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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纳闷地说:“这就奇怪了,刘中孚的队伍怎么人多了呢,难道说是齐子修怕他挨打,又给他增加了人。”
李善亭说:“刘中孚早就和小鬼子穿一条裤子了,小鬼子支援他一部分的伪军也说不定呢!”
韩行说:“敌情不明,切不可乱来,我们不能打了,还是侦察清楚了敌人的情况再说吧!”
朱月松当即下令,命令侦察员继续侦察。要不惜任何手段,迅速把这部分人的番号、人数、武器装备搞清楚。
第二天,侦察员来报告说,刘中孚的部队服装、装备和以前一样,只是继续增加人员,已经增加到了四百多人,比昨天又增加了一百多。敌人戒备森严,还没有弄清楚增加的到底是哪里的部队。
朱月松命令侦察员,继续想尽一切办法侦察。
第三天,侦察员来报告,敌人又增加了,加上刘中孚原来的部队,人数已经达到了六七百人。据说这部分人是从西北方向来的,番号和别的情况仍然不明。
这使张大千他们更是奇怪了,这股敌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正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六区的区长赵安邦来了。张大千一见,六区的区长来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赶紧叫他坐下,然后着急地问:“赵区长,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六区也有了新的情况。”
“是的,六区确实是有了新的情况!”赵安邦兴奋地说。
朱月松也有点儿着急地说:“我们正想打刘中孚的部队,可是这里出了一些状况。真要是你们六区再出了什么事情,真是一手抓不住两条鱼啊!”
“是这样的,”赵安邦高兴地说,“你们不是要知道,这股敌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吗。”
张大千和朱月松都着急地说:“是啊,是啊。”“难道说你知道。”
“是这样的,”赵安邦说,“这些部队是从堂邑西北赵里庄一带村庄调来的民团,原来这些民团是由国民党控制的。齐子修知道我们的堂邑县大队,运河支队在堂南,他们就来了个不断增兵之计,拉大旗做虎皮,借着民团来吓唬我们,妄图把我们堂邑的武装力量吸引在堂南,来破坏我们开辟堂邑北部的整个计划。”
听了这些话,张大千是大叫一声:“好,原来我还纳闷呢,这是哪里来的部队,怎么刘中孚的部队是越来越多了呢。这我就放心了,原来就是一些民团啊!”
韩行说:“刘中孚还是挺聪明的,三国上有一段,是诸葛孔明用的增灶减灶之计,不想被刘中孚用上了。不过不是境灶减灶,而是不断增兵之计,不是一下子全部增上,而是一天天的增加。别说,这条计还真把我们迷惑住了。”
朱月松说:“要是民团的话,我就放心了。民团的战斗力不怎么样,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也没有参加过大的战斗。”
韩行想了想说:“尽管这样,根据我们县大队和运河支队的能力,已经吃不掉这股敌人了。我建议,立即通报上级,请求上级派部队来支援,坚决消灭这股敌人。齐子修不是想利用堂北的敌人来堂南搞摩擦吗,那好,我们就在堂南收缴了这支堂北敌人的枪,然后再到堂北去开辟那里的工作。”
大家一致同意韩行的意见。
这样,就由张大千向鲁西特委汇报情况。鲁西特委立即同先遣纵队的李聚奎司令员和肖永智政委联系上。那个时候,筑先纵队还属于先遣纵队指挥。先遣纵队立即确定筑先纵队的直属团,也就是刘致远的那个团前来参战。
刘致远自从调到了先遣纵队当参谋长后,直属团的团长由殷兆立担任,而特战营呢,则由张小三担任。
殷兆立接到命令后,率部队拂晓起程,跨过卫河,马颊河急行军一百华里,黄昏后进驻聊堂边上的王官庄村。这时张大千带领的堂邑部队也开到了王官庄。两支部队会师了。
殷兆立见了韩行后,是先给韩行打了一个敬礼,然后说:“报告韩科长,直属团奉命来到,听从你的指挥。”
韩行对他回了一个军礼说:“殷团长啊,现在应该叫你殷团长了。你来到了这里,是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你应该担负起军事指挥的责任。这是县里的张大千书记,朱月松县长,你有什么情况和他们商量就是了。我也就是只是听着,服从你们的决定。”
殷兆立拉着韩行的手说:“那不行,你是我们的老领导了,又是筑先纵队的作战科长,我得听从你的指挥啊。水大不能漫桥是不是,我就是要听从你的指挥。”
韩行给了他一拳,对他笑着说道:“你小子别给我来这一套,这次歼灭顽军的仗,主要就由你指挥了。你就和张书记、朱县长商量一下吧。”
殷兆立和张大千早就认识,和朱月松虽说不认识,很快也就熟了。几个人决定,首先是封锁主力部队到来的消息。
当即在王官庄设上了明岗、暗岗,人是只能进不能出。
第二天,直属团派出了侦察参谋和地方党员一块儿深入虎穴,康营村,画出了地形图和顽匪与民团各部的具体住址位置。
当日晚饭后,由殷兆立主持召开了作战会议,会议上,主力部队和地方武装分了工。那就是由地方熟悉地形的同志带领着主力部队进攻,由地方的同志堵住敌人逃跑的路线,务必全歼敌人。
开完会议后,立即展开了作战行动。
王官庄到康营村有十五、六华里,午夜前开始了奔袭。腊月26日零点战斗打响了,直属团的主力部队在地方同志的带领下,分别从各个路口向敌人展开了快速冲击。
刘中孚的司令部和堂北民团的武装,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主力部队的枪声一响,他们就知道不对劲了。迫击炮营虽然还没有动,但是机枪营的机枪响起来了。
第24回 争夺堂邑县(四)
那机枪响得就和炒料斗一样。“哒哒……”“哗。。”地响成一片。一下子就把刘中孚的枪声给压制住了。
打仗就得指望谁的火力强了。自己的火力被直属团的火力压制住了。就和两个人打仗一样。一下子就被人家欺负住了。
这边刘中孚的部队是被人家的机枪压制得抬不起了头。直属团的战士们挺着刺刀就冲上來了。一边冲着。一边还喊着:“缴枪不杀。优待俘虏。”“别给顽军卖命了。卖命洠в泻孟鲁 !薄安渭影寺肪4蚧魅毡竟怼!薄爸泄司鸵蛉毡尽2桓缇焙杭椤!
民团哪里经过这种阵势呀。早给吓得腿肚子转筋了。人家的刺刀逼上來了。你是拼是不拼。要是拼的话。明显的拼不过。要是不拼的话。那就只有投降了。
这些民团纷纷举枪投降。
少数的民团一投降。那些刘中孚的大部队也受到了影响。还打个什么劲呀。打也是打不过。打不过还落个顽军的坏名声。
于是。更多的顽军是举枪投降。
只有刘中孚率领着一些死硬分子。死死守在一座深宅大院负隅顽抗。他们把所有的轻重机枪都架在了房顶上。只要是直属团的战士们冲过來。他们的轻重机枪一齐开火。等到了直属团的战士们冲到了院墙跟前。他们就甩下一堆堆的手榴弹。
“轰轰。”“轰轰轰。”一排战士倒了下去。
直属团的战士们进行政治攻势时。刘中孚的机枪立刻扫了过來。根本就不让我们的战士喊话。
韩行骂道:“真是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殷兆立。你们的神炮呢。是不是让他们尝一尝地瓜的味道。”
殷兆立也大喊道:“冥顽。冥顽。不打不完。韩司令不说。我倒忘了。刘致远的看家本钱。我也要使使了。”他立刻对一个参谋说:“从迫击炮营里调上一个班來。我就不信。是你们的机枪硬。还是我迫击炮的炮弹硬。”
不一会儿。迫击炮营就上來了一个班。四门迫击炮对准了这座地主的深宅大院。
殷兆立对他们说:“该你们表演的时候到了。对准了房顶上的机关枪。给我轰。。”
炮兵班长用眼瞄了一下房顶上的重机枪。对炮手们喊道:“角度88。仰角85。发射。。”
四个小黑地瓜向着房顶上的重机枪就飞了过去。“轰。”“轰。。”“轰轰。”随着一阵轰响。房顶上刘中孚的重机枪立刻笼罩在一片火光和硝烟之中。
等硝烟散尽时。再看房顶上的重机枪。早就洠в傲恕A孔佣继恕8鹚抵鼗购头吮橇恕
刘中孚一看。这样打还了得啊。再來几炮。自己的小命就完了。真是不能再打了。急忙组织着自己的心腹小部队。就要逃跑。
韩行在外围。只听着院子里的顽军们喊着:“出水。出水。”随后在大院的东北角。顽军从我被炸坏的豁口处。拼着命地往外冲。轻机枪在前面开路。随即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
“残匪要跑。”直属团的战士们。立刻追上去。在顽军的屁股后面。撵着腚地追。
刘中孚在他贴身部队的保护下。是豁上命地逃跑。
拂晓前战斗结束了。除了刘中孚和他的少数心腹逃跑外。他的绝大部分部队和來增援的民团被歼灭了。
消灭完了刘中孚。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县委又在安排着怎样过年。怎样打击日、伪军出城骚扰。保护群众过好一个快乐、祥和的春节。
堂邑县的县委是这样安排的。而张子衡却不是这样想的。
本來刘中孚就是张子衡勾结來的。他把刘中孚勾引了來。其实也就是想好好地发展一下国民党的势力。只要是国民党有势力了。自己还愁二区的区长不是自己的。
而刘中孚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害怕自己斗不过共产党。所以就勾结了日本人。对抗日干部洠е淠睢>痛铀堑募沂羯砩舷铝耸帧
谁想到。刘中孚不经打。从堂邑北支援他的一些民团。还是打不过共产党、八路军。
刘中孚被打败逃跑后。张子衡如丧考妣。躲在家里生闷气。盖上被子睡大觉。可就是强忍着心里的疼痛“睡大觉”。他又哪里能睡的着啊。睡了一天。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孩子哭了抱给他娘。他又想到了堂邑县的国民党县党部常委李子萼。
张子衡为什么在二区有根基。全仗着他在国民党中有人缘。特别是和李子萼关系特好。是拜过把子的老八。
他提着二瓶好酒。带着几包卤菜找到了李子萼。县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李子萼岂能不知道。他心里也是非常的着急。眼看着国民党的势力是一天不如一天。不但被日、伪军排挤。也受共产党的打击。真是老鼠掉到风箱里。两头受气。
他的心里哪能不着急呢。
两个人臭味相同。几杯酒下肚。几盘菜吃下去。坏主意就來了。两个人商量着。国民党还洠в械搅俗詈蟮墓赝贰;褂腥嗽怠A饺艘掀鸲泄竦车氖屏Α@鹞渥啊:凸膊场寺肪髯鸥伞
他们就打着县党部的旗号。命令所有的二区国民党员。别的区里的国民党员配合着。大年三十集合。以武力和张炉集的共产党对着干。
这时候的二区抗日民主政府虽然在张炉集。但是所有的武装都还在王官庄。这就给了张子衡和李子萼的可乘之机。
大年三十这天。李子萼、张子衡带头。率领着一百多人的武装。挺进到了张炉集的二区区政府门前。公开打开了标语。那标语写的是“反对共产党。打倒八路军”“二区的抗日民主政府不合法。滚出二区去”“国民党万岁。”
区政府里只有李善亭和少数几个同志值班。一看來的这些人。一看领头的是张子衡和李子萼。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几个同志劝李善亭说:“李区长。他们人多。我们人少。抓紧撤退吧。”“李区长。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把大部队叫來。我们再和他们斗。我们暂时先躲一躲。”
李善亭大声地给同志们鼓劲说:“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范书田、张玉山、靳奎峰我们都不怕。还怕他们。大不了。他们把我杀了。要是那样的话。他们的反动本质更是暴露无遗了。他们就更臭了。”
几个同志见区长都不怕。自己还怕什么。也來了豪气。跟着李善亭堵在了区政府的门口。
这些拿着武器的国民党员。在李子萼、张子衡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來到了二区区委的门前。
李善亭对领头的张子衡大声地吼道:“张子衡。你也是老区长了。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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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李善亭年轻。可李善堂毫不惊慌。他义正辞严地对李子萼说:“李大叔。你这是说得什么话。风不摇。树不响。虱子不咬不痒痒。张区长下台。那是经过堂邑县里的抗日民主政府选举选下來的。并不是哪个人说了算的。打刘中孚。打刘中孚也是有原因的。他勾结日本人。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