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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前的段朗卿,一双深邃而内敛的眸子,向着夜幕下的荷园方向望了过去。
夜浓黑如墨,却在月光的投射下,如同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白纱,巡夜的奴才即使不提着灯笼,也能看清前方要行的路,屹立于窗前的段朗卿,双手背后,听着窗外花草丛中的蛐蛐叫声,思绪转到了下午……
本想着下午亲自把买来的药粉,给她送去荷园,可又怕她因恼他中午说的话,不收下药粉,他迟疑了;她中午给他的冷脸,到现在,他都没能想通,为了那般?所以,他派了落园伺候他的小厮,把药粉给送了过去,并且交代小厮,让他一定要亲手,送到少夫人的手里,好留心少夫人脸上的表情变化。
小厮回到落园,到书房给他回禀,说少夫人没有说什么,只是表情有些奇怪的向天空看了看,就把药粉接到手里,让他退了下去。
难道她真得不想接受他买的药粉?
碍于在小厮面前,为他保留脸面,才不得已收下。
‘落落’你到底要卿怎么做,才肯原谅卿?段朗卿苦恼的摇了摇头,关上窗户,熄灭烛光,步出书房,踏着月光,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道黑影,忽高忽低跃进了将军府的后院。
只见那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投在地上的影子,显得特别的长,几个起伏,他便跃进了冷氏的凝馨苑。
“谁?”向来警觉的冷氏,感觉到自己卧室里有道浅浅的呼吸声,忙快速坐起身,用锦被遮掩住裸露的身体。
“是我……”身着黑色夜行服,脸蒙黑色布巾的高大男子,一手按着肩部,一手提剑,在冷氏屋里站着,整张脸,仅外露的双眸里,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在黑衣人启唇瞬间,冷氏就知道了来人是谁,她披上外衫,下床,故作镇定的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废话少说,快点找刀创药给我包扎!”黑衣人没二话,把手里提着的剑,往桌上一放,在椅上坐了下来。
听黑人如此说,冷氏心下倒是镇定了不少,“你怎么会受伤?”说着话的冷氏,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在屋里翻找起来。
“为主公执行任务,一个不慎,被人追杀至此!”黑衣人冷冷的回着冷氏的话。
冷氏心下嗤笑一声,拿着找出来的刀创药和干净的白色棉布,走到黑衣人面前,“黑鹰大人,不是堪称武功高强吗?怎会败在屑小之辈手上,还被紧追不放,到处追杀?”
黑衣人自是听出了冷氏话语中的讥讽,他压低声音,冷哼一声,“千里马也有失足的时候,何况我黑鹰可从来没有自傲的以为,自己的武功是天下无敌来着!”为了给自己捡回几分面子,黑衣人对冷氏言语解释了几句。
“哦!原来世间,还有比黑鹰大人,武功高强的人来着,看来是我西门雪目光短浅了!”冷氏低叹一句,并没有打算在黑鹰解释过后放过他,而是出口又讥嘲道。
黑衣人这下有些恼怒了,一双犀利的冷眸,直接向冷氏投去了森人的寒光,“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一再出口讽刺我,你可知道,捏死你,我就像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19SkN。
“你敢?主公若是知道你如此做,其结果我西门雪就是不说,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吧!”冷氏语气铿然的回了黑衣人一句。
“你大可试试!”黑衣人见冷氏拿着刀创药过来,拉下蒙脸的布巾,顺手把受伤部位的衣服撕扯开,“西门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就算你现下立马见了阎王,主公怕是连问一声都懒得问。”
说页门趣睡。“主公难道不想拉拢段朗卿了吗?”冷氏安奈住心底深处的几分心虚,强忍镇定的为黑衣人清洗着伤口,上药,包扎。
“没了你,有的是人!”黑衣人整理好被冷氏包扎好后的伤处衣服,起身提起剑,向着窗口走去,“千万不要自以为是,你的把柄或许已经在某些人手里捉着了!”撂下这句,黑衣人一个跃起,从大开的窗户中轻跃了出去。
那天是因为有事要办,他才没有留意暗处发现他从西门雪院里出来的奴才来着,想来以后院女人是非多,为了争大将军段朗卿的宠,冷氏旁边院里的姨娘,怕是已经从她奴才的口中,知道了冷氏与他的秘密。
正好今个过去警告警告她,若是不老实听话,他黑鹰不介意手里再多条冤魂。
身上退了疹子的白氏,睡得正香甜,虽说被这满身的疹子折腾的一天工夫不到,可是在她白巧巧的眼里,今个就是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也不为过。
黑衣人从白氏轻掩的窗户,跃身而入,直接伸手点了外屋睡着的红秀睡穴,这才无所忌惮的走向了冷氏床边。17130153
扬手轻轻一个手风,白氏身上盖着的锦被,就掉落到了地面上,被夜间晚风冻醒的白氏,伸手胡乱的抓了抓,发现什么也没抓着,于是,睡意朦胧的对着外室值夜的红秀喊了几声,“红秀……红秀……”发现没人应声,白氏心里一阵嘀咕,才懒懒的起身,往床下找去,发现锦被在床下的脚踏上垂落着,随手就往床上拽。
“醒了!”黑衣人冰冷森寒的声音,从嘴里溢了出来。
“啊……”未等白氏发出更大的尖叫声,黑衣人一个轻弹,白氏的哑穴被点了住。
“本大人问你话,你好好回答,不许尖叫。否则,本大人不介意,一剑送你去见阎王!”
冷氏吓得双肩颤抖,不停的对黑衣人点头。
“不许过来!你不许靠近我!”被解了哑穴的白氏,拉起被子,捂住胸口,缩向床角,颤颤巍巍的对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理都没理白氏的言语,直接开口道:“记着,把你知道的事都忘了,与你传话的老妈子也给本大人处理干净,若是让本大人知道你不按本大人说的话去做,后果你是完全可以想到的!”黑衣人说完,一刻也没停留,步向外室解了红秀的睡穴,消失了去。
他,他是冷氏那践人的姘夫!他知道她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他要杀人灭口?他还要她结果了韩妈妈的性命,不,不对!他是警告她,警告她白巧巧不要多管闲事,他不是要取她白巧巧的性命,可是,可是他竟然让她白巧巧亲自动手,了结了韩妈妈。
这可如何是好?她白巧巧再争强好胜,也不曾取过人性命!冷氏,你够狠!自己不出面,竟然让你的姘夫为你出头,若是韩妈妈逃不过此劫,那就是你冷氏所致!从惊吓中回过神的白氏,顺着床沿,慢慢的滑进床上的锦被中躺好。
“主子,你是不是想起夜了?婢子这就伺候你”想要起夜的红秀,感觉到内室床上发出不停翻身的声音,穿上绣鞋,拉了拉肩上披着的外衫,进到了内室。
“没,你去睡吧!”蜷缩在锦被里的白氏,张嘴轻咬着,放在唇边的拳头。
“哦!主子有事就传婢子一声。”红秀放下话,穿好外衫,出门去了茅厕。
可是,可是她白巧巧的性命,就真得要被冷氏和她的姘夫捏在手心里吗?她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将军,好让将军给她做主?将军他会信她白巧巧说的话吗?将军可是最讨厌五位姨娘中的她了!咬着拳头的白氏,感觉到自个秀拳的吃痛,收起拳头,又开始抓起被角咬了起来。
怎么办?巧苑里的丫头妈子,她一个也不能与之商量,烦躁,恐慌,不甘,均袭击着白氏的大脑
为什么我要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对,找个人与她白巧巧在一根绳上,看她冷氏和其姘夫怎么着!
找谁呢?找谁才可以让将军也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月氏’,月氏不就是个最好的人选吗?月悠然的名字,一瞬间跃入了白氏的脑海,她有些激动起来,将军现在可是特别喜欢往月氏的荷园中去,她白巧巧只要找个合适的契机,去荷园与月氏闲话一会,那么冷氏和他的姘夫,必会被将军大人给揪出来,心事得到解决的白氏,心下不霎时变得轻松起来。
入完茅厕,回屋的红秀,听到白氏内间传出的古怪低笑声,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主子她这会不睡觉,笑个什么劲?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借她红秀个胆,她也不敢去问其根由。
不过,该进到的本分,作为婢子的她还是知道的,“主子,您没事吧?”红秀轻声问着内室的白氏。
心思得逞,正在低笑的白氏,听到红秀的声音,嘴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她轻咳一声,稳了稳心神,方才对问她话的红秀说道:“没事,天不早了,睡吧!”
“是!”红秀应声,脱了外衫,上床躺好。
心存疑惑的红秀,躺倒床上再未进入睡眠,一直睁眼到了天亮时分。
冷氏在黑鹰走后,蹙着眉,靠在床上,思索着,她是不是该向段朗卿出手的事情?
见到今个在荷园,段朗卿对冷氏的维护,冷氏觉得她的心如同烈火烧烤般的灼痛着,他为什么就是不看上她冷凝一眼?难道她冷凝不美,不温柔吗?
“将军,您可知?您就是冷凝的救赎,要是得不到您的爱,冷凝怕是会化身成魔,夺了所有被你关爱人的性命!”冷氏红唇微动,无声的吐出这么一句可怕的誓言来。
第九十三章 冷氏心计
更新时间:2013…10…5 0:34:50 本章字数:4450
将军府后院的各院主子,因为这几天都在‘调养生息’,也就是等着浑身的疹子消退,所以倒是安分了许多,但是她们的心却没闲着,筹谋筹募如何接近将军段朗卿,还是可以滴!
军因卿都息。天气一天一天的热了起来,午后的阳光,晒的人动都懒得动,这时从冷苑里却走出了三道身影,仔细一看是冷氏和她的贴身大丫头红莲,还有一个看其穿着打扮比红莲稍逊一点,应该是冷氏身边的二等小丫头没错。
红莲为冷氏撑着遮阳伞,慢慢的向前走着,而跟在她们两人身后的二等小丫头,则是双手捧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只精致的小瓷碗,和一个能容两人饮食的烫煲,亦步亦趋的走在冷氏和红莲的后面。
“主子,这会天也太热了,要不咱们过上一个多时辰,再去落园吧!”虽说撑着遮阳伞,红莲却还是感觉此时的日头有点灼人,所以她恭谨的对冷氏低声建议道。
红莲的话,并未让冷氏脚下的步子有所减缓,“这个汤,放凉了,有失它滋补身体的效用。”冷氏嘴皮子动了动,轻声对红莲说了句,继续朝前走着。
“哦!”红莲低应了声,想了想,接着小声的问了句冷氏,“主子,将军大人的脾性,您又不是不晓得,我看落园的门,咱们怕是很难进去!”17129751
“不亲自试试,怎么会知道?”冷氏的眉眼朝着落园的方向扫了下,随即一道坚定的眸光从其美眸里一闪而过。
将军,你可知凝儿对你的心思?今天若不能真真正正的见上你一面,凝儿是绝对不会从落园门口离开的!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凝儿对你的心思,否则,凝儿许下的誓言,定会让它见其成效的!
落园里与纳兰瑾正在凉亭里下棋的段朗卿,一时间感觉明明是日头高照,为什么他的后背就是发凉呢?心里寻思了下,一点头绪也没有,这时坐在其对面的纳兰瑾,手指捏着白子在棋盘上落下,见好友段朗卿久久没有回应,抬起头,一双邪魅的桃花眸朝好友看了过去。
“卿,你不会又在想月氏吧?”看向段朗卿的纳兰瑾,笑得是一脸的深意,“女人就那样,你越是往她身边凑,她越是不待见你,晾上她几天,你再去瞧她,她势必一反常态,自动与你亲近起来。”纳兰瑾用他后院的女人做派,衡量着月悠然,他也不往深处想想,人月悠然可在他们一回来那天,待见过段朗卿?
一个压根就不被人月悠然放在心里,眼里的人,你别说晾上几天,就是晾上几年,甚至几十年,人月悠然怕是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人月悠然是谁呀?人可是一个有主张,有能力的新新女性,人家并不需要男人为其撑起那一片天!神马以夫为天,在人月悠然那,不过就是片浮云而已,在纳兰瑾明白他今天对段朗卿所说的一番话时,他恨不得剜了自己的眼珠子,自愈喜欢人家,可是连人家的品性都没搞清楚,就妄下断言,待佳人洒然离去后,捶胸顿足也已是于事无补了。
而段朗卿这个木头,还真就听了纳兰瑾这个狗头军师的话,自让小厮给月悠然那日送过药粉后,就再没有踏足过荷园,今个纳兰瑾又一次这么肯定的说,已经习以为常的段朗卿,惯性的‘嗯’了一声。
“奴才见过冷姨娘!”看到冷氏和她的两个丫头过来,落园门口看门的小厮,急忙躬身对冷氏行了一礼。
冷氏眉眼柔和一笑,抬手,“你起来吧!”
“谢冷姨娘!”小厮起身,恭谨的看向冷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