡。
在敌人的营房外面,有一圈高高的院墙,而在敌人营房的四个角上,又有四个三层小楼高的碉堡,它和营房的院墙正好形成了一个整体。里面驻兵,外面就是一座堡垒,这是典型的日本人的军事设施。
一个喷火兵背着三个气瓶,迅速地向前运动。
二村一看大事不好,大叫道:“毒气,毒气,中国的毒气兵上来了。坚决打掉他,要是打不掉他,我们全都统统地完蛋。”
二村也没有见过中国的喷火兵,他看到中国士兵背上的气瓶,还以为背的是毒气。
所有的碉堡上,能看到中国喷火兵的视线内,轻机枪、三八步枪是一块儿开火。刘致远团的士兵们,视线也恢复了,轻重机枪也朝着碉堡上是豁上命地招呼起来。
突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喷火兵背上的两个气瓶突然被打穿,稠化汽油和压缩氮气泄露了出来,浸满了这个战士的一身,然后是“轰——”地一声爆燃,形成了几千度的高温。
这个战士在白色的火焰中痛苦地挣扎着,舞蹈着,扬着两只手,似乎在向着对面的日军做着最后的冲击。
喷火连的连长心痛地站了起来,在高声地,痛苦地大叫着:“杨小五,杨小五啊,一班长,一班长……”随即被两名战士捺倒在地上。
第三卷 风云突变的聊城 第6回 奇袭聊城飞机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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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一串机关枪的子弹,从他刚才站立过的地方穿过。
喷火器连,这是在筑先纵队里,挑选最优秀的战士组成的,也是喷火器连第一次参加战斗。没想到,第一次战斗就出师不利,这将大大的影响战士们的信心。
几千度的高温,别说去救了,就是想靠近他,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况且那些浓稠的燃烧剂,根本就没法驱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大火中舞蹈,在大火中挣扎,而没有一点儿办法……
韩行歪过了头去,不敢直视,只能是狠狠地咬着牙,把这股仇恨算在小鬼子的头上。
这一幕,也让二村小队长吓得心惊胆战,他歇斯底理地嚎叫道:“这是什么武器,这是什么武器呀!要是打到了我们的炮楼上,那……那……不堪设想……不堪设想……”
喷火器连第二次进攻,是由一排长亲自出击,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要不,以后的战斗信心将大受影响,以后的战斗也没法进行。
一排长左躲右闪,躲避着敌人的子弹。刘致远也急了,大声地呼喊道:“所有机枪,给我狠狠地打,掩护着喷火连的同志们。打呀,狠狠地打呀——”
几十挺的轻机枪,十几挺的重机枪,向着喷火连将要攻击的那个目标,冰雹似的子弹朝那里飞去,只打得碉堡上是砖石纷飞,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
一排长终于冲到了这个碉堡的跟前,他对准了这个碉堡,然后拧动了出油的开关,浓稠的汽油,在压缩气体氮气的推动下,向着碉堡就射出了一股子油气流。有的油气流就粘在了碉堡的墙上,有的油气流就直接从射击孔里钻了进去。
然后,一排长又按动了点火开关,几千伏的高压火花瞬间点燃了油气流,喷出的不是油了,而是一串燃烧的火焰,这些燃烧的火焰,瞬间又把原来喷出来的油气流点着了。
“轰——”地一声,碉堡燃烧起来,很快地形成了几千度的高温,而在这种高温下,碉堡里的所有能燃烧的东西,立马全都烧了起来,并不断地传来了子弹的爆裂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
只要是火药一类的,当然也是受不了啦,统统在爆炸。/
小鬼子当然更是受不了啦,有的人直接就从三层楼上跳了下来,摔死也比烧死强。有的从二楼里的射击孔里就朝外钻,射击孔小,一时卡在了那里,出不来,进不去,上半截被烧熟了,下半截被烧没了。
韩行都不忍心看,战争真是太残酷了,只要以后有机会,就想尽一切办法,远离战争。
这个炮楼里,二村小队长没在,但也把他看得目瞪口呆,所有的日本官兵都耷拉下了脑袋,没有了一点儿精神。这回没赶上,下一回就脱不了啦!
韩行组织了政治攻势,那些喊话也是相当有杀伤力的,明着是对日本兵喊话,暗着是叫皇协军听着的(有的是用日语,吴小明就会日语,有的是用中语)。
“日军弟兄们,再抵抗下去就没有价值了。我们会统统的把这些炮楼烧光。”“快快放下武器吧,如果放下武器,我们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否则的话,顽抗到底是死路一条。”“给你们最后二分钟,再不投降的话,我们又烧了。”
二村小队长在炮楼里疯狂了,他挥舞着两只手,朝着日本兵们吼叫着:“大日本皇军的士兵们,你们不要听信中**队的宣传。我们就是死,也要进靖国神社,也要对得起天皇陛下对我们的信任。大日本皇军的士兵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大部分日本士兵挥舞着手里的步枪,机械地答应着:“哈意!哈意!坚决听从天皇陛下的召唤,誓死捍卫天皇陛下,牺牲自己,坚决打赢大日本皇军的东亚圣战!”
也有几个小兵吓得哆嗦起来,不再说话。
看到日本士兵不投降,韩行知道,对他们说仁慈,等于是对牛弹琴。二战初期,确实没有几个日本人投降中国,因为他们太狂妄了,根本就不知道锅是铁打的。对这些顽固不化的好战分子,那就只有打疼了他,实行革命的铁血主义。
“喷火连,继续进攻——”韩行发出了命令。
又有三个喷火兵,背着燃料罐和氮气筒,在刘致远团的机枪掩护下,向着炮楼前进,到了约四五十米的地方,然后实施喷火作业。
一团团火龙射向了鬼子的这些碉堡。这些炽热的火焰,有的在碉堡的墙上燃烧起来,有的就直接钻进了碉堡里,在敌人的碉堡里头燃烧起来。一个个碉堡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从这个大火炉里的射击孔里,向外喷射着火焰,子弹手榴弹在碉堡里纷纷爆炸。
有的鬼子一身大火,从碉堡里跳了出来,在黑暗中舞蹈,张扬着两只手,好像在呼唤着他们日本家乡中的亲人。有的日本兵从大火里钻出来,就直接念叨着日本的经文,叽哩呱啦的,什么也听不懂。
二村只觉得浑身很冷,很冷,冷风杀到了他的骨头缝里。他在五岁的时候,就接受过耐寒的训练,那是在冰天雪地的北海道,地上的雪足有一尺厚,他和他的一些小伙伴,都是一些五六岁的小孩子,就跪在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
雪还在下着,漫天飘舞的雪花落在了这些半裸的小男孩的身上,很快溶化了,形成了一颗颗的小水珠。同进,冷气也进入到了这些小孩子的**里。
同样是赤祼着上身的老师问他:“冷不冷,二村?”
二村的牙打着战战,哆嗦着说:“不冷,我还能坚持。”
老师说:“你看到了什么?”
二村说:“我看到了中国的大苹果,中国的鸭梨,还有中国的大米,中国的白面……”
鹅毛大雪还在下着,地上的大雪越积越厚,这些小男孩身上的雪花不再融化了,而是积上了厚厚的一小层……
二村只觉得冷啊,冷啊,这个侵入骨髓的寒冷将伴随他一辈子。
可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