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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49军的大炮。”
韩行又说:“我们南征军虽然打得仗不多,可也不能做出从**弟兄手里夺炮的事情来,那不成了窝里斗了吗。要不,还是请薛司令明察秋毫,再问问重炮团的弟兄,是不是这么回事?”
这一下子,又把薛岳问傻了。他上哪里找49军重炮团的弟兄们啊,重炮团的弟兄们几乎是全军覆没,就是幸存下来的那些弟兄,也都在南征军的卫生队里接受治疗呢。上哪里找人证去啊!
薛岳有些老羞成怒,也难怪啊,我这总司令的话谁敢不听呀,怎么到了你韩行的身上,怎么这也不行,那也不是,说话就不灵了呢!他有些气呼呼地说:“甭管你巧舌如簧,反正这些大炮都是49军的。一仗打下来,怎么这些大炮都成了你们南征军的了,叫我这老脸往哪里放。你说个痛快话,给不给吧!?”
看来,这个薛岳是真急了,他要是真急了,韩行也不敢惹他,毕竟这个老倔驴自己还离不了他。
韩行有些冤枉地说:“我们牺牲了这么些的同志,从鬼子手里夺得了大炮,你这回又要收了去。我怕把弟兄们惹起来,这仗是没法打了啊!你要是非得要的话,那也得等这场仗打下来再说呀!”
薛岳一听,韩行总算是给了自己个面子,49军那边,也好交待了。再说,你49军也不是没有错误,好好的一个炮兵团,被小鬼子打趴下了,丢了大炮不说,人也全打光了。
你刘多荃赖这个也好,赖那个也好,反正是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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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云突变的聊城 第22回 坚守青云谱机场(二)
薛岳只好点了点头说:“好吧!”
韩行一听,心里暗喜,这其实也就是拖兵之计,先拖过一时算一时,打完了这场仗,谁知道那又会是什么变化呀!
这个事撂下了,薛岳又是满脸的笑容,对韩行说:“这个武昌保卫战,韩司令是不是有什么高见啊?”
到了这个时候,韩行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把自己对南昌保卫战的意见,要完完全全地表达出来。他对薛岳说了:“薛司令呀,如今南昌就这么一点点小地方,而且东边是鄱阳湖,市内又是赣江,可谓是水网地带,交通极不方便。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地方,是个战略要地,南邻浙赣铁路,北邻南浔线。
如今日军可是集中了航空兵,战车集团,重炮集团,陆兵第101、106、6、14混成师团共12万人会战武昌,冈村宁次的胃口可谓不算不大。
这次战争,已经是一次立体的战争了。也就是双方都动用了空军、炮兵集团,战车集团和步兵。
那么,我们什么是优势,什么是劣势呢?我看,**的空军、苏联志愿航空队和南征军的空军加起来,算是优势。我们的炮兵还算是劣势,而我们的步兵,更是劣势。日军的战车集团呢,当然也算是一个进攻的锐利矛头,还好,被我们早早地消灭了。
我们要好好地发挥起我们的空中优势,控制住制空权,利用这个制空权,而压制日军的炮兵,压制日军的步兵。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打好这一仗。至于最后的结局怎么样,那就看天意了?”
薛岳点了点头说:“你看怎样才能发挥好我们的优势呢?”
韩行说:“打仗最忌讳单独作战,我想**的空军,苏联志愿队的空军和南征军的空军,应该攥成一个拳头,打烂目前的日军航空兵,然后再突袭附近的几个机场,只有把日军的航空兵打烂,才有可能保证南昌不失。”
薛岳狡猾地笑了,反问了一句:“韩司令呀,你知道打仗最忌讳的是单独作战,那你还不服从我的指挥,非要单独行动不可?”
韩行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只好实话实说:“薛司令呀,我不是不想服从你的指挥,实在是对这个阵地战不感兴趣。我们**的陆兵,和日本的陆兵比起来,实在是劣势,而是劣势,又非要和他们打什么阵地战。也就是摆在这么宽阔的战场上,白白地受他们的攻击,这正是用日军之长,击我们之短。如此的消耗战,**耗不起,我们南征军的这点儿人马,更是耗不起。如果真按照薛司令和罗司令的命令在某一个地方坚守,我们还能打奉新之战吗?打不了奉新之战,还能消灭日军的战车集团吗?”
薛岳不说话了,对南昌保卫战的第一阶段防御,重新进行了思考。是啊,这么些的部队撒到了修水一线,还是没有堵住日军的进攻,而且,撒出去的兵,要想收回来,都有一定的难度。
可见,第一阶段的防御战是失败的。还不如韩行的这一股小小的南征军,打得有声有色。要是日军的坦克集团不消灭,恐怕这个时候早就打进了南昌。
前面的一百多辆坦克一突击,后面的三百多门大炮一掩护,这恐怕是任何的步兵防御都难于防守的。
薛岳还算是诚恳,点了点头说:“韩司令呀,你说得对。”
韩行又不失时机地说:“还请薛司令,就把我们的部队安排在青云谱机场。只要是青云谱机场保住了,也就是保住了**、苏联志愿队和南征军的空军。”
薛岳笑了,说:“你们都驻进来了,还叫我说什么。好了,我同意了。”
韩行又说:“还请薛司令和**的空军,苏联志愿队的空军打个招呼,我们要联合行动,歼灭进攻南昌的日军航空兵和进行别的有关空中行动。”
薛岳又点了点头说:“好的。不过我说是一方面,另外,韩司令自己也多多联系,听说和他们打交道,你比我还要熟。”
韩行赶紧谦虚地说:“你是公,我是私,哪能相提并论呢。你说一句话,比我说一千句,一万句,还要管事。”
这一句,又搔到了薛岳的痒痒肉了。薛岳高兴地拍着韩行的膀子说:“我看你就是个小滑头,编好了一个个的圈,叫我往里钻。”
韩行回到了青云谱的基地,第一件事情,就是召开庆功会,论功行赏,然后是大摆筵席,犒劳一下官兵们。这对一番苦战,大胜而归,提高以后的作战信心,是大有好处。
战士们是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吃菜,大白馒头大米饭随便吃,就是不能喝酒。因为这是在战时,万一日军来进攻,还要作战呢!
韩行的这一桌呢,有侯大山、刘致远、游向前、殷兆立、潘小安、范树瑜,这是一些南征军的骨干们。这些菜,都是运8…运输机从聊城飞机场运来的,也是有鱼有肉,相当的晃眼,战争时期,也算可以的了。还有一筐筐的大白馒头,一桶桶的大米饭,那也是看了叫人心里高兴。
这么好的菜,要是没有酒,实在是太可惜了。韩行拿出了一瓶酒,刚一露面,侯大山就要上前抢酒瓶子,韩行一下子收了回去,叫侯大山白白地扑了个空。
韩行对大家说:“今天我们虽然是喝庆功酒,但是战士们不能喝酒,我们也不能例外。不过呢,打了这么大的胜仗,要是不奖励一口呢,也对不起大家,咱这一桌呢,算破个例。这个酒呢,不能人人都喝,谁有功谁喝,至于谁应该喝呢,还是大家说了算。”
侯大山一看这么好的菜,酒却不让喝,馋得是光咽唾沫。刘致远也是好长时间没有嗅到酒味了,有酒不让渴,也是馋得肚子里一劲地叫唤着,酒啊!酒啊!
韩行又晃了一下酒瓶子,馋了一下大家,对众人说:“好了,大家说说吧,谁先喝第一杯酒?”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说第一个酒应该谁喝,其实谁都想让别人说,自己应该喝这个酒。不光是一杯酒的问题,还有个荣誉问题呢!
范树瑜倒是第一个先说话了:“我先说吧,我也不向着哪一个,而是实话实说。奉新城的这一仗,第一个战斗环节就是抢炮,在这个抢炮中,刘致远的直属团是第一个冲出去了,并且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我觉得第一个酒应该是刘致远喝。”
韩行的手一松,刘致远就把酒瓶子抢过去了,乐哈哈地说对大家说:“还是范队长会说公道话,这第一个酒还是我喝。”
他喝就喝呗,倒酒的时候,还故意在侯大山的面前炫耀。故意把一只酒杯放在侯大山的面前,还把酒瓶子高高地举起来,细水长流地倒,引起了哗哗的淌酒声。
这一倒,更把侯大山的馋虫引出来了。馋得侯大山是再也不敢看酒瓶了,赶紧把脸歪了过去。
刘致远把这杯酒高高地端了起来,故意凑到了侯大山的跟前,美美地喝了下去,还发出了 “滋——”地一声响声,故意引诱侯大山说:“真香啊!”
刘致远喝完了这杯酒,又把酒瓶还到了韩行的手里,然后说:“我也说一句吧,这第二杯酒呢!我觉得应该是卫生队喝,我们冲上去抢炮,他们冲上去抢人,也算是对得起49军的弟兄们了,救出了不少人呢。听说,王大武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也救活了。”
侯大山本来就一肚子气,这时候说起了怪话:“不对呀,刚才范树瑜说,你应该喝这第一杯酒。你刚喝完了这第一杯酒,你又说范队长应该喝这第二杯酒。不是你俩串通好了的吧,你们怎么尿到一个壶里了。”
还没等韩行说话,刘致远又嘲笑开侯大山了:“不能说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要想喝酒,总得有人给你说话呀!”
范树瑜说:“我不能喝酒,吃完了饭,还有一个小手术。”
“那我就替你喝了。”刘致远毫不客气地,把范树瑜的那杯酒也倒上喝了。
侯大山一看更急了,气呼呼地说:“我还一杯也没有喝,倒叫你喝上两杯了,天下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
这时候,殷兆立又说话了:“日军战车集团攻进了潦河南岸,这时候,功劳最大的要属游向前的坦克营了,他们一下子就把日军的这个坦克集团消灭了不少。我看,这第三杯酒应该是游向前喝。”
机械化团里,侯大山是正团长,而游向前只是个副团长,这时候的游向前不得不出来维护自己团长的名誉了。
游向前说:“不能单说是坦克营的功劳,应该说是重炮营和坦克营一块儿的功劳。我们的坦克营,真的离不开重炮营的支持,要不是重炮营打烂了小鬼子冲出来的那些坦克,这场仗也不会打得这么顺利。要说功劳,应该是侯团长的,我也就只是个辅助的功劳。”
韩行也点了点头说:“说得对,重炮营和坦克营真是一对亲兄弟,互相支援,共同完成作战任务。”
侯大山终于有机会喝酒了,他抢过了韩行怀里的酒瓶子,对刘致远也炫耀着说:“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人来论短长。要是没有我们的机械化团,你的直属团还撑得什么洋劲啊,一点儿劲也撑不起来啦!哈哈哈……”
说着话,他赶紧倒上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还把沾到胡子上的几滴酒一下子抿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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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云突变的聊城 第23回 坚守青云谱机场(三)
等游向前也喝完了这杯酒。韩行总结说:“咱们这支部队里,其实谁也离不开谁,这就是一个整体。还有殷兆立的特战营,还有潘小安的情报队,还有别的连队,你能说他们没有功,如果没有殷兆立保护着我们的基地,如果我们的情报队没有搞好情报,我们的南征军能打这样的大胜仗吗?这是不可能的。来,殷营长,潘队长,倒上倒上,我们也喝一杯,不能让他们都喝净了。”
每个人都喝上了酒,除了范树瑜做手术,没有逼着她喝,要不,真还不能轻饶了她。
几杯酒下了肚,大家的心里都热乎了。侯大山本来对刘致远就有点儿生气,这会儿,借着酒劲,就对大家伙扇动说:“你们不知道啊,刘团长和韩司令还打了个赌,我是证人。我要是不当这个证人吧,确实对不住大家,大家说,我这个证人还当不当呀。”
一听说韩行和刘致远打赌,众人都好奇,纷纷地问:“打得什么赌呀,你也给我们大家说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就给大家说说呗。”
侯大山就把韩行和刘致远打赌,鬼子过不过潦河大桥的故事说了一遍。
众人有好事的,就赶紧刺激刘致远说:“刘团长啊,大丈夫话吐到地上砸个坑,不能说话不算数了呀!”“刘团长呀,你还有这么一出呀,不能光喝庆功酒呀,你承诺的事情,也得兑现呀!”“刘团长呀,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就是那个……”用手比划着小王八。
刘致远是多精的人呀!什么时候干过赔本的买卖呀。他这个时候,就想到了更深的一层,还惦记着他的迫击炮营呢?他就对韩行一个劲地使着眼色,还对韩行说:“韩司令呀,我说话算话,你说话也得算话呀。你不是说,那个……”
刘致远没有说出口,指了指天,意思是迫击炮。别人可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呀!
韩行当然是心领神会,对侯大山说:“是这样的,这回不是添了这么些的榴弹炮吗。我就想,再成立一个炮团,把这些榴弹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