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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圆“我,我”地说了两个字,却是扁着嘴,只剩下抽泣的份儿。盍泚见她似乎伤心得很,一时无法,只得大声唤道:“红儿!”
红儿闻声出了门口,见他二人站在墙边,一个哭,一个呆,不由得诧异道:“公子!你回来了?君姑娘?怎么回事?”
盍泚叹道:“我也不知道,君姑娘,不如进去坐坐,你要有什么伤心的事,慢慢说。这么晚了,天又冷,你一个女孩儿,站在这里怕是不妥。”
君亦圆嗯了一声,随他二人进了院子。红儿给她让了座,又让蓝儿泡了两杯茶来,君亦圆的情绪才算是安定下来。她傍晚时分,一时激愤冲出家门,又无处可去,在街上晃荡了半天,不知不觉还是走到了这清楼来,一直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若不是盍泚回来,她怕是要站上一宿也未可知。在门外站了半天,身子早已经冻僵,此时手里捧着暖茶,红儿又移了个暖炉进屋来,她仿佛才有了些知觉,看着自己的手只是发呆。
盍泚打量着她的神色,笑道:“君姑娘,你还真是贪玩,这么晚还不回家?你家里人会担心的。”
君亦圆眼眶一红,气道:“他们担心什么?他们巴不得我立刻出了君家,不烦他们才好!”
盍泚一怔,心想这小姑娘还真是任性,却只是笑道:“可是跟他们吵架了?一家人哪会有仇呢?你父母姐姐,可是很关心你的。”
君亦圆叫道:“我不稀罕!”
盍泚好声劝道:“别闹气了,快回去吧,我让蓝儿送你。”
君亦圆瞪着他叫道:“你也赶我走?!”
盍泚笑道:“哪儿的话,只是夜深了,你总要回家的,是不是?”
君亦圆只是瞪他,心里万分挣扎。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如果她成功了,那么事情才会有转机,但她……不管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就这样算了。想了又想,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我……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盍泚道:“问我?什么事?”
君亦圆道:“你……当真要娶我姐姐?”
盍泚叹了口气,沉默了。下午君亦休拒绝他时,他也不明所以,不禁有些头疼。君亦圆见他不说话,又追问道:“你说话啊!你真想娶我姐姐?你……喜欢她?可是……可是她说不会嫁你……”
盍泚打断道:“好了,我与你姐姐的事与你无关。亦休……的确没有答应婚事,但……我并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等有机会,我会跟你姐姐好好说。”
君亦圆低下头,嗫嚅道:“姐姐……说……她并不喜欢你,所以不会嫁你。”
盍泚一震,一把抓住她的肩,急切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君亦圆回避着他的眼光,心中有些发虚,却只能强撑着吸了一口气,说道:“她说……不喜欢你……”
盍泚道:“她当真这么说?”君亦圆咬着牙不敢再开口,盍泚手一松,坐在椅子上惊疑难定。自他与君亦休相识以来,虽然只见过三次,但每次相见,她都令他印象深刻。他几次想与她接近,想多了解她一些,但总不得机会。他总以为,若是订下亲事,二人相处的时间自然会增多,感情上的培养并不急于一时。他不是自负,西藩之内,以他四绝公子名号,很难不讨人喜欢。所以下午君亦休拒绝他时,并未说明缘由,他就以为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却从未曾想过君亦休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这个问题!
第二卷 沉香疏影 三十四 如灰(2)
可是如今,君亦圆却跑来告诉他,君亦休不嫁他,就是因为她不喜欢他!这叫他一时半会儿,竟然转不过弯来。
君亦圆抬起眼,偷偷打量他的神色,只觉得他脸上阴晴不定,却并未再追问她,也未动怒,紧张的心情才慢慢放松了些。过了半晌,她才小心翼翼道:“盍泚公子……你……生气了?”
盍泚苦笑一声,道:“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唉!”他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月光,沉思道:“也许自从上次你姐姐将流涓送了回来,我就应该明白她的心意。只不过……当时我有别的事,根本没仔细去想这其中原委。我离开一月,连她生病都不知道,更别说去关心照顾她。她不答应我的婚事,也是应该。可笑我一直一厢情愿,以为……以为她明白我的心……以为她的心,也定然和我一样……”
君亦圆愣住,她也知道盍泚对亦休有意,却没料到他已经动了真情。眼见他神情黯然,似乎已经伤了心,突然有了一瞬间的后悔,她咬住嘴唇,立时没了主意,却不敢开口。
盍泚闭眼叹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只顾着自己,倒是忘了好好地问她。君姑娘,你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君亦圆怔怔道:“帮什么忙?”
盍泚道:“帮我约你姐姐出来,我想见她一面。”
君亦圆腾地站了起来,脱口叫道:“不行!”
盍泚急忙道:“为何?你放心,我只想跟你姐姐当面说清楚,虽然我已经向你父亲提了亲,却从没有机会问清楚你姐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她要拒绝我,也总要让我输个明白才是。”
君亦圆放下手中的茶杯,急得来回踱步,只是说道:“不行!不行的。爹不会让你见她的!姐姐一向不见外客,你要见她……不行的。”
盍泚道:“我也知道没那么容易,所以……才要你帮忙啊!你可愿意帮我?”
君亦圆愣住,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道:“我?!”
盍泚微微笑道:“是啊。你只需要将你姐姐带出家门,不如……去梅花庵也行,到时候,我自会前去与你们会合。”
君亦圆呆呆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一个人跑出家门,一心一意来找他,希望能让他注意到自己,甚至不惜撒谎骗他,说姐姐对他无意,可是到头来……他却一点儿也没有死心,也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更加积极,想要挽回姐姐的心意。那她……辛苦地做了这么多事,生了这么气,又是为了什么?
盍泚见她不语,以为她还在犹豫,连忙又道:“君姑娘,我知道你或许会为难,不过……盍泚的心思,希望你能明白。如果我不能跟你姐姐当面说清楚,恐怕我这一生,也难释怀。”
君亦圆又急又气,叫道:“你别说了!我……我不会让你去见姐姐的。”
盍泚愣住,只得叹了口气,淡淡道:“既然这样,那……就当我没提过。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君亦圆急得只是喘气,看着他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不由得脱口道:“你!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去见她?难道……难道你当真就一点儿也不明白……”
盍泚顿住了脚步,转回头看着她,平静道:“为什么?如果我问,你是否就会真心回答?”
君亦圆跺了跺脚,叫道:“你这个呆子!我……”她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嘴唇止不住发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完整的话来。
盍泚又叹了口气,道:“你别说了,走吧。”
君亦圆终于忍不住叫道:“你当真不明白?我……那我这么晚了,还来找你做什么?!你以为……你以为我君亦圆对哪个男人都是这样吗?”
盍泚微微一震,看着她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笑道:“君姑娘,你是个好姑娘,我一直当你是妹妹一般。若我真成了你的姐夫,也定然和你姐姐一样,把你当亲妹子一样看待……”
君亦圆喝道:“够了!”眼睛里却忍不住涌上泪来,她抹了一下眼睛,气道:“姐姐,姐姐,你心里就只有姐姐!你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我哪点儿比不上她?你……你就那么喜欢她?她不愿嫁你,难道你也不能看看我……”
盍泚打断道:“君姑娘!你言重了。我盍泚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这感情之事,向来宁缺勿滥!我对你姐姐确有爱慕之心,你,只是她妹妹,仅此而已!就算你姐姐无心于我,我也不会见到哪个姑娘就随便动心。你是个好姑娘,但……并非我心所系,请见谅!时候不早了,你久不回家,怕是家里人早已经着急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说完,他再不犹豫,起身往院外走去!
君亦圆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劈里啪啦地往下掉,她泣声大叫道:“盍泚!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着,她不再看任何人一眼,飞快地冲了出去,碰巧蓝儿走到院里,见她满面泪痕,跑得极快,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拉她,却被她奋力甩开,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蓝儿惊道:“这君姑娘是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还跑得这么快?”
红儿走过来叹道:“唉,这要怪我们的四绝公子,怕是又伤了一个好姑娘的心了!”
蓝儿扁扁嘴道:“噢,公子也是,才回来多久,就不能消停点儿?”
盍泚苦笑一声,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世事难从人愿。”
红儿笑道:“这次怕是麻烦了,这君姑娘也是君家小姐,你得罪了她,就不怕她去她家里人面前说你的坏话?”
盍泚抬头望了望天,月明星稀,竟无端有几分凄凉,低头又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间唯有一‘情’字,叫人摧心难明。有缘无缘,怕是要看天意了。”
第二卷 沉香疏影 三十五 佳节(1)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新春佳节,宁都城里渐渐热闹起来。难得老天开眼,一连几日,宁都都是晴朗无比的好天气。君府里里里外外的红灯笼,映得整个院子里红彤彤的,只是所有人脸上的神色却是小心凝重,没有半分喜气。君亦圆自那晚跑出了家门之后,就一直不知去向,君望祖差了无数人去找,也没什么消息。这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也只得整日里唉声叹气,还不敢跟君亦休说实话,只说君亦圆去亲戚家暂住几日,好让她安心。好在君亦休调养了两日,已能行动如常,只是心事愈重,人前人后,难有笑颜。
大年初一一早,西藩的各位官员,都前往宁西王府拜年,谁知道竟吃了个闭门羹。传话的管周只说,王爷体恤众位大人终年辛苦,时逢新春佳节,所有礼数,能免则免,统统放假半月。不管有何要事,都需过了十五再报。众人只得各自回府。
霁深园里,凤九天与游自锋坐在香菱洲喝酒。凤九天见瞟了他一眼,道:“你还不回去?不怕那国卿府里闹翻了天?!”
游自锋懒懒地伸了伸手指,身旁的女子立刻柔若无骨地偎了过去,殷勤递上一块果脯到他的嘴里,他捏了捏她的粉脸,笑道:“怎么?想赶人啦?你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我怎么舍得走呢?!你放心,就算真的翻了天,也没我什么事儿!”
他笑得有些张狂,怀里搂着那女子,眼睛却是盯着凤九天瞧。凤九天眼光一闪,挥了挥手,底下的人顿时走得一个剩。游自锋扁了扁嘴道:“怎么这么小气?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你就把美人儿都叫走了!”
凤九天盯着他没说话,他嘻笑着凑了上来,不正经地说道:“难不成……你想自己陪我?不过我得承认,你比她们……美千百倍。”
凤九天脸色微沉,随手拿起一个白玉杯来,照准那张凑过来的脸就直摔过去。游自锋身形一晃,转眼已经闪出数尺之远,哈哈笑道:“凤九天,你还是这样开不得玩笑!”凤九天也不答话,手指微动,一颗杏仁如离弦之箭,直往他面门扑去。游自锋面色微变,连忙闪开,口中却仍不忘调笑道:“干什么?动真格的了?你不是说不会和我动手吗?”
话音未落,他身形疾速一闪,手指几乎就快要沾到凤九天的脸,突然,一柄长剑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吓得连忙高举双手,连连后退,讪笑道:“哎,哎,哎,小心啊,我可不想在这大过年的时候身上多出几个窟隆……”
“那就麻烦游公子站远一些。”持剑的人一脸寒霜,眼光利得几乎要将他的身体穿出一个洞来。
凤九天瞥了他一眼,拿起一方软巾来拭手,漫不经心道:“乔沙,你先下去,我只是和游公子闹着玩呢!”
乔沙脸色顿凝,却只得退了下去,眼光却仍然死死地盯着游自锋,不肯放松。游自锋嘴角仍有笑意,慢慢走到一旁坐了,这才摸摸自己的脖子,笑道:“好家伙,差点儿就没命了。乔沙,你的功夫倒是进步不少啊!再过两年,恐怕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凤九天不以为然地笑道:“你抬举他了。他就算是再练个十年八年,也不是你的对手。”
乔沙低了头,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游自锋又哈哈笑道:“好歹他也是你的贴身侍卫,在玄武派新一辈人当中,他的功夫可是数一数二的!凤九天,黄参可不会随便找个人来保护你吧!”
凤九天没有答话,只拍了拍手,方才退下去的歌舞艳姬立刻娇笑着走了进来,围绕在游自锋的身边调情媚笑,他应接不