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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东风吹世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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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并称二圣”,甚至在丈夫死后,公开做了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这就是武则天。当然,到了这个境界,就不止是丈夫怕了,天下所有男人都得怕。
  唐中宗是武则天和唐高宗的老三,前两个哥哥都让母亲弄死了,他能活下来也很不容易。说起来,这恐怕还是因为他性情懦弱、没什么本事。
  可是“没用”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一世。他老婆韦后也想做第二个武则天,不但专权,还给他绿帽子戴,中宗却只好装聋作哑。说起来,这个怕还是有些动人的:当初他倒霉的时候,韦氏陪他度过了艰难岁月,可谓患难夫妻。李显很感动,对韦氏许愿:“等我重见天日,你想干什么我都不管。”他还真是说到做到,老婆也真不拿他当回事,甚至到了这样的地步:韦后把情人武三思叫到宫里,两人坐在御床上玩“双陆”(赌博游戏),一边打情骂俏,中宗呢?可怜巴巴地在旁边给他们算账。这不管怎么说都太过分了。
  结果宫中的乐人臧奉就敢在酒宴上当着他的面唱道:“回波尔时栲栳,怕妇也是大好。外边只有裴谈(也是著名的‘惧内高手’,外号‘裴怕婆’),内里无过李老。”大家呵呵大笑,韦后还赏了臧奉。至于中宗笑得是不是有点苦,不得而知。
  就是这么老实听话的皇帝,韦后终于还是觉得碍眼。于是中宗这倒霉蛋,虽然逃脱了母亲的毒手,却窝窝囊囊地死在了另外最亲的两个女人——妻子和女儿手里。
  另一位因为怕老婆而被人公然取笑的唐代皇帝是唐肃宗李亨。其实李亨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包羞忍辱了十多年,好歹保住了继承人的身份,趁着安史之乱,逼死杨家兄妹,抢了老子的皇位,算是老谋深算的“无毒不丈夫”了。可是他就怕老婆张良娣(后来做了张皇后),以致也被老百姓编段子取笑:“张后不悦上为忙。”——张后不高兴,皇帝就急得上窜下跳。怕的原因挺复杂:一方面是感激——张良娣可是跟着他担惊受怕过来的,而且还在坐月子,就已经在为战士们缝衣服了;另一方面是这个女人的个性和意志可比他要强得多。这个怕也是有些动人的,但是结果却很坏:为了怕得罪这个老婆,他把自己的好儿子都杀了。
  俗话说:楚王好细腰,四方多饿死。皇帝老儿“率先垂范”,“怕老婆”一时蔚然成风。“吃醋”的典故便源自唐代名臣房玄龄之妻。高宗时的吏部尚书杨弘武,经常给些莫名其妙的人授予官职。唐高宗觉得有些不像话了,问他怎么回事。杨弘武倒也老实,回答说:我的老婆韦氏特别凶悍,昨天特意嘱咐让我给人家这个官职,我不敢不给,否则后患无穷。还有个陆慎言,在做县令的时候,老婆朱氏,居然公开替他治理县境,心贪手黑,老百姓称之为“胭脂虎”。唐代杂记说:“大历(代宗年号)以前,士大夫妻多妒悍。”“妇强夫弱,内刚外柔”俨然成为了一时风气。
  这种风气一直延续到唐末。宰相王铎出镇抵御黄巢,却带着小妾。大老婆闻讯追来。王宰相慌了神,忙问幕僚:夫人北至,黄巢南来,何以安处?
  幕僚慢吞吞地答道:不如降黄巢。
  作皇家驸马攀龙附凤,对男人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但是作驸马也是个苦活儿,而且很有职业风险。所以唐玄宗时的道士张果(也就是后世传说中的“八仙”之一张果老)说:娶公主,甚可畏。
  有出老戏叫《打金枝》,讲的是唐朝名将郭子仪的儿子郭暧借酒壮胆,痛打老婆升平公主的故事。
  升平公主嫁到郭家后,不改往日金枝玉叶的做派,动不动颐指气使。郭暧十分不满,但碍于身份,平日倒也不敢造次。这天郭暧多喝了几杯,跟升平公主拌起嘴来,有道是“酒壮怂人胆”,他吐出句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老爹是皇帝怎么样?我老爹还不稀罕作!
  这可不得了,公主立即回到娘家找自己的爹爹代宗皇帝去哭诉。幸好皇帝还明白,说:人家说的也没错呀,要是你老公公真有那个心,咱家的天下早没了。
  郭子仪知道儿子闯了大祸,连忙把郭暧捆到皇宫请罪。代宗安慰他:不哑不聋,不作家翁。小夫妻闹闹别扭,不是什么大事。最后,在皇帝和郭子仪的调停下,小夫妻才和好如初。
  这个郭暧为天下所有惧内男人出了口恶气,结果也皆大欢喜。不过别的驸马爷可就没这样的好运了。唐高阳、襄阳、太平、安乐、永嘉诸公主都养有男宠,做她们的丈夫,除了忍气吞声,简直毫无办法。
  其实早在东汉,就有一个血淋淋的例子。西域英雄班超的长孙班始,尚阴城公主,成为东汉驸马,然而就是这场攀龙附凤的婚姻注定了他的不幸命运。阴城公主(汉顺帝的姑妈)骄横无耻,不但公开淫乱,还对班始百般侮辱,班始到底是英雄的血脉,忍无可忍,拔刀杀人。结果被腰斩,连带他的同胞兄弟姐妹也都被杀弃市。
  房遗爱是唐初名臣房玄龄的二儿子,又娶高阳公主,作了李世民的驸马,算得上风头无限的贵胄了,可是他的不幸正在于此。他老婆与和尚辩机私通,还生下儿子,为了换取他的“谅解”,另外给他找了两个美女作为“补偿”。太宗知道后大怒,腰斩辩机。可是高阳公主好像就是喜欢和出家人一块体会“几宗罪”的快感,又搭上了和尚智勖等数人。不但如此,房玄龄刚死,高阳公主就闹着要求丈夫和大哥遗直分家,弄得不可开交,影响极坏,兄弟两个都被贬官。老弟怨恨皇帝,卷入了谋反阴谋;老哥怨恨老弟,马上予以揭发。房遗爱被抓后为了活命,又咬出吴王李恪,结果是玉石俱焚,永徽四年(公元六五三年)唐高宗“诏遗爱、万彻、令武皆斩,元景,恪、高阳、巴陵公主并赐自尽。”
  有道是“德风草偃”,王公贵族如此,普通老百姓也是上行下效。唐朝的婚姻观念很开放,《唐律》规定“若夫妻不相安谐而和离者,不坐”,跟现在的“感情破裂”完全一样。当然,唐朝到底还是男权社会,唐律中也有“七出”和“三不去”的规定,但女子主动提出离异或弃夫而去的事也时有发生。有的男人还在离异书上写祝福之语:“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裙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士……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从这个“一别两宽”看,男人也很有些“解放了”的轻松感觉。
  秀才杨志坚嗜学而家贫,妻子不耐贫苦,去官府要求离婚改嫁。当时的地方官正是著名的大书法家颜真卿,这位素以刚正倔强著称的大儒自然很看不过去,于是把这个女人批判了一通,大意是丈夫是好男人,媳妇不是好女人,“污辱乡间,败伤风俗,若无褒贬,侥倖甚多”。最后责杖刑二十;同时对杨志坚“赠布绢各二十匹,米二十石,便署随军”。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得判决离婚,任这个女人改嫁。
  唐朝灭亡,又是一个混乱的时代——五代十国,男人们——野心勃勃的军阀和残暴粗鲁的大兵——再次成为这个时代的主角。但是即使在这个时候,让男人又怕又爱的女人也并未绝种。
  故事的女主角是一位妓女,男主角是一个大兵,这是一个古代版的“美女和野兽”的故事。妓女侯小师艳名远播,一个小军官是她的常客,但是真正的男主角不是这个小军官,而是他的跟班王景。这个地位低下的大兵没有享受艳福的机会,但却把侯小师记在心中。这场动人的单相思有一个近乎完美的结局(如果“结局”真的是“结局”的话):后来王景不断立功、不断升迁,直到成为石敬瑭的大将。石敬瑭即位时,为了笼络他,要给他一些赏赐。王景这回“终于可以说了”,表示别的都不要,只要求娶侯小师为妻。石敬瑭哈哈大笑:已经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了,居然要个婊子!不过儿皇帝还是成人之美,把侯小师赏给了他。
  “从此,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言情小说一定会这么结尾,可惜生活不是言情小说。尽管王景一片痴情,尽管侯小师妇随夫贵,作了国公太太,可是侯小师还是看不起这个土里土气的大兵。她不但移情别恋,还把王景的金银倒贴给情夫。王景呢?却“知而不怪”,真不知是该佩服他的一往情深,还是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到了宋朝,我们还可以见到这种流风余韵。此时出现了与“吃醋”堪称双璧的“狮吼”。
  “狮吼”的典故,源自苏东坡嘲弄好友陈季常的诗:
  “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陈妻柳氏,郡望河东)狮子吼,柱杖落手心茫然。”
  苏东坡人很好,才很高,就是比较风流,陈季常的老婆柳氏生怕把丈夫带坏了,不怎么给他好脸。于是苏赋诗一首,本不过是发发牢骚、开开玩笑,却没想到“苏子文章天下闻”,陈季常从此名闻遐迩,成了怕老婆的典型;柳氏更成为领先时代一千年的“女权主义者”。
  南宋以后,理学发达,“怕老婆”不再是主流了,但还是有人怕。据“厚黑教主”李宗吾考证,明代的抗倭名将戚继光就是一个怕婆汉。
  戚继光统兵数万,威名赫赫,却每闻老婆大人驾到而惶惶不可终日。部下皆愤愤不平,纷纷表示要为大帅摆平这个泼妇。戚继光被部下所激,命亲兵接老婆入军营。帐内众将皆盔明甲亮,手执利刃,发誓欲杀之。未己,夫人至,见大帅,昂然曰:“唤我何事?”
  戚大帅色变汗下,曰:“请夫人阅兵”。
  清朝野史也记载了一段怕老婆轶事:
  勤果公张曜,为一时名将,勋名赫然。其妻“美而才”,他是个老粗,“就夫人学,执业如弟子。夫人时诃骂之,公怡然也,后遂通知文史”。后任山东巡抚,与属吏辄言其夫人之能,还问大家:“汝等畏妻否?”有人答以不畏,巡抚大人正色曰:“汝好胆大,妻乃敢不畏耶?”这位张大帅怕老婆,看来是“理怕”——服妻之才。
  最有意思的怕,当数“怜妻之少”了。当然能做到这步的男人,往往有权有势有钱,可是再怎么样,也没法子“向天再借五百年”。自己鸡皮鹤发,精力不济;少妻青春年少,娇艳可人,“老夫”一来心虚,二来气短,难免不百依百顺。有一曲《桂枝香》,淋漓尽致地刻画出此类男人的模样:“爱她娇面,怕她颜变。为甚俯首无言,慌得我意忙心乱,看春山顿锁。春山顿锁,是谁触犯?忙陪欢脸,向娘前,直待你笑语还如故,才教我心儿放得宽!”
  借曲谈史二则
  〔文/秦大路〕
  古人云:“王道举,礼乐兴”。如今每年举办的春节联欢晚会,倒是很顺应这个说法。“王道”与“礼乐”并举共兴,古今皆同此道。这种盛世荣光是历代统治者追求的目标。2005年春节晚会的大舞台上挂了一副气势恢弘的对联。这副对联的上联为:上下五千年,繁荣盛世庆今日;下联为:纵横九万里,锦绣中华兴未来;横批为:盛世大联欢。这幅对联是否为佳作且不去论他,单就其包藏宇内、舍我其谁的气势,足以让不少人热血彭湃一番。当然,热血彭湃之后,曲终人散之后,“恺撒的归恺撒,洒家的还洒家”(大路一朋友语),现实立即恢复其本来的面目。
  因而,所谓盛世的华舞乐章,有如大餐豪宴,偶尔为之尚可,毕竟不能让人酌饮经年。自古以来,庙堂礼乐,往往相伴于王朝的兴亡轮替,并不能逃出“此时兴,彼时落”的宿命。而真正能够长久的是那些百代流传的如丝之琴瑟,若馨之筝鼓。譬如《梅花三弄》,譬如《十年埋伏》,两百年前有人听,两百年后仍然会有人听。
  中华古韵,向有十大名曲一说。这十大古代名曲分别为《高山流水》、《广陵散》、《平沙落雁》、《梅花三弄》、《十面埋伏》、《夕阳箫鼓》、《渔樵问答》、《胡笳十八拍》、《汉宫秋月》和《阳春白雪》。据专家考证,这些古代名曲的原始乐谱大都失传,今天流传的不少谱本都是后人伪托之作。这些乐曲被历代乐师冠以十大古曲名,以历史典故为旁衬,从而借古人之旧事以壮声势。大路于音乐并非行家,虽偶尔聆听古曲,却椟珠难辨,反而对古曲背后的逸事掌故的兴趣更为浓厚。今日且以一篇拙贴,重点在于与众友共话古韵陈事之曲直长短,而不在于交流音乐,还望方家达人多多指正。此处权作小引。
  【一、被善意无限夸大了的友谊——《高山流水》】
  早在公元前四世纪的春秋战国时代,郑国人列御寇在《列子·汤问》中记载,“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登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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