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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无声地微笑,白石正摆弄着他手臂上的绷带,忍足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悄无声息地跑过去,拍了下忍足的肩膀,后者的表情还停留在花痴状态。趁机偷瞄一眼,原来是在看相册:亲亲小景的写真?!哦,小子,够强。
忍足合上手机盖,叹了口气:“唉,你们几对就别再闹腾了,弄得我这个孤家寡人好难过啊。”熟悉的欠扁语气回来了,“周助,来,喝两杯。”
浓烈的酒精味道弥漫着我的口腔。打死我都不承认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借着酒劲,微醉的我眯了眯眼,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白石,唱首歌吧,你以前可是歌手呢。”是时候招了吧,出走的王子殿下。报刊亭老板?还真是个好身份。
“想不到这都被你发现了。”白石笑得开心,“那就唱首吧……”
这样静静的听
静静的听
蔚蓝的空气
自然阳光绿树 风……
所有的一切
将化成终结的记忆
散乱的思念
轻轻柔进了如波荡漾的心胸
遥看甜蜜的往事
像微风穿过风铃样的回响
清晰真切
如我殷殷的叮咛
喜欢这和煦的阳光
自由自在
让曾经纷乱的思绪
如云飘散 不留踪影
白石的成名曲,是当他还是和过去的我一样快乐的时候所作的。他说他现在也很快乐,这就是他放弃名利的原因,很简单,也很有他的风格。他说他早就知道光之村的村长就是他所崇拜的晴天,所以一直渴望得到“晴天”的称号。但和我一样的是,真正成为歌手之后才了解的悲哀。
杀手的悲哀,歌手的悲哀,医者的悲哀。那个人同时拥有的只剩下这些了——晴天,擎天,还有擒天。
大家一起唱着,轻轻地,响亮地唱着。
幸运阳光开始喷涌,比以往我所看到的任何一次都要美丽,就如天空中,无邪照耀着大地的阳光。我开始明白了,幸运阳光存在的意义,就是要让大家幸福。
幸村,我一定会救你的。相信我,相信手冢,相信真田。
我回望手冢,他独自思考着,安静得,像一片蓝色的寂静的海,我的视线描绘着眼前的他的轮廓,从看似坚硬实则柔软的发丝,到有些涣散的双目,还有那双性感的薄唇……那一刻,我的心猛然震了一下,我终于知道,我好像,有点吃迹部的醋呢……
裕太,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我知道的,每一个人都会幸福的,一定。
虽然我不过是个胡闹的小孩子,我们,也不过是一对纠缠不清的兄弟。
成为不二周助的第四日。
Chapter 8 你们所谓的爱情
在这个城市中,生活着一种名为“占卜师”的人。这些人,可以在某些程度上预知未来所要发生的事。不知数量,也不知活动的地点,也没有具体特征,但占卜奇准。唯一的线索就是他们似乎出自同一村落。据说遇到占卜师的人都可以要求预知未来,但是占卜师会根据实际情况只为某些符合“条件”的人做占卜,这些人都是被神明庇佑的人,却未必会幸福,也可能是相反。
Chapter 8 你们所谓的爱情
眼睛的状况越来越不好,想也知道是那个臭老妈遗传的鬼毛病在作祟。
手冢和真田都已经很努力了。他们研究这种病多年,虽然也有了一些头绪,暂时控制住幸村的病情,但是并无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认为像手冢和真田这样资深的医生可能会被某些东西局限,束缚了思维。攻克疑难杂症最重要的就是创新,也许我这样的菜鸟可以帮上点什么,所以我主动要求也参与研究。他们应该也认为我的话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
能够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时间越来越少,为了缓解症状,我就写歌,唱歌,弹起了好久没碰的吉他,尽管这是我爱的事业,但情况还是没怎么好转。在众人眼里,我渐渐成为彻头彻尾的大懒虫。
利用仅剩的一点时间研究发现,幸村这家伙怎么惹上那么麻烦的病!真是麻烦死了。症状那么多,治标的方法也有很多,根本无法判断哪条路才是正确的。不行,我要冷静……嗯,仔细想想,这种病症有点熟悉。对了!白石小时候好像曾经得过类似的病,当时妈妈不知给他吃了什么药然后就痊愈了,但还是在手臂上留下了一点伤。有了线索,于是我立刻出门。
白石说他也不是很记得清了,是一种黑糊糊的药,是光之村后山上采来的药草,应该是罕见的黑色植物。我记了下来,谢过之后便想走,谁知他一把拉住我说要给我做什么占卜。
“我可是像你姐姐一样的占卜师哦,所以别那么急,我会很快。”
依稀记得幸村曾经提起过的有关占卜师的事。所以就同意了。占卜的结果就是今天会是个很特别的日子,会了解到一些秘密,决定到一生的感情。
对于这个结果,我也没怎么在意。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飞奔出门,脑袋虽然有点晕眩,但勉强还撑得住,得快点告诉他们,快点救他的弟弟……
这是我最后的想法。
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医院,看来不是这医院喜欢上我就是我跟这医院太有缘分了。
手冢坐在旁边,一如既往地继续着削苹果的动作,像小小的光那样认真。看到我醒来,只是淡淡地跟我陈述事实:我昏倒在医院门口,真田已经照着我写的那张纸去找能救幸村的药草去了,让我好好休养,暂时不用担心什么了。
“呐,手冢。”
“嗯?”
“迹部那个样子……是因为你吧。”
正当那时的沉默久到我快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我听见他说:“是,我对不起他。”
手冢和忍足一样出身于医生世家,从小一起长大。
最开始的时候,我看见的那座平房,其实是手冢为了纪念他的亲生母亲所建的,他一有烦恼就会去那里。然而迹部出现之后,那里就成了他们的天堂。虽然迹部总是嚷嚷那里太不符合他大少爷的品味,但每次手冢约他到那里的时候他总是比任何人都准时。那里就成了他们的家,非常非常温暖的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脸柔和了不少。
他知道忍足对迹部的感情,但他也清楚迹部和自己的感情。
他们很清楚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们之间的仇恨是任何人都无法化解的,但他们仍享受着短暂的幸福。直到时间限定的那一天,必须分别的时候,金色大楼的顶上,他让他在他的身上留下他存在的痕迹——手冢握着迹部握刀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刻下无数深深浅浅的伤痕。最后为了了却迹部报仇的心愿,他让他把他推下去。
然后,他砸到了我;然后,他忘记了他。
父辈的仇恨施加到了他们的身上,这只能说是一种罪孽。
手冢说得很简单,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件事,甚至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
他说,迹部和忍足在一起才会幸福。而且,现在的他,已经无法给他幸福,更无法给他真正的爱情。所以他愿意放手。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情吗。
“我可能没办法理解你们两个的感情,但我很能理解忍足的感受。”听完他简单的叙述,我的感觉只有这么两句话。
“什么?”他好像还沉浸在那段曾经失去的回忆当中,声音有些飘渺。
“别跟我说你一直没看出来我喜欢你。”把我逼到这一步,你很高兴吗?忍足也是一样的吧,听着自己喜欢的人在他面前说起他和另一个人的故事,这种感觉,真不好受呢。都怪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迟钝了。我无奈地笑笑,甩甩头。“忘记我说的话吧,就当是个精神错乱的人在发疯。”我下床,故意忽略眼前的一片黑暗,向门外走去。
“你要去干什么?”
“如果我说我要去唱歌,你信么?”我回头,笑了笑,“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想去看迹部。”
他没有回答,但我知道他一定会跟来的。到了迹部那间华丽得有些过分的病房门口,手冢迟疑了一下,却没有进去的意思。“这么远远地看着他就好了吗?”我问他。他点点头。我索性也和他一样站在门口。他需要冷静,他们都需要冷静。
迹部原本是睡着的,但似乎感觉到了手冢的到来而醒来。看到一直照顾他的忍足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他轻轻地笑了,是不自觉的吧,甚至没有显露出张扬的本性,笑得很温暖,仿佛是阳光一般灿烂。
“死狼,居然敢在本大爷面前睡得那么香。”
正处于梦游状态的忍足抬起手,肆无忌惮地把狼爪抚上了女王高贵的脸,嘴里呢喃着“小景……”,尽管有些含糊不清,但足以让门外的他听见。
他说的果然没错。
刚醒的忍足揉揉眼睛,一边还说着“啊,小景你醒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结果马上就遭受到了女王的冷冻光线。他还在为“哎呀,小景你居然没有甩我耳光”而兴奋,感谢上帝女王的大恩大德。迹部或许是觉得跟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就没理他,望向窗外看风景。
平心而论,窗外的风景和忍足的脸比起来,还是狼比较好看。
但显然迹部就不是这么想的,比起狼,他好像更喜欢看冰山。忍足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作沉思状了一会,然后摆出一副传说中的“酷”表情,难得不带笑地问:“迹部景吾先生,请问我这样的表情怎么样?很绅士吧。”
站在外头的我都一脸黑线了,正版冰山不知作何感想,只是眼镜反光得厉害,应该是在思考。
迹部隐忍的表情清晰可见,头上的十字路口越来越多。他顿了顿,再以最优雅的姿势,最完美的弧度,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瞄准忍足最引以为傲的眼镜,操起一个枕头就砸。忍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反正就是没有避开,无框眼镜被打在了地上。迹部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看着已有裂痕的镜片没有一点“悔过”之意,高傲的下巴一抬:“本大爷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啊,那是忍足最宝贝的眼镜,洗澡睡觉都不肯摘下来的。
“如果小景你不喜欢我戴眼镜的话我就摘了啊,反正我不近视。也用不着这样吧。”忍足捡起地上被打碎的眼镜,有些受伤地说,“或者说,这副眼镜就是我们感情的象征?”他掏出眼镜布,温柔而小心地擦拭着,就如他精心护理的,这份尚未蜕变成爱情的友情。
迹部不说话了。他转头,视线越过忍足,望向门外,与手冢的目光对上。
迹部那双漂亮的眼睛让我看得有些出神,以至于我没有发现手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二周助。”我听见迹部在叫我。“有什么事吗?”我答,手心却不自觉地渗出了汗。
忍足笑了:“把小景当作我的朋友,当我当作你的朋友。”意思是说,让我把迹部当成朋友吗。如果我们能够早些遇见,如果我们不以迹部景吾和不二周助的身份相遇,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我看着迹部和平时并无区别的脸,很难把他和几天前那个发狂的人联系在一起。
“不二,我应该感谢你。”迹部是这么说的,“谢谢你,那个家伙,只有你才能给他幸福。”
我懵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迹部叹了口气:“别跟我说你一直没看出来他喜欢你。”
“啊?”这真是本世纪最大的乌龙事件,我竟然被别人用了自己教训人的话给教训了。关键不在这里……他刚才说什么?他喜欢我?开什么玩笑!
迹部自顾自地开始说了:“他看你的那种眼神就说明一切了。”他笑了,是释然的笑,“但愿你们能够过得好一点,不要像我们一样。”他的思绪飘得好远好远,是在回忆是什么,还是追忆什么?“看来小景你已经下定决心跟我了是吧,我好高兴啊……”说完忍足就蹭了过去,两人又开始……打情骂俏。
如果忍足可以再正经一点,说不定他们就是最完美的一对,女王和骑士。可惜女王的心终究还是帝王的,女王的选择是为了让帝王幸福,而选择了一个喜欢但不爱的人。
他把他交给了我,让我给他真正的爱情。
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做不到。
那天,我约他们三个一起去吃饭,说是我请客,其实偷偷记到手冢的账上。嘿嘿,他应该不会怪我的吧。反正他们集团的钱多的是,不在乎这一点。
之所以叫他们三个一起来,就是因为喜欢看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别扭的样子。忍足对迹部是百般关心,手冢在一旁干瞪眼,但目光确实温柔的。上天安排他们三个遇见的目的,难道说和我一样吗。忍足和手冢是好兄弟,他们的友情深厚到让我这样感情淡漠的人都为之感叹,他们之间的气氛没有丝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