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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政治当时就把韩行训了一通,韩行也不和他讲理,知道凭着自己的理论知识,根本就说不过他,只好默默地低着头挨他的训斥。倒是张维翰听不下去了,对政治部主作李幼平说:“李主任,依你看应该怎么办?”
李幼平早就想好了,这时候说:“我看韩部长的意见倒是可以考虑,先把南杆、北杆让范筑先收过来再说,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姓共,这得看时机成熟不成熟。我们又得独立自主,又得依靠范筑先的武装力量,这也符合当前抗战的形势。毛主席、朱总司令都支持范专员,我们更得支持范专员了。”
好家伙,把毛主席、朱总司令都搬出来了,可把吴政治气得不轻,既然自己的上级都不支持自己的意见,也就没了话说,只能是撅着嘴在旁边生着闷气。
张维翰说:“我看,收服北杆的具体工作,还得韩行去做,好歹韩行也是范筑先的秘书呀!”
韩行一个立正说:“保证完成任务,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支队还得支持我呀!”
张维翰笑了,又拍了拍韩行的膀子说:“支队什么时候没有支持过你呀,真是的,说这话就好像我们是外人似的。”
韩行也笑了:“只要支队支持我,那就是说,北杆十有**也拿过来了。好了,我这就行动。”
韩行到了聊城,找到了范筑先,把要收编冠县南杆、北杆的事儿一说。范筑先听了大为高兴,不费一枪一弹,收服这两支队伍的事儿谁不高兴,当时就写了委任状,委任南杆为聊城抗日游击司令部第六支队,孙三民为司令,赵发荣为副司令。北杆为抗日游击司令部第五支队,司令空着,由韩行填写就行。反正当时的司令多如牛毛,再多一个也无所谓,重要的是要服从范筑先的领导,重要的是要服从抗日的大局。
韩行有了这两份委任书在身,心里更充实了,立刻赶到了冠县的南杆驻地,给赵发荣打了招呼后,领着赵发荣直奔孙三民的院里。进了院就嚷嚷:“大哥在不在啊,好事啊,好事来了。”
当时孙三民正躺在床上哼哼,寨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件,先是寨子里出了内讧,一连长死了,蒋二和二连长跑了,两个连的士兵归了赵发荣,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窝囊,感觉到是不是受了韩行和赵发荣的欺骗。再就是蒋二把高唐的鬼子引来了,引起了一场大战,虽然最后是胜利了,可是他的三连基本上就不存在了,只能依附于赵发荣的一连、二连,要不是赵发荣还算尊敬他,他也就几乎成了光杆司令,所以心里哪能高兴得起来。
正在胡思乱想着,韩行又找上门来了,孙三民半睁着眼睛说:“不知喜从何来呀,我觉得这阵子寨子里出的事情太多,你说说这个蒋二,千不该万不该,也不应该把山本引来啊!我和山本八杆子拨拉不着,他怎么就打到我这里来了呢?闹得我心里乱腾腾的,老不得安宁啊!”
韩行高兴地说:“我这回到了聊城,向范筑员提起了你,范专员对你寄予厚望啊!他说是,你这次打了高唐的鬼子兵,为我聊城立下了大功,得到了整个聊城民众的称赞,你还是个抗日英雄啊!另外,聊地的报纸和全国的报纸都刊登了你的英雄事迹,全国人民都知道聊城冠县有了个南杆啊!孙司令啊,全国都知道了你啦!”
“嗷……”一听说范专员都提到了自己,一听说全国都知道了自己,孙三民不禁瞪大了眼睛,毕竟自己原来只是一个土匪呀,卑微的身份,小小的寨子,如果能得到范专员的赏识,自己不是平步青云了吗,自己不是烧了高香了吗,总比自己窝在这个小寨子里当这个受气的土皇上强吧!
韩行又提醒说:“大哥是不是觉得这个小寨子里就高枕无忧了啊?”
“哼!还高枕无忧呢,能高枕无忧吗?”孙三民发牢骚说,“共产党来进攻,我这个小小的寨子难受,要是日本人来进攻,我这个小寨子也难受。就凭着咱这点儿人枪,能支撑几天,真说不定呢!?”
“是呀,有一句话叫背靠大树好乘凉,如果范专员要你跟着他干,你干是不干?”
“真的吗,那是好事呀,”孙三民高兴地说,“如果有共产党打过来,那有范专员顶着,如果日本人打过来,那也有范专员顶着。这是好事呀!那我再也不是孤军奋战了。”
“大哥真是这样想的。”
“只要不是傻瓜,谁都是这样想啊!”孙三民看着韩行的眼睛,在扑捉着韩行的目光。
“那我就放心了,我从范专员那里讨来了一份任命书,不知大哥肯不肯接受。”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那份任命书,让孙三民观看。
孙三民急忙接过了任命书,一连看了三遍,当时眼睛都绿了。看完了任命书后,就把那份任命书掖在了自己的怀里,再也不肯往外拿了。
他高兴地大叫一声:“来人,上酒啊。既然范专员、范司令这么看得起我,我再不从,那就是狗黑子坐轿子——不识抬举了。好事啊,好事啊,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用背着这个土匪的罪名了,那也是名正言顺的民国官员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身边的几个卫兵赶紧恭维他说:“是呀,是呀,那我们也是政府官员的卫兵了。”“那我们也就跟着您吃香的,喝辣的了。”“家属们也跟着您沾光了,再也不怕人家骂土匪了。”
赵发荣赶紧上去递上话说:“司令大喜呀,范将军是西北名将,又有五六万的人马,连蒋委员长都器重哩,和共产党的关系搞得也挺好。咱们依附在他的旗下,那还怕什么哩,什么人也不怕啊!”
孙三民一高兴,又对传令兵说:“传令下去,连队里也上酒上肉,大家来个一醉方休,庆祝我们被编为范专员的第六支队。”
于是,官兵同庆,庆祝成了范筑先的部下。
喝着酒,吃着肉,孙三民似乎特别高兴,酒也喝得特别多,对韩行不免夸奖了几句:“韩秘书呀,虽然你我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你尽给我带来福气啊。首先是带来了赵兄弟的一个营,加强了我们寨子里的兵力。当然了,这个蒋二,还有一连长、二连长没福啊,怎么眼光这么短浅,怎么就看不到这一点呢。还有,你又联系了范专员,我们成了范专员的部下,这都是你的功劳呀。我这也是背靠着你这棵大树好乘凉啊。来,兄弟,干一杯。”
借着这个酒劲,韩行和孙三民喝了几个酒后,又提醒说:“虽然我们是范专员的第六支队了,但是没有尺寸之功啊。范专员的意思,还是要我们多为他分忧啊!”
孙三民一拍胸脯:“说吧,范专员要我干什么,我孙三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韩行提醒说:“我聊城地区,基本上都是范专员的一统天下,只是冠县北边还有一股土匪,在范专员眼里实在是和一根刺一样,致使抗日大计难以推行。范专员的意思是,如果以后能获得长期的给养供应,那就把北杆拿下。”
孙三民虽然有点儿醉意,但一听说要打仗,酒还是先吓醒了一半儿,谨慎地说:“我们就这点儿兵力,听说北杆也有将近四五百人,我们要拿下他们,难啊——”
韩行鼓动着说:“范专员的意思是,我们先招抚一下,如果他们能接受改编,范专员也欢迎。如果他们顽抗到底,那范专员就大兵压境,灭了它。”
孙三民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范专员的意思是,我们也就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们。我可有言在先啊,赔本的买卖我们可再也不能干了,实在是干不起啊!”
韩行笑了笑说:“大哥放心吧,有我在,你就情好吧!打得赢就打,打不赢我们还打吗!孩哭了抱给他娘,还有范专员哩。”
“那好,”孙三民下了决心,“准备一天,后天开拔,打它个小舅子北杆。”
第一卷 愤怒的鲁西 第82回 文武齐使震北杆
休息准备了一天,孙三民亲自点兵出征,他叫赵发荣的二连守老营,自己和韩行亲自带着嫡系三连和赵发荣的一连,出征北杆。热门小说
一路上倒也热闹,看到村村落落都在搞抗日活动,每个村上都标满了石灰写的大标语,什么“全民抗战”呀,什么“中国人民团结起来,打败日本帝国主义”呀,村口都有儿童团站岗放哨,每个村边都有民兵拿着枪在巡逻。就连一些妇女,老太太也纳着鞋底,注视着村边,不用说,这也是监视着路边的情况的。
听说这是范筑先的第六支队出征北杆,每个村上都准备了热水,吃饭的时候都准备好了玉米面的窝窝头,老咸菜,有的还放着几个鸡蛋。
这惹得孙三民一阵感概:“哎,这个土匪和范筑先的兵就是不一样啊。原来出寨的时候,哪敢这样招摇啊,偷偷摸摸的,搞了给养就走,弄不好就挨了黑枪。真是寨里困一日,世上已千年啊!”
“你知道这是谁搞的么?”韩行这时候觉得可以做做思想工作了。
“不是范专员搞的么?”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冠县的县长是个共产党,叫张维翰,他组织起了所有的民众,联合抗日,所以才搞成了这样轰轰烈烈全民抗战的局面。现在,就连范专员都联合共产党抗日,没有共产党的帮助,聊城、冠军县搞不成这样的大好局面。”
“是么,”孙三民这才知道如今成了共产党的天下,“原来我可没有听说过啊!”
“原来是你的脑子里装不进共产党,也没有人给你说共产党的事。抗日的事情,光指望你孙三民行不行啊!”
“那当然不行啊,还得指望国军啊!”
“可是如今的国军哪里去了呢,反正山东是没有国军了,只有共产党和日本人抗争。”
孙三民不言语了,他也得有个思考的时间和空间。
一路上通行无阻,行军有三个时辰也就到了北杆。这北杆的寨子和南杆的寨子惊人的相似,也是以村庄为基础,打起了三米多高的寨墙,每个寨墙边上有一个角楼,正好可以从那里射击进攻城门的敌人。寨墙外边有一条深沟,深沟上悬的吊桥,有点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
孙三民的队伍停在了寨子的南门边上,枪弹打不着的地方。孙三民命令三连长说,派人去,叫寨子里当家的出来说话。
三连的人就喊:“我们是范筑先的游击司令部第六支队,请你们的当家人出来说话。”
不一会儿,南门寨墙上一个女人骂骂咧咧地就像身上着了火似地出来了,她有三十多岁,长得虽不说太漂亮,但也是五官端,眉清目秀,头上挽着一个高高的大发髻,显得既干净又利落,身披着一件大红斗篷,足蹬一双大红长靴,穿戴显得既英俊潇洒,又不失江湖色彩。
紧跟她的是10个素衣女子,那就把主人的地位给衬托出来了,不过要说漂亮,毕竟女土匪头年纪大点了,不如这10个年轻女子漂亮。再就是一些小土匪了,那却是一个个歪瓜裂枣,狗头蛤蟆眼,顺眼的不多,这就更加衬托出了这10个女子的年轻英武,光彩夺人。
孙三民的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些光棍汉,都在往寨墙上看,看什么呢?看得不是这个身穿大红袍的女人,而是她身边的这10个素衣女子。这10个人,不知道是怎么挑的,那也是瘦得妖媚,胖得丰腴,几乎都是一个个祸国殃民的角色,年纪都在二八与三九之间,真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花似玉,花容月貌,美若天仙,艳如桃李。有的刚强,像穆桂英、花木兰,有的柔弱,像林黛玉、西施,有的妖魅,像妲己、婴宁,有的惊艳,像是虞姬、杨贵妃。
孙三民的人就像一个个馋嘴的小猫儿,恨不能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然后北杆的主子却不给这些年轻的美女们争脸,脸一沉,就朝着底下骂开了:“奶奶的,我就是啊!我以为第六支队是谁呢,原来是孙三民,孙三私孩子呀!你这个孙三民,不在你的南杆好好地呆着,为什么跑到我这里来充那大眼狼。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告诉你,我不和你犯话啊,你再和我犯话,我的枪子可不认人啊!”
孙三民也不是好惹的,自以为是满腹经纶,岂能让一个小小的娘们吓倒,立刻大喊道:“你一个土匪婆娘有什么好张经的,两腿一劈拉,也是那玩艺,谁还稀罕呀!别给脸不要脸啊,再给脸不要脸,我的大炮可不认人啊!你先劈拉劈拉腿,给你一炮。”
听了这话,韩行忍俊不禁,笑出声来。那些兵们,原都是土匪出身,听了司令的一番浪话,也一个个放肆的开怀大笑。
那个女土匪司令此时气得面红耳赤,本来就是一个女泼皮,这时候遇到了一个更不要脸的,真是针尖遇到麦芒上,那也就只能施展开浑身本事,开嘴大骂:“你个溅b,流氓,你溅得嘴里长痔疮,你娘我已经把你b草烂了,你怎么还在大街上卖b,滚回家把你妈叫出来给大家草草。你从小缺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