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ames!我真想灭口!但我又想听听一个男人对这件事的看法。难道失败一次真的对男人来说这么致命吗?
“James!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可别生气,你……嗯……有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她低头用筷子拨弄着云吞面里的虾仁,轻声问道。
简东平耸了耸肩,笑道:
“坦白说,我也有过。其实,这对男人来说是很平常的,状态不好,身体太累,压力太大,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别多想,很快就会好的。”
“那……你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想过要跟你的女朋友分手?”元元觉得问这个问题有点不好意思。
“我那次是因为旅游回来太累了,不能算,心里想,但力不从心。”简东平大笑,“当然,我也害怕,怕下次还这样,怕我女朋友看不起我。发生这样的事,多多少少总会有点挫折感的,不过,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妄自菲薄,所以仅只一次。”
元元望着他,叹了口气。
“他要是有你这样的自信就好了。其实我根本不在乎。”
“他跟我的成长背景不同,再说,成年后,他又遭遇过两次重大的失败,一是他当年在广州曾辞职三年专心画画,但三年里只卖出过一幅画,这意味着他成为画家的梦想就此破灭。二是,他的女朋友不仅骗了他的钱,他的感情,还曾经在那方面讥笑过他,作为男人,他被全盘否定了。所以……”简东平吃了一个鱼丸,“对于像唱针一样敏感的他,这件事可以说是灭顶之灾,他想跟你分手,很正常。他觉得没脸见你了,你的出现只会提醒他的失败,”看出她要反驳,他没让她说下去,“元元,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是ED的话……?”
“他不是的!”元元恼火地把筷子往桌上一丢。
“嚯,这么肯定,有事实根据吗?”
“干吗告诉你?!”
“那就是有喽?”简东平笑着咬了一口他的叉烧包,“直说吧,你今天找我来,又想让我帮什么忙?事先声明别让我去劝他,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当面揭他的短我可不敢,我还想留着我的小命吃肉圆呢!”
元元被他最后那句话逗乐了。
“放心吧,James,不会让你干这种高风险的事的,”她压低嗓门说,“我是想邀请你跟我一起玩一个抓歹徒的游戏。”
“哦?”简东平眼睛一亮,问道,“你想怎么干?”
“我打算冒充金小慧的朋友给他们四个人打电话,就说金小慧临死前,寄了封信给我,在信里提到了某某人,真正的凶手一定料不到会凭空冒出个金小慧的朋友来,他一定很想知道金小慧的信里说了些什么,我完全可以根据他们的不同身份,杜撰出四封不同内容的信来,”元元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就感到浑身血液沸腾,“如果是凶手的话,一定很想跟我碰头,拿回那封信,没准,他还会想……杀我灭口。”
“那不是很危险?”但简东平的口气里却充满了期待。
“所以,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赴约,到时候你在暗处,我在明处,我们看看谁会来赴约。杀死金小慧的人,一定知道金小慧那天穿什么衣服,真正的死因是什么,总之,他一定知道一些,只有凶手才知道的事。我们就用这个来诱他上钩。怎么样?”
简东平想了一想道:“你的办法不错啊,但……这么做会不会打乱你老公和警方的计划?”他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那张报纸。
元元把那张报纸折起来,丢进了自己的手提包。
“James,你别忘了,他说要跟我分手。”元元道。
简东平笑起来,他道:
“元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James到底聪明,跟那个木头脑袋的岳程真是天差地别,想到这里,她禁不住对简东平嫣然一笑。
“James,你猜最后谁会来?”
简东平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吐出了两个字:
“陆劲。”
22。元元的危险游戏
容丽将一盒录音带塞在陆劲手里,悄声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东西。”她朝街道两边望望,“他昨晚还给我打电话呢!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昨晚他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陆劲把手伸进口袋,把那盒录音带拿出来看了下,又放了回去。
“他问我身体怎么样,装得好像很关心我似的,这下我是不会再见他了。”容丽撇了下嘴,又凑到陆劲的耳边说,“我告诉你,我发现我那里还少了一样东西,八成也是他拿走的,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他做不出什么好事。”
“什么东西?”他一边问一边朝马路对面望去,岳程正在吉普车上打电话,他们今天准备去黄山脚下的鹿角镇拜访曾红军的亲属,岳程现在一定在联系。
“是金小慧写给我的信。宋正义打过她之后,我让她去验伤,然后把验伤后的照片寄给我。前些日子,我还看到那封信呢,可昨晚突然发现不见了,我猜肯定是他拿走的。”容丽神色紧张地注视着他问道,“你看,姓舒的会不会去找宋正义的麻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难做人了。”
陆劲知道那封信其实是元元拿走的,他笑了笑道:
“我想应该不会,他不会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除非……金小慧是他杀的……”
容丽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他们两个认识吗?”陆劲把双手插在口袋里问道。
“当然认识。”容丽推了下鼻梁上的太阳镜,“有几次,我跟舒云亮一起吃饭,她也在。舒云亮看她的眼光色迷迷的,老是想办法跟她搭话。金小慧告诉我,舒云亮曾经单独去看过她,还请她吃过一顿饭,后来被我知道了,我当然没给这个死男人好脸色看。你知道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给我提出什么要求来吗?他说,我年纪太大,不可能再给他生孩子了,但是他又不想跟我分手,所以,他准备娶金小慧,等金小慧生完孩子,再跟她离婚,跟我结婚。”容丽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不瞒你说,我当时就给了他两个耳光。唉,要不是后来他死乞白赖来求饶,我那时候就想把录音带交出去了。”
“后来呢?”陆劲平静地问道。
“他又改变主意了,说想跟我结婚,但我得同意他养个小保姆在家,先替他生个孩子。这男人想孩子都想疯了!”容丽叹了口气,又笑了出来,“他后来有没有再去找金小慧,我不知道,小慧没再跟我再提起过,不过就算这男人真的偷偷再去找她,我也不觉得奇怪。他有一阵子一直说金小慧身材长得好,还说她傻乎乎的,当老婆正合适。”
陆劲没说话。
容丽回头瞥了他一眼,担忧地问道:“陆劲,你说……我向那个警察提供的证据有用吗?能不能把姓舒的抓起来?这个警察会不会偷偷把录音带交给姓舒的?……我真怕……”
陆劲连忙安慰道:
“你不用担心,他跟舒云亮不一样,他是个好警察。至于你提供的证据是不是能证明舒云亮杀了人,这还得听了再说。我想你在录音的时候,一定也问过她一些问题吧,比如,她叫什么名字,几岁,男人叫什么……”
容丽微微一笑。
“当然,我问了她很多问题,你听了就知道了,她说得很清楚。”她忽然又露出看破红尘的表情,“不过,你说得对,……这只是一盒录音带而已,也许有人会认为这是伪造的。我也不知道我这样把录音带交出来做得对不对,我都有点后悔了,其实我也许应该把录音带交给他,跟他和好,然后答应他的要求,跟他结婚,让他在家里养个小保姆……”她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喃喃自语,“我真是脑子糊涂了,其实那天我根本不应该给你留条子,后来也不应该给你打电话,我是……被吓住了。我真的被吓住了,陆劲”她忽然回过头看着他,向他伸出了手,“把录音带还给我吧,陆劲,我后悔了,这种事……也许还是应该我自己去解决。”
陆劲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容丽……”
“还给我!我后悔了,你们根本帮不了我!呵,我真蠢,我怎么会相信你们?”容丽不由分说地从陆劲的口袋里抢回了录音带,丢回到自己的包里。
她的突然变卦让陆劲也有些措手不及。
“容丽你怎么啦?”陆劲皱起了眉头。
“我说了,我后悔了!”她怒气冲冲地向前走去。
陆劲跟上她,拉住了她的手臂。
“容丽,你到底怎么啦?”
“没什么!忽然就清醒了!”她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凉地注视着他,“那个案子过去时间太久了,一盒录音带的证据又太微不足道,你和你的小警察用这个想把他抓起来,根本不可能!你们没这本事!所以我决定放弃了!如果我没能力跟他斗,就乖乖当他的女人吧!陆劲,他不仅仅是一个摔死孩子的杀人犯,他还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他随时可以收买你的警察小朋友,到时候,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陆劲站在原地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如果我有什么危险,谁会来帮我?是你吗?你连自身都难保,何况就算你有能力,你也不会来救我,你我连朋友都不算……”容丽的眼眶湿了,“不瞒你说,陆劲,我这辈子没什么朋友。”
“我一直以为你朋友很多……”
“互相利用而已。”容丽惨然地一笑,“其实我这辈子是很可悲的,活到这把年纪,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都是一场空。有时候,我真想过普通女人的生活,有孩子,有丈夫,但是……”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眼睛,没把刚才的话进行下去,而是说,“对不起,我对你女朋友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因为我妒忌她。有时候,我会陷入幻想,难以自拔。”
“你对李亚安的太太也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
“是啊。你别笑我,我有一个时期,疯狂地爱上了李亚安,我觉得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你知道我曾经做过最疯狂的事是什么吗?”
陆劲笑了笑,问道:
“是什么?”
“我把他药倒了,跟他发生了关系,然后用摄像机录下来了。呵呵呵。那时候他才30出头,有不少女朋友。”好像声带里装了个马达,容丽低声笑起来,笑了很久。
“他一定气疯了吧。”
“他至今都拿我没办法,我没还给他,他很怕这东西给他老婆看到。”容丽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的得意渐渐消失了,“其实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他能跟我在一起,但是,我最终还是失败了。我不敢把录像带拿给他老婆看,我不想把他惹毛,现在,他至少偶尔还会跟我一起喝杯茶,有时候,我想跟他做什么,他也会勉强接受,其实在他认识那个笨女人之前,他很少拒绝我,……”她转过脸来,打量了一下陆劲,“他跟你不同,他很壮实,肌肉强健,头脑也很发达,可惜便宜了那个笨女人……”她抬了下眉毛,好像对自己说了那么多感到很懊恼,“陆劲,其实我只想说,我是个失败的女人,我这辈子虽然花了很多心思,但从没得到过真正的感情,现在我老了,我不想再折腾了,跟舒云亮闹翻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这盒录音带,我收回。”
容丽又想走,陆劲再度拉住了她。
“收回就收回吧。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他道,“花里的毒是你自己弄的吧?”
她一惊,站住了,但没有说话。
陆劲说:
“我想来想去,都觉得舒云亮不可能会做这样的蠢事,如果他要杀你,他有一百个方法干脆地解决掉你,他自己曾经是刑警,他是个行家,他知道怎么收拾现场,他完全没必要弄束花给你,这不是等于给你机会发现他的罪行,然后告发他吗?而且,就算他企图用花里的毒毒死你,他当晚自己就可以把花清理掉,完全没不必去雇用什么民工第二天再来抢花瓶,这太戏剧化了……所以我觉得这是你自己弄的。”陆劲平静地注视着她,“那个建筑工人也是你雇的吧,还有你的昏倒,你头上的伤……你演了场戏,对不对?”
容丽的脸上慢慢绽开笑颜,但仍然没有说话。
“你的目的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吗?容丽?”
“我贸然对你们说他要杀我,你们肯定不信,因为他是个道貌岸然的警察局长!可我自从发现家里的那盒录音带不见后,我就肯定他想杀我灭口。因为从那天起,他对我的态度就有了变化,这只有我自己能感觉出来。有一次,我发现他在我身后瞧着我,样子很吓人。还有一次,他约我在茶坊见面,整个晚上,他都心神不宁的,他还恶狠狠地对我说,抓住我把柄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容丽笑着说,“我承认,我又做了不该做的事。但至少,这的确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