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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竟然所有的人都来说情,其中还包括孙策的母亲吴夫人,这后门可称得上通天了!老太太大都爱信些鬼啦神啦的,对政治的敏感度当然不如儿子,对孙策说:“于先生也能为军祈福呀,可以医护将士,不可杀呀。”
孙策看得很清楚:“这是个邪教头目,幻惑众心,不怀好意,竟然能使诸将不顾礼节,不听我的命令下楼叩拜,不可不除!。”
诸将反而连名具保,请求释放这个现世活神仙,孙策大怒:“诸君难道不看前车之鉴?糊涂啊!这小子已经被我入了鬼籍了,你们别再浪费笔墨了!。”
当即催斩了于吉,并把于吉的人头悬市示众。众人没有醒悟的,反而都认为于吉并没有死,照常去人头那儿祭祀求福。
竟然后来作史书的也跟着胡说八道:说这于吉远在顺帝时就有极高的道行,顺帝至建安中,五六十年了,于吉应该近已百岁,年在耄悼,礼不加刑。(三国志。吴书注。志林)
其实这反而提供了于吉造谣惑众证据,那年代如果出个百岁老人,孙策能看不出来?大概还就是因为于吉胡吹的这个年龄而宰的他。从孙策的角度看:这样的不杀,难道还再培养出一个“大贤良师”张角来?
在曹操担心孙策以大军袭击许都时,身边的郭嘉这样分析孙策:“策新并江东,所诛皆英豪雄杰,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于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必死于匹夫之手”(《三国志.魏书.郭嘉传》)。
不乏一些郭嘉的“粉丝”甚至有的专家以此为据,证明郭嘉料事高人一等,聪慧绝伦。
不过老孙认为:这纯粹是古代史家在扯淡,能预言孙策必定死于刺客?除非郭嘉造出了时间机器,否则哪里有一点可能?只能证明:正史记载也照样忽悠后人,史书上也是满纸谎言的。
孙策喜欢轻装简从,出外游猎。他骑的是上等骏马,驰骋逐鹿,跟从的人当然赶不上。正当他快如疾风地奔驰时,突然从草丛中跃出三人,弯弓搭箭,向他射来。孙策仓猝间,不及躲避,面颊中箭。虽然后面的扈从骑兵赶到将三个人杀死,但孙策已经重伤。
这是许贡的门客潜藏在民间,寻机为他们的原主人报仇,竟然一次得手。
孙策中箭,创痛甚剧。自知不久于人世,便请来正议校尉张纮、长史张昭等人,托以后事。他说:“中国方乱,夫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足以观成败。公等善相吾弟”(《三国志.吴书.孙讨逆传》)!
接着,叫来孙权,给他佩上印绶,说:“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陈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卿”(《三国志.吴书.孙讨逆传》)。
一个“保”字,才是真正的未卜先知,实是知弟莫若兄!不同于史家们记载的郭嘉早料到孙策死因,那只是由于作史的自己生在孙策死后的缘故。
建安五年四月四日夜里,孙策去世,时年二十六岁。莫非天妒英才?
曹操寄托于孙策身上的牵制刘表的希望破灭了,虽然也消除了孙策袭击许都的可能性,但对曹操眼前来说,还是弊大于利。
刘表现在可以无后顾之忧地盯住曹袁大战了,他在等待杀向许都的机会?还是在等待其他什么?
六十四、荆州刘表在等待机会
刘表的政治资历要强于目前任何一个割据的军阀,包括袁绍与曹操。
刘表,字景升,山阳高平人,是真正的大汉皇室血统,为汉鲁恭王之后人。身长八尺余(1。84米还多),身材伟岸,相貌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可称真正的一表,并且极具长者风度。
早期的政治品行与文幍武略更是没得说,在灵帝年间便被评议为“八顾”之一,宦官摧残党人之时,作为代表人物的刘表有幸逃亡走脱,直到朝廷因平黄巾解除党禁,刘表才得以重回政府任职,任北军中侯。
初平元年关东联盟讨董卓时,因荆州刺史王叡被孙坚袭杀,当时的朝廷任命刘表为继任荆州刺史。其实是一张空头支票,袁术兵屯荆州北地鲁阳,刘表根本就不可能进入荆州,当时的袁术已经把荆州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怎允许他人染指?
袁术当时为什么没有捷足先登?其时的荆州已经“风飘以悍,气锐以钢,有道后服,无道先强。”(汉扬雄语)。荆州本有八郡:其中江南有长沙,武陵,零陵,桂阳四郡,其余四郡南阳,江陵,南郡,章陵。均在江北。州治在江南的武陵郡汉寿。
在刺史王叡的蹩脚治理下,此时的荆州“江南宗贼盛”行,宗贼,即一些按宗族关系组织起来的地方性民间武装,数量庞大,派别林立,相互攻杀抢掠不断,袁术虽有奢望,但却望而却步,仅霸占了北端的南阳郡,对其他各郡,恰如一只馋猫面对一只肥刺猬,既舍不得放过,又不敢下口。
这时的刘表胆略非凡,单骑绕道潜入宜城,之后又表现出了自己独特的政治魄力,得到了南郡蒯氏,襄阳蔡氏等荆州大族的支持,几年下来,“江南悉平”,“开上遂光,南接五岭,北据汉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
出于对付正盘据在南阳的袁术的需要,刘表将州治移置到了江北南部的襄阳,以加强荆州北部的防守。由于刘表的礼贤下士,善待儒生,使得各地士子名流逐渐聚附于此,这时的襄阳地区实际上已成为全国的学术文化中心
刘表虽拼搏成为一方霸主,但却崇尚中庸之道,热心于文治之功。建安三年(198年),刘表成功的控制了荆州八郡,使“荆州万里肃清,大小咸悦而服之。关西,兖,豫学士归者盖有千数”,(后汉书、刘表传)与同时的中原和其他地方的混乱对比,荆州地区可算政治稳定,名士荟萃,社会和谐。
但在混乱的年代,文治却远远不如武功,不琢磨欺负别人,就必然被别人琢磨欺负,所以刘表一直面临的是东有强敌蚕食,北有巨鳄欲噬的局面。
刘表的一厢情愿是保持自己荆州的一方乐土,但在东汉的乱世,却无任何可能。儒家的学说是专为得到天下以后的人服务的,如果想用它在强权之下苟安延命,却是一副最有效的慢性毒药!
北方的两大“超霸”马上要开始对决了,这对处于弱势的刘表其实是一次机遇,不管他偏向那一方,对另一方来说,都意味着灭顶之灾;但也意味着:等两大“超霸”剩下一个的时候,也就轮到了自己上场决斗的时候。有没有独善其身的第三条路呢?
南阳的从事中郎韩嵩与别驾刘先替刘表这样分析:
“今八方豪杰并起之时,两雄相持冀豫之际,安天下之重枢,已在于将军决断:欲有所为,应趁良机起兵;然若善保,则宜择一雄相从。如拥甲十万,坐观成败,欲得中立,必将两怨;曹操善用兵,贤俊多归之,其势非袁绍能敌;若坐等其移兵荆州,恐将军不能善守。万全之策,莫若举荆州以助曹操,操必重待将军,如此长享福祚,垂之后嗣,此为将军上计。”
说穿了这建议是给刘表摆出了非甲即乙两条路,要么出兵参与混战,否则只有投降曹操。这是从逻辑上先把刘表套住,骨头里是一种投降派的妙论:出兵助拳或混水摸鱼肯定是不可取,那就只有投降一条路了,荆州是肯定丢定了,刘表本人是否能得到期望的厚待要决定于曹操的心情;出这妙主意的人安全是没问题了,富贵也指日可待了。
其实后世的汪精卫也是玩的这花活,所有投降或投诚的人们也是强调的这种逻辑,一般还要加上条理由:为使人民避开无妄战火,为了天下生灵免遭涂炭,为了国家不至于彻底灭亡……,比古人会遮羞的多了。
刘表没听他们这一套,反而派韩嵩去许都探听曹操的态度。韩嵩先提条件:将军如果是去投降,那我愿意为使,否则我不敢去。
刘表让他解释,韩嵩说:“出使朝廷,朝廷一般会封给职务,能够把它推掉当然无话,如果推辞不掉而接受了封赏,那么我韩嵩从此就是皇上的人,不是将军你的人了。”
韩嵩的这个退路留得高明,出使回来,韩嵩已经被任命为零陵太守,由于韩嵩先前有话,刘表也无可奈何。但韩嵩这个被曹操封的官总得做点事呀,所以就四处宣传曹操的英明伟大,这下刘表不能容忍了,抓起来要杀他,其实这种人换了谁也都会想宰他的。
关键时刻还是刘表的老婆蔡氏起了作用,说韩嵩可是个人才,哪能说杀就杀?刘表虽然不得不听“领导”的,但也是没饶过韩嵩,有生之年一直让韩嵩在监狱里做他的零陵太守。直到去世后荆州真被不孝子送给了曹操后,韩嵩才得以出狱。
最后刘表还是坚持自己“卞庄刺虎”的策略,想坐山观虎斗,以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效。对袁绍的求援,一概答应,就是不行动,收效是:使荆州安稳了九年,没有被拖入战争。
那么,刘表的这种策略高明吗?两千年来,别管正说的也好,戏说的也罢,论的,品的,还没有一位史家说他做的对的,不过老孙认为刘表最起码在建安五年是做对了,坐山观虎斗没有什么不好,所不足的是:你也不能一坐就是八九年呀?
要换了孙家爷们当这个荆州牧试试?估计也会坐山观他们斗上一年,然后大概就要该曹操或者袁绍倒霉了。最起码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也!
但从坚持独立自主,决不降曹这点上来说,刘表还是没有做错什么的。在政治立场上,刘表是坚定的,在政治决策方面刘表还是明白的。
六十五、童叟无欺侃政治
在战争行为中,任何一个战役的从构想到实施,都是战术服从战略,战略服从政治。政治高于一切。
何为政治?古今中外,圣贤名流,看法不同,说法不一。如果全部罗列,决不是一部百万巨著所能容纳的,老孙仅捡其中万一胡侃上几句。
政治这个词是个泊来品,从希腊语Politikos(意为“从城市中来”)演变过来的,日本人翻译西方语言时用汉字创造了这个词,意为治理政务,具体说就是处理国家事务。后来就不是这样了,政治成了人人都要讲的东西,不讲政治的人就会被戴上落后分子的帽子。
政治就像你的影子,纠缠着你的一生,你割不断,脱不开。有段时期讲究用它来“挂帅”,就是现在你如果想到某些部门工作,还必须通过“政治审查”(简称政审)的关口。工作单位里也有不少从事“思想政治”工作的专职人员,大会小会都不忘提醒人们要讲政治、要有政治敏感性云云。
政治敏感性,说白了就是要及时察觉到高层对中层的不满,就算是昨天还跟着喊:上级(中层)领导的指示英明啊!今天就得扭转过来痛批中层领导的阴谋诡计。如果你有猎狗般的政治嗅觉的话,在高层动怒之前抢先一砖头往中层领导头上拍过去,那政治能力就达到了绝高水平了,你以后也会成为领导的。
上级主管部门也经常下达各类“政治任务”。你可以把政治理解成:听话。谁在台上听谁的话,不需要是非,更不需要有自己的头脑,把思想与组织上统一了,就是政治素质好,“政治前途”就有保障了。
网络上有一个流传已久的笑话,其题目就叫《什么是政治?》,大意如下:
十岁的一郎问爸爸:“明天老师要考试,问什么是政治?”
爸爸用最通俗的比方告诉一郎:“比如:我们家就是政治,这个家的财产所有人是爸爸,爸爸就是资本家;怎么花钱妈妈当家,妈妈就是政府;你是被管理者,就是人民;爷爷监督着我这个‘资本家’怎样对待你们,就是工会。”
一郎追问:“那我吃奶的小弟弟次郎呢?”
“那是祖国的花朵,”
“我们家的小保姆呢?”
爸爸想了想,说:“保姆从‘资本家’爸爸这里拿工资给我们干活,应该是‘劳动者’。”
一郎似乎明白了一点。
夜里,小弟弟次郎拉了,哭声惊醒了一郎,去喊妈妈,可是妈妈白天操持家务实在太累了,没喊醒;于是一郎就去喊保姆小阿姨,发现爷爷正在小保姆的窗外偷看什么,一郎也偷看了一下,哦,是爸爸正在床上压着小保姆。一郎溜回自己的房间,没人发现他的行动。
第二天早餐桌上,全家人聚在了一起,爸爸对昨天向一郎关于什么是政治的解释还挺得意,准备在大家面前显摆一下,就现场提问一郎:“昨天爸爸教给你的‘什么是政治’记住了吗?”
一郎站起来回答:“已经彻底明白了:资本家蹂躏劳动者;工会在一旁干瞪眼;政府对人民的呼声不闻不问;任由祖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