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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李大中对韩行不敢怎么样,对吴小明可是一百个不服气,对他吼叫着说:“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火车不是推的。总得有人给领导挡子弹是不是,我说得刀枪不入的事是真事吗,绝不是瞎吹!”
他说着,就扯开了自己的领子让韩行看伤,果然胸口上十分的平整,没有一点儿伤口。
韩行这就纳闷了,问:“这就怪了,听他们说,你胸口上中弹了,怎么就没有伤口呢?”
李大中嘿嘿一笑说:“我倒是也有损失,就是我的护心镜被打坏了。”他说着,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个薄铁板让韩行看,果然在那个铁板上有一个洞眼,看似穿透,实际上还没有钻透。
肯定子弹头就被卡在那里了。
韩行这下子算看明白了,笑了,夸奖李大中说:“聪明,聪明,绝对的聪明。”
李大中有点儿吹嘘地说:“身体上最要紧的地方是哪里,不就是头和胸膛吗,头上戴个套子不方便,影响视线和搏击能力,胸口上戴个护心镜就不碍事了,这回果然是我的护心镜救了我一命。”
李大中的话,也启发了韩行。官兵们的生命是宝贵的,如果早早地让官兵们都穿上了防护衣,那得减少多少伤亡啊!
这个事儿得抓紧给王兵器说说,自己也得上网查查,提供一些子弹打不透的材料。
几个人说着拉着,部队就来到了卫河边上。
这个卫河,发源于太行山东麓,上游山势陡峻,水流湍急,下游流经平原,水流平缓,渲泄能力低。汛期常沿一些沟渠、洼地引洪滞洪,并使平原区小支流的涝水排入,造成两岸洪涝灾害频繁。
金沙滩这个地方,地势就比较低洼,看来,也没少成了泻洪的好地方。
金沙镇也就是卫河上的一个渡口,这里的水比较深,足有二米多,河面也比较宽阔,足有七八十米。
刘致远对韩行说:“韩司令,我们就沿着金沙镇这个核心阵地布防怎么样?”
韩行歪了歪头说:“你怎样指挥,这是你的事儿,我说过了,绝不干涉。”
刘致远见韩行不表态,只好下命令说:“一营、二营沿着金沙镇布防,构筑防御工事。三营为预备队,迫击炮营随时准备支援前线。”
韩行呢,当然是什么话也不说,只带领着警卫连观战欣赏,就和来旅游一样。
战事进展得很快,隔了一天,拂晓的时候,大雾迷漫,悬在低空中的阴云和弥漫在田野上的湿雾连接在一起,卫河对岸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突然,观察的哨兵前来报告刘致远说:“发现对岸上有敌人在运动,有渡河的企图。”
刘致远对哨兵说:“再探再报。”并马上对部队下达了命令:“全部进入阵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暴露部队行动。”
刘致远的直属团全部进入了阵地,做好了临战前的一切准备。
韩行和刘致远来到了前沿观察所,从这里可以看到,透过茫茫的迷雾,果然发现敌人在部署兵力,准备渡河向我进攻。
对岸的敌人是丁树本。
丁树本早年入西北军,曾任山西张多关盐务监督、察哈尔省沽源县县长,1933年任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总司令部军需处长,1935年5月任河北省濮阳县县长,1936年任河北省第17区(濮阳)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1938年初兼任冀鲁豫边区保安司令,6月任河北省政府委员,1939年任河北省第10区(濮阳)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并兼任冀察战区游击第1纵队司令。
王金祥和日本人有没有默契不知道,反正是日本人要来抢粮,王金祥也来凑热闹,王金祥来凑热闹,身为国军的丁树本,却也来配合王金祥的行动。
刘致远随即下达了命令:“敌人是一个营,我们的一营参加战斗,别的营先不要暴露目标。待敌人的船行到河中心时,再狠狠地打。”
部队按照刘致远的命令,只有一营的官兵们刀出鞘,弹上膛,手榴弹拧开了盖,严阵以待。别的营都躲在战壕里面,悄悄地隐蔽着,什么行动也没有。
河对岸的敌人,约莫有几百名,悄悄地登上了渡船,借着浓雾的掩护,偷偷地向我阵地驶来。
第85回 坚守金沙滩(二)
当敌人到了河中心里,刘致远大喊一声:“打——”
一营的轻重机枪、突击步枪一齐开火,打得敌人是晕头转向,丢下了几十具死尸,败了回去。
打退了敌人的第一次进攻以后,天空云雾消散。刘致远在望远镜里看到,一大片敌人,约有一个团的兵力,正在由远处向前运动,而在更远的村庄后面,还有大批的敌人正在集结。
显然,这是敌人正在组织一次更大规模的进攻,刚才的战斗,不过是一场更加激烈战斗的序幕而已。
虽然地形对直属团十分的有利,但是以一个营对抗丁树本三千余人的进攻,确实任务还是相当艰巨的。
一营长在电话里说:“刘团长,一营的压力太大了,是不是叫别的营支援一下。”
刘致远果断地说:“现在仗才刚开始打,老鼠拉木锨,大头还在后面呢。你们就尽力地打吧,要是实在不行,我自然会派兵支援你们的。”
一营求援无望,只好豁上了,集中全力的打好这一仗。
上午8点多钟,敌人以猛烈的炮火向我一营的阵地发起了第二次的攻击。顿时,我阵地上弹片横飞,硝烟滚滚,整个阵地笼罩在一片死亡的气息之中。
炮击过后,成群结队的敌人分批登上船只,强行渡河向我攻击。当前面的敌人快接近河岸时,一营长一声令下,重机枪、轻机枪、突击步枪一块儿向敌人扫射过去。
敌人死的死,伤的伤,倒下了一大片。后面的敌人一见不妙,掉转船头就往后逃窜。
我们的战士继续猛烈射击,河面上到处漂流着敌人的尸体。敌人的第二次攻击又被我们打了回去。
中午12点左右,敌人的第三次攻击又开始了。这次进攻一开始,敌人就集中了几十门的迫击炮向我阵地狂轰滥炸,比前一次更加气势汹汹。
敌人集中了几十条船只,船上架着轻重机枪,扯着嗓子狂呼乱叫地向我阵地扑来。等敌人靠近时,就被一营一阵轻重机枪、突击步枪加手榴弹给打了回去。
打完了这三仗,刘致远乐了,对韩行说:“韩司令呀,丁树本不过如此,也没有三头六臂,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比小鬼子差远了。”
韩行鼻子哼了一下,说:“刘团长啊,你是不是骄傲了,你是不是认为你打得这几仗就不错了,是不是?说实话,还差得远呢!”
刘致远本来还以为韩行会夸奖他几句,没想到,韩行是一个劲地给他泼着冷水。
韩行说:“第一,你这叫击溃战,而不是歼灭战。算了算,这三仗才灭了多少敌人啊!最多不过一百人,丁树本的元气未伤。第二,丁树本拥有渡船,也就是丁树本吧,换个别人,人家就非得从金沙镇这个渡口过吗。要是再换个地方,这个金沙镇的阵地就使不上了,他们可以从别的地方绕过去,而从后面攻击金沙镇的阵地。第三,丁树本有迫击炮,不容小看,如果这几十门迫击炮你打不毁它,它早晚还要对我们的部队造成重大杀伤,是个大祸害。”
“照你说来,”刘致远搔着头皮说,“我打得不好罗。这场仗到底应该怎么打呢?”
韩行头一歪,鼻子一哼说:“我早就说过,不干涉你的指挥。怎样打是你的事情!”
刘致远想了一阵子,实在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
韩行启发他说:“直属团还有二个步兵营和一个迫击炮营没有用上,你留着这些部队干什么呢,不就是雪藏吗,不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用它吗?有一种战术叫半渡而击,也就是敌人渡河过了一半的时候,突然使用我们的主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敌人有三四十艘渡船,一次最多能渡过1000人。就在敌人的这1000人渡过河的时候,三面围之,一面放之,这些渡般要是放空回去,我们就用迫击炮全部打烂它。要是它们放在岸边,我们就暂且不要管它,这也给渡过河的敌人留一个念想。”
刘致远听了韩行的话后,突然大悦,高兴地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歼灭渡过河的这一千来人,我们完全能吃得掉。这一仗就打疼了他,叫他丁树本再也不敢进攻我们的根据地了。”
韩行白瞪了他一眼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从来没有干涉过你的指挥啊!”
刘致远重新部署兵力,给一营长说道:“如果敌人再次进攻,你就带领一营往后退,把敌人放过河来,然后再退,放过他们一里地后,然后就堵住他们打。”
一营长有些没听明白,嚷嚷着说:“不对吧,刘团长,放过敌人,不就等于逃跑吗!”
刘致远熊他说:“叫你这么打,你就这么打,只有你们退回去,二营和三营才能上来把敌人围住打。”
一营长这下子听明白了,高兴地说:“好来,坚决服从命令。”
下午4点钟的时候,丁树本又组织了第四次进攻。
这一次他们也没有什么新的玩艺,先是迫击炮开道,成片的迫击炮炮弹呼啸着打入一营的阵地,只炸得一营的阵地上是乌烟瘴气,弹片横飞,一堆一堆的黄土被抛上了天空。
接着是一千多的敌人迅速登船,船上安装着轻重机枪,也朝着一营的阵地是暴雨一般地砸了下来。这些部队一边冲击着,还一边嗷嗷大叫“冲啊——”“杀啊——”“冲过去就有粮食吃啊——”
在迫击炮、轻重机枪的掩护下,七八十米的河宽,他们很快就冲到了岸边。这次他们感到是大出意外,竟然没有吃到筑先纵队的子弹。
这一千来人,真是得了便宜卖乖,嗷嗷地大叫着,迅速下船。朝着一营退下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渡船上下完了丁树本的官兵,这些渡船调回了头,又向着来路驶去,要去接后续的部队。
河水潺潺,微波荡漾,乌黑色的卫河水慢慢地流淌。渡船上的士兵,心里还是相当的轻松。终于,在丁树本的威逼下,他们渡过了卫河,离着香甜的麦子也就是一步之遥。
当这些渡船行驶到了河中心的时候,突然天空上黑压压的,飞来了一片小老鸹似的东西,几乎把天空都遮黑了。这些小老鸹七零八落地落到了这些渡船上,然后“轰轰轰——”地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这些木船就是一些木板子拼凑起来的,根本就不经炸,只炸得木片乱飞,东倒西歪,一艘艘渡船灰飞烟灭,倾刻之间遭到了灭顶之灾。
河面上到处漂浮着渡船的残骸,这里一堆,那里一块的,有的渡船还着起了大火,这艘渡船的大火又烧着了另一艘船,一烧一大片。
也有几艘渡船侥幸,划回到了河对岸,但是几艘船上装载的官兵,在整个战斗来说,起的作用真是微乎其微。
这边上岸的丁树本的一千多官兵,正追得高兴,突然间看到渡船被炸,这才知道被断了后路,再也回不去了,自己只能是过了河的卒子,只能进不能退了。
一营退了一里多地后,再也不肯往后退了,回过头来,打起了反击。二营、三营也从左右杀了过来,把这股敌人围在了中间痛打一顿。
这股子敌人就只有一条退路了,那就是卫河,来的时候坐船,回去的时候只有扑通扑通地跳进河里凫水。不过还有很多是旱鸭子,不会水的,这下子就麻烦了。
很多丁树本的官兵跳进水里后,奋力地向对岸游去。
很多不会水的,只有是赶着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抵抗。
刘致远的官兵乘机发起了政治攻势,“缴枪不杀,优待俘虏。”“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和我们一块儿打日本吧,自家兄弟打得什么劲啊!”
结果是有六七百人看到打这样的仗,实在没有什么希望了,也就只好缴枪投降。
金沙滩之仗,刘致远的直属团是大获全胜,俘获了大量的俘虏,缴获了大批的武器。
刘致远是得了便宜卖乖,对韩行说:“韩司令呀,在你的英明指挥下,我们直属团又打了一个大胜仗。”
韩行说:“别别别,别来这一套,我可没有指挥你呀,全是你刘致远指挥的好,打赢了这一仗。”
刘致远可不是这么认为,他皱着眉头说:“我怎么感觉着,全是你在背后操纵着我呢!”
金沙滩一仗,打得丁树本没了脾气,损失了一千多人,渡船也没了。就是想过卫河的话,也没有过河的工具啊。
估计丁树本再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了,刘致远留下了原来的一个连队,继续镇守金沙镇,然后自己率领直属团再奔董固庄。
董固村是日军进行抢粮,进入冠县的必经之道,刘致远就决定在这里打一次日军的伏击。
部队进入到董固庄后,马上封锁消息,人是只能进不能出。村里村外,马上修工事挖战壕,紧急备战。
就在董固庄的村东头,附近是一片沙丘,沙丘上有一个小庙,不远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