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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里,三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进行着什么。“怎么样?送进去了吗?”一个阴狠女声问道。“那是自然,也不想想,我是什么角色。那个傻子一脚早就踩进咱们设好的死套了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这三个里面没有一个是暗桩,真正的暗桩早就已经在里面了。那个表情真是让人期待啊。”“香贵人,你不说点什么,表示表示吗?”
一声抽气声响起:“不要……不要……直呼姓名,隔墙有耳……”好不容易结结巴巴地表达了意思。原来这三个不好好睡觉,半夜起来商量国家大事的人是我们可爱的兰妃和锦妃,当然还有胆小如鼠的香贵人了。刚刚故意直接说出香贵人名讳的就是不怀好意的兰妃,她可看不上香贵人那唯唯诺诺的德性。
“怕什么?这深更半夜,在我的密室里哪还会有什么人在?要有,那也是无所事事没处去的游魂野鬼。”那兰妃的话音才落,密封的密室里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三人顿时无语,寒毛起立。“夜深了,我……我,我想回去了……”第一个告退的依然是胆小的香贵人。兰妃和锦妃虽然胆子大,但心里也发了毛,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后,便了了结事,各自回寝宫歇息了。
锦妃与香贵人二人漫步于已无人的长生殿外,此时早已是夜深人静时。锦妃不耐烦地对着始终紧跟着自己,只有三步远的香贵人道:“快点,我可不陪你回去,到了我那,你就一个人走吧。真是的,你这性子也得改一改了,老是这样,难怪皇上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我当上了皇后,怎么说也不会忘了你的。”锦妃又想到了除掉心头大患,又可以嫁祸于兰妃,一下子就去掉了两个竞争对手这愉快的事,想到了那皇后之位又再离她近了一步,就笑得花枝摇曳起来。
突然,一阵剌痛袭来。锦妃脸色大变,一回头,只看见一张狰狞的脸。“你,怎么……你……”语未毕,已咽气倒地。香贵人手上拿着凶光闪闪的匕首,上面还有着锦妃温热的血液。香贵人丢下匕首,慢条斯理地掏出丝绢,把沾到血的玉手细细抹净,“真是的,你这个人啊,永远都学不会谦虚,做人啊,还是要谦虚着点,这样可以活得久一点。像我,凡事都有你这个笨蛋代劳,这次也麻烦你代劳了,先帮我替她们开开路吧。”
香贵人像是记起了什么,又狠狠踢了已死去的锦妃几脚,“小贱人!不过你放心,照顾我那么久,怎么说我也会完成你的心愿,那两个小贱人,也活不久了,你等着。”香贵人恶狠狠道。忽然又蹲下身子,拾起匕首,满脸的忌妒,“璇妃这不要脸的东西,还挺得皇上宠的,这匕首竟赐给她了。”想起这匕首,她还开口央求皇上御赐,皇上以贵人身子单薄,恐被利器所伤为由拒绝了她,另赐玉如意弥补,却没想到这匕首赐给了璇妃。心中更是恼恨,忽又笑道,“这样更好,赐给了璇妃,看这回皇上有什么好说。是否还要护着这小贱人!”
香贵人再次将这把杀死了锦妃重要的证物丢弃在一旁,便摇着那三寸柳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香贵人抬头看着那黄色月亮,黄得有点近似红色,这便是民间所说的“谎言之月”。今天晚上,一定能睡个好觉。对于明天,香贵人更是特别期待,因为,明天,皇宫将掀起轩然大波。真是个令人愉快的夜晚啊……
皇宫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早晨。随即而来的是,锣鼓喧天的不安。“来人啊!来人啊!”整个皇宫一下子变得人心不安。一名宫女发现了被人暴尸于长生殿外的锦妃,经过一晚的风吹和露水的光临,尸体已经变得破烂不堪,而睁得大大无神的双眼似乎在告诉着人们什么,当然没有人敢去看,也没有人敢去猜测着什么。而丢在旁边,带着鲜血的匕首已经被小太监收妥,就等着邢部的官员收录了。
而对于这把匕首的主人,大家也都纷纷接头论耳,议论纷纭。而在一旁的还有死白着脸的喜儿,早早她就听到这件天大的事了。一跑过来,却看到了她不敢相信的画面。那把镶着黄金,刻着尊贵的龙的匕首,不正是日前皇上赐给姐姐的那一把吗?怎么会落在这里,这个该死的地方,这说明什么,这到底说明什么?这件事与姐姐有关?不好了,要赶紧回去告诉姐姐。喜儿转身就走,殊不知身后有一双狠素的眼睛正盯着她,仿佛还发出得意的低笑……
“姐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喜儿一路上东跌西撞地跑到厢房内。此时的白璇儿正在做着甜甜的梦,一点都不知道外面的风雨即将来袭。喜儿好不容易唤醒在睡梦中的白璇儿,也好不容易让她接受了这个天大的坏消息,是的,锦妃死了,杀死锦妃的则是璇妃的私人物品。两人顿时不知所措,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这皇宫里太危险了,两人正互相安慰时,邢部的人冲进来了。
“璇妃,想必你已经从你丫鬟的口中得知,昨夜锦妃死在长生殿外,而凶器系出于你处。对此,你作何解释?不过,不用解释了,先给我押入天牢,待皇上下朝之后,再作定夺。”闻风而至的正是邢部侍郎的副将,于士。在他出门前早被沈中泉交待过,要好好的招待璇妃。而现在,皇上正主持朝会,无瑕顾及其它。先让这娇娇弱弱的璇妃去天牢见识见识,好让沈大人知道我于士的办事效率。
为着仕途顺畅的于士以极快的速度押走白璇儿。“姐姐。”喜儿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她位微言轻,再怎么着急的事也得等到皇上散朝后才决定。白璇儿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喜儿一眼,不再作任何言语,对于某些有心人来说,你所说的任何言语都是他的有利工具。白璇儿第一次感到在这个谋权夺利的皇宫里,自己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第九章
怎么会这样?李瑞环看着这这个死气沉沉的藏扇楼,疑问如一个个泡泡般浮上心头。怎么才半旬不见,这眼前的一切就变样了呢?藏扇楼那明媚的气氛已不复存在,这样的情形,是自他走那天后就这样的呢?还是有什么突发变故?白璇儿呢?李瑞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个名字。他急切地想找到一个人来问个究竟,疯狂地寻找活生生的人。
“李瑞环,你干嘛?”恩雅有点对这个一踏入皇宫就变得不再是她熟悉的李瑞环感到陌生,她感觉到他的焦急,他的关心,隐隐地感觉到他关心的对象是一个女人,一个对她有着威胁的女人。
李瑞环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的踪影。但自小习武的他耳力聪敏,只听见在幽幽长廊的后面,时断时续地传来一阵缨缨哭泣声。李瑞环大步走去,长廊后西厢房内蹲着一名似是官婢,但穿着又比官婢要好的奴婢,看来这奴婢似乎很得主人的宠爱,所以在这种大难临头的时候,还在主人的府邸里流连不走。
“告诉我,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李瑞环松了口气,总算有个知情的人可以告诉他,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丝毫没想起身后紧跟着他的恩雅。恩雅心中一阵失落,是的,他总是这样,总是大步走去,永远不回头,他就那么自信她一定会跟随他到底吗?还是他根本不在意她呢?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来跟随他。
喜儿有一阵没一阵地低泣,她好怕,好怕,整个藏扇楼,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只有她还守在这。大家不知道是哪听来的风言风语,说是璇姐姐杀死了锦妃,都说不想和杀人凶手睡在同一座楼里,怕下一个死的就是她,大家都跑完了,连侍奉的小太监也没留下来。皇上这个朝会开得是怎么那么长,璇姐姐在天牢里,日子还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呢。她越想越慌,忍不住就哭了起来。真不知道这个时候有谁能救得了璇姐姐。
喜儿越哭越难受,突然听到人声。喜儿抬起埋在双膝的小脸,小脸已经是哭得满脸通红了。泪眼迷蒙间,看到一张俊俏的脸,想那时她还为这张俊俏的脸心跳过。是的,是九王爷,前段时间出征的九王爷。喜儿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两眼发光,小手抓住李瑞环的衣袖,死死不放。
“九王爷,你来得正好,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一时之间,喜儿激动极了,连话都不能好好说出口。
“别急,别急,慢慢来。”李瑞环安抚着如惊弓之鸟的喜儿,虽然他也是焦急万分,但还是得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家主子,是皇上前不久封的璇妃,九王爷你可能还没见过呢。不过璇妃是个好人,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大事的。今天一早,有人发现锦妃死了,他们说和我家主子有关,把璇妃抓去了……”一想起这件事,刚平复情绪不久的喜儿又是一阵鼻酸。
“皇上知道吗?皇上去哪了?”
“皇上还不知道,皇上正在主持朝会,还没有散朝呢。”
“谁过来抓的?押到哪去了?”
“是邢部的人,叫什么士来着。我想想,我想想,对了,叫于士,还把璇姐姐抓到天牢去了。九王爷,那可怎么办啊?天牢耶,想想都害怕了,我家主子哪受得了那份罪啊?”
一来一回的问答游戏中,李瑞环已经大概了解了整件事的缘由。怎么办?救,那皇兄事后知道定会对我有所猜忌,不救,佳人危在旦夕。权衡利弊之后,李瑞环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做了个决定,“走,去天牢。”
阴暗,潮湿,伸手不见五指,与老鼠蟑螂做邻居,这就是白璇儿对天牢的看法。可谁又想得到今日她也有机会到这天牢一探究竟了。白璇儿看着周围那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囚犯,心中一阵发毛,看来她对天牢的观感还是太肤浅了。
“姑娘,你是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的?”一个浑厚的男声问道。一个大约年在四五十的男人,衣服已见肮脏,憔悴的面容,但似乎还是盖不住他身上的霸气。想必此人在下天牢之前应该大有一番作为,却不知何故竟落得如此田地。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老杰克,是的,久违的老杰克。
“我,我……”白璇儿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一个陌生人的关心问候让她心中有种暖流涌过。她还来不及对这男子作任何解释,却有人帮她道明了她的身份,解答了男子的疑问。
“看不出来白璇儿你柔柔弱弱,却有如此毒辣的心肠,杀害了锦妃。”于士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是我,我没有杀死锦妃。”白璇儿不承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敢绞辩?那遗落在锦妃身旁的匕首不是皇上赐给你的那把吗?”于士厉正言辞道。就想先把白璇儿威逼画押,等沈侍郎一来,他就可以邀功一番了。
“笑话,难道你们邢部就是这么断案的吗?没有人证,就凭一把落在那里的匕首就断我的罪?那我下次要是想不通,是不是可以请个人上于大人府中借一件物,我也拿这件物去替于大人做几件事啊?”白璇儿反把于士戳得满面羞惭。
“大胆!如此口齿伶俐的刁徒,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松口的。来人,上刑具!”于士恼羞成怒,只想在众囚犯眼中扳回一点面子。白璇儿心中发凉,暗骂自己,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而惹来这皮肉之灾。
就在这时,那名沉默了一时的男子,怒喝道:“你敢!于小徒,你敢擅动私刑?”震得于士面如土色,半会才回过神,却是更加恼怒。“方霸天,别以为老子怕你,现在你也是阶下囚,这辈子能不能走出这里,还是个问题呢。还横!等老子处理完她,就轮到你了。”方霸天发出一声挫败的低鸣,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就在谈话间,刑具已送到于士面前。于士一脸得意,叫刑捕开牢房提白璇儿出来,准备上刑具。白璇儿心中不断哀嚎,这回是死定了。就在这紧要关头,救星来了。“大胆,谁敢在天子底下动用私刑?”九王爷来了,身后跟着的是恩雅和喜儿。
“臣于士叩见九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于士一脸惶恐地跪迎九王爷李瑞环。心中不断猜想,这个白璇儿到底有什么来头,竟连甚少管事的九王爷也不避嫌的为她出头。“九王爷,您刚回京城,大概还不是很了解,这个白璇儿可是个杀人犯啊。杀死的可是皇上的宠妃锦妃娘娘。”于士眼尖,一眼就瞅见了身后的喜儿,心中认定,这个李瑞环定是被女人蒙蔽了才傻傻跑出来出头的。
李瑞环视若无睹地找了个椅子坐,一脸的闲适自在,却愈发让发言人忐忑不安。李瑞环极力地克制自己不要把目光投向可怜兮兮的白璇儿,他怕他关切的目光会出卖了他的心思。“没事,本王爷今天才回京城,便听闻这件凶案。本王感到好奇,所以便来看看。于大人不必在意本王,尽管审案。”
于士阴着个脸,应了个是。白璇儿看着那个端坐在旁,有着和他近似的脸蛋却不是他的男人,心中发酸。为什么不是他?在这个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为什么他不在?不过,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