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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东风吹世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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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知之,阴纵使去。其人奔告于帝,帝信之不疑。十二月朔再召对,遂缚下诏狱。”——骄傲的胜利者可没有替明朝皇帝圆谎的理由。让我们看看这个“奸细”在大明皇帝的黑牢里都做了些什么吧!袁崇焕被皇帝逮捕后,所部官兵大为惊骇,纷纷逃散。袁崇焕却在牢里认认真真的写了一封信,语重心长的劝部将祖大寿、何可刚带部队回来,打退清兵,保卫大明朝的江山,“帝取崇焕狱中手书,往召大寿,乃归命。”天下有过这样的“奸细”吗?
  满清兵在以袁崇焕所部为首的各路勤王军的打击下,撤出了长城一线。可是皇帝最终还是没有放过袁崇焕。皇帝有皇帝的考虑:你现在是没有反,但我已经把你抓起来了,放你出去岂不是说我抓错了?崇祯皇帝没有认错的勇气,不但是这个时候,就是他在煤山上吊的时候,他的遗诏里也是说:“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我虽然缺德,惹得老天爷发了火,但这都是大臣们不中用害得我这样的。厚脸皮的皇帝把大明朝灭亡的责任全推到了大臣们的头上,不知道他所谓“诸臣尽亡国之臣”里,有没有算上袁崇焕的一份?而且,现在抓都抓了,脸也撕破了,放出去你不反也得反了。所以,只能是一个“杀”字。于是大明朝中央政府诏告天下说这次满清入寇,纯系袁崇焕勾结所致,并以里通外国、意图谋反等莫须有的罪名寸磔处死了袁崇焕。“寸磔”就是每隔一寸剐上一刀的意思,就是常说的“千刀万剐”。
  英雄的悲哀,不在于死,而在于为自己的民族流尽了鲜血,居然被当作这个民族的叛徒。当袁崇焕被押上刑场的时候,他长叹不已,两年前他出关督师前,对皇帝的顾虑,现在不幸都成了事实,“事任既重,为怨实多,诸有利于封疆者,皆不利于此身者也。况图敌之急,敌亦从而间之,是以为边臣甚难”。
  刑场外面无数的老百姓在朝他吐口水,在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他——因为皇帝说他就是叛徒。《明季北略》卷五“逮袁崇焕”是这样记载当时的场景的:“是时百姓怨恨,争噉其肉,皮骨已尽,心肺之间叫声不绝,半日而止,所谓活剐者也……百姓将银一钱,买肉一块,如手指大,噉之。食时必骂一声,须臾崇焕肉悉卖尽……刽子语无锡周无瑕曰:‘吾服事诸老爷多矣,未见如袁爷胆之大者’。”胆大是因为无愧,谁能比他更无愧呢?
  老百姓吃袁崇焕,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怨恨,毕竟在这个麻木的时代,大多数人还没有觉悟到要把国家民族的利益和自己的感情取向联系在一起的地步。仅仅是因为袁崇焕那莫须有的叛国罪名,使得士大夫们把吃人和仇恨联系在了一起,并竭力为“吃人”而辩护。然而书呆子说得武断了一点——大多数掏银子买人肉的人,恐怕不是出于基于民族感情的仇恨。几年后,崇祯皇帝又剐了一个和国仇家恨没有一点关系的倒霉家伙郑缦,《明季北略》的记载是这样的:“炮声响后,人皆跻足引领,顿高尺许,拥挤之极……归途所见,买生肉为疮疥药料者,遍长安市。二十年前之文章气节,功名显宦,竟与参术甘皮同奏肤功,亦大奇也。”杀人的炮声响后,围观的人都踮着脚尖看希奇。看完了拍拍屁股回家,还嫌不够刺激。一路上热热闹闹都是买人肉回去治病的。这一次修史的书呆子终于兔死狐悲,看不惯了,发了句牢骚——TMD,读了几十年书,居然被人当成人参甘草吃掉了!
  吃人是不合法也不合理的,但是吃袁崇焕就合法合理,因为他是“叛徒”。袁崇焕的性命就是巩固皇帝个人尊严和威望的人血馒头。
  我们今天已经无法揣度袁崇焕在刑场上曾想过些什么了,但我想他一定想不到,竟然是他的敌人们肯定了他的历史作用,在一百五十年后为他平了反。《明史列传·袁崇焕》评价道:“自崇焕死,边事益无人,明亡征决矣。”
  岁月啊,你真是会捉弄人,连胜利者的王朝都过去一半了,时间已经长得无法让当事的人去后悔,只能让后人们在异族的铁蹄下去细细品味历史的悲凉了。
  袁崇焕的人头是他身上唯一还成形的东西,这倒不是大明王朝特意的恩典。本来皇帝是想把“叛徒”袁崇焕的首级“传首九边”的,就是分别送到边境上的九个重镇如大同、宁夏等地去示众。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他的部下佘先生冒着灭九族的危险偷走了人头,从此北京广渠门外多了一座孤零零的坟丘和一个守墓的家族,这一守,就是十七代人。
  袁崇焕是死了,可是历史还在继续。
  清朝人给他修了祠堂,解放后毛主席也同意要修葺。但是一九六六年的“史学革命”中,香火不旺的袁祠也在劫难逃。“革命”精神使然,还仅仅只是挖平了坟丘;听说埋的人头是黄金的,就是挖地三尺了。这本来没有什么奇怪的:能够为魏忠贤建生祠的民族,当然也能够掘袁崇焕身后墓。在冠冕堂皇的幌子下,曾有过多少罪恶啊?!袁崇焕在生前死后都遭到了这样的待遇,不知道他对这个他曾经无限热爱过的民族会不会有一个重新的认识?
  又是好多年过去了,袁崇焕的人头又在李敖的《北京法源寺》里当了一回楔子,害得李老先生差点得到了诺贝尔文学奖。现在,守了十七代墓的佘家老太太终于也要哭着搬出去了——文物管理部门准备修缮袁祠,对外开放。袁崇焕又要用他的人头冢去换门票,养活几家老小。毕竟是商品经济时代了,要向袁督师表达敬意,不破费一二十块大洋看来是不可能了。
  袁崇焕吃的固然不是草,但他挤出来的,恐怕不仅仅是鲁迅先生所言及的奶和血。
  可惜的是,墓已经平了,穴已经填了,棺椁也已经挖掉了,虽然我们可以通过种种考证,极为精准的在原来的地方用水泥倒一个,甚至于真的用黄金做一个人头当噱头。
  崇祯子孙们的结局
  〔文/班布尔汗〕
  在诸多亡国之君中,恐怕很难再找出像明朝末代皇帝崇祯帝是在殚精竭虑、日理万机的情况下无可奈何的用死来宣告自己王朝的覆灭。也很难再找出一个想尽办法救国而不为自己的家族考虑后路的末代皇帝。曾经与朋友们谈起明之亡,也曾对此大惑不解,即使崇祯自己爱面子到了极点,不肯被人笑作临阵脱逃,但怎么也应该让太子到南京暂避,这样的话,北京即使陷落,他自己即使在煤山自尽,作为陪都的南京也可以立即以太子为中心建立名正言顺无可争议的“救亡政府”,何至于有什么“福、潞之争”以及多次的“北来太子案”?
  可是,崇祯皇帝除了好面子之外,最大的弱点就是多疑,很难想象在他心中有什么人是可以信任的,包括他的儿子。自己不去南京是因为面子,而不让儿子去南京,就是多疑——他害怕自己成为李隆基第二,万一要是北京没有失守呢?已经16岁的儿子要是在南京自立为帝,奉自己为太上皇,把自己架空,该怎么办?所以,在担心北京难保玉石俱焚的焦虑中,崇祯皇帝死死拉着他三个儿子与自己一起坐等着北京沉没在农民军的汪洋大海——很不符合常理和逻辑,可事实就是如此。
  九门相继落入敌手,崇祯可以把皇后、妃子、公主们杀死或赐死,自己也可以一死殉国,但对于三个儿子,总还是存着他们能够逃出去重振社稷的希望,便把他们交给心腹太监们让他们想办法逃出去。但这个太晚的决定并没有挽救皇子们的命运,那些平常里最受皇帝信任的太监们可没有什么赤胆忠心,面对北京到处都是农民军的情况,他们或是把皇子扔在街上让他们自生自灭(这还算是仁慈),或是干脆拿着皇子去向大顺军请功,于是,他们全都落入了李自成的手中(取自《甲申核真略》和《定思小纪》的说法)。
  李自成并没有立即杀死他们,而是带着他们去征讨打着“克复神京、奠安宗社、乾坤再整、日月重光”旗号来和他作对的吴三桂,为的是以皇子来要挟吴三桂——李自成自然不会知道吴三桂后来对南明永历帝的所作所为,否则的话绝不会想出这个主意。在山海关,李自成被吴、满联军击败,接着一败再败,三位皇子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并摆脱了大顺军,走上了各自不同但最后殊途同归的路。
  说“殊途同归”,是因为三位皇子虽然相差了几十年,但最后都死在满清朝廷手中。
  先说皇长子,也就是太子朱慈烺,他的身份最尊贵,运气和遭遇也是最差。从大顺军中逃出后,可能是因为要寻找亲人,他回到了已经落入满清的手中的北京,找到了自己的外祖父周奎,寄居在了周家。并和自己的妹妹,那个被崇祯帝砍掉一只胳膊的长平公主重逢,兄妹俩抱头痛哭。然而周家人都是势力小人,哪里会保护安置这位烫手山芋?太子的舅舅周绎出面要刚安顿了两天的太子马上走人。在乱军当中吃够苦头的太子早就一肚子怨愤,再见到这些臣子加亲人的不忠不义,哪里还压得住火?与自己的舅舅大吵起来,以至于双方拳脚相加,终于惊动了邻里和巡捕,周奎见已瞒不住,便把自己的外孙子举报了。
  清摄政王多尔衮无端的抓住了大明王朝的真命天子,按说应该是喜出望外,可事实上明太子的落网并不那么简单,无论是杀是留都很麻烦。作为外来入侵者,满清一方面为了收买人心可以礼葬崇祯皇帝,可以善待所有不再抵抗的人,另一方面对于他们一统中原的障碍决不会手软。可明太子正好处在这两中态度的矛盾当中,若是留着他,明朝的忠臣义士就会心怀希望的打着他的旗号前赴后继。可如果杀了他,满清精心炮制出来的为明朝报君父之仇的幌子就会不攻自破。
  多尔衮不愧是精明的政治家,他很快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那就是——让人指出太子是假的,以冒充太子之罪将太子杀掉。于是,一场“认证真伪太子”的闹剧上演了。首先是亲人指认,太子外公周奎和舅舅周绎自然领会了摄政王的意图,一口咬定太子是假冒的,长平公主坚持说是真,被周奎打了一个耳光后也不敢再说话。原太子的侍奉太监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指认是真,马上被处死,剩下的也就承认是假。连曾经是太子老师的原内阁大学士谢升也指出是假。虽然太子当众说,谢先生,某年某月某日,你讲书时说过某事,现在还记得吗?弄得谢升哑口无言,怏怏而退。但结果已经出来了,太子是假的!还有人上表坚持说是真的?好办,杀!一气杀了十五个争辩的大臣,终于没人敢说话了。太子在被压上断头台的时候也许明白了,他原本来北京时看到满清礼葬他的父皇,以为也会厚待他,可父皇受到礼遇是因为死了,而自己是活的。他终于连以一个前朝太子的身份去死的机会都没有了。(以上史实出于《石匮书后集》和《甲申传信录》)
  皇三子定王朱慈灿,一直以来下落不明。到康熙18年三藩之乱快要平息时,定远大将军安亲王岳乐在湘中抓获了一帮乘乱招兵买马的草头王,审问后发现他们还有同党,是一个还俗的和尚,自称叫朱慈灿。抓获后,发现供述的情况与真正的皇三子情况极为相像,与顺治8年、12年、13年、16年和康熙12年打着“朱三太子”旗号起义诸多皇三子大不相同,完全有可能是真的朱慈灿。这回,清朝政府可比刚入关的时候成熟多了,康熙皇帝像弹灰一样漫不经心的说道:“彼时朱慈灿年甚小,必不能逸出,今安得尚存?大约是假。”便决定了这位“朱三太子”的命运——以一个打着太子旗号的混混的身份杀掉。(《八旗通志》和《清圣祖仁皇帝实录》有载)
  最小的皇四子永王朱慈焕应该是兄弟姊妹中最幸运的一个,在大顺军中与两个哥哥失散之后,与一位姓毛的将领逃到了河南,种了一年地。后因为清政府清查“流贼”,姓毛的逃走,他只能一个人流浪,后在凤阳遇到了一位前朝姓王的给事中,老给事中念及皇恩,将他收养在家,并改姓为“王”。在王给事中去世后,朱慈焕又过上了流浪的生活,在浙江遇到了一位前朝姓胡的官员,这位胡大人也是个心念故国的人,便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从此朱慈焕以余姚王士元为名靠教书为生,到了康熙47年,他已经七十五岁,并且组成了有一妻一妾,六子三女一个孙子的大家庭。他对于自己的身世一直守口如瓶,但作为明朝皇室的嫡系子孙,他最终也没能摆脱那高人一等的意识,他按皇家的传统,在为所有的儿子取名时以“和”字排辈,最后一字都为带有土部的怪字。这些举动逐渐为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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