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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只亲了你一下,你就慌。”章得之笑。
笑,笑个屁啊!
徐昭星恼羞成怒,正要反抗,却听他道:“我与你还真是半斤对八两,这一世,我虽说是成了亲,可和没成亲一个样。而你,虽说是成过亲,也和没成亲一样。”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还有点儿绕,徐昭星解了半天,才将绕绕解了一半,就发现了异样。
她不是正坐在他的怀里,自然会坐在不该坐的地方。
那地方是会变的,如今就直直地顶着她的侧腰。
她一下子就解开了绕绕,瞪着他瞧。
又不是情窦初开,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若当真是那个年纪,女孩子说不定就咋呼出了声音“天啊,什么东西?”
男孩子一定羞红了脸,含着腰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换到了徐昭星和章得之这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别过了脸。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的声音,反正,两个人都笑了。
笑到最后,是章得之有些恼。因为那个会变的地方,笑着笑着就…趴了下去。
欲|望来的快,走的也急。
没有用过的东西,确实有些担心,好不好用呢。
他又捏了她的脸,恶狠狠道:“信不信,我……”
可他顿了一下,还是松开了她:“算了,再给你些时间,好好想一想,可愿跟着我……”
章得之立了起来,走出大帐。
今晚,他还有许多事情要理清。
——
可能是怕步子太大,扯到蛋。
章得之夺下了洛阳之后,便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瞧那样子,倒是像想在洛阳常驻下去。
旁的人不明白他的心思,徐昭星多少还能猜出来一些。
她知道他在练兵,说的有十万大军,可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夺下新安等地,靠的是奇袭。
夺下洛|阳,完全是靠火|药狂轰乱炸。
别说如今硝石难买,就是火|药充足,他也需要一支嫡系的精兵。
徐昭星是不急,在哪儿都是住,安心在洛阳住下就好。
她住的是郡守腾出来的宅院,蒋瑶笙自然是跟着她,姜高良和余良策也拎着自己的两三件衣裳,住进了前院。
徐昭星听说,射樊星汉那一弩|箭,是余良策发的。
她感谢了他的救命之恩,和他说了句:“既已经回不去了,你也就别纠结了。若实在担心家里,我明日便让章得之给你家中送个信,就说让他们拿一万黄金来赎你,叫长安相信,你是被俘,而不是谋反。等理顺了此间的事情,攻下长安,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见识过了火|药的威力,余良策自然晓得,跟着谁才是正道。
正如她所说,他担心的就是长安的事情。
余家人口不多,也有四十多人。更何况,那里还有他的至亲。
他喜道:“如此甚好,良策在此先行谢过了夫人。”
说着要跪,一旁的蒋瑶笙道:“余家的哥哥就别跪了,只当是我和我娘谢了你的救命之恩。”
蒋瑶笙是实打实地感谢余良策,那时,她在底下看着,瞧着那人举起了剑,吓得死去活来,又不得主意。
多亏了他那利索的一弩|箭射过去。
余良策还是跪了道:“夫人遇险,良策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况且,是我自己选择留在了这里,与夫人无关。夫人却挂念着我家中事宜,只叩一个头,并不能表达谢意。”
他叩了三个头,直了身,又道:“我给干娘奉茶。”
这时,有丫头端上了茶水,余良策跪着将茶水奉到了她的跟前,她接了。
得,干亲的名分已定。
章得之并不多过问徐昭星的事情,倒是徐昭星让他干什么,他照着做了就行。
初入洛阳,不止要安民心,还得安抚好了那些本地世家和有些头面的乡绅。
他白日里很忙,可入了夜,还是得翻墙去找徐昭星。
自那日尝过了她双唇的滋味,他也没敢再激进。
到了她那儿,与她说上几句话,有时回去,有时累的急了,就和衣在她的床上躺一躺。
反正,他们也不是没在一处睡过,不过是早上起的早些,不让人撞见。
他还真让人往长安送了一封信,让余家拿一万两黄金赎人,且不管那封信给长安城带去了多少风云变化。
眼看,夏去秋来,连庭院的枫树都变成了红的。
这一日,章得之回的晚。
徐昭星已经睡下,不知他今晚还来不来,留了盏灯给他。
兴许是有灯亮,三更都过了,她还没能睡踏实。
正迷迷糊糊间,一转身,身边多了一人。
徐昭星才将上来的睡意,又被他搅得一丝不剩。
软玉在侧,章得之今日就没打算安分守己,双手抱了她的腰,将她揉进了怀里,从头发开始,乱亲。
徐昭星被他亲的浑身发热,一时没忍住,喘息出了声音。
倒是犹如当头一棒,叫他清醒。
他停了下来,平躺。
徐昭星却一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
坐上去还在想,婚前试婚行为,到底是必要还是不必要?尤其是像她这种,表面上看起来是结二次婚的,思想还和这儿的人不一样。
关键有两点:一,她会不会婚不知道,若一辈子不婚、不开荤,恐怕她到死的时候后悔呢;二,即使她会婚,万一他要是不行,那这婚姻得多糟糕。若红杏出墙,那是她道德有问题。若不红杏出墙,那她多亏啊。
哎哟,不就是试个婚嘛,有什么大不了。
章得之见她愣了会神,忽地动手开始解衣裳,还是她自己的衣裳。
如今秋初,她穿的中衣还是很薄的那种。
他看着她。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了脖颈。
又开了一颗,露出了锁骨。
再开一颗,露出的就是……
他捏住了她的手。
徐昭星也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不让解她自己的,那就…他的好了。
她挣开了他的手,身子往下趴了一点,去解他的盘扣。
他的衣裳就费劲多了,解开了外衣,才是中衣,不仅麻烦,盘扣还难解的要命,要不然直接脱裤子?
徐昭星解开了他的一颗扣子后,思索了一下,腾出了手,往下,又被他给捏住了。
章得之要疯,她俯下身的时候,他已然看见了中衣里头青色的小衣裳,和小衣裳上头的白润肌肤。
女人和男人长的太不一样,虽说有一样的地方,可触感不同。
她的身子抱起来柔若无骨,不知道摸起来又是什么样?
还有她身上的香味,先前包裹着中衣时,就像是阻隔了香味传出来。
如今,敞开了点儿口,那味道一丝一丝地飘散出来,就像迷|魂药。
他捏住了她的手,道:“你可想好?”
徐昭星一时没悟出来,他让她想什么,偏了头看他道:“你到底让我想什么?不就是睡个觉!”
章得之一恼,拉了她的手,将她拽了上来,又一翻滚,将她扣在下,狠了声道:“不就是睡个觉?既如此,那就睡吧,睡完了之后,我看你怎么跑!”
他是给了她机会想的,可转念一想,她若是想逃,他也不会撒手就是了。
所以,还有什么想不想的,先要了人再说。
剩下的事情,徐昭星又开始犯迷糊。
解盘扣这事儿,想来因为他是土著,比她快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她也就是愣个神的功夫,他已然脱了自己的外衣和中衣,只剩一条底裤了。
徐昭星惊讶之余,还有空欣赏。
一根手指头划过了他的胸肌、腹肌,还有好看的腰线。
心大啊,心大,哪里会想到这种事情,也是会死人的。
她看光了别人,总是会轮到自己的。
他来解她的衣裳,她捏了他的手道:“熄灯。”
猜,这时,还由不由得了她?
章得之解开了她的中衣,将她的小衣裳扯掉。
被人一览无余,还是在灯下。
灯光在闪烁,她的眼神也在闪烁,只有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然后,就是手指划过,手掌轻揉,双唇自上而下。
一开始,轻的叫人心痒。
中间,又把人揉搓的死去活来,却还不吞下。
是什么时候一丝不剩的,她早就不记得了。
要问她试用的结果如何……
答案得轻颤着回答,啊,受不了了,你快滚蛋吧!
徐昭星也不记得自己被揉搓了几遍,又吆喝了几声叫他滚蛋。
兴许是早就想过有这么一天,自打住进了洛阳城,就没有丫头守夜。
慧玉几个住着的厢房和她的房间隔了整整一个院子,别说完事了,要热水,就连什么时候完事的,她都不知晓。
累了,困了,做梦了,还在云里头飘啊飘的,才想飘走,就又被人拉回来了。
还记得,她在梦里头说:“章得之,你还有完没完了?”
那人……好像在笑。
意识彻底清醒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
屋外头有声响,她轻哼了一声,就听屋外有人道:“娘,你是不是病了?娘,你回个话好不好?”
其实依蒋瑶笙的脾气,她早就闯进去了。
可慧圆死拉着没让,昨夜她睡下的晚,起夜的时候,可是亲眼瞧见谁进了房。
一听见蒋瑶笙的声音,徐昭星翻坐了起来,也顾不上腰酸腿颤,推了身边的人,小声道:“你怎么还没走?”
“睡都睡了,为何还走?”
这就是章得之的理论,从前是因为没真睡,叫别人误会了不好。
如今已经翻来覆去地睡过,就没有怕误会那一说了,还怕别人不误会呢。
“你你你,赶紧给我走。”徐昭星不管三七二十一,推了他下床。
章得之光条着道:“如今天已大亮,你倒是教教我怎么走,才能不被人瞧见呢?”
徐昭星心慌的不得了,开始往身上套衣裳,还顺手捡了他的扔给他:“那你赶紧穿好了衣裳,赶紧赶紧,穿好了躲柜子里。”
“我不躲。”
徐昭星跺脚。
“跺脚也不躲。”
她咬了牙道:“成啊,咱们绝交。”
又不是三五岁的小娃,说绝交就能绝交的了。
如今都这样“坦诚相对”了,连身上的痣都数过,说绝交……呵呵,也不怕人笑话。
章得之慢条斯理地套上了底裤,又慢条斯理地穿好了中衣,徐昭星将他的袍子往他怀中一塞,还有鞋子,再连同他,一齐塞到了衣柜里。
衣柜门也就是才将关上,就听房门一响,蒋瑶笙的声音便传来了:“娘,你到底是怎么了?叫了这半天的门,你怎么都不吱声呢?”
又听见徐昭星道:“还能有什么事!睡的沉了,没听到,难不成,我还能在屋子里藏一个奸|夫?”
章得之在柜中想,可不是藏了个奸|夫,就在柜中窝着呢!
还想,她这么对他,晚上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改。正式进入试婚期
☆、第六十三章
这几日,徐昭星日日腰酸腿颤,可想而知,晚上做了什么样的苦力。
不是说章得之天赋异禀,而是那厮耐心超级好,不止正头戏到位,前戏也唱的妙。
哪一次不让人跟着他轻哼出声,那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要早知道后果是这样的,她又何必主动那一下下。
徐昭星有苦难言,一瞧见章得之就没了好脸色。
心里想着,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那样?也没空琢磨他的心思是什么样。
其实章得之的心思很简单,就是觉着分开了一回,发现一日都离不了。
可她那厢的态度可不怎么好,至少从没有含蓄或者不含蓄地表达过很想他,然后呢,他便想着,换一种方式,让她一日也离不了他。
这个时候,他考虑问题的方式,就稍显幼|稚了,没想过他也会有牛老,耕不动地的那天,更加忘记了女人的生理构造。
七月二十六,徐昭星一大早就撞见了喜事。
不是喜鹊立在枝头喳喳叫,而是……她大姨妈来了!好开心啊!
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大喜事。
这说明了两件事情:一、她今晚不用工作;二、她没有“中标”。
婚前避|孕,可是一件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事情。
只是这地儿的避孕方式有点落后,没有小雨衣,更没有毓婷,全靠开|枪开不准,还有萝卜拔的快。
像她姥姥那一辈人,哪一个不是生个六七个子女,女人一结了婚之后的大半辈子,就只能干生儿育女这一件事情。
什么都是事到头上了,才会仔细想。
她以前光想着结不结婚,现在还得想,不管结不结婚,都要不要生孩子的问题。
章得之依旧是二更过后到的徐昭星的屋子,平日里见她,不管是睡着,还是没睡着,从不会安稳地躺在一个地方。
今儿倒好,不止平躺,还笔直笔直,一动不动。
他凑了上去,她推开他的脸,“今天不行,我大姨妈来了。”
章得之愣了很长时间,坐起来道:“你怎知我今日和徐家人见了面?”
他怪想不通的,难道她还会掐会算不成?
他停顿了片刻又道:“不过,我今日见了你的侄儿,还有你的叔父,并不曾见女眷,而且我并不知你母家是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