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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三颗迫击炮弹像黑老鸹一样,朝着大楼外面的工事飞去。“轰轰轰——”三团火光,三声巨响,二秒钟后,又是三发炮弹落下,隔着两秒钟,又是三发炮弹。
迫击炮能连续发射,恨不能一门炮每分钟能发射三四十响,再说这些炮手们又是久经战场,知道怎样瞄准和布弹。还有一点是,迫击炮在发射时有轻微的震动,这也使第二颗炮弹绝不会落在第一颗炮弹的地方。
这就好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炮弹和胡椒面一样,均匀地撒下了,倒霉的只能是日军,躲都没有地方躲。一个个日军被炮弹掀上了天空,断胳膊断腿到处乱飞,还夹杂着破布条、烂枪械啥的。
日军的军事现代化曾给中**队造成了巨大的灾难,也让他尝尝吧,被动挨炸是一种什么滋味?
这九发迫击炮弹刚打完,紧接着,又是三发炮弹向着许家大楼飞去,三发,三发,加两发。一颗颗炮弹砸在墙上,溅起了一团团火光,腾起了一片片烟雾,砖石乱飞,钢筋外露,还夹杂着日军的枪械和血肉。
有一颗炮弹不知道怎么搞的,从射击孔里钻了进去,炸死了一个班的日军。
这边基干团的战士们,都瞪大着眼睛,用枪瞄准着大楼的日军,就等着他们出来呢?只要他们敢出来,我们就敢打他个屁滚尿流,腚眼子出稀屎。
烟雾散尽,火光下,许家大楼外的工事,被炸得乱七八糟,破败不堪,东一个西一个的日军尸体横陈地上,工事内,肯定也是伤兵满员。而大楼呢,也是千疮百孔,惨不忍赌。
韩行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小日本啊,出来啊,拼命吧,就等着你们出来了。出来吧——”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许家大楼里仍然没有一点儿动静。韩行无奈地对赵建民说:“赵司令呀,我们该做的已经做了。他们就是缩在乌龟壳里不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呀?”
这时候,一个作战参谋也来报告说:“城隍庙栾省三的部队,也是缩在城隍庙里不出来,赵司令,我们怎么办?”
赵建民思考了一会儿说:“看来双方都在比耐性啊!都在利用自己的长处,而让对方露出短处。再等一会儿,看看是他们能沉得住气?还是我们能沉得住气?”
北方的冬天天亮的很晚,已经快早上七点了,天还有点儿黑乎乎的。寒风一阵阵的刮来,嘴里喷出了一团团的白气。在紧张战斗的刺激下,战士们没有感觉到一点儿寒冷,反而在渴望着更加激烈的战斗。
诺大的天空只有两三抹云彩挂在天边,在天的尽头接近地平线的地方,天空呈现出一种淡黄里夹杂着一点橙的让人说不出的光影美。此情此景,宛若是大自然呈现给世界的一幅壮美的水墨画。
韩行对赵建民说:“赵司令啊,我看小鬼子和栾省三不敢露头了。天也亮了,聊城、冠县、阳谷的鬼子弄不好也出动了。是进是退,请赵司令早拿主意?”
赵建民风趣地说:“不和他们玩了。熬了一晚上,也累了,回家睡觉去了。”
一声令下,赵建民带着得胜的队伍,携带着缴获的大批物资,撤出了堂邑城。只要是出了城,根据地已连成一片,到处都是八路军的家。
第一次攻打堂邑,极大地震慑了敌人,八路军连县城都敢打,还有什么地方不敢打?我军乘胜打击,拔钉子,克据点,连连取胜。我八路军冀南七分区多次与吴连杰主力展开战斗,将这股顽匪势力消灭殆尽。
1944年1月,里应外合,一举歼灭了盘踞在阮庄据点的吴连杰部黄竹斋团,击毙团长黄竹斋,消灭敌人近400名。6月,吴部四团团长程子坊、副团长邢先觉率部于斗虎屯起义,后改编为堂邑县独立团。
1944年,国际国内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苏联红军在取得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重大胜利之后,开始了战略反攻,把战线推向了德国法西斯占领区和德国本土。在亚洲,美国根据《开罗宣言》,继续进行海上反攻,并把战线推进到距日本更近的海域。
在中国,日本侵略者为挽救在太平洋战场上的失利,妄图打通大陆交通线,援助其入侵南洋的孤军,从河南开始,向国民党正面战场的平汉、粤汉、湘桂铁路发动了新的进攻。为此,日军不得不从华北抽调大量兵力,其中从晋察鲁豫边区抽走6个师团。
在莘县,1939年日军曾以1个大队率刘仙洲部占领莘县。1940年减为1个中队,1942年减为1个小队。1944年夏,这个小队也撤走了,整个莘县全部由伪军刘仙洲部驻守。
刘仙洲不亏为日本豢养的一条看家狗,经过几年的惨淡经营,已把莘县变成了一座“金城汤池”,在原城墙的基础上,加修了各类防御工事,城墙高7米,四个城门楼和城四角炮楼都能独立居守,四面射击。
城外设有两道护城河,两道铁丝网,两道鹿寨,铁丝网和鹿寨周围有地雷。护城河深有5米,与徒骇河水相通,水深3米多,河内栽有尖木桩。城内有巍峨古塔,高有20余丈,俯瞰全城,塔上常驻伪军一个班,控制着全城最高点。
仓库里贮藏着几百万斤小麦和其它大批军用物资。在城内常驻的伪军有4个中队,另有伪突击队、特务队、剿共班、警察局、新兵中队,总计1000余人。城内与城外各据点有公路交通和电话联系。
刘仙洲部占领莘县县城后,党的情报部门就十分重视瓦解敌军的工作。早就派一些**员利用敌人扩兵的机会,打入了敌人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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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回 攻打莘县(一)
范永堂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小伙子,出身贫寒,十几岁就参加了革命。?? 1941年乘着刘仙洲召兵的机会,党派他打入了莘县敌人的内部。
临行前,潘小安告诉他说:“要多拉关系,广交朋友,站稳脚跟,展党员,建立党的组织。要用巧妙的办法,宣传党的抗日救国政策,搞统一战线,分化瓦解敌人,争取同情者。不惜一切代价,就是买个队长当,也要掌握军权,从内线配合外线作战,待机拔掉敌人的据点。”
范永堂牢记党的指示,进城后即大力开展工作,新兵训练结束后,他和同为内线的范勤堂被分配到伪一中队当了一等兵和上等兵。在此,范永堂巧遇了小学同学赵缙绅,相殿生,三人谈得十分投机。通过赵相二人介绍,范永堂结识了新民会一个姓相的队长。
范勤堂呢,和一中队的一个班长建立了密切的关系。
范永堂还设法和刘仙洲的侄子刘西洋交上了朋友,拜了把兄弟。有了这层关系,一中队队长付万长对他另眼看待。付万长通过许多事情,看到这个小伙子精明强干,把他提拔为一中队的随从副官,可以在县城内外自由出入。
范永堂利用一中队随从副官和刘西洋拜把兄弟的关系,千方百计接近刘仙洲,多次出入刘仙洲家,为其送东西,办事情,博得了刘仙洲的好感。
一次,刘仙洲带老婆到泰安、济南,点名要范永堂跟随前往。范永堂施展聪明伶俐,办事周到的特长,一路上将其安排照顾得妥妥帖帖,进一步得到了刘仙洲的信任,把范永堂当作心腹看待。
在站稳脚跟的同时,范永堂不定期地和潘小安及时地进行了沟通、汇报。在一个县城外的村庄小茶馆里,身穿便装的范永堂和化装成一个农村教书先生模样的潘小安一边品着茶,一边谈着工作。
范永堂说:“据我了解,刘仙洲的汉奸部队,小队长以上的伪军,绝大部分是跟随刘仙洲从泰安、宁阳来的嫡系骨干,当地人任职的不足二成。基层士兵,六成以上是莘县人。
他们大致可以分成三种情况。一是卖身投靠日寇,坚决**反人民的铁杆汉奸,这种人是少数。第二种是国民党溃逃时遗留的兵痞和一些社会渣滓,这类人中确有一些是顽固的反动分子。三是为生活所迫或被敌人抓来当兵的,这些人占基层官兵的绝大多数。他们一般比较纯朴,是比较容易争取的。”
说完,范永堂拿出了一份名单,交给了潘小安。这是范永堂为的地下党,把所有的伪军人员,按照左中右三派造出的一个花名册。
潘小安点了点头说:“你准备下一步怎样开展工作?”
范永堂说:“我们准备团结基层官兵,特别是那些穷苦的人,被敌人抓来的人,而分化瓦解刘仙洲的一些嫡系军官。我们准备采用单线联系的方式搞串联,展党的组织。”
潘小安又补充说:“根据地委和情报部门,在伪军中展党员四要四不要的原则,希望你们好好掌握。那就是,要出身贫苦的农民或知识分子,要受欺骗而投敌的国民党军官,要民族意识强的伪士兵或军官,要被敌人抓去的党员没有破坏党现在又要求入党的人。
四不要就是,兵痞地痞不要,叛徒不要,敌人特务宪兵不要,有政治背景不要。”
范永堂点了点头说:“记下了。”
范永堂回去后,仔细地考虑了一番,从伪军内部最成熟的关系中,挑选了赵缙绅、相殿生、盛景山、任守中、王德、任中举等人入党,建立了**地下党支部。范永堂为支部书记,赵缙绅、相殿生为支部委员,形成了一个战斗在敌人心脏的坚强堡垒。
在同敌人进行斗争的过程中,范永堂所领导的内线人员,多次把敌人活动情报传递出去,使我脑机关及时掌握了敌人的活动情况,粉碎了敌人的扫荡和蚕食。还利用种种关系,解救我被捕的抗日人员,打击和消灭叛徒。
1942年,他们曾一度开展了以割断敌人电话线为主的对敌斗争。外出执行任务时,把马厂、张屯、十八里铺、赵庄、安头据点的电话线全部割断。这次行动,引起敌人的注意,敌人明查暗访,加紧侦破,特别把重点放在一中队,把参与此次行动的孙小刚抓了起来,捆绑吊打,灌煤油,极端残忍地进行刑讯逼供。
小孙十分坚强,任敌人怎样折磨,始终坚强不屈,最后被敌人活活打死。
对待这个事情,潘小安批评范永堂说:“你们的任务是长期隐蔽,展力量,等待时机,而不是割敌人的电话线。短期行为,差点破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党组织。”
范永堂接受了这次教训,对潘小安说:“我的眼光太短浅了,以后一定要注意,斗争一定要更加巧妙,更有长远目光。”
有一次,**突击队队长刘利泉带队伍出城巡逻,拂晓返回莘县西门,大喊开门。当时城门每晚落锁后必须把钥匙统一交到保安司令部保存。守门的一中队,急忙派人到保安司令部取钥匙。
刘利泉等的不耐烦了,破口大骂:“付万长,你鸟xx哄孩子——不算个玩艺儿。老子出门巡逻容易吗,差点挨了游击队的枪子。你tmd的,耳朵塞了驴毛啦,装聋作哑的,不给老子开门。别看你是个中队长,老子是站着尿泡——不服(扶)你。”
付万长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说:“刘队长啊,请你耐着性子等一笔,钥匙不是在保安司令部吗,已经派人拿去了。”
刘利泉又骂道:“你鸟xx磕瓜子——充那巧嘴的了。知道我回来,不知道早派人去拿吗?你tmd;鞭杆做大粱——不是个正经东西。老子在外喝西北风啊,冻也冻死了。”
付万长挨了一顿痛骂,犹如狗血喷头,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想到,这个刘利泉是刘仙洲的红人,该忍还是忍了吧。大门开了,刘利泉意犹未尽,气还没撒完,朝着付万长左右开弓,连扇了两个耳光。
范永堂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刘利泉说道:“我说刘队长呀,你这是打得我们中队长吗!你这是打得我们一中队长全体弟兄的脸啊?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八路的欺负,有气没处撒,回来找出气筒了?要是这样想,那就错了。”
在场的一中队士兵,早就一个个气得不行,恨不能揍这个刘利泉一顿,一见有人挑头,那怪话接着来了。“准是外面受了八路欺负,朝着我们撒气来了。”“不就是**突击队的吗,撑得什么洋劲?”“同样是当兵吃粮,谁怕谁呀?”
刘利泉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一看有人当面顶撞他,更是火上浇油,气焰嚣张,掏出枪来,大骂道:“谁的衬裆破了,把你露出来啦!谁谁——”
范永堂往前一站,拍着胸脯说:“刘队长呀,狗还护主哩,你欺负我们队长就是不行!有本事朝这儿打,朝这儿打——”
赵缙绅一看范永堂上去了,朝旁边的几个士兵一递眼色,相殿生、盛景山等几个士兵都拿着枪上去了,大呼小叫地吆喝道:“有本事打呀,不打就是个孙子。”“拿着枪对着自己的弟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怎么不朝着八路使去。”
“么喝!”刘利泉大吼一声,“还反了天是不是?准备——”
一声准备,**突击队的士兵们,个个也是执枪在手,拉动着枪栓,黑洞洞的枪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