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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宫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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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劲居然来看过童雨?他为什么一开始不说?他跟这女病人是什么关系?如果他知道自己会被查出来,为什么还引他到这里来?陆劲到底在捣什么鬼?一连串的问题涌向他的大脑,他忽然想到陆劲就在楼下,对了,他跟罗小兵在一起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该叫陆劲上来,让这里的人好好认一认?他来不及思考,便匆匆向院长告辞,向楼下奔去。
  
  车,还停在老地方。
  四周鸦雀无声,一个人影也没有。岳程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他不喜欢太安静的氛围,总觉得有人的地方就该有声音,反之,就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车里仍然暗着灯,就跟他刚才离开时一样,陆劲的头还靠在车窗边,但是,前座空着,周围也没有人,罗小兵呢?他上哪儿去了?岳程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慢慢靠近那辆车,手不知不觉地拔出了枪,
  诺大的院子只有他们一辆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四周静悄悄的,院子大门口挂着的两盏灯散发出微弱的灯光。他借着这半明半暗的灯光,向车内再度望去,接着心猛地往下一沉。
  不对!陆劲是白发!现在靠在车窗上的人是黑发,
  妈的!罗小兵!
  岳程觉得耳朵里仿佛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他的脑袋嗡地一声,手心立刻出汗了。他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但他已经明白,在他离开的那20分钟里,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小规模的搏斗,胜利者是刚刚还一副熊样的陆劲。现在他只希望罗小兵没事。他希望这个口无遮拦的小下属至少还活着!
  他对自己说,冷静冷静。
  他举枪对着车窗,慢慢矮下身子,先向车底下望去,车下空无一人,接着,他慢慢挨近那辆车,猛地拉开车门。罗小兵的身子咕噜一下倒在他身上。岳程连忙握住罗小兵手腕,先试他的脉搏,还好,还有气息,再看他的脑袋,没有血,没有伤。看来只是暂时昏过去了,他松了口气,用力摇了摇罗小兵,罗小兵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罗小兵!罗小兵!”他叫道。
  罗小兵摸摸后脑勺站起身,好像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妈的,小兵!陆劲呢?!”他厉声吼道。
  他的声音终于让罗小兵清醒了一些。
  “头儿,你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到哪儿去了?你怎么会在车里?”岳程望着罗小兵的一脸傻相,真想给他一下子,但他忽然想到一个异常严重的问题。
  “小兵!快看你的枪还在吗?!”他提醒道。
  被他这一问,罗小兵好像让鞭子抽了一下,身子跳了跳,连忙摸到腰间,接着脸色就变了,开始惊慌失措地在车里乱翻起来。
  岳程冷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用问,枪丢了。
  “罗小兵!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忍着怒气,问道。
  罗小兵钻出车外,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说:
  “他摇下车窗骂我,又说他小便在车里了,我想过去教训教训他,等我坐到他旁边时,他忽然用手指戳我的眼睛,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抢了我的枪,猛砸我的脑袋,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等,他怎么戳你的眼睛,他的手铐呢?你没给他开过手铐吧?”
  “他自己开的手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开的。”罗小兵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他虽然不知道陆劲是怎么开的锁,但知道现在自己已经闯下大祸了,丢警枪是严重的失职。而且把枪拿走的人,还是个连环杀人犯,谁知道他会拿枪干什么!
  岳程真想把他这个不听他话的下属臭骂一顿,但他知道现在最紧急的不是骂人。他走到车前座,利索地打开了车里的警方对讲机。
  “0287请求支援,0287请求支援,在唐山镇五里桥附近,有一名杀人犯逃逸,请派人立即封锁附近所有路段,排查路口所有可疑行人,现在报告一下逃犯姓名,陆劲,男,39岁,中等身材,白发,上身穿藏青色中式棉衣,下身为黑裤子,黑色布鞋,此人极度危险,身上有枪。另外,请派人至五里桥青年路28号关爱精神病院。此地需要彻底搜查,完毕。再重复一遍……”
  跟总部通完话,罗小兵问:“头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现在已经乱了方寸。
  “在这里等我们的人。”
  他又打了个电话给总部:“请立刻帮我查一下,邱元元的家庭住址。邱少云的邱,元宵的元。对。现在就要。”
  总部花了不到五秒钟就给了他回音。他记录完毕邱元元的家庭住址后,转身对呆立在一边的罗小兵说:“查查,他还拿走什么。”
  罗小兵心慌意乱地摸摸身上,又到车上去翻了一遍,随后答道:
  “钱,他拿走了钱。”
  “警徽还在吗?”
  “还在,他从钱包里拿走了500元,还有一些零钱。”
  他身上肯定没钱。逃亡需要钱。岳程想。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问罗小兵。
  “你走后大概五分钟左右。”罗小兵越想越气,忍不住大骂道,“妈的,这混蛋!活得不耐烦了!要是让我抓住他……”
  他的话被岳程暴怒的声音打断了。
  “够了!罗小兵!我走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无论他跟你说什么,都不要靠近他,,你都听到哪儿去了?!你以为被你揍两下,他就是条虫吗?他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惯犯!陆劲没把你搞个终身残疾就算是对你不错的了。他完全可以这么做的!”
  “头儿!我刚才……”罗小兵又气又悔。
  岳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口气稍缓道:
  “好了,现在你立刻去通知这里的院长,让他把所有员工集中起来,把该关的门通通关上锁掉!”
  “你说他可能会躲进精神病院?”
  妈的,现在是给你上课的时候吗?
  “给我快去!”岳程瞪了他一眼,厉声道。
  罗小兵一路小跑奔进了精神病院。
  岳程朝精神病院外面望去,心想这里地处偏僻,四周都是荒郊野岭,如果陆劲想逃跑的话,估计他跑不远,他希望地区派出所的援兵尽快赶到。
  
  4。2008年3月8日夜
  
  
  邱元元心神不宁地把车停好,刚走进家门,妹妹赵依依就把她拉到一边对她说:
  “刚刚有人打电话找你。”
  邱元元一惊,连忙问:
  “是谁?他说他是谁了吗?”
  “他没说,只是问你回来了没有。我说你还没回来。”
  “后来呢?”
  “后来他就挂了。”
  “不是袁之杰吗?
  “不是。袁之杰的声音我还能听不出来?”赵依依娇滴滴地说。
  是谁打来的电话?只有两种可能,不是他,就是警察。
  而这两种可能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逃跑了。
  啊!他跑了!他会不会来找她?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跳加速,激动万分,连站都站不稳了。
  
  
  “你说什么?手机?!”岳程盯着罗小兵,皱紧了眉头。
  “对,我的手机不见了。”
  “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刚刚我没注意,去找院长的时候才发现……”
  岳程没等罗小兵解释完,就拿起了自己的电话,拨通了总部的电话。
  “请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在过去的20分钟内,有没有通话加录。”
  五分钟后,回复过来了。
  “有两条通话记录,8点零五分,对方号码是78889,8点10分,对方号码是6345668。”
  岳程知道前一个电话是出租汽车公司的订车热线,而后一个号码,他更熟悉,这就是他几分钟前刚刚查到的邱元元家的固定电话。
  出租车!妈的,陆劲居然大摇大摆地叫了辆出租车!岳程看了看手表,现在是8点40分,如果那辆出租车在10分钟之内赶到精神病院门口的话,那么现在这辆车应该已经开出这片区域了。这里地处偏僻,根本就没堵车的问题,车可以开得飞快,而且,他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中途换车,他身上有钱,没准还会去某家商店买些替换的衣服。另外,从五里桥这个地方开车去别的省也非常方便,只要有辆出租车,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办到!
  当然,这混蛋未必会去别的省,他最可能的就是去找她!只要看看他今天这副粘在她身上不肯离开的臭德性就知道了!他八成会去找她,就算要逃亡,他也会先去找她!
  “元元,有些事,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这是陆劲对邱元元说的最后一句话。
  妈的!他肯定记得她家的电话号码!也记得她住在哪里!
  也许他们会约好在某个地方见面!也许他还会再度绑架她,虽然她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并不排除他把她当作人质。该死的!不知道她有没有接到这个电话。
  想到这里,他不假思索地拉开了车门。
  “头儿,我们去哪儿?”罗小兵急急地问道。
  “去邱元元家,快上车!”
  “那这里……”
  “别管了!”罗小兵还没来得及关好车门,岳程就踩下了油门,汽车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岳程一边开车,一边命令罗小兵:“给总部打电话,要求他们查一下出租车的车牌!”
  看地址,邱元元家不能算太远!不知道陆劲的车到哪里了!
  
  邱元元可以肯定他是用发卡打开了手铐,这是他的拿手好戏,好多年前,他曾经表演给她看过。
  “宝贝。如果你有我这招,你就能离开。”他得意地说,一边给了她一个发卡。
  可是她怎么试都打不开,当她气急败坏地把发卡扔还给他时,他大笑。
  “这得练习,知道吗?以前别人教我的时候,我练了很久。”他把发卡藏好了,后来只有他在的时候,他才会给她发卡。
  “谁教你的?你还学这个?”
  “我的笔友,一个自称犯罪大师的人。他天生就是个罪犯,他最大的兴趣就是研究犯罪和被抓了之后怎么逃。打开手铐就是他教我的。”他说话的时候是夏天,穿着件白汗衫坐在方桌前,一边吃西瓜,一边拿出封信来,“这是他给我写的信,你要不要听听?”
  她很感兴趣,但还是没好气地说:“你爱念不念!”
  她别过头去,不想看他,却偏偏无意中瞥见了他的脚。他赤脚穿双拖鞋,脚很白,脚背上有块凹凸不平的伤疤,看上去特别刺眼。她很想问问他脚上的疤是怎么来的,但又不愿意让他知道她注意到了这个,所以最后只能什么都没问。
  他念起信来:
  “陆劲,我觉得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无法把别人当人看,无论是我的父母、姊妹兄弟还是朋友,我无法把他们当作一个有生命,有感情的人看待。你应该吃过花鲢鱼吧?就是一般人说的胖头鱼,我们常常会把它的头切下来炖汤,所谓的鱼头汤就是用花鲢鱼头煲的。你在品尝鱼头汤的时候会想到花鲢被杀时的痛苦吗?当它的头在汤里翻滚时,你会想到它被杀时的心情吗?当你的筷子戳进它的眼眶,把它的眼珠子抠出来丢进嘴里的时候,想过它也曾是有生命的东西吗?对,也许你想过,但你想到这些无非只是想确认鱼是不是新鲜,而不是它是不是个生命。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跟别人的不同。对我来说,我周围的人就跟花鲢一样,就算吃了他们,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我是不是很怪?
  打个比方说,我最近就干了件不太厚道的事。我把一个邻居弄死了。她是我们那里最美的女孩,在学校也是校花,人漂亮,功课好,脾气也好得很,我特别讨厌她,因为我不可能像她这么活着,跟她比,我既没教养又变态,她是白雪公主,我就是苍蝇了。那天,我把她骗出来,把她砸昏后,推到了铁轨上,后来,她被火车碾了,真遗憾,我不能在现场观摩那惨烈的场面,因为我得去上班,我得挣钱,我跟她可不同。”
  “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听陆劲念完,她就问。
  “我不知道。”
  “你上次念给我听的,蒙面强奸女孩的那封信也是他写的?”她问道。
  “对,就是他。”
  “他为什么要给你写这些?他不怕你告发他吗?”
  陆劲笑了笑说:“他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
  “哼,看来你肯定也写过很多类似的变态故事给他看,否则他不会那么大胆,这是对等的!你们可真是物以类聚!你以前还杀过多少人?”她说到最后那句,好像看见陆劲的脑袋突然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骷髅,于是不自觉地浑身发起抖来,他立刻就感觉到了,连忙把信收了起来。
  “在王丽君之前,我没真正动过手,只有在心烦的时候才乱想一些这种事。我想他应该也是这样,过过嘴瘾罢了。”他说完,又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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