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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现在正干吗呢?还是诗圣的描绘最形象:
好雨知时节, 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 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 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 花重锦官城。
曹操正如唐人李商隐诗句“紫凤放诞衔楚珮,赤龙狂舞拨湘弦”之时,忽听得外面突起厮杀之声,曹操心知是张绣捉奸来了,人做亏心事,举枪也无力,只得钻出后帐,上了爱驹“绝影”,正待走时,那良马却中箭倒地,与此同时,曹操右臂也中了一箭,危机时刻,长子曹昂将自己的战马让给了曹操,曹操单骑得脱,儿子曹昂却丧命于乱军之中!
典韦身边的亲兵死士瞬间即真成死士,典韦力拼,张绣军无人能从帐前而入,怎奈帐后已围进来敌军,猛虎难敌群狼,戟折刀卷,竟提敌军二尸体做兵器厮杀,最后还是死在乱矛之下。
曹操的侄子安民同时遇难,次子曹丕,侥幸乘马逃脱,但曹操大军乍逢事变,主帅又不知生死,难以形成有组织的抵抗,均被张绣军杀得七零八落,说全军覆没也不为过。
曹操一直逃到舞阴才停下脚来。得知典韦战死的消息,不禁为之泪流不止,更痛子侄均丧,此时悔恨自己荒唐为时已晚,那张绣追兵即将来到,还是先解此燃眉吧。
兵败之时,平时的严明军纪自然抛到九霄云外,尤其是那些青州老兵,竟然趁乱抢劫起自己战友来了。
各部均混乱,只有平虏校尉于禁,带着原泰山兵数百部属且战且退,虽有死伤,却始终不曾离散。张锈军攻势减弱后,于禁进一步整理了队形,然后鸣鼓而还。得知青州军抢劫之事,于禁大怒!行进间,马上围剿青州兵,逃脱的青州士兵当然要找曹操,告于禁已叛乱,正在杀戮自己的战友。
于禁退到舞阴后,并没有马上去见曹操,而是首先安营扎寨。部下建议于禁:“青州兵肯定告了您,您应尽快到曹公那里分辩呀。”
于禁回答:“追兵还在后面,随时都能追来,如不事先做好准备,到时怎能对敌?曹公明断,哪会轻信别人谗言呢?”
一切安顿完毕,于禁去见曹操,详细汇报了情况。曹操大为赞叹:“淯水之难,被我弄得被动异常。将军在混乱之时,能保持队伍齐整,并筑坚垒应付追兵,即便古时名将,谅也不过如此!”
果不出于禁所料,张绣率领骑兵追赶了上来,曹操立即命令于禁等迎击。由于预先有了准备,张绣被击退。曹军乘胜反击,攻占了章陵等地。张绣退守穰城,曹操惨然回到许都。
三十六、吃一堑未必长一智
一个军事集团也好,一个国家也好,最忌讳的就是两线作战,俗话说:顾东顾不了西,就是这个意思。
二战中希特勒就是犯了这个兵家大忌,西线对英国战火未靖,东线便忙不迭的对苏俄动了手,结果等诺曼底美英的部队一登陆,整个德国就撑不住了,结局落了个元首自杀,国家无条件投降。
小日本不自量力,与中国在大陆纠缠的精疲力竭之时,觉得自己的海军总得干点什么吧?解决国家圣战最需要的吧:南亚的橡胶与石油。便出动海军主力偷袭了美国的珍珠港,虽然让美国佬吃了大亏,但也铁定了自己的掘墓人,从此便走上了两线作战的厄运。
及至最后苏联红军出兵中国东北收拾关东皇军,已经不是两线作战的问题了,成了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天皇没有元首那血性,光投降没自杀,所幸国民的武士道精神不死,国降民未降,民降心未降,后代翻本希望仍存。
到了现代,美国军力遥遥领先世界各国,他们的专家开始研究起“同时打赢两场局部战争”的可能性来了,估计研究成果不大妙,这几年也不见提了。
曹操征张绣,就是欲彻底解决这个两线作战的问题,袁术称帝在即,吕布有奶便是娘,到时两人一联合就不是小动静了,自己作为国家的代表,不出兵讨伐是说不过去的,但大军一东出,咫尺之遥的张绣岂会坐视许都空城?
现在初讨张绣失败,曹操倒也不是揽功推过的主帅,诚恳向部下承认错误,这点上比后世的蒋委员长光明磊落,蒋某一般是要找个前敌指挥官做替死鬼的,只不过曹操也是避重就轻,只检讨表面过失,骨头里的错误还是难以承认的。
“接受张绣投降没错,关键在于没有及时取得张绣的人质,以致弄到这种局面。这就是由于我的失误而造成失败的原因。大家看着,我曹某吃一堑长一智,这样的错不会再犯了!”
曹操的这番话与其说是检讨,还不如说是狡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仅伤亡了无数将士,失去了长子侄儿,连自己也差点丢了性命。未能正确总结经验教训,应该是可悲的事吧?不过也可以理解,领导犯了生活作风错误,能好意思向下级承认这个么?现在的领导们二奶多了去了,谁见过公开自己隐私的领导?
下属们可以装不知道,甚至从内心里原谅自己的上司,毕竟是男人们都免不了的毛病,但有人却绝不能原谅曹操,那就是曹操的正室丁夫人。
因为此战而丧命的曹昂自小便由丁夫人抚养,(生母刘夫人早逝)没有生育过的丁夫人一直视如己出。曹昂阵亡,丁夫人痛哭之余实在不能原谅曹操:等于为了一个别人的寡妇把自己的儿子杀了。这应该是任何一个做妻子的都受不了的。曹操无奈,只好把她打发回了娘家,以求家庭暂时安定。
丁夫人自此再也没有回到过曹操身边,其实也不仅是因为儿子横死,估计实在不愿意让曹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左拥右抱了,曹操在猎美方面与韩信将兵有得一比,原则上是多多益善吧。
不是有“自古英雄爱美人”之说吗?曹操当然也不例外,可能比一些后世的溝女“英雄”们还要英雄几分,具体数目无法详尽,但仅知道有名号的就有:丁夫人、卞夫人、尹夫人、刘夫人、秦夫人、李姬、孙姬、周姬、刘姬、赵姬、邹氏等十余人,没有留下姓氏名号的当会更多。至于他最喜爱的歌舞伎那就应该是无法估计的海量了。
不过现在的曹操还顾不上隈红拥翠,张绣的问题不解决还是不行的,就在曹操怎样解决这块难啃的骨头时,军报传来,自曹操北返许都后,已经收伏的南阳、章陵等县又全部反叛,重归张绣了。
经过了兖州叛乱的曹操对复来反去的郡县极为痛恨,正欲亲提大军再征时,却又闻东方陈国来急报:那袁术“御驾”亲临陈国,骗杀了其王刘宠及国相骆俊,现正驻军蕲阳。陈国有失,许都与兖州的联系便被切断,而从黄巾军手里夺来的汝南也将不保,而袁术现已公开称帝,建号“仲氏”,摆明了要与曹操所保的献帝争天下来了。
张绣这头怎么办?曹操决定亲讨袁术,由曹洪负责率军对付张绣,收复叛乱各城,最担心的两线作战终于避不开了。
可那张绣又岂是好对付的?何况又有贾诩襄助,即算曹操亲征,也未必有把握必胜,遣曹洪前去独挡一面,实是无奈之举。
果然,曹洪提军杀到南阳时,那张绣依贾诩之计早已坚壁清野,城门紧闭,曹洪无奈,只得将骑兵后撤,用步卒强攻坚城。谁知步兵攻城刚欲展开,那城内的张绣骑兵却反而杀出城来,步兵遭突袭,只得放弃攻城,结阵固守。等曹洪的骑兵扑上去之后,那张绣的部队却又回撤城内坚守不出,点计步兵伤亡已是不少。
曹洪的骑兵只得押阵掩护步兵攻城,一来二去,早已折腾的人困马乏,曹洪求战心切,却疏忽休息马力,而城内的张绣部却是西凉铁骑的老班底,战力极强,对骑兵作战经验尤其丰富,趁曹洪欲收队扎营之时却突然出击了,曹洪的部队士气已呈低落,马力亦疲,怎能抵挡张绣生力军的冲杀?
一败不可收拾,竟被张绣军趁势掩杀,住脚不得,至此曹洪已无力与张绣野战,只好节节败退到叶县,那张绣军却耀武扬威,直逼叶县城下,曹洪不能出战,只得任由张绣军四处劫掠,战局的被动局面一时难以扭转
而曹操征讨袁术的大军所遇到的恰恰相反,那袁术被吕布欺辱的不敢照面,好不容易才算熬走了吕布、韩暹、杨奉等瘟神,袁术一口恶气却要出向陈国,趁曹操战张绣无暇东顾时倒也沾了些便宜,现在听说曹操亲临,袁术五内俱慌,本来就是被曹操给打怕了,不早远走高飞还待何时?
要说袁术也混,你惹不起就别再招惹曹操,既然惹了那就坚决顶一气,就算大丈夫能屈能伸,一走了之也可,那就带全军走呗,他还觉得不打一仗面子上过不去,自己又不敢对阵,便委托了手下大将张勋、桥蕤带李豊、梁纲、乐就等坚守蕲阳,以替自己找回这个场子,自己却先溜之度淮。
曹操来到蕲阳,深知自己的部队不易久战,尤其担心曹洪那边的战况,但要想迅速攻克一座坚城,却非易事。
三十七、巧攻蕲阳斩桥蕤
袁术一走了之,留守的大将张勋、桥蕤实在没有与曹操作战的勇气,不过袁术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现在是仲氏一国之君,那曹操是什么身份?交战不对等啊,有失皇帝尊严;张勋、桥蕤觉得身份固然是高了,可怎么咂品这个味道也不对。击败曹操没敢妄想,能否把曹操熬走呢?二人决定:坚决不出战,固守蕲阳城池,等曹军粮尽退兵,这场与曹操身份平等的仗也就算胜了。
这恰敲在了曹军的七寸上,曹操怕的就是这种局面,强攻一座城倒不在于划算不划算,问题是需要多长时间,曹操有那个时间吗?更为担心的还是曹洪那边的战况,一旦有失,便直接使许都受到威胁。
第二天试探攻蕲阳城,主要目的在于摸清守军的防守薄弱点,没有达到目的:张勋、桥蕤几乎是在平均分配兵力。曹操心里明白,是没试探出来--对付坚城,曹操的办法还是不多。傍晚收兵回营,一个更为严重的消息报给了曹操:军中纷纷传言,南阳曹洪已经兵败,现生死未卜。
自古无风不起浪,虽未接曹洪军报,曹操对此传言也确认十有八九,问题在于这不确实的消息还是从守城的敌人那边流传过来的,这意味着敌人坚守的意志将会更加坚决。
的确,这流言也同样传到了张勋、桥蕤的耳朵里,而且还不是流言,是自己的探马从荆州的内线那里得来的确实消息,张绣在南阳大胜曹军。
张勋、桥蕤几乎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曹操这回该走了,这保卫战胜得这么轻松!派人潜出城外,摸清曹操的动向,必要时来个趁势掩杀,痛打落水狗!没想到苍天竟给了这么一个扬名天下的好机会。
不多时出城的侦察兵来报:曹营皆是空灯高悬,早已没有人迹,连那值岗的士卒也都是草人穿着衣服。曹操跑了!
那还犹豫什么?当即由桥蕤带领全部骑兵出动追击,张勋率步卒留守城池,二人开始还为谁能出击杀敌发生了争执,谁不想为新朝立新功?最后是经过猜枚决定去留,那张勋的运气不如桥蕤,被桥蕤抢得了立功的机会,所幸提前约定好了,不管是谁出击,回来缴获平分,功劳各半,干啥不是革命工作的需要?分工不同而已。
桥蕤率部点起火把,破夜雾勇追远遁之敌,那管“山高路远坑深,大军任我驰骋,”不多时追出十里,前面已遥见逃敌引路之火光,桥蕤军令下颁:追上去,缴获一律各自归己,另外每个曹军的脑袋赏黄金一两。
赏虽不重,却也不乏勇夫,众军前呼后应,呐喊壮胆,铁骑无不争先,直扑曹军的后卫,哪里走!留下脑袋来!
眼看那一两两的黄金就要垂手可得,敌人的火把忽然纷乱四散,桥蕤急传令:敌军在四散逃命,追上去,捉住曹操,赏万户侯啊!前面的士兵更加急眼,怎么?到手的金子想溜?
这时候谁甘落后于人?黑夜之中又有谁管什么攻击队形?后面的催前军让开,前军心说:哪个傻瓜才让开,你见过赛场上的运动员有让跑道的?一时桥蕤铁骑乱成一片,吵成一片,刀枪一片,火光一片,就是不见敌人一个。
突然,曹军中的火把如同听到口令一般,瞬间全熄,四周立时漆黑一团,那些活动黄金忽地看不见了,只剩下桥蕤军自己的火把照亮着自己。其实曹军不是如同听到口令,而是真正听到口令,目的很明确:让自己处于暗处,把光明让给敌人。
桥蕤突感不妙,怎么忘了这是跟曹操作战呀,那是个打巧仗、恶仗的祖宗啊,我真是为了立功昏了头了,这样追下去莫非不要自己的头颅了不成?正待下令停止追击,忽听得自己的部队惨呼四起,战马纷纷栽倒,却原来遍地腾起绊马绳索,四周黑影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